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先前的经验实在太惨痛,下意识就……”叶炎尴尬地笑了笑。
“没关系。”兽也苦笑了下,脸色有些难看。
墨清,你之前到底对府里的人做了什麽啊!?
见两人还在尴尬,韦风便先开口:“其实,我们是想请你帮忙向皇上进言。”
兽有些讶异:“他怎麽了?”
“嗯……这该从哪里说起好?”叶炎收回心神,严肃说道:“皇上宣布终生不婚不子,未来将以禅让方式传位。”
“是吗。”这点兽倒是不显惊讶,反而露出了淡笑。如果是要请他去劝皇上收回这项诏令,那他恐怕是无能为力了。
“但是後来引发了一些事……”
“……什麽?”
叩!叩!
刺客?一听见外头响起的声音,原本坐在御书房内批阅奏褶的墨清立即抽出暗藏於桌边的剑,警戒地站在窗旁。
然而当他推开窗的瞬间看见立身於外的人是谁後,便倏地将停在半空中的剑扔至一旁。
“兽?你怎麽来了?”
“先借我上去一下。”兽示意墨清让个位後,旋即俐落地一跃而上,只是他还没来得及从窗台跳下就被墨清抢先一把抱住了腰。
“你来探班啊?”墨清心情大好,笑著亲腻地吻了吻怀里的人,才边抱著他边让他从窗台上下来。
“不是,墨清,我有话跟你说……”
兽说到一半便被一只修长的食指轻抵住唇。墨清越过他的肩看见了窗外倒在地上的禁卫军。
“兽,你等我一下。”
只听见墨清的足音朝门口的方向渐行渐远後,不久窗外便传来了有人在厉声斥责侍卫怎能在当班时打瞌睡的骂声。而被护卫的对象走回御书房时,温柔的嗓音里还带著笑意。
“好了,什麽事?”
“你怎麽……”还帮我淹灭“证据”?兽不禁莞薾,想起来这的原因才正色道。
“墨清,你怎能让自己成为目标?那太危险了!”
“……他们跑去跟你说了?”
墨清沉下了脸。不用多问他也猜得到,只有叶炎这前任侍卫之首才有这个胆子带头去打他的小报告,而且还知道该找谁!
“兽,你听我说。”墨清将兽揽至自己原先坐的椅上让他坐下,并端起桌上的茶递给他後,才自己倚著桌缘站在兽身边说道。
“原本我应该找两个明显的目标好让他们去互斗,可是你不会喜欢连累无辜的,对吧?”
兽皱了皱眉才点头,“但你也是无辜的。”
“严格来说这事是因我起,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其他皇位继承人了,或许事情还会更严重。”
墨清笑著抚平兽皱起的眉宇。
“就让我负这个责吧,那些官们越怕我、对我越反感,表面上我就越能顺利地当完皇帝,尽早禅让退位,私底下的那些刺客,有你在我还担心什麽?”
兽叹了口气:“我没办法时时刻刻都待在你身边。”
从小到大他总是都讲不赢这年纪比自己还小的皇龙之子。
“可以,你当然可以。”
墨清低头就著兽的手喝了口茶盅里的茶,才顺势接过放到桌上。
“所以你现在来了就多待一会吧,晚点我们再一起回宫。”墨清俯身搂住兽的颈子,暖昧地在耳际呢喃。
“嘘,别出声哦……把外头的侍卫们引进来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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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别出声哦……把外头的侍卫们引进来就不好了。”
一听见这句话,兽不祥的预感随即升起:“墨清,你继续忙吧……我先走了。”
“何必急著走?”墨清声音里的笑意浓烈到令人不寒而栗:“我们可以“一起”慢慢忙。”
“我不懂国事。”
兽从椅子上起身就想逃,然而一双力道不重、却充满压迫感的手不容分说地就将他按了回来。墨清握著木椅两侧的把手,完全挡掉兽的去路,倾身说道。
“没关系,这件事你不用懂……你只要感受就行了。”
兽实在是想装蒜也装不了了:“墨清,这里是御书房啊!”
就算从里头看不见任何侍卫,但依兽灵敏的听觉能力而言,他从清楚整个御书房根本是处於被层层包围保护的状态!
“御书房──也是房嘛。”墨清笑得很开心。
“兽,我们都做过那麽多次了,你还害羞吗?”
“这不是害不害羞的问题……”兽忍不住困窘了起来:“只是地点……真的很不适合。”
“地点?怎麽会。”
墨清单膝靠上椅座逐渐贴近兽身躯的同时,似黑色丝绢的细滑长发也随之飘落,就如主人的嗓音一般轻柔诱惑,却又令人不敢妄自碰触。
“我觉得很好呢,在这里留下我们的痕迹……”
“怎能在处理国事的地方做这种事!”兽紧张地以双手试图抵挡他的逼近。
“这样无趣的地方就变得充满美好回忆,处理起国事才能更尽心尽力啊。”
墨清低头看著抵住自己胸口的手,才握著兽的右手带著些微斥责语气说道:“你又把手用绷带缠起来了。”
“这样才不会造成别人的困扰……不对,我们现在该谈论的不是这个!”兽猛然想起墨清刚才的歪理。
“照你那样说,那不是连你每天上朝的金銮殿都要去做个一次了!?”
此话一出,墨清顿时像愣住了一般不动也不说话,让看不见他神情的兽也不禁屏住气息。
“怎麽了……?”
“……好主意。”
“啊?”
墨清明显比先前更兴致高昂,手也不安份了起来,“明天我让那些大臣们别来上朝了。”
“墨清!”
兽简直气得快不知道该说什麽了,只是他这一句喝斥却引来了外头护卫的关注。
“皇上,请问发生了什麽事?”
墨清笑看著兽抓紧自己衣领、打算有个风吹草动就随时隐身窜逃的模样,最後才开口向护卫简简单单地说了句“没事”。
“你看,万一侍卫进来误以为你是刺客该怎麽办?”
兽倏地松开抓住墨清衣领的手,皱著眉低声说道:“哪有刺客被皇帝压在身下的。”
“事情很难说有个一定,总有各种“意外”啊。”墨清在兽耳际柔语。
“但如果刺客未著衣履地被压住,那就肯定不会被误会了。”
“你就不怕身为皇帝的人格被误会……”兽实在受不了墨清在自己耳边说话,下意识敏感地就往旁边闪著,无奈椅子就这麽一丁点大,再怎麽躲也躲不开墨清的攻势范围。
“不会啊,我只怕你被敬事房的太监抓去问和我做过几次。”墨清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绝对打死不承认。”那未免也太……太令人无地自容了。
“哦?那我就让你无从辩解。”
墨清戏谑地在兽颈子上轻咬了一口,手随即探入衣襟内任由指尖描绘诱人锁骨的轮廓,最後抚下肩头让肌理匀称的胸膛於黑色深衣的映衬下半露而出。
“等……等等!”兽无暇顾及脖颈传来的酥麻感,边试图将衣服拉回原样就边进行道德劝说。
“怎麽了?”墨清非常不从兽愿地继续将手往腰带的位置探,俐落熟练地一拉一扯就轻松解了下来。而敞开的衣襟任兽再怎麽努力也救不回了。
“你……”兽不禁气恼,“侍卫真进来了怎麽办?”
“打扰朕办事,灭口罗。”
墨清指尖划过兽颈子的弧度旋即低头覆上双唇,和仍不放弃抗争的舌相互推缠勾绵,一手则探至敞开衣下光滑的背部,将兽的身子揽起更贴近自己。
而兽越是抵抗,吻就越深入,墨清另一手也完全没閒著,连脱带扯地将兽白色的亵裤及黑靴一齐除去,交缠之间两人的身体已半斜躺於木椅之上。
“唔……晤……!”
原先悬空的臀部一碰触到微凉的坐椅,兽的身子立即强烈一震。下半身赤裸的事实藉由感官刺激让他彻底了解今日这一劫自己是逃不过的了。
“只做一次……好吗?”兽只能让步了。
只做一次的话,至少他还有力气避开其他人的视线离开御书房。
“尽力而为。”墨清回答得保守,不过笑容里却尽是得逞後的狡诈。
将兽的左脚抬起勾於木把手之上,墨清的攻势变得热切又保持著温柔,处处挑逗著他敏感脆弱的部位。
湿热的舌尖舔弄著胸前柔嫩的茱萸,使其逐渐娇立绽放豔丽的花朵,一个打转却又细啮著成熟的果实,彷佛恨不得亲手摘取下来一般。
这边仍在品嚐味蕾飨宴,墨清修长的手指便迫不及待地抚上兽微颤哆嗦的欲望,让它在手心中膨胀发烫,羞涩吐露出滑腻的浊白。
加重揉摸柱体的力道,深具爱抚意味的套弄使得饱满红嫩的昂扬沾染了热液,变得水亮诱人,指腹更刻意在顶端敏感的小穴上来回摩蹭,逼得兽承受不住这一波波汹涌冲刷理智而来的快感,身体颤抖得厉害。
被挑逗至临界点的情欲随著指尖探入花褶後的抽动而载浮载沉,第二只手指的进入更使得羞涩的密穴被开拓得柔软温热,无意中轻搔到的深处一点凸起让兽猛然抑不住地低吟出声。
“啊嗯……!”
墨清惊异地看著喘息得更加剧烈的兽,蓦然停下了动作:“你怎麽会……”
兽脸庞红得像要滴出了血,对於自己刚才的“失态”他实在羞愧得无以复加,只能咬紧下唇沉默不语,任凭墨清去猜测。
缓缓抽出深埋的手指,墨清舔了舔沾满浊白的指尖直盯著兽的反应不放,不过才思考了会,他便将坚挺的勃发抵於湿润的穴口,一寸寸地送进紧致的甬道,直接亲身再试验一次。
“清……不要碰那里……”
体内逐渐被炙烫撑满的感觉让兽不禁抓紧了身上的男人,然而最令他害怕却是墨清蹭著深处那一点的举动,电流似的快感袭卷了全身,让他深陷在理智与情欲的漩涡之中。
墨清著迷地注视著兽情动、却又因害怕被侍卫发现而隐忍的诱人神情,潮红的面颊与幽颤的睫羽,加上带著压抑喘息的嗓音……无一不牵引勾动更深层的欲望,让他更为猛烈地抽插著。
怎麽会以前都没发现!?墨清还真懊悔到此刻才发觉兽有这样的敏感点,平白错失了好几次“享受”的机会。不过现在既然发现了,他可不会再轻易放过!
身上象徵帝皇身份的金黄常服被溅上了男人爱液墨清也不在乎,在兽体内射了一次又欲罢不能地将他抱上御书房内偌大的桌面,敞开的黑色深衣映著白皙柔韧的身子,在木质桌上对照出另一幅春色美景。
“墨清!说好只做一次……”兽一个挣扎不小心打翻了身旁的茶盅,清脆的碎裂声引来了外头一阵匆乱的足音,眼见声音即将来到门口,墨清立刻厉声喊道。
“没朕的命令谁也不淮进来!”
见门外混乱已静,墨清随即放柔了视线看著被这起骚动惊吓到的兽,湖水绿的眼眸中只有深深的爱恋。
“没事的,有我在。”
兽松了口气,但仍忍不住皱著眉宇:“别做了,我是认真的。”
墨清内心百般天人交战後,才无奈答应:“好,我们回寝宫之後再继续。”
“你真的是……”兽实在有些无言了。何必这麽坚持著要做?
墨清帮著兽整理了下,穿好衣物後便将他抱下桌子,让他坐在自己身旁。
“你先休息吧,等会我们再一起回去。”
刚才那番折腾实在让兽累了,听见纸张被翻动的声响,便边倚著墨清边顺口问道。
“你要批阅奏褶?”
“顺便。”墨清笑了笑:“有你在这陪我的感觉挺好的。”
兽不禁莞薾:“我倒想起了以前陪你去上课的时候。”
那时候小小的墨清好可爱……啊!也不是说他现在变得怎样啦……
“兽。”
“嗯?”兽有些心虚地应了声。
“你以後每天都来御书房陪我,好不好?”
墨清就如小时候想要兽每天陪自己去上课一样地开口问著,连用词都一字不改。只是这“陪”的意思究竟有什麽差别……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好。”
而由兽的回答可知,六岁和十六岁的墨清受宠程度果然不可同日而语……
番外:擦枪走火[上篇]
“小冷冷乖哦……来,趁热喝。”
药师半举流著鲜血的左手腕便爬上床慢慢朝窝在床角的冷邢逼近,而後者即使体内结合毒性的诅咒折磨自己折磨得厉害,他却仍倔强地拒绝唯一能舒缓痛苦的解药。
“……滚……”
“你看你都痛到没力气说话了。”
药师虽然对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总是很没辄,不过不幸中的大幸是冷邢发作时拒抗力几乎等於零,否则要药师这个学医的去逼冷邢这个学武的“吃药”还真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然而就算对手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但毕竟冷邢在武学上的造诣只能用天才来形容,年龄根本不足以作为两人实力强弱的依据,以致药师现在还是只能软硬兼施劝他喝自己的血。
“一口就好?”药师半强硬地拉起了冷邢的手,语气倒像哄小孩子一样。
“放开……!”
少年冒著冷汗的颤抖身子所进行的挣扎显得无力,让药师得以将他搂进自己怀里。只是当後者好不容易将血凑近冷邢嘴边时,手腕上的伤也早就在先前的你来我往中愈合。
又得再割一次了……我也是会痛的啊。药师无奈地看著怀里这个就算只是想救他,还得硬来兼拜托的高傲少年。
“唉……我真是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你了。”
药师努力抱紧不断挣扎的冷邢边扯开自己衣领领口,用小刀在露出的颈肩处划出一道血痕後,便一手按著冷邢的後颈,另一手则收紧圈住腰际的力度,好让少年乖乖“吃药”。
“我不要……!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要喝你的血,为什麽你就是听不懂!?”没料到冷邢反而抗拒得更加激烈,不断想推离抱住自己的男人。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只能效忠於杜家,我不能跟你走……为什麽你听不懂?为什麽你总是不懂得放弃……”
冷邢的声音到了最後越来越小,抓紧药师衣角的手却颤抖得无法自己,压抑的啜泣也不顾他意愿地流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