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谎，我说出的是事实。”天镜音一边哭泣着一边地声音响亮地说出，她想看到的就是天镜然与那个人的决裂。

“没想到你是如此丑陋的女子。”肩膀上的伤口一直疼着，他想帮天镜空也帮不了，现在也就只能是看着。

缨络剑上的杀气越来越重，可天镜空也只是一直没有用上全力有所保留在和他对打着。神风大声地开口：“天逝水已经走了。我们还得去找他，快快解决这里的事吧？”这里的事本来也就不关他们两个的事，现在看来不让天镜空离开的话，这两兄弟看来得两败俱伤。

“好。”楼忆空听出神风的意思。站立在一角的时候开口：“天镜然，凶手是天逝水，不是我们，你这么盲目地只看一面会不会太笨了？”

天镜然脸色不善地说：“天逝水？那是不可能，现在拿一个死人作为一个借口，楼忆空，你会不会太过分了？”

“这是事实，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查。”虽然心里早就想到也许没有那么容易查到但还是想停下这一场无谓的争执。楼忆空只是镇静地说着：“虽然真相不容易，但这事确实与我们无关，如果有的话，我们会乖乖在这里让你看。”意思相当清楚，如果真是他们动手的话，那么他们两人也一定得手就离开，为何还等天镜然回来。

“你这话是想说天镜音，我的妹妹在说谎，是吗？”天镜然只是痴痴地笑着：“楼忆空，今天你别想离开这里，你所说出的话都对天家不敬。”

“事实我说出了，可你却不相信。”楼忆空看着那人的怒气，那倒在地上死去的人也是他的爷爷，能说一点也不伤心，那是骗人的。

“天镜然，你傻了吗？”神风看着楼忆空一直在说明的事天镜然却一点也没有听进去，生气了。只是再看看地上的人，死的是天镜然的亲人，他没有体会到这样的心情，反过来想想天镜然如此生气也是情有可原。但是现在同样痛苦的还有一个，那就是天镜空。

“神风，我当你是朋友。认识到现在，帮我一个忙。”天镜然忽然说起不相关的话题。“帮我杀了眼前的这个家伙。”眼睛里对楼忆空的决绝可见一番。

手里的枪只是一颤，楼忆空眼睛含泪地看着眼前的人，他很想问天镜然，为什么这话要当面说出来？他什么也不记得是好事，可自己不是，哥哥的好，他一直记在心里的。

“天镜然，你真的想杀我？”楼忆空的声音听得出他的不可置信。似乎想将听到的话变成泡沫。

“神风，帮不帮？”无视楼忆空的问话，天镜然的缨络直直对着楼忆空。

神风只是摇摇头，然后坚定地说：“不帮，你看的根本就不是真相，我和天镜……不，和楼忆空一直在一起，难道连我也是凶手吗？那你不是也应该对我出手才是。”神风就是想不明白，明明他们两人一直都是站在一起的，而天镜然竟只对天镜空出手，那样对天镜空来说太过于残忍。

“天镜然，你真的想杀我？”楼忆空只是失神地再问一次。

对上的面具之下的表情天镜然看不清，只是当楼忆空再问一次的时候才觉得心忽然抽痛一下，看到那还在哭泣的妹妹还有那已逝世的爷爷，天镜然点头说：“楼忆空，我现在就想让你和爷爷一起到地狱里去。”

缓缓收下手里的枪：“对不起，神风，看来接下来的事，你要一个人去完成。”言外之意就是他不想再与天镜然打下去，那么只有一方先罢手，而先罢手的那一方也就结束了。

“你再说什么傻话？”雪芜倒是意外在出现在离天镜然不远的身后，看着天镜空那傻瓜似的模样，真的就那么想离开这里的一切，他就想不明白天镜然有什么好？

“你是谁？”剑仍然是对着楼忆空，对着身后出现的人不看在眼里。

“你好像没时间管这件事，你最好是去处理一下天家现在的大火，要不，这里很快地也就成为一片火海。”雪芜只是云淡风轻地说着。

手指着的地方正好也在冒出黑烟。天镜然的眼光一看才知事情不好，凶恶地看着雪芜：“是你放的火？”

“不是。”雪芜也是刚刚到来的时候发现的，对着地上的天镜音说：“你最好去看看自己的房间，因为起火的地方是从你那里开始的。”

天镜音惊吓地站起来，脑子里忽然想起是什么东西开始燃烧起来的，不可置信地小声说：“不可能的。”人也就丢下死去的天镜一。天镜然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表情骤变的天镜音，失神地收下那手里的剑，回到天镜一的身边。

“我们走吧！”楼忆空看着那在伤神的人，心里不忍看到的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受伤的人。

“最好别死。”雪芜这话是说给天镜空听的，他只是想让他清楚，现在的他已经不似从前，与人总是无关系的存在着，现在的他身上所系着的是兵刃潭与祈山茶庄里所有人的性命。

雨连站在那百看不厌的窗前说：“初弦。你知道怎么做吧？”

柳初弦只是躬身行礼，礼貌地说着：“请放心，我知道的。”想起那个带着白纱的女子，总算是找到了。

60.学堂会面

柳初弦只是温和地看着自己的姑妈，声音浅浅地说：“红风楼那里如何了，姑妈？”

雨连想起隐香失踪的事，看来这事背后也不简单，想起那时天逝水还在的时候，大家一起高兴的日子，可回不来的时间。

“红风楼的事，初弦你就不用担心了。”雨连并不喜欢女孩子知道太多不必要的事，初弦的心思跟自己的一样，也是复杂。只是不想让人看穿。

“天镜空真的死了？”那个白纱的女子没想到竟是个男子，本来听到的时候还不相信，可一见到事实就一口气的晕过去，她只是想不明白，那人为什么那天会穿女装？当她想到找天镜空之时得到的竟是死亡的消息。红颜薄命。

“这件事是真的。”真实楼那里给出的消息是这样，但是那个出现在真实楼的楼忆空，那人使用的还是枪，这一点上不得不让人怀疑。

“我明白了。”柳初弦只是乖乖地听话，现在她也不敢违背雨连的意思，只是她可不相信天镜空会死，因为他身边有那么多人在守护着，他如果真的死了，可能天下大乱，只是现在江湖看起来却平静过头，明显的不正常。

枫桐生一直站在那里等待一个人，他在等楼忆空，忽然想起为什么那时自己不去听听他的曲，好像那时他想说什么，而自己错过，楠凤似乎知道许多事，但那个家伙可不会轻易说出。

心里想着也许见见就好，对着那个迎面走来的女子，枫桐生一如平常的看着，就算心里有着天大的不满，他也只是眼睛正直的对上柳初弦的眼光。

“没想到你会过来天下学堂。”枫桐生只是一味地看着，不想和眼前的这个女人牵涉上太大的关系。

“枫桐生，没想到也会在这里看到你，你在等人？”一下子看出他的意图，只是不知他在等哪一个，他的样子看起来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柳初弦心思细腻地发现枫枫生衣角沾染上的灰尘也应有地这个想法。

“是。你打扰我了？”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再和她说下去，枫桐生只想早一点问问雪非，可他竟然不知在哪里了？只好来找楼忆空。这个人真的是天镜空？心里极度希望他是。

“那真是对不起。不过，有人过来了。神风和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柳初弦眼睛一直看着带面具的人，身形看起来消瘦点，但是与天镜空有相像之处。

“看到不想看的人。”楼忆空看到柳初弦时竟想起那个让人厌恶的时刻。洒泼的女子是他最不喜欢的。

神风听到细小的声音问：“空，怎么了？”

“没事。”楼忆空不想神风在自己小声嘀咕时也听见。不想让他担心。

“没事就好。”神风也看到那个倚在树下的枫桐生，还有一个名声不好的女子，柳初弦。只是点头地想和天镜空一起走过。不想却听到有人开口。

“等等……”柳初弦从枫桐生的眼光中发现原来他等的人是那个带面具的。这下子她有兴趣想了解那个无视她们的人。

“带着面具的公子，小女子柳初弦，请问尊姓大名？”她的怀疑也不是没道理，现在看那个走过的人不理倒枫桐生，她也就顺便做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楼忆空。”声音沙沙哑哑地说出，脚步却一步也未停。

柳初弦看着那个对自己如此没礼貌的男人，心里就有火。：“前面的站住。”

神风对柳初弦的态度不满地说：“柳姑娘，你最好是客气一点，你说话的对象是真实楼的楼主，不想成为真实楼的敌人，最好想清楚再说。”他在警告这个女子最好是不要惹到天镜空，因为天镜空现在的心情相当的差，因为天镜一的死。天家现在的情况可想而知不乐观。

柳初弦只是神色一变，但也有风度地说：“对不起，不知道你的身份，刚刚的得罪之处请多多见谅。”陪笑地说着，楼忆空脚步没有停下的离开。

枫桐生看着这沉默的画面，心里想：“楼忆空遇到什么事？他看起来很不好。”楼忆空不高兴他的心里也好像赌着一口气的不舒服。

“桐生，现在我和楼忆空在做一个任务，请你不要来防碍我们。”神风看得出枫桐生想找楼忆空，原来雪非的事他们多少知道一些，可现在留下的麻烦是要天镜空来处理。

“好，等你们完成。”他也不是看不出现在那人一点话都不想说的意思，放下心里的疑惑，现在最重要的是和其他人联系。

柳初弦看着那个离开的人，眼里的算计让枫桐生瞄到。

“最好是不要对楼忆空出手，神风说的话是真的。”枫桐生离开之前对着柳初弦说着，他是不想让这女人进到他们的圈子里。

“你在那里和那个女人说什么？”水静日在学堂里等待时看到枫桐生在下面的地方和一个女子说话，看起来好像也不是什么好的话语。

“没什么？”枫桐生只是冷冷地说着，天镜空离开之后，他的表情一天天冷淡起，没有温暖，有的是一点点冰山的气息。

“你这人怎么那么多事，桐生和谁说话你也要问，一个管家婆。”南之慎到来时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地嘲笑起水静日。

水静日气不过的说：“桐生和我是朋友，问一下他也不会在意的。”看到南之慎也不知为何的就是有气。

“你就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南之慎从最先见到水静日起就开始在意和讨厌。不过，现在全然变成是讨厌。

“你……”水静日一向不善和人吵架，气得脸红通通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也够了吧！”崇高思一来看到的就是这么的一幅针锋相对的画面，而枫桐生则是拿着古文书一个角落地看着。

“你还是这么的置身事外。”走到枫桐生的身边时冷不防地来一句。他看不惯枫桐生的冷静。

“楠凤还没来呢？”枫桐生理也不理地自说自话。他不想和崇高思纠缠下去。

“他不会来的。那家伙知道的事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崇高思想到那个出现在台上的面具男，他的武器，自己可一点也不陌生。

“谁说的？”楠凤出乎意料的站在门口，他知道天镜空不想让大家知道他的事，但是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他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天镜空一个人努力，自己全然不知情。

61.能做的事

小铁对着天空的方向发起呆，他想起手上的那两面旗子，还有在跟楠凤谈话时所提到的事。私自与楠凤见面的事如果天镜空知道，那么他一定会自己的气吧！兵刃潭在江湖里的地位也不能小看，现在有隐隐霸世的气息。

时间回到之前，楠凤接到兵刃潭的信时有点惊讶，那个人当时他也只是见过，没想到对方却来信想见他。自己也想了解更多天镜空的事，只是天镜空总是不说出来，想从旁人那里了解，旁人知道的也比自己少，但兵刃潭的这人不一样，楠凤的直觉告诉自己，去那里可以知道不得了的事。

“没想到你会请我来？”楠凤真的是意外，他想知道这人让他来做什么？

“请你来，不是天镜空的意思，是我个人的意思，空，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所以我得为他找好可以守护他的人。”小铁不出意外的说着，反而说出来心里也不像之前那样的不欢，还有一种石头落下的轻松感。

“我知道。”楠凤本来也就看过许许多多人性的不同面才造就自己的性格，但对天镜空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就想要捉弄他，出于什么心理，他也想不起来。

“空，他喜欢天镜然，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他对天镜然的特别你们也看得出。”小铁就是看着空那个笨蛋对天镜然的想法，旁人看得清，可天镜空自己却想不明白。

“那又如何？”楠凤有点不高兴眼前的人说出的事实，他一直也在想为什么天镜空对天镜然那么特别，天镜然想让他死，他自己也同意接受，还有之前的事，天镜然的毒是天镜空解开的，他也知道，也正因为如此，心里才会相当的不爽。

“他想做的事到最后的结果一定会让空真正的消失，所以不想出现这样的事，你们也是他最重视的朋友，所以也有你们可以做到的事。”小铁心里想到的是神风并不能为天镜空再做什么？神家并不是不好，而是神风这个人太过于诚实。楠凤却不一样，如同狐狸的个性，那么一些事也就楠凤可以做好。

“重视？朋友？”楠凤只是重复一次，看不懂天镜空的心思，自己知道，可现在有人对自己说天镜空很重视你们的事，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一个字也不说。”

“正因为不说，你们现在活得好好的，不是吗？他不想让你们卷入这一场战争之中。你知道吗？原来的他想要的就只有平平静静地生活，可打破这一切之后他也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地弱小，竟无法保护自己的朋友，所以他消失，努力变得强大，然后想着一个人结束这一切，就算是死。”小铁在和天镜空谈话中也总是会发现他有多想念他的朋友，也只有谈起之时脸上有从心里发出的笑意。和自己的时候也有。他也是天镜空重视的朋友。但只有他们是不够的。所以需要楠凤他们的力量。

“我们可以做到什么？或者说你想让我们去做什么？”楠凤听后则是直奔主题，小铁所说的，他心里想清楚他现在是不是代表大家在这里说话，如果同意的话，就要和大家说明，只是还要不让天镜空发现，真的是一件有难度的事。

“想让你们在天镜空对上天镜然的时候帮助他，不要让天镜然再伤害他，同样的其他想对他出手的人也是一样，只是有一个人，不要和他对上，那人就是天逝水。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以及这人也只有天镜空才可以处理。”什么人他们都可以出手帮忙，但天逝水不行，因为和他对上的话，死的那方不会是天逝水。小铁的话果然让楠凤有点难以接受。

“天逝水？他不是天镜空的爹吗？还有，他不是死了。”楠凤惊讶地说出。

“他同天镜空一样的习性，有着不同于常人的脾气。他的死，世人都信。但事实上是他没死，而这一切也跟他有关，让空不开心的事有百分之九十是他做出来的。”小铁对这个人的了解是从天镜空身上折射出来的，这两人太过于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