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觉得你最好——常在心
常在心  发于:2013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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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真是倒霉透了!”季贤啐了啐。

“我男朋友?”周子墨疑惑。

“对!很年轻很漂亮!靠,你也是年下吧?看来不是老子一个人倒霉嘛……”季贤自言自语。

“他长什么样子?”周子墨想问清楚季贤,昨晚自己究竟是和谁做了爱。

“靠,记者又来了!别拉着老子啊,我家那位会武功,我要是见报就死定了!”季贤看见记者,连忙戴上墨镜,准备再次遁逃

“等一下,请你告诉我!”周子墨硬是拉着季贤不肯放手。

“靠,就是……那位!”季贤很不负责任的一指,就把周子墨的命运推向了深渊。

周子墨愣住了,手一松季贤就跑了。

他看见那个男人朝自己走过来,穿着西装很俊挺,果然是季贤口中很年轻很漂亮的帅哥。

只是这个帅哥一见周子墨就热情的拉住他的手,当着酒店大堂这么多人的面把周子墨狠狠抱牢了!

“大叔我好想你!”

“哦……”周子墨说不上是激动,反而有种悲戚。

“大叔你上次和我说的话我仔细想过了,是我不够好,我总是缠着大叔让大叔原谅我,大叔一定觉得我很烦!可有句话不是叫

做知错能改吗?大叔我错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看别人,只对大叔一个人好,大叔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给大叔跪下!”昨天被

周子墨拒绝后心情一直很煎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他,殷律觉得机不可失,说到做到立马在众人面前跪了下来。

周子墨瞠目结舌,“快起来!这么多人看见呐!”

他慌了,原来自己昨晚和殷律在一起,怪不得今日他会胡搅蛮缠当众下跪。

“我不,大叔不原谅我,我就跪着不起来!”殷律很执着。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是做什么!”

“我不要黄金,我只要大叔!”殷律很坚决,任周子墨怎么拉也不起来,他的眼中没有下跪的羞耻,反而有种豁出去的磊落,

有些人更是感动至深拍起手来。

“我求求你起来吧!”周子墨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大叔原谅我我就起来。”

“你一点都不像以前了。”以前的殷律脖子比铁柱都硬,怎么会做如何不堪的事情。

“因为不懂得珍惜,所以后悔了,这些日子我的心被折磨得很痛,没有大叔的人生我宁愿去死!”犹如准备被丢弃的狼犬,殷

律死死守在主人的身边。

“我……原谅你了,起来吧。”

“真的?”殷律得到周子墨的点头后,终于站了起来。

他拿出一只戒指深情凝睇周子墨说,“大叔,我们结婚好吗?”

周子墨再一次瞠目结舌,“为什么?”

“我爸早就希望我们结婚了,我想既然大叔肯原谅我,一定对我还有感情,我不想再失去大叔了,只要大叔答应我,我们就立

刻飞去加拿大结婚!我会是最好的丈夫,我发誓结婚以后一定不在外面过夜!”殷律额上冒出热汗,他很期待周子墨的点头。

“我答应原谅你,可是不代表我要重新和你在一起。”

不等殷律反应过来,周子墨已经离开原地。两个大男人当众上演求婚的戏码,他是怎么也无法接接受。虽然说不感动是假,可

是感动不代表心动。

已经变质的感情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回到原点的。

裴烈推开了房门,护士长从里面出来,看见裴烈娇羞的一笑。

“院长呢?”裴烈问。

“正念着你呢。对了,副院今晚有空么?光华戏院正好上映‘缘分的天空’,不知道我们的缘分能不能延续到今夜呢?”市一

医的院花已经不是第一次对裴烈提出约会的请求了。

“对不起,我已经有爱人了。”裴烈温婉的拒绝了。

“怎么可能?我都没见过副院的爱人呢!”院花着急的说。

“是真的,我很爱他。”想起周子墨,裴烈脸上露出了恋爱中的男人才有的幸福的笑容。

院花暗自咬牙,多次被拒绝让她面子几乎挂不住了。

裴烈拉开布帘,院长正在里头玩PSP游戏,看见裴烈出现连忙把机子藏到床单下面。

“不用藏了,我看见了。”裴烈拿他无可奈何。

“噢,裴烈你来了啊,我今天不知怎么的,头很晕。”院长扶着额头难过的说。

“头晕怎么还有雅兴玩游戏呢?”裴烈一眼就识破他了。

“如果我不说我病了,你会过来看我吗?”

“很抱歉,最近私事有点多,但我没有因此干扰工作。”裴烈解释着。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向是最负责任的,我经常说要是医院能多几个你这样的医生多好!可是现在的医生大多都被金钱蒙

蔽了眼睛,动不动就让病人开刀赚取金钱,我一直在想办法阻止这个事情。可惜我老了,斩草除妖的事情做不了多久了,我一

直想找个人继承我的事业,上次对你谈起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

“我资质尚浅,院长一职恐怕无法负荷。”

“我不会随便将院长一职交给别人的,我是相信你裴烈。”院长语重心长。

“可是……”

“别可是了,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床!”胡子花白的院长像个小孩一样对裴烈撒起娇来。

裴烈微微一笑,“那我再考虑一下。”

今日匆忙接到院长的电话,说是在工作时突然昏倒了,心中很是担忧,所以才为周子墨上完药后心急如焚地跑来,没想到院长

却是跟他闹玩笑。

关于担任院长一职,裴烈有认真考虑过,当初从医是为了帮助有需要的人,固定在一个岗位上俨然不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

在楼道遇到外科主任,那个市侩精明的中年男人。

他冷哼一声,“想不到现在的年轻人目光还挺‘远大’的。”

裴烈面对个中含义淡淡的一笑,“娄主任想说什么?”

“你来市一医不够一年,老头子居然想要把院长的位置交给你,真是好笑!难道他不知道我在这里辛辛苦苦干了十年吗!”

“如果你能不这么劳民伤财的话,我想院长会考虑一下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娄主任吹胡子瞪眼睛,“别以为院长喜欢你你就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

裴烈与他擦肩而过时说了一句,“一位好的医生是关心病人的健康多过关心自己的钱包。”

裴烈打电话去酒店接到的是周子墨已经退房的消息,他眼中有了淡淡的笑意。希望昨夜的缠绵能让他们冰封的关系渐渐回暖。

虽然周子墨喝得很糊涂,但是裴烈仍然在心底祈求,他们之间还有一丝机会。

周子墨走在街边,他停下来回头看了一下。果然,殷律在后面紧紧跟着,垂头丧气的样子可怜兮兮。

他的心有一部分开始变软,他不禁回想以前的光阴,曾经那么美,尽管到最后仍然被殷律亲手割得伤痕累累。

自己一定是念旧的人,周子墨忍不住嘲笑自己。

答应过殷律的父母要好好照顾他的话至今还记在心上,无论殷律是怎样的一个人也好,都是没有办法违背当初的诺言。

心情很复杂,周子墨甚至希冀昨夜那个和自己同度春宵的人不是殷律,而是裴烈。尽管看起来很可笑,可是一想起裴烈周子墨

的心就隐隐作痛。

打开家门,周子墨的眼睛好像一下子看见了幻觉,他和殷律拿着枕头在客厅跑来跑去打起枕头仗来……忽然画面一下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裴烈和他依偎着在阳台看星星的画面……然后通通消失不见,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房子。

“大叔,我可以进来吗?”殷律呐呐的开口。他很委屈,走了这么长的路周子墨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

“这本来就是你的房子。”

周子墨在玄关换了鞋,殷律从背后紧紧抱着他,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一些滚烫的液体就这样沾湿了周子墨的皮肤。

“大叔我真的做错了……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好后悔失去大叔的信任,对不起!大叔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殷律泣

不成声。

“……”周子墨不知如何回答,他曾经是真的真的很爱他。

“大叔不要丢下我,求求你再爱我一次好吗……”

面对这样的殷律,周子墨无法无动于衷。他抬手拍了拍殷律的肩膀,然后缓缓回抱住他。

就在这一刻,他听见了碟子掉落地面破碎的声响,周子墨愕然看见裴烈受伤的脸杵在那儿。

27

许久,裴烈在哑着声音问,“大叔我做了晚饭,要一起吃吗?”

周子墨摇摇头,“我没胃口。”

说着周子墨低下头,他觉得裴烈的眼神很受伤,他心中因为他的眼神而有了亏欠。可是明明先做了亏心事的那个人是他啊,他

怎么可以用这种表情看着自己呢?

匆匆走进房间,全然忘了殷律的存在。

殷律四处看了一下,“大叔把我的东西全扔了……”语气有些凄怆。

“这些衣服不是大叔的……”殷律从衣柜里翻出几件衣服,还有一些医学的书籍。

“那是裴烈的。”周子墨说,他不会做任何隐瞒。

“没关系,我以前喜欢吴欢,大叔也可以喜欢裴烈,但是只有这一次而已,以后我们都不要犯这种错误了,就像以前一样爱着

彼此,大叔你说好吗?”

周子墨用不可置否的表情看着殷律,他对那些破镜重圆的故事没有一点儿底。

“大叔看起来很累,睡一下吧,等大叔醒过来就会发现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以前的东西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殷律说着催眠

的话,安抚周子墨睡下。

殷律不会看不出周子墨对裴烈的情意,对裴烈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很是切齿。他走到阳台,裴烈正在吹着夜风若有所思。

“你在这里也住了很久了,现在离开没所谓吧?”用一贯直接的口吻,殷律希望达成今夜的愿望。

“知道什么叫做多余吗?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还有大叔心冷时你的殷勤。”裴烈没有正眼看他,只在心底发出一声冷笑

殷律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我和大叔不是分手,只是短暂地分开一段时间!”

“那对你是错觉,但对大叔而言却是永久的伤害。”裴烈毫不留情的指责当时殷律轻而易举的辜负有多么愚蠢。

“我和大叔十年。”殷律知道比口才他会输给裴烈,唯有搬出过往。

“那又如何?”

“我和大叔之间所经历过的事情是超过你所了解和想象的,难道你以为你可以代替我和大叔继续相爱?又或者你以为你能让大

叔忘了我?不可能的裴烈,十年的感情不是你和大叔几天或者几个月就能替代的,就算你不想承认可那就是事实。”

“大叔对你的确还有感情,但我相信那不是爱情。”

“你看……”殷律撩起衣服的下摆,露出了后腰的伤疤,“看见了吗?那是我几年前的车祸,大叔为了救我而把肾捐给了我,

从肾脏开始健康供血的那一刻开始,我和大叔之间就注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斩不断的,连死亡我们都能克服,难道你以为

还有什么考验是我们承受不起的?”

那道依旧显眼的伤疤在提醒着裴烈,周子墨当初是那么伟大,为了殷律可以执着地献出自己的一切,直到今日依然毫无怨言和

后悔,这不是爱……是什么?

难道这将近一年的分离只是为了更好的验证周子墨和殷律之间的感情有多么浓厚多么值得考验?

裴烈觉得双眼很痛,那伤疤像幻变成千万只利爪在狠狠地剐他的心扉。无论安慰自己多少次,用坚不可摧的围墙将周子墨保护

起来,那十年的光阴还是会沿着隙缝慢慢的透进来。

“你放心,我不会再丢下大叔的,你走吧。”殷律如是说。

所以,自己便是周子墨从高空坠下的,一旦到达地面就必须脱开的保护伞吗?

裴烈露出了淡淡的苦笑。

周子墨醒过来的时候,他闻到了厨房传出的香味。他循着香味出去,以为像以前一样,那个斯文淡薄的医学高材生会为他系着

围裙,用菜刀而不是手术刀将蔬菜切割成艺术般的模样。

他真的好怀念以前,就算那时他们并没有开始相爱,但是只要静静地相互依偎着舔彼此的伤口也很好。

看那背影,周子墨忍不住热泪盈眶。

“大叔,你起床了?我煮了早餐还有大叔喜欢的王记油条。”殷律殷勤的上菜。

“是你啊……”看清楚那人后,周子墨有些惆怅。

殷律看穿了周子墨的想法,对周子墨说,“以后的早餐让我为大叔做吧,大叔以前就这样照顾我的。”

周子墨听了默默低头不做回应,“我叫裴烈一块吃早餐。”

“不用了大叔!裴烈昨晚就离开了。”

“为什么?”周子墨觉得脑袋轰然坍塌。

“我让他走的。因为我和大叔已经重归于好,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再留下了,不是吗?”

“你怎么能这样!”周子墨打开裴烈房间的门,果然那里有关他的一切都已在空气中蒸发掉了。

“大叔会怪我吗?”殷律有些忐忑,周子墨的心已经超出了他能掌控的范畴。

“你说你可以喜欢吴欢,我可以喜欢裴烈,但是只有这一次对吗?”周子墨绝望的说。

“对!”

“你可以忘记吴欢,但我不能自己骗自己!我不能忘记裴烈……不能忘记!”周子墨倚着墙壁,再也抑制不住的眼泪就这样缓

缓地淌下。

殷律闻言脸色苍白,“只要大叔回到我身边,要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就快圣诞节,每家每户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息,周子墨的家却意外的冷清。距离裴烈离开已经两个月,周子墨的心也随着寒冬将

至越来越淡漠起来。

殷律在这两个月里可谓费尽心思,祈求周子墨的谅解和关注,哪怕周子墨的一句话和一个无关重要的眼神,他都会开心好几次

“大叔,我们出去买点装饰品吧?”殷律希望能和周子墨去外面感受节日的气息,街边一对对的情侣有可能唤起周子墨的热情

也说不定。

周子墨麻木的点头,穿上外套就要出去。

“等等……大叔要系上围巾,外面很冷的。”殷律关怀备至的为周子墨系上围巾,再理了理周子墨的衣领,就算是几经岁月,

那个男人的脸依旧是自己印象中的那样,温暖而充满人情味。

“大叔的手好冰,让我来缓和一下。”说着,殷律把周子墨的手放进自己的胸口,冰冷的手心贴着炙热的肌肤让他冷不禁缩了

一下。

“很快就会暖起来的,待会儿我们去超市,我要帮大叔买一副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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