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肉记——黄桃花
黄桃花  发于:2012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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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在话下。他女色男色均沾,久而久之,自然觉得女儿不如男子耐操使,只会啼哭,捱不得痛楚。这时捅入李阿乱屁

股儿中,恰如猛虎归山,蛟龙入云,生鲜活跳,凶猛异常。

黄秀才放开了手冲撞,李阿乱腰上的力道全泄了,被他撞得乱摇,寻思这书呆子好大力气,又好大[毛几][毛八],怎地

不去干女娘,却干老子,定是穷疯了,手里没钱使。他正想着,黄秀才几下撞对地方,撞得他倒抽一口冷气,脚趾也缩

了起来。

黄秀才见李阿乱全身骤紧,那里也热热地收着像要将人榨出来一般,得意非凡,俯身贴在李阿乱背上,绕过手来摸他胸

口,又在他后颈上叼了一口,磨着牙乱舔。

李阿乱被他几下里弄得难耐,鼻子里哼哼几声。黄秀才听了这几声,如沙漠里行路的只得了几滴水,岂有个不渴的,当

下双脚扎得牢牢地,腰间强攻猛进,如推转石磨似的,把着李阿乱腰胯推送,操得绑的绳子都柠了数圈儿,下面土上溅

满了两人身上滴下来的汗。黄秀才粗喘连连,一张嘴将能舔能咬的地方都舔咬遍了,直如要化在李阿乱身上一般。

黄秀才奸得正好,忽然身子被人一扳,道:“拿住贼了!”

这个不是别人,正是赵子胆。他解手回来,看到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按着李阿乱寻欢,再定睛细看,竟是黄相公那穷书呆

子,却不知他行事这等猛,当下也不去拆解,在一旁藏着,看了个不亦乐乎。等评夺定了黄秀才命根子长短粗细,又想

到一事,备好说辞,见对方丝毫没个停下的意思,这才上前扳住黄秀才,要寻钱来花。

黄秀才正在兴头上,哪禁得起这一吓,可怜只弄了半个时辰不到,身下一泄如注,热热地全灌在李阿乱身子里,坏了那

金枪不倒的名声。他又许久未曾发泄,那精既多且稠,直烫得李阿乱双眼翻白,里面绞紧了,下面也跟着滴出汁儿来。

黄秀才被这样绞着,哪抽得出来,所谓极乐然又极悲,乐极生悲,大抵如是。

这头儿黄秀才卡在李阿乱身子里出不来,那头儿赵子胆只不松手,口口声声说黄秀才奸了人,要拿到县里去报官。

黄秀才本已昏了,听到要报官,清醒过来,指着旁边树上道:“你、你、你情我愿的事情,怎能说是奸!”

赵子胆鼻子里嗤一声,阴阳怪气道:“黄相公,日子艰难,我这位兄弟出来卖个肉儿,你若沽得便沽,若沽不得,强攮

了进去,就是个不该!怎地叫你情我愿?”

黄秀才兀自道:“不就是三文钱么?小可拿得出,你待放开我,我取来给你。”他虽如此说,心知今日此时定不是三文

钱就能了结的。

赵子胆却拿腔作调道:“黄相公,不要你的钱,也使得。”

他住了嘴不说,黄秀才却仿佛暗中见到些光明,忙道:“兄台请讲。”

赵子胆这才道:“实是这肉价太贱,难以糊口。你是读书人,聪明得紧,须得想个法子,帮我这兄弟提提肉价。“

黄秀才哑然半晌,扭捏道:“读书人不干这等营生。”

赵子胆道:“话不是这般讲的,黄相公,你奸也奸了,泄也泄了,就算一块石头抛在塘里也有个响儿呢,岂不闻‘雁过

拔毛’的道理?”

黄秀才涨红了脸,吃吃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岂是一毛不拔的小人!”停了片刻,又道:“小可若来,还是原

价才是。”

赵子胆应下,黄秀才方放心。当下赵子胆松了手,看看李阿乱还不甚清醒,只得在他屁股上猛地一击。两人谈话之际,

李阿乱里面连得紧紧地,黄秀才每说一句话,身体就随着言语呼吸震颤一下,另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直到受了这一

掌,后面才慢慢松些,也有些白液渐渐淌下来了。

黄秀才忙不迭拔出命根子来,穿裤子整衣服,又理了半日头巾,方叫赵子胆取笔来。

赵子胆回身摸出一块炭条,黄秀才见了紧皱双眉,大叹一声,不情不愿拿了那炭条,在两句中间写了一个“拾”字,变

成了“肉肥价贱,十三文一片。”

赵子胆嫌少,还要再添,黄秀才抛下炭条胡乱挥手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满口之乎者也,不肯再动一笔,扇着

蒲扇摇头晃脑的去了,口里吟诗云: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千片万片无数片,落到肚里都不见。

赵子胆想反正这沽肉只是噱头,留住了拐骗钱财才是正经。终不甘心,反正法子已得,岂有不照葫芦画瓢的道理,当下

将炭条拣回,在那“拾”上面又浓浓地横着抹了三画儿,写一个“三”字,将原来的三文提成了三十三文。他虽能识些

寻常文字,自己来写,却是不会几个。那“肆伍陆柒捌玖”,笔画又多,又难认,真个写不来。

他转头见李阿乱还丢在那树下迷糊着,丢了炭条,解了活扣儿清理,在那还湿的口儿内又试了一回,才跟李阿乱解释了

此中关节。

(在简笔和繁笔之间折腾了半天,又想古代写四也是各种异形都有,今人说古,也不拘这许多了,按简笔的“三”大众

都看得懂,只有文化人才要写“叁”论。)

黄秀才既去,此一桩也就暂且搁下,且表另一桩熟客生意。这另一桩生意客人,是龙阳镇西姓高的,也算镇上第一家屠

户,每日都杀两三个猪来卖,铺子甚是兴旺。

这高屠户也雇几个伙计,只是给徐大户这等大家送肉,都是自己挑着担子去。高屠户只要给徐家送肉,都经过这林子,

一月中也有三五次。

他往常见着李阿乱行那没本钱的生意,不过骂几句,舍块骨头丢与他。李阿乱贪图肉骨头,又不敢拦着县里人打劫,两

下里相安无事。自从赵子胆与李阿乱弄了这个把戏,高屠户经过看到,大笑三声,揪了赵子胆商议了一会子,又说与李

阿乱道:每次过来,只要李阿乱愿意陪他一遭,便带肉与两人吃。

李阿乱听了大喜,赵子胆却有些不以为然。然而做这圈套讹人总担些风险,不如讲定了的生意好,又不是他献出屁股儿

来卖,到口的肉自然要跟着吃。是以高屠户每来,就多挑一副猪下水,或一包猪肉臊子,或一只猪肘子,算算也值几钱

银子。

这一日高屠户清早就过徐家,回转得早。捎了一方熟肉,一壶冷酒来。李阿乱自然欢喜,这日又没甚生意,三人分吃了

酒肉,赵子胆借口要去散酒,早走到冈子上替二人望风去了。高屠户借着酒兴,将李阿乱拐到溪边那块大青石上,就地

一搡。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

上回说到高屠户借着酒劲儿,将李阿乱推倒在大青石上,欲行那苟且之事。

李阿乱吃得醉醉儿地,被这一推顺势撂了大半身子在石上,他嫌天气热,新上身的青布短打解了一半,露出胸来,仿佛

铁打铜铸一般。高屠户一径儿在他胸前抚摸,笑嘻嘻道:“李三儿,你这毛儿剃刮干净了,倒显着满身的肉好,割了也

能充黄牛肉卖。”

李阿乱两道浓眉一皱,口齿略有不清,道:“老高,你尽日里杀猪,见了活人肉也想着这等事。干脆收了铺子,开间黑

店,专做个人肉包子的生计。”

高屠户双手一摇,笑道:“阿也!我是良民,有家有户,怎生做得?做下那等事的,又要武艺高强,又要心狠手辣,听

着也是个故事,真的干了还有王法么?”

说着将李阿乱的胸揉一揉,顺着解几个盘扣,再伸手解自己衣服。李阿乱也和高屠户弄了三五遭儿,此时只是叉着手脚

不动,眯着眼儿任高屠户将自己衣服脱尽了,又露出腰间那营生儿来。

原来高屠户杀得一手好猪,尽日里见荤,养了一身白白的好皮肉,生得也颇端整,唇上蓄了两撇儿短髭,修理整齐,不

似个杀猪的,倒似个官儿,只是伸出一双手来,能刮下猪油半斤。

这高屠户却嫌自己一处不足,那物比寻常人粗短些,手段虽好女娘不够喜欢,遂用了许多密法,将那行子货上嵌了许多

胡珠儿,直把个棒槌货儿,变作一根肉墩墩凶霸霸的狼牙棒。只是他浑家早死,体会不到这桩妙处。

李阿乱斜觑着高屠户将狼牙棒儿拔出,迎风只一晃,那物睖睁暴起,内里嵌的胡珠儿疙疙瘩瘩,仿佛棒上铁刺一列列排

开,不知几许,十分骇人。

李阿乱也在高屠户手里走过几遭,并不害怕,只觉得新奇,与别个不同。高屠户怕这棒子上珠儿太多,李阿乱那处也不

似婆娘般能自行出水儿,少了滋润磨着痛,前几日熬的猪油早备下了半竹筒,把将来挖出一大块捂在命根子上,待化尽

了,上上下下俱涂了一遍,又将剩的去抹李阿乱肛口,待旋抹定了,把着李阿乱两条大腿,只一压,犹如举着铁杵捣药

,从上至下狠捣了数十下,手也松开只向那不禁痒的地方乱摸,正是:一根[毛几][毛八]戳将去,直如黄龙捣户。两只

油手摸开来,混似黑虎掏心。

这狼牙棒一捣一掀,好生厉害,换作个花娘小倌,早就被刮刺得难捱,雪雪呼痛。那一颗颗胡珠儿合着猪油,撑得里面

满满当当,只一耸动,就如有千万只爪子钩着肠子,来回拉扯,便最贞烈的妇人也熬打不住,高屠户在上面一下下儿捣

着,叫道:“李三儿,老子插得你妙也不妙?!”

这李阿乱不知夜里被灌了何等灵丹妙药,这等猛刺猛擦,虽然喘成一团,腹下那根水火棍儿,愈发地精神,也不用人碰

,直竖竖如旗杆似挺着。

高屠户见他不应,下手只将他腹下那根儿一拽一捏,拇指捻着尖儿,上下齐动。李阿乱这才打熬不住,身子像一尾上了

岸的黑鱼,好一阵跳,却挣不过高屠户手段,只得大叫:“老高,快给个一刀痛快!”

高屠户也不松些儿,手里腰下更狠,口内只道:“李三儿,我们杀猪把式,天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怎么不痛快?”

李阿乱撑得脸红脖子粗,吼道:“俺死了!俺死了!你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只顾自己痛快,却要把俺吊杀在这里!”

高屠户听到这里,这才喜了。腰里那根狼牙大棒,越发勇猛,横冲直撞,大显神威,足攒了有两顿饭的功夫,方将他一

套独门棒法耍完,鸣金收兵。扯出棒儿来,在头上只一弹,但听呱地一声,棒尖上一道白浆如水龙似的,将李阿乱背脊

屁股都溅满了,还不停地往下淌。

李阿乱不爱那物留在肚内,只添疼痛,高屠户也晓得男色诸事,故最后这一弹,把大好的精华丢在外面,算收了云雨。

两人在大青石上跌作一团,半晌李阿乱才扒起来,自去溪内洗浴。

高屠户却把身子一横,以肘支头,观李阿乱洗身子。但见阳光之下,万点水珠齐撒,那水珠儿沿着肉滚,从胸至腹,留

也留不住,直流到那软垂垂的行货子上,才汇得似个小瀑布样儿。另有许多水顺着大腿下去,淅淅沥沥,哪里没流到,

直将旁观的人那未息的火儿上,又浇了几瓢沸油。

高屠户正看着,那边儿赵子胆一拐一拐,从冈子上下来,见两人都脱得赤条条地,一个在溪下掬水,一个在石上斜卧,

好不清闲自在。

赵子胆顺着高屠户看去,心中了然,依旧问道:“高老大,你在看甚么?”

高屠户笑着拍一拍大腿,大声道:“噫!我看着好块羊肉,倒落到狗口里。”

这本是世间嘲戏妇人的话,说鲜花儿似的妇人配了个驴村夫,李阿乱不解其意,赵子胆却晓得,当下回嘴道:“既是好

肉,你老人家也吃得,岂不是骂自己作狗么?”

高屠户扭头对着他双眼,冷笑道:“赵子胆,你是真个不懂,假个不懂?徐家的方帐房不是你表弟?”

赵子胆一愣,这次却真个不知高屠户所指何事,只得接口道:“是又怎样?”

高屠户跳下石来,朝着李阿乱一努嘴,道:“徐家现放着那等好事,岂有不应之理。”

赵子胆也不知这话儿,只好不应。高屠户摇摇手指,道:“这事儿也不干我半分,我只还管杀猪放血,隔岸观火便了。

”说着穿衣服,寻扁担,整理家伙,收拾停当,再冲李阿乱一拱手,道:“李三儿,改日再与你吃酒!”

李阿乱这边刚刚洗罢,扯着青布短打正穿哩,忙不迭还礼道:“老高慢走!”

高屠户哈哈一笑,拍了拍扁担自去,口内作歌云:

手持三尺杀猪刀,放眼山河我自高。

壮志已酬生未了,龙阳镇内且逍遥。

赵子胆李阿乱虽都有些草莽的见识,岂明这嘲歌的意思,两人大眼瞪小眼,任高屠户去了。赵子胆看一看李阿乱,精神

抖擞,并没甚么不妥,此时天色尚早,若要收了营生,却有些不舍,便和李阿乱商量道:“乱三郎,今日却没开门发利

,只有高屠过来。还要再做上一票,才算大吉。”

李阿乱打了个哈欠,道:“俺有些乏,怎地好?”

赵子胆正要答他,忽然听到林子深处,乒乒乓乓,一阵兵器响动,初听着尚远,只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左近。

李阿乱毕竟有些拳脚功夫在身,听着更清,不禁变了脸色,道:“来的两个,都是高手。”

赵子胆忙推他,道:“果然今日不太顺。高手相争,你我脱身也难,快套了绳子,哄他们过去。”

李阿乱应一声,两人急急走到树旁,赵子胆正拿了绳圈儿在他身上胡乱扎着,但听得树叶儿簌簌作响,仿佛经了深秋寒

风,倏尔落了满地。却是两个人拿着明晃晃的刀剑,杀在一处,那刀风剑气带得满地叶子乱转,恰似双龙相争,四周风

生水起,舞到酣处,便如一个金光团裹着一个银光团绞缠,煞是热闹,倒把赵子胆李阿乱二人都看呆了。

毕竟这二人是何方高人,为何争斗,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上回说到李阿乱和赵子胆送走了高屠户,正计较营生,忽有人一路打斗,径往此处投来。李赵二人睁眼观看,见是二人

,一个使一柄金晃晃的九环大砍刀,另一个使一口银灿灿的宝剑,一刀一剑挥舞开来,漫天树叶乱飞,刀剑相交,叮叮

当当,宛如暴雨中两军酣战,金铁之声不绝于耳。

赵子胆见了此等威势,哪还顾得上做那骗钱生意,缩在棵大树后面矮着身子,恨不得拔脚就走回家中,再吃些压惊的酒

儿,只腿软了,挪不动步子。李阿乱看得眼花缭乱,颇有热血沸腾之意,思量上次那麻脸贼汉子,必定武功不如这二人

,若也学得这两位剑侠一般的人物几分本事,便要去访到那直娘贼,揍得他只有出的气儿,没有入的气儿。

李赵两人各有各的心思,那使刀的忽然卖个破绽,托地一声跳出圈子,大声道:“纪贤弟且慢!”

那使剑的也跳开些,横剑摆了个苍松迎客的姿势,另一手在胸前捏了个剑诀,也轻声道:“胜负未分,如此罢手,莫非

龙贤弟要拱手称败了末?”

那姓龙的嗽一声,道:“纪贤弟此言差矣。只是今年家中有事,不比往年能拖个十天半月,但求速战速决。”

那姓纪的双眉一挑,柔声道:“此约由来已久,纵有天大格事体,也是耐家务事,与我何干?勿得要早些料理,临末叫

急,定是托辞嗄?”

那姓龙的却将刀一丢,满脸无赖之相,道:“今日定要分出个胜负,否则明年龙家却要换个掌门弟子,与纪贤弟你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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