第二卷：庙堂之高

第一章：初到京城

上官善水将脑袋从马车里探出来，好奇睁大眼睛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夏安歌看他那样子就像一只小松鼠，不由的有几分好笑，将马车帘子完全掀起来：“九儿，坐观察家外面来看？”

自从在船上他们两个亲了一下之后，上官善水就好像是承认了他们两睥关系，对于夏安歌的亲近也不排斥挣扎了，有点儿逆来顺受的感觉。不过，夏安歌是不会气馁的，九儿都已经和自己在一起了，那句话，尽早是会说的，不差这一会儿。

不得不说的是上官丰羽，这孩子的脑袋，就一根筋。明明上官善水和夏安歌已经这么亲密了，这孩子居然什么都没出来，恨得林志平在一边牙痒痒，而上官飞尘看戏的情趣则是从上官善水和夏安歌身上

转到了上官丰羽和林志平身上。

“好。”应了夏安歌一声，上官善水掀开帘子扫地到外面。

“你们一会儿要住在什么地方？去我的王府吧。”夏安歌看着上官善水问道。

上官飞尘用肚子磕了一下马腹，凑过来问道：“你不是才刚十六岁吗？前半年还在离宫出走产，怎么会有王府？”皇子一般都是十六岁出宫建府，夏安歌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他半个月前才十六岁，这府邸建的也太快了吧？

夏安歌笑了一下说道：“去年我自己选的地方让建的，今年才刚建成，上次二哥写信的时候告诉我的，我也并没有去过。”

“我们不去了，既然要和你二哥合作，有些事情就得避讳着一些，虽然我在上官家不是很出名，但是难保不会有人认识我，你要低调一点才行。”上官飞尘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这会儿，可是比较重要的时刻，一点儿小小的纰漏，都有可能让他们一败涂地。

“那你们住什么地方？”夏安歌皱皱眉，他可不想以后都看不见九儿，想了想才说道：“要不然这样吧，这几天先住在我俯上，然后你们在这几天顺便买套房子，距离我的王府近些的，过几天搬过去。我和上官家的九少爷交好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要是疏远的太过了，反而更会惹人注意。

上官飞尘想了一下点头：“恩，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我们就先去你的府上住几天，然后再找房子。”

夏安歌脸上立马绽放出一个笑容，马鞭挥舞了一下，就将马车转了个方向。

上官善水好奇：“我们刚才走的路是去哪儿的？”

夏安歌没来得及回答，上官飞尘就说到：“是去我们的商铺的，在平安街那边。”

皇宫是在京城的最中央，京城周围，又划分成好几个区域。西南边，一般上住着都是商人，所以也叫做商人区。东南方向，则是住着高官显贵，王侯将相，所以也叫做贵人区。他们是从南门进的京城，往西边走，则是住商儆，往东就是贵人区。

上官家的商铺，自然是在商人区的，而夏安歌的府邸，自然是在在贵人区的。两个并不在一个方向上，所心刚才夏安歌才会要马车转个方向。

“我发现，我们住在这里会很危险。”上官善水沿路看过去，六额上挂着的不是将军府就是翰林府，太师府，太傅府，太保府，三个大大的府邸甚至是在一条街上的，最低等的一个，就是一个六品官的府衙。还有什么亲五府，郡王府，上官善水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身处期间的有适宜。

夏安歌有点儿苦恼：“可是，你们要住到商人区的话，我找你就有些路远了，总不能每天跑来跑去的吧？我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

上官善水脸红了一下，瞪一眼夏安歌没有说话。夏安歌自己想了一会儿拍手笑道：“有了，我的王府是在贵人区的比较偏僻的地方，再过一条街就是平民区，你们在那里买房好不好？介于两个区域之间，一点儿都不引人注目的。”

上官飞尘点点头：“到时候看看，现在不着急。”他们要买房子，自然要买好一点儿的。说不定会在京城住上好几年的。

一行人穿街走巷，路上倒也没有遇见几个人。夏安歌看上官善水有点儿好奇，谅解释道：“现在各个衙门都还在办公，所民街上没人，至于女眷，京城里的女人们更注重那些狗屁规矩，轻易不出门的，所以不用担心遇见什么人。”

上官善水松了一口气，要真是那种出门就遇见贵人的地方，他可不愿意住。

马车停下的地方，却是和夏安歌说的一样，很偏僻。这一带就他一个府邸，上面写着成郡王府。

夏安歌先跳下马车，然后让上官善水按着他的肩膀也跳下来。没等其他人下马，就兴冲冲的跑到门口去叩门环，半天才有个人在里面喊：“来了！”

随着吱嘎的声音，红漆大门被打开一条缝，里面露出一个中年人的脸，看着很干瘪，瞧了瞧站在门前的夏安歌，语气很不好的问道：“你们是谁？来干什么的？我家主了不在，有事情就等过几天再来。”

说完，也不给夏安歌反应的时间，脑袋缩了回去，直接就要关门。夏安歌一皱眉，直接上去一脚踹在门上，后面的人没料到夏安歌会来这一下，猛不防大门就被踹开了，自己也摔倒在地上。

“哎哟，你这个恶人是谁？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九殿下的府邸！皇上最宠爱的殿下的王府！瞎了你们的眼睛，没看见门匾上写着字吗？居然敢在这里撒野？不想活了是不是！”中年人痛呼一声，随即跳起来指着夏安歌的鼻子就开始叫骂了。

夏安歌抱着胳膊冷着一张脸听那个人一直说，那个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很没气势的喊了一句：“你等着，我去叫人，今天非教训你一下不可！”说完就跑走了，夏安歌也不理他，转身拉着上官善水往里面走。

“安歌，你家的下人都不认识你啊。”上官飞尘背着手跟在后面：“这府里的人，都是谁安排的？”

“我母后安排的，你放心，我母后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来的。”夏安歌眯着眼睛想了一下，当初说要建府的时候，皇后就说要往里面安排人，当时父皇也在场，不知道他有没有顺便安插几个探子。

上官飞尘没再说话，一行人刚走到前院，就见一郡人跟在那个中年人后面过来了。打头的那个，夏安歌倒是还认得，那是他的贴身太监小凌子，难道母后将他放出宫了？

“奴才见公平主子。”小凌子一到夏安歌面前就吃了一惊，赶紧下跪，后面跟着的几个待卫也有些顺吃惊，但是动作都不慢，呼啦啦的就跪了一圈：“属下见过王爷。”

“嗯，都起来吧。”夏安歌随意的说道，然后指指旁边的中年人：“小凌子，他就是你找来看门的人？”

“回主子的话，不是奴才找来的。是户部大人送过来的。王大人说，郡王府刚建成，恐郡王爷缺少使唤的人，所心就送过来一个看门人。”小凌子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夏安歌皱了皱眉，没想到他这里都已经有人盯着了。不过，你送我就必须要收吗？冷笑一声，夏安歌摆摆手：“送回去，就说对主子不敬，我消受不起。”

小凌子应了一声，直接喊过旁边的待卫，让他将那中年人送回去。

“主子，这几位是……”小凌子带着夏安歌往里走，眼神好奇的在上官善水他们身上扫了一遍。自己的这个主子，他可是很了解的，那脾气叫一人冷淡，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有一个朋友。能让他带回王府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这几位是我的朋友，要在郡王府住几天，你安排一下。对了，我住的地方是哪儿？”夏安歌在人前也不会特意暴漏自己和上官善水的关系，毕竟，他现在还没有那个实力来保护上官善水。所以，就不能做出出格的动作，万一给上官善水带来危险，受苦的不是他自己。

小凌子往东边指了一下：“主子，您住的是碧霄阁。”

“嗯，碧霄阁旁边是哪个院子？”夏安歌不是记得几个名字的，当初建造王府，可是他想的布局。

“是枫林院。”

“那就将他们安排在枫林院。”

“是。”

“丫鬟和婆子也送过去，就将他们当做得郡王府的另外一个主人。”

“枫林院的小厨房，要随时放着新鲜的食材。”

“是。”

“最近宫里可有什么旨意？”

“皇后娘娘派人来说，让殿下您一回来就进宫。”

“二哥那边呢？”

“二殿下说，有什么需要的就派人告诉他一声。”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很快就到了客厅，夏安歌没再问小凌子什么问题，小凌子很安静的站在他身后。上官善水他们也不说话，进到客厅，先是打量了一番，客厅布置的还是比较大气的。

夏安歌吩咐身边的小凌子让人去德郡王府说一声自己已经到了，同时不要吩咐下人，王府的主人回来了，让他们都赶紧上差，另外，主子带回来的也是主子，要是被成郡王发现有谁对客人不尊敬，就发卖出去。一连串的吩咐下去，这才歇口气，端起茶杯喝茶。

“安歌，你府里也有管事的人吧？”上官丰羽凑过来：“要是自己有这么一大个府邸，没个管事的人，可就受罪了。我家都是我娘管家，你这府里有女人吗？”

夏安歌点点头：“嗯，小凌子就是管事的人，他是太监，丫鬟婆子之类的也能管得。我这里以后都不会有女人的，你不用担心。”也就是说，日后，这府里也不需要女人来管事。

上官善水当做没看见夏安歌的眼神，直接打个呵欠说道：“我很累了，我想先休息一下。”

“我带你去休息。”夏安歌赶紧入下茶杯，然后头前带路。

上官丰羽摸摸下巴：“我怎么觉得，夏安歌的那些话是对小九说的呢？他府里有没有女人来管事，关小九什么事啊？为什么要对小九说？”

旁边林志平嘴角抽了抽，没搭理他，直接跟着上官善水他们离开了。上官丰羽迷茫的看着林志平走开，回头疑惑的看上官飞尘：“七哥，我又没有说错，志平怎么一副看傻子的样子？”

上官飞尘拍拍他的肩膀：“其实，你就和傻子没两样。”

第二章：管家管事

当天晚上，上官善水他们就在成郡王府歇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夏安歌那张脸面对下人的时候总是面无表情的，所以郡王府的丫鬟小厮们，没一个对不听话的。不仅仅是对夏安歌，就连面对上官善水他们，都是恭恭敬敬的，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一个多余的动作也不做。

这让上官善水很不习惯，虽然上官家也是丫鬟成群，小厮成堆的，但是他们家的丫鬟和小厮，见到主人的时候一般上都会笑着行礼，问两句好。可这成郡王府倒好，面对面的遇上了，立马跪在旁边，等人过去了才起身离开。

“你们家下人都是这样的吗？”上官善水郁闷的看夏安歌，虽然已经很习惯这个社会了，但是像这种下人像是木偶一样的情况，还从来没遇到过。

夏安歌点点头：“嗯，这些丫鬟都是母后从宫里挑出来，你不发现她们长的都不错吗？至于那些小厮，大概是被小凌子训过话，所以大家都不敢多做什么了。”

“漂亮丫鬟？”上官善水的表情变得古怪：“你母后是打算让你将其中的一两个弄上床吗？”

“是啊，我都没办法了，不过，能到皇宫里当宫女的，一般上长的都不错。”夏安歌往嘴里扔了一个瓜子仁：“只可惜啊，我已经心有所属了，所以看见她们完全没感觉。九儿，我对你这么忠诚，是不是要有奖励啊？”

上官善水拍开夏安歌凑过来的脸：“真奇怪，一般上当娘亲的，不是应该最讨厌丫鬟勾引主子的吗？遇上这种丫鬟，不都要发卖出去，或者打死的吗？你母后怎么刚好反过来了？”

曾经，上官家就有这样的丫鬟，就被自己娘亲给发卖出去了。而且，娘亲给自己和哥哥选丫鬟的时候，可都是提前说了，不能碰房里的丫鬟。成亲之后，想纳妾的，也是可以纳妾的，但是，那只能是在妻子怀孕的时候。其他时候都不准纳妾，更不准有通房丫鬟什么的。

上官家的家规，是不提倡纳妾的，所以自家老爹和大哥二哥他们，才都是只有一个娘子的。这皇家，还真是奇怪，和一般百姓家里的规矩都不一样，大力提倡丫鬟勾引主子，真是奇观啊。

夏安歌耸耸肩：“我年前说过，我不会成亲的，这辈子都不会成亲，所以母后大概着急了吧。”

上官善水瞠目结舌：“你居然对你母后说你以后不成亲？”

“对啊，以前的时候，没有遇见你，我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别人的。那时候刚好母后要给我指婚，我就说，这辈子都不会成亲的，除非遇见你自己喜欢的人。”夏安歌看上官善水听的认真，抓紧时间凑过去亲了上官善水一下。

在上官善水的怒目之下，接着说道：“后来就遇见你了，然后我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就想定终身，自然更不会和别人成亲了，所以早早就写信告诉母后，我这辈子都不会和女人成亲了。”

上官善水嘴角抽了一下：“所以你母后就着急了，给你安排了一堆美貌的美貌丫鬟？”

夏安歌点头，一脸的无奈。

上官善水促狭的笑：“艳福不浅哦，夏安歌，要不要来个左拥右抱？”

夏安歌无奈的伸手点点上官善水的鼻子：“得了吧你，齐人之福不是谁都能享受的，更何况，我也不希罕，我有你一个就行了。”说着，伸手抓住上官善水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九儿，你要相信，我只会喜欢你一个人，其他的人，都和我没有关系，不管她们是谁送来的，不管他们是男是女，只要不是你上官善水，我就不喜欢。”

上官善水也看着夏安歌，两个人的眼神，一个坚定认真，一个乌黑幽深，越看两张脸就距离的越近，眼看就要鼻子碰鼻子，嘴巴贴嘴巴了，忽然，两个人同时听见门外一声轻咳。

惊了一跳的上官善水首先推开夏安歌，他虽然接受了夏安歌，但是还没有开放到那种大庭广众之下接吻的地步，就算只有一个人围观也不行！夏安歌则是有些恼火，眼看就要亲到了，忽然也来个人打扰，换谁谁不恼？

“七哥，你怎么还没睡？”上官善水脸红红，摸摸鼻子先开口。

上官飞尘看看他，然后视线转向一边的夏安歌：“成亲前不准滚床单。”

上官善水：“七哥！”

夏安歌愣了下，随即高兴的点头：“嗯，好的，七哥，我记住了，你放心，成亲前我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事情的。”

“嗯，你记得就好，小九现在还没成年，过早的进行某些运动对他的身体不好，要是我发现你在他成年之前对他做了什么，你以后就别想再见他了。”上官飞尘慢悠悠的说完，摸摸下巴，看着两个人的脸色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后转身，施施然的离开。

上官善水嘴角抽了一下，目送上官飞尘离开，回头，面对夏安歌，恼羞成怒：“快滚！”

夏安歌很哀怨，又不是我说的那些话，害羞了？害羞了？你真的害羞了？嗷，打人不打脸，我立马滚……

第二天，上官善水拉开门的时候，外面太阳已经升起来很高了。刚伸个懒腰，外面站着的丫鬟就赶紧去打水，被人伺候着洗漱之后，随口问那个丫鬟：“我哥哥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