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没动到什才是啊……韦风实在想不透,然而身体越来越热的感觉却让他越来越熟悉,毕竟,那种情欲引起的热是和平时不同的。
随著意识到自身的生理反应,韦风看了看床上的男人不禁慌了起来,为什麽用了提神剂反而是让自己“那个地方”更有精神,他根本就不明白。
或许也是同样感到异常的热,躺在床上的叶炎揉了揉额舒缓酒醉带来的沉重感,才边拉开自己衣领边撑起身伸手试著去开窗,发现打不开後,他也没有那个精神去多想,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就跟韦风一样改去开门。
直到发现也拉不开门,显得恍惚的叶炎对著门板露出了纳闷的神情好一会,才终於注意到站在门边的韦风。
“韦风,你不热吗……?”
全身被脱到只剩白色亵衣亵裤的叶炎无力地背靠著门板,一点也不明白为什麽自己会热到这种程度。而他当然也不会晓得自己刚才对著门感到不解的模样看在韦风眼里究竟有多可爱。
“队长……”
韦风情不自禁地将叶炎压在门上便吻了上去,微醺的氛围成了醉人的强烈迷药诱使占有的举动变得越加激昂,滚烫湿热的舌与不懂挣扎的舌尽情缠绵不歇,彼此紧贴摩蹭的下半身同样高昂坚挺的事实更鼓舞了韦风进一步侵犯。
自己异常“性奋”的欲望被探进裤里的手握住套弄时,叶炎忍不住微皱了眉,虽然他现在意识迷迷糊糊的,但身体的反应却强烈得叫人如此陌生。
指尖每一次划过敏感小穴时所带来的抚慰总会旋即唤来更深的不满,渴望被碰触的感受让叶炎顿时无所适从,深陷在这无穷无尽的欲望漩涡里。
韦风则极力克制揉摸那根在自己手心里越加湿漉、滚烫坚挺柱体的力道,渐进式地加快套弄速度,就深怕过於急切地索求叶炎会不小心弄痛了他。
靠著自己的身子虽然发烫无力,但韦风却能藉由指尖的触摸、及叶炎越发急促的低喘感觉得到他下半身因面临临界点而造成的紧绷。
他一手搓揉套弄的动作仍持续,另一手便先将叶炎下半身仅剩的轻薄亵裤脱去,边低头顺著他颈子的弧度吻下锁骨,以舌拨去敞开的衣襟後即顺势舔上娇立绽放的茱萸,甚至加以吸吮。
来自胸前强烈快感让叶炎终究敌不过刺激射了出来,然而那段空白仅使得体内深处的热获得稍稍的平息,旋即又烧了起来。
因再次抬头而划过下腹的热柱对韦风而言简直就像一种邀约,他凝望著已满身热汗、而情动迷离的叶炎,虽然晓得队长现在并非处於正常的清醒状态,但没有被拒绝的事实仍让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
想起那只药效不明的“提神剂”,韦风没有犹豫太久就再次拿了出来。
但长年以正确方式练剑的手难免长著薄茧,即使沾染了滑腻的膏脂,在手指尝试进入未经开拓的密穴时,叶炎仍不适地挣扎著。
韦风温柔地舔吻著叶炎沾满热汗的脸庞、颈子,同时让彼此炙烫的身体更加紧贴,导致两人底下勃发的欲望似有若无地摩擦著,引起了一波波强烈不满的快感,也在无形中使叶炎能更适应自己的存在。
抽出染著暧昧白液的手指,韦风将自身忍耐已久的炙灼坚挺抵於因蓦然空虚而微微抽搐的湿润穴口时,他才又顾虑了起来。
这样不顾队长意愿真的好吗?
他不怕这样做了以後的结果,他只怕这麽做会伤害到自己喜欢这麽久的人。
毕竟彼此都是男人,而男人偏偏又是最重面子、自尊的生物。何况叶炎还是一队之长,虽然他平时总是坦荡无碍的模样,但万一他没办法忍受自己被下属强行占有该怎麽办?
韦风不禁挣扎、犹豫、苦思,可却又不想收手,他只能试著开口问了。
“队长……你喜欢我吗?”
叶炎抬起头看著他像是在思考著什麽、又像是什麽也没想,最後什麽也没说,只是笑了笑主动抚上他的脸颊覆上轻吻。
韦风一愣,旋即迎合加深这个甜蜜美妙的吻,更抱紧了叶炎将自身欲望顶入窒热的体内。
藉由事先膏脂的润滑,坚挺硬物虽被柔软肉壁紧紧包裹住,但抽插并不显得困难,逐渐加快的律动反让彼此热得像要溶化了似地。
吻随之越加缠绵热切,即使肩膀被叶炎颤抖不已的手紧抓著不放,韦风仍再也停不下来。
肉体激烈的碰撞声应和著两人偶尔自贴紧唇间流泄出的低喘,属於男人的麝香弥漫在整个成了密室的房间内,显得格外煽情诱惑。
一个颤动,滚烫的黏腻猛地射入了温暖的体内深处,因两人靠在门边互拥的姿势而从结合的部位顺著修长双腿流下,然而韦风仍深深浅浅地持续著抽插,和吻如出一辙都舍不得离开。
随後,他便就著这个姿势将叶炎重新压回床上,开始他们的一整夜……
番外[星火燎原,末篇]
隔天早晨酒醉的叶炎醒来时,看见睡在身边的韦风、再看了看彼此未著一丝衣褛的身体,他首先一顿,接著拄著额思考了好一会,脸色一下由红变白、一下又由白变红,直到韦风也醒来後他才强作镇静地问。
“韦风,我们是不是……”叶炎拧著眉小心地斟酌字句。
“我们是不是……做了?”
听见叶炎这麽问,韦风倒丝毫不觉得紧张、反而松了一口气。昨晚知道队长“应该”也喜欢自己後,他已更坚定了想一辈子守护叶炎的心,也同样更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幸亏叶炎看到这场景没解释成只是单纯两人喝醉酒後裸睡,而是正确地猜到彼此昨夜发生了什麽事,让韦风有非常适切的再度告白时机。
“队长……”
“等等。”
韦风才刚开口就被叶炎一脸严肃地挡了下来,後者旋即双手搭著他的肩,彼此面对面地“坦诚相见”。
“韦风,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我也觉得很抱歉……但是你相信队长,队长一定会负责的。”
这一听,韦风思绪实在一时转不过来:“什麽……?”
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由自己来“负责”比较对吧?
“待会我去王爷那替我们两个请假,然後就回你家请你父母把女儿嫁……不对,是让我把儿子娶回家。”叶炎发挥了身为初王府侍卫之首应有的决策力,超有效率地掀开被单就转身下床。
见叶炎连休息都不打算休息,马上就采取行动的模样,韦风不禁急忙喊住:“队长……!”
可惜叶炎动作实在太快,韦风“队长”两个字才刚出口,跨脚踏上地面的前者已经因蓦然自腰部以下袭来的强烈酸软感而跌落床底,独留後者伸著来不及拉住他的手面对突然空无一人的房间。
怎会这麽疼……叶炎微皱眉揉著自己几乎使不上力的後腰,视线下移才注意到离开被单遮掩後的下半身竟然也布满了大大小小暧昧的红痕……
这时韦风已拿著昨夜脱掉的外衣绕过床缘来到傻住的叶炎身旁,将外衣披在他身上,并搀扶著他上床休息後,才认真说道。
“队长,要负责的人是我。”
“可、可是怎麽会是你……”叶炎试图整理混乱的思绪。
虽然,对於昨晚的记忆他只模模糊糊地记得“很舒服”跟“吻了韦风”这两件事,但难道这样并不表示是自己吻了韦风後压倒他,才感觉很舒服的吗?
“昨晚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韦风不禁苦恼起该怎麽跟叶炎解释。难道要现在再“证明”一次吗?
即使晓得韦风“嫌疑”最大,叶炎仍显得不太相信:“你连比试都会放水让我赢了,怎麽可能趁著酒醉做这种事。”
那就是队长你太不了解男人了——虽然韦风很想这麽跟叶炎说,但毕竟自己原本的确没有趁人之危的打算,为什麽到最後会把持不住他也实在不太明了……
咚!
房外忽然传来了木头砸落的沉重声,旋即被好整以暇推开的门缝间射入了眩目的晨曦,有著如黑色绸缎般长发的绝色初王令人赏心悦目地站在门旁,勾著浅笑看著床上床旁的两人。
“原本想叫你们去发落外头那些侍卫的呢……不过看这样子,叶炎,你多休息几天没关系。”
“王、王爷……”完全没料想到自家主子会亲自过来叫他们,叶炎瞬间红了脸连忙解释。
“王爷,这不是您想的那样……”
“哦?”根本就是打著准备看好戏的主意才过来的初王,故意将矛头转向另一名部下。
“韦风,你怎麽说?”
“请让队长多休息几天。”韦风也深感这是一个好主意。
叶炎简直快无地自容了:“韦风!”
初王非常“善解人意”地笑著:“韦风,既然都晓得要让队长多休息了,那还不去帮他解决外面那些醉到不醒人事的侍卫?”
“是。”
韦风先帮叶炎拉了拉披著的外衣、又将盖住下半身的被单妥善盖好後,最後才靠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一句。
“队长,请让我负这个责。”
叶炎脸红到几乎说不话来,看得韦风猛然涌起想吻他的冲动,不过碍於主子就在一旁,他也只能忍下来,起身走向门口向初王点了个头示意後,便出门去代理自家队长的职务。
接著初王带著高深莫测的笑容也转身走了,然而那笑容却让叶炎熟悉得毛骨悚然……总有种被暗算的感觉啊。
之後过了很久,一直待在房内的叶炎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为什麽王爷进来前会有木头掉落的声响……?
後来直到韦风回来、初王变太宁帝、自己和韦风成了都尉和骑尉、连兽都找回来了,叶炎都坚持著不让韦风“负责”。
他总认为毕竟自己职位比较高、又是个男人,实在不需要属下来对自己负什麽责,再说,其实他也没那麽在意被韦风吃乾抹净这件事。
除了羞愧、无地自容,倒是一点生气的成份也没有。顶多就是见面时尴尬了点。
不过韦风却也异常坚持著要负责,真的是很奇怪,一般来说不是不要他负责比较好吗?
他就老是放著自己的骑尉府不回,天天往都尉府里跑,跑到哪天开口说要当顾门的叶炎都不意外,连两府的总管用膝盖猜都猜得到两个主子之间有问题了……
叶炎实在不想再让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让韦风一直认为对自己有责任,便进宫想请皇帝答应调派自己去驻守边关。
不料请求不但劈头就被驳回,连自己的衣服都当场被打算出门溜蝶的太宁帝徵召去了,甚至还被下了皇帝没回来前,自己和韦风都不淮离开御书房的圣旨。
一个衣衫不整、一个整齐如昔,而且还是有过“关系”的人共处同一室气氛还真不是普通的尴尬。皇帝老大刚出门没多久,韦风就主动脱下自己的官服披在叶炎身上。
“小心著凉。”
“谢……谢谢……”错失推掉的时机叶炎只好收下韦风的好意,想想彼此也很久没像这样独处了,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又开口。
“韦风,你真的不用在意那件事的。”不过就是个意外嘛……
“但是那对我很重要。”韦风平静地说道:“我甚至希望它不只发生一次。”
“我知道你责任心很重……呃?”叶炎顺势回答到一半才猛然被後面那句吓到。
“你是说你喜欢和男人做那档事……?”
“不是。”
叶炎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
“我是喜欢和你做。”韦风这才把话接完。
如果这里是都尉府,叶炎肯定早就无地自容到挖个洞把自己埋了,“韦风,别因为一次意外就误入歧途啊……”
太奇怪了……为什麽都是他这个被上的人在“开导”上他的人啊?
“队……叶大人,那不是什麽一次的意外。”韦风蓦然朝叶炎靠去,慢慢将他压向墙边。不晓得为什麽,他非常不喜欢听见叶炎将那次酒醉当做一个意外。
“我比试不尽全力是怕误伤到你,这麽恨不得对你负责是爲了想把你留在自己身边,而怕误伤你、想把你留在身边,就是因为我爱你!”
熟悉的话语让叶炎忍不住愣了一愣:“那、那你以前在酒馆说的喜欢是……”
“我是在向你告白。”隔了那麽久的误会终於能澄清,韦风不禁格外感动。
他伸出手抱住了叶炎:“你现在还愿意跟我回家见父母吗?”
虽然是从提亲的那一方,变成了见公婆的一方……
“这个……我再考虑看看……”叶炎偏过头难为情地说著。
至少,现在他是一点也不讨厌韦风的拥抱。
就在韦风低头想吻叶炎时,忽然碰!地一声打开的门立即让两人被惊吓到,而敢这样开御书房门的人自然只有一个。
韦风生平第一次有了弑主的念头。
主子每次都有意无意地在两人的关键时刻出现,韦风就算不想注意到也很难了,从头至尾仔细思考过每件事後,他才发觉这主子……城府真是有够深的。
但自己因此受到许多帮助也是事实,可促合自己和叶炎对那个高高在上的主子究竟有何益处?有一回韦风就真开口问了,而因爱人天天陪在身边而心情大好的太宁帝回答得也乾脆。
他理所当然地笑道。
“荧星之火终需风助才能成燎原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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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下令杀人的假风声一传出,数日後的夜里太宁帝便在西暖阁中被数名黑衣刺客包围。
唉……伤脑筋,我才刚想把这进贡的桂花酿拿回去让兽嚐嚐的呢。
墨清手里提著雕花酒瓶,一个後仰加侧身旋即闪过了两道剑锋银芒。
所谓坏事做不得就是如此吗?我不过想灌醉兽试试便遇上了刺客……墨清带点无奈地边接连避开攻击,边冷静观察了下四周。
养心殿附近的禁卫军到此时都尚未赶来,想必是被解决掉了吧?
墨清的视线移回包围住自己的四名刺客身上,虽然比兽差多了,不过个个身手、默契都还算不错,幸亏他们似乎不懂如何使毒,否则谅自己再会闪也无法可施……
墨清一个激灵才突然想到——好险兽没有动过反攻的念头,加上他身上的迷药也被自己搜走了,不然到时候他连怎麽被反压倒的都不晓得啊!
不行,他一定要确认兽没有那样危险的想法!
一急著想赶回附近的东暖阁,墨清倏地转守为攻,一诱得刺客来到墙边他便冷不防朝右侧刺客的下盘一个横扫,同时将他手中的剑向上踢开。
在那名刺客跌撞到墙面时,墨清也已在下一瞬算准弹飞至半空的剑锋方向,以脚跟精确地将锐利锋口向下踢进刺客胸口。
刹那间解决掉其中一名刺客,在他转身打算继续对付剩馀三人时,一抹颀长黑影已切入战局之中,几乎同时响起的三道俐落清脆声响後,另外三名黑衣刺客随即断了线似地倒地不起。
“墨清,你没事吧?我听到了打斗声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