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觉得你最好——常在心
常在心  发于:2013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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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周子墨把热气腾腾的白粥放在餐桌上,还有今天他一大早去王记买的油条。王记的油条远近闻名,每天只做一百条,他得在每

天清晨五点起床,然后开车去30公里的王记,和一群公公婆婆排队抢来的。

做好早餐后,周子墨去卧室把殷律叫醒,他昨晚回来得很晚,倒头就睡,周子墨连和他说上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周子墨知道

,他年轻,可是年轻也不能这么拼,公司的事情无论什么时候都做不完的。

当殷律穿戴整齐步出卧室的时候,他看见周子墨笑吟吟的坐在餐桌前等他,他看见周子墨的汗衣有一摊油迹,没理由的就倒了

胃口。

“大叔,我去上班了。”殷律快步走过,不给周子墨说话的机会。

“等一下……你还没吃早餐!”周子墨边说边拿出保鲜袋,装上两根油条也好,免得路上饿了肚子。

“给。”周子墨殷勤的递上去。

殷律忍了许久,皱着眉头把油条塞进公事包里,对周子墨说,“大叔你也别耽误太久了,迟到了不好。”

“嗯。”周子墨连连点头,只要殷律的一句关心,他就会开心很久。

周子墨刚进电梯的时候,许多从门边咻的一下进去了。

“还好没迟到。”许多拍着心口,他不是不知道他们部门的总经理是多么的公事公办不留情面。昨天周子墨迟到一次,被他当

面责骂,语气之冷酷,气势之凌厉,叫一众同事纷纷咂舌。

别人不知道就算了,可是他许多知道,总经理殷律那小子和他老友周子墨好了这么多年,居然还骂得出口?

“王记的油条。”周子墨把用保鲜纸包裹好的油条递给许多。

“子墨,还是你好。”许多撕开保鲜纸狼吞虎咽。

周子墨帮他扫背脊,免得他吃的太猖狂被噎到。他知道许多也喜欢吃王记的油条,今天就买多了一份。

电梯徐徐上升时,许多也吃得差不多了,他一抹嘴,关心的问,“今天那小子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周子墨说,“殷律比较忙,我见他事情挺多的。”

“多个屁!今天还不是看见他和商务部的吴欢在一起吃早餐。”

“什么?”周子墨问。

许多知道自己嘴快说漏了,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

“可是我刚才有听到你说商务部的吴主管和殷律一起吃早餐。”周子墨把话原封不漏的重叙了一遍。

许多一拍自己后脑,恨恨的说,“子墨,不是我故意要说殷律那小子的坏话,他最近的口碑真不怎样!我已经连续三天看见他

和吴欢在香格里拉吃早餐了,最近公司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忙吗?你也是公司的人,难道你看不出来?还有,上个礼拜无端端

要飞上海,还是和吴欢两个人过去的,你知道他们在上海做过什么?我早就说了殷律那小子眉骨高,一看就知道吃碗面反碗底

的人,你偏不信……”

周子墨微笑着神态如常,“不会的,我和殷律已经十年了,我相信他。”

许多叹气,就是十年才糟,从24岁对到34岁,眼看35岁都要来了,殷律还是血气方刚的小子,不变心才怪。

不忍打击自己的好朋友,许多说,“子墨,你知道的,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周子墨打卡上班的时候殷律还没有来,他出门很早这个时候早就应该到了才是。正想着,周子墨便看见殷律和吴欢一起走了进

来。

许多凑近周子墨的耳边,“吴欢也不是迟到了?怎么不见殷律批评他?”

“别乱说,也许是有什么事情呢。”

本来没多想的,可是经许多这样一提,心里有点不舒服。周子墨想还是打个电话问一下殷律,只要殷律说的话,他就相信。

电话拨通了,可是殷律却没发现,堂而皇之的交代下属。待走远的吴欢走过来从他自己的裤袋里把殷律的手机掏了出来。

周子墨连忙把电话合上,目光正好对上吴欢的眼睛,吴欢对他淡淡一笑。

周子墨在公司干活七年的时候,吴欢才来面试。那时周子墨和殷律都是面试官。这间传媒公司是殷律的爸爸留下来交给殷律打

理的,所以殷律说要吴欢的时候周子墨不敢说不。尽管那时吴欢还是个大学生,还没毕业。

吴欢走进办公室时让许多人惊为天人,如果不是身材高大的话,走出去吴欢压根会被认为是女人。柔性的脸孔和中性的嗓音确

实美丽,那双眼睛斜斜的,睨着看的话怪勾人的。

可是那时殷律对周子墨还是很热情的,热情到周子墨丝毫不认为吴欢是个威胁。

只是现在殷律经常彻夜不归,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吴主管,你进来一下我的办公室。”殷律吩咐着,冷着一副脸孔,看上去就是一个严肃的总经理。

吴欢跟着殷律前后脚进去后,殷律立刻把门反锁。

“我想死你了,宝贝……”殷律说着抱着吴欢一阵猛亲。

刚才在香格里拉人太多,看着吴欢娇嫩欲滴的脸却又无可奈何。

吴欢由着殷律亲吻,好一会儿以后他皱着鼻子,“怎么有股油酥味儿?”

殷律脸色不自在,“我都说不要了,他还是硬塞给我这个。”

从公文包里取出王记油条,在吴欢掩鼻嫌弃下殷律顺手扔进了垃圾桶。

“刚才他看我的眼神怪诡异的。”吴欢说。

“周子墨?你放心,他很笨的,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殷律应着把吴欢抱上大腿,拉下他的裤连,把吴欢早已经勃起的事物握

在掌心里。

吴欢喘着气,“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周子墨说?其实我也不是想故意拆开你们的,只是我无法控制自己对你的感情……”

殷律一听即刻就激动了,三年了,他整整暗地里追了吴欢三年,终于等到了吴欢的回应。

这个高傲的男人终于成为了他的人!

这叫殷律不得不兴奋。

“我今晚就对他说。”

吴欢绽开笑颜,把殷律推倒在沙发上,弯低身体一点点吞下他的粗大。

周子墨把丰盛的食物端到桌子上。他早在几天以前叮嘱殷律,让他今晚记得回家吃饭。像上一年生日,殷律当天明明还在泰国

,晚上却意外的飞了回来给他一个惊喜,还誓言旦旦的对周子墨书说,会爱他一辈子。

周子墨点上蜡烛,在盈盈的烛光中,他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他岁那年找不到工作,第一次去做家庭教师,那是一家富裕家庭的孩子,他本来以为教的是几岁的小孩,没想到却看见了比他

更高的殷律。那时他还不敢肯定自己是喜欢男人的,又遇上比他小这么多的殷律。后来在殷律的穷追猛打下才答应交往一段时

间的,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他对殷律始终十年如一日。

周子墨等到蜡烛也烧尽,菜也凉了,殷律还没有回来。他把碗收收,心想也许殷律真的很忙也说不定,大公司总是这样的,看

着没什么事情,但是应酬起来就忙得脱不开身。

指针指向凌晨3点的时候殷律才回来,他已经洗过澡了,身上有酒店沐浴乳的香味。他不太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当他看到周子

墨没开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时吓了一跳。

“大叔,你怎么了?”

在酒店亲密那会儿,吴欢就说想和他一起住,这让殷律感到烦恼,他的确是对周子墨没什么感觉了,但是叫他赶走周子墨他又

会过意不去。他们第七年的时候他对周子墨就开始审美疲劳,以前他会觉得周子墨长得斯斯文文,现在却觉得他怎么看怎么平

凡,丝毫不及吴欢的脸生动,以前他会觉得周子墨的性格很单纯,现在他会觉得他很笨,不及吴欢风情有趣。

感觉这种东西总是此时一时彼一时的。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周子墨关心的问,他就是担心殷律应酬喝多了,才会这么晚了不睡等他回来。

面对周子墨的靠近,殷律后退了一步,“大叔,我不是叫你不要喷这个味道的香水吗?我说你多少次了,你是想害我呼吸道过

敏吗?真是的,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喷什么香水!”

“对不起,你上次说的那瓶我已经扔了,我以为你喜欢这个味道……你还好吧?”周子墨急忙端过一杯水给殷律。

“这么烫!你想烫死我吗?”殷律喝了一口又喷了出来,把杯子塞回周子墨的手上,深呼吸了一口气。

“大叔,你别忙了,坐下吧,我有话和你说。”

02

“大叔,你别忙了,坐下吧,我有话和你说。”

“哦。”周子墨坐着,他看见殷律从公事包里取出了一样东西,用盒子装着的,挺神秘的样子。

原来他还是记得自己的生日的,这样想着,周子墨内心暖暖的。

“大叔,你拆开来看看吧。”殷律把盒子递给周子墨。

“好。”周子墨按耐不住喜悦的心情慢慢拆开了盒子,里面居然是一份文件,他认真看了看,张大了嘴巴。

“这份礼物我不能收下,太贵重了。”他把东西塞回殷律的手中。

十年,他一直战战兢兢的经营这段爱情,从没想过要从富裕的殷律手中得到什么,然而这次殷律居然要把房子过继到他的名字

下。

“不,大叔你还是收下吧,你救过我一次,这是你应得的。”平心而论,殷律觉得自己还是负了周子墨的。撇掉这么多年的感

情不说,五年前的那次车祸,如果不是周子墨救了他,他早就没命了。

“是我自愿的。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只要你健健康康就好了。房子的事情不要紧,我都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你的东西我早就

看待成自己的了。”周子墨心里那个甜,简直比喝了糖水还滋润。

“我不是这个意思!”殷律思考了很久,不知道如何说下面的话。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他接听以后降低了声调,应诺着,“快了,宝贝再等我一下……”

合上电话后,殷律对周子墨说,“大叔,这个房子好歹也有两百平米,以后就是属于你的了。从现在开始我要搬出去住。”

“住的好好的怎么要搬出去呢?”周子墨不解,从他听见殷律对这着手机喊宝贝时,他就开始有些慌了。

“我喜欢上别人了。”殷律把心一横,终于把思忖了几个月的话说了出来。

周子墨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吴欢吗?”

“嗯。”殷律边回答边收拾东西。

“他什么比我好?”周子墨不死心。

“大叔,不是你不好,只是我们都这么多年了,我想尝试一下别的人交往。就像我喜欢吃王记的油条,你就天天买给我吃,难

道你不会关心我吃了这么多年会不会腻?”

“可是你说过喜欢的。”就像他当初说喜欢他一样。

“喜欢也有限度的,现在的社会谁能保证能喜欢一样东西一辈子?大叔,你别这么天真了。”殷律拉上皮箱的拉链,一抬头就

看见了电视机上他和周子墨的合照。

“殷律,我们十年了,你和吴欢才多久?”周子墨极力挽回这段爱情。

“有时候十分钟胜过十年。”

殷律把话说绝了,周子墨猛的站了起来,“你哪里也不准去!我答应过你爸妈要好好照顾你的!”

“这件事情我会和他们解释清楚的。这是一点生活费,不够的话……你可以再问我要。”把一叠钱币放在桌子上,殷律拉着皮

箱走到玄关处。

“不准走!”周子墨拉着箱子,平静的他突然间爆发出来的力量让殷律暗暗吃惊。

这时,殷律的手机又响了,殷律皱着眉,“大叔,潇洒点好吗?不要逼我讨厌你。”

周子墨一听那话,手就松开了。

他看着门被大力的合上,那瞬间,好像切断了他和殷律之间所有的感情。

周子墨在家睡得迷迷糊糊的,可是门铃却响了,他不得不爬起来开门。

许多一看见周子墨那憔悴不堪的样子,心就疼了。

“子墨你……这是何必呢!”

周子墨三天没去上班,连假都没请,家里堆满了即食面,有些吃了一半吃不下去的,都馊了,发出酸酸的臭气。

“坐啊。”周子墨倒了一杯茶水给许多,许多刚想一口喝下,却发现连茶水都长霉了。

他一阵恶寒,忙拉住周子墨的手说,“我们出去吃,大爷我今天请客。”

周子墨摇头,“我要在家里等他回来。”

许多一听,火气就上来了,“殷律不会回来了!你没上班当然没看见吴欢那风骚的样子,现在整间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公司里

除了殷律只有吴欢不能得罪!可恶,周子墨你给我听着,你明天给我好好的回公司上班!殷律不要你那是他的损失,大爷我用

名誉担保,殷律那小子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周子墨还是淡淡的摇头,“我已经三天没去公司了,也没请假,他们早就当我自动离职了。”

许多眼睛眨了半天,幽幽的说,“殷律那小子帮你请了假,我想你也是时候回去了……”

“你说真的?”

那这样可不可以看做是殷律对他余情未了?即是证明自己还有机会?

“我明天就回去!”周子墨就凭着这一点,死也不放弃。

周子墨回到公司的时候听见同事们都在背后议论殷律和吴欢。他和殷律一起的时候殷律说不想让公司的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周子墨一直很低调。然而殷律和吴欢才多久,公司里就传得说风是风说雨是雨了。

周子墨憔悴了很多,那些流言几乎把他击垮了。

“子墨你没事吧,你看起来很糟糕哦?听总经理说你最近生病了,好了吗?”同事关心的问。

“哦,就是感冒了,还好。”听见殷律为他找的借口,周子墨心里又衍生了小小的希望。

“那么你是想放弃我们的部门,转去商务部了?”同事取笑道。

“什么意思?”周子墨不解。

“开玩笑的啦,刚才我遇见商务部的吴主管,他叫你午休的时候去他办公室,他找你有事。”

吴欢找我有事?

周子墨没想过要和吴欢正面交接,但是吴欢好说官职比他高,不去也不行。

中午的时候,周子墨敲响了吴欢办公室的门,听见吴欢用一贯柔柔的甜甜的嗓音说,“进来。”

很少有商务部吴欢办不成的事。

公司里面的人都这么说,吴欢社交手段高明,可谓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每次有应酬,殷律都喜欢叫吴欢陪着,想不到陪

着陪着就陪上了床。

周子墨这样一想,就有些生气。

“你找我?”

吴欢掩上门,略带抱歉的说,“相信我和殷律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吧?抱歉,我也不想这样做的,可是爱情要来的时候,谁也

阻挡不住。”

“我和他十年了。”周子墨说。

“十年又如何?”吴欢喝了一口茶,话锋一转。“你还不是输给了我。”

“我并不打算放弃。”周子墨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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