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巨细的，都说出来的好。”不满意的语气。

“神风不见了。神家一直在隐藏这个消息，得不到证据说明是不是真的。”雪鸣说出之时也在看着天镜空的反应。

“假的。想让一个人出来。”低下头回答雪鸣的想法。再看看雪芜，话都让雪鸣来说，看来刚刚的玩笑过头了。

雪芜想想之后也才问：“他想让谁出来？”天镜空的事他们两个知道的不多，虽然在消息的确良这个方面听到不少，可他们两人也一直无法开口问天镜空。因为他们相信有一天他会全部告诉自己的。

“我……”肯定的语气。

看着那两人互看的眼光，知道他们想开口问的，只好先说明：“这件事说起来与我的失踪是有关系的。也许，这个假消息的背后还有你我们忘记的，比如真实楼。”

“真实楼？”雪芜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再未遇到小铁或者是天镜空之前。

“难不成是真实楼放出的假消息？”雪鸣是一点就通地想到其中的利害性。

“真实楼的话，祈山茶庄现在的力量不能和它正面对对抗，所以现在也只能是能避则避，另外它的消息也会影响到我们的情报组，所以要加倍小心。”天镜空在雪非让他资料的时候也就知道真实楼的消息有多灵通。现在看来自己也是有可能让他们发现的。

“嗯！我们明白了。”雪鸣说出的时候，雪芜也点头表示清楚。两人的离开在天镜空交代一个人的事情之后，他也就又在这个一个人的空间里发呆。然后看向外面，听着声音的起起伏伏。

“神风消失。不管它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个人的想法，也是我看不透的一个。”天镜空闭上眼睛之时却在脑子里想起有那么的一个儿时第一次与神风相遇的地方，那是不容易找到的地方，因为那地方是在地底之下。“也许家伙是在那里。”虽然想一个人躲藏起来，倒那么软弱的想法不是自己可以适应的，喜欢安静，却不喜欢一个人。但又不知如何与人相处，那最后的结果还不是一个人，何必走那么的一圈。摸索出自己以前的衣服。悄无声息地离开那房间，这里有的只有弥漫的香气。

停在边上的一株大树之上，看着那个巨大的藤曼，有几千年？还是几百年的生长时间，他不清楚，只是可以长到如此巨大的程度，那个时间一定漫长到自己也想不到。只是现在是枯萎了。看起来没那么的有生气，再看向那个如同让雷辟开过的中间的树洞，身子是轻落下，站在那个洞口往里面走去，是一阶阶的石阶，那时候为什么会知道这里？他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在一扇石门前停往，对着黑暗的空间里叫着：“神风。”眼睛早已适应黑暗里的景色，看起来就像是有人刻意做出来的休息之地，那时候看见的神风也是一派轻松在坐在树上，然后不见的人影子让自己找，结果真的让自己找到了。不过，那时候的人真的是神风吗？现在看上去完全不似记忆里的人，这突变还真是厉害。

空气里破空的声音飞来。脸是微微的一侧，然后听到墙壁之上的叮的一声，看来人是在这里的，只是不在身前的地方里，倒是在身后。

“天镜空。”神风说出之时是咬牙切齿的，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偏偏又有人为他担心得吃不下，他就是看不下去，为什么天镜空可以得到别人的爱。

“神风，有必要这样的引我出来，只是想要杀我吗？”不看身后，只是静静地听着身后的人反应。

38.真正的死

“天镜空，你明明知道我想引你出来，那你还过来这里？”神风看向那里面的方向，他知道那人最后还是到达这里。

“我只是有想知道的事，是什么人让你到这里的？”天镜空对于小时候的事觉得相当奇怪的事。那就是为什么那时候明明是笨蛋的自己会到这里来，还会和神风相遇。这其中他自信不是什么命运的安排，而是有人在让两人交缠在一起。

“将死之人有必要知道那么多吗？”你还是死在我的弓下的好，因为，不想让其他人的手沾到你的血，最好的结果就是让你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

“神风，你是不会杀我的。”心里对那个在背后有着杀意的人说出一个危险的事实，因为自己的心里也只有一半的把握。天镜空回身看着神风，也看到那立在不远处的另一个人。天镜然。

“果然，你也来了。”天镜空的话一出却看到神风猛然地回头，眼睛里倒是带着惊讶。

“天镜然，你……”神风的表情也让天镜空明白天镜然的出现不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看起来就好像这是一场诡异的局。

天镜然的神情如同冰霜，看着天镜空也没有以前所看过的温柔，就像是一个带着杀意的野兽。

“哥哥……”天镜空的心里仍然也当天镜然是自己的亲人，只是不知他的想法？

“天镜空。”声音里的冰冷让神风一听心里是一惊，因为他知道天镜然只有在这样的眼光之下杀人。“哥哥……还真是一个讽刺的称呼。”他的心在听到天镜空的这一句话的时候是更加的寒冷。

“你……这是恨我吗？”天镜空从心里对天镜然的感谢之情一直未减，只是，他现在看起来，对自己是一片的恨意。

“神风，你这算不算是对天家的挑衅。”看向那指着天镜空的弓，天镜然的心里想到的是与天镜空的一切，可那一切却是假的。

放下手里的十字弓，看向天镜然时开口：“这里，明明你也不知道的，为什么会来？”

“有什么消息是天家不知道的？”只是天镜空的事就一无所知，想知道的事却有人在其中阻碍着，完全看不到全部的真实。天镜然的心里想到的就是这样的事。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自己小看天家的势力。”神风只是走出那石阶，看向里面的黑暗里的人说：“天镜空，最好小心天镜音这个女人。我到这里的事也是她说的。”话里的意思算是回答刚刚天镜空的问题。

“谢谢！”天镜空只是小小地点头示意自己的感谢之情。天镜然是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天镜音果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只是天镜然……为什么你要这么地看着我？

“你看着我，想问什么吧！”天镜空无奈地问出，因为两人的安静过于的怪异。

“明明那是一场美梦，为什么不让它做完？”天镜然受伤的心从那一瞬间充满悲伤的眼瞳里看得到。明明不说出来，不做出来，那么一切就会如同表面的美好的。

“因为讨厌了，我腻了，不想陪你们玩下去了。”明明不是心里所想的，可是他不想让天镜然也入到自己的世界里来，他一个人就够了，因为他现在做的事，只是想让与他有关的人可以好好地幸福下去。这之中也包括着天镜然，只是他远离自己，不想让自己为他做事。而这最后的结果就是成为敌人。自己一定会在未来死在他的手下，这一点认知，自己的心里却是最清楚的。

“天镜空，有时你真的很自私。”天镜然无人似地说出，明明心里所想的答案与他所说的想差无几，可真正听到的时却是心里一片冰寒。那么，也就是说自己就算杀了眼前的人，那么也是可以的吧！缨络在背上的颤动，自己是知道的，因为他因为自己的杀意而兴奋着。笑着说：“真是奇怪的事，你知道吗？天镜空，以前我从来没想过会有那么的一天想杀死你的，现在却有一股血液沸腾的冲动，想杀死你的想法。从来没有过的心跳。”盯着的是自己的手掌，然后紧紧的握紧，睁开的眼睛看着天镜空的时候那闪动的精光让天镜空的心冻结。

天镜空的眼睛开始模糊起来，他不知道的心情，心痛，无法呼吸。手是握上那在腿边上的枪，抽出，在黑暗里对着的是外面站在光下的人，嘴角抿着的是看不见的咸味，他知道，那是叫眼泪的东西。

天镜然看不见的就是那在黑暗里的人的表情，光让他的眼光看不清里面的身影，只知道那里的人是天镜空。手放在的地方是自己的剑把之上，这一瞬间两人之间的杀意让人害怕。

“再见了。”天镜空是冷泠地说出，然后对着天镜然连开三枪。他知道也就只有，自己的枪对着的方向是天镜然身后树木的枝干交叉处。

缨络的剑气让周身的树叶飞起，躲避开那伤人的子弹，内力一加强，挥出一剑，击中的是那一堆在入口的石头。一阵声响，入口处是一片狼籍，因为那石阶都让剑气破坏了，压下那天镜空所在的地方。直到那扬起的灰尘不见。

“天镜空，你还是消失的好。”天镜然看那地方无息之后才离开。留下的只有那已然毁灭的地方。天镜空是真的死去了。就算有人说这个消息是假的，也只有天镜然知道最后的真相。

雪芜是无力地看着空屋：“那个人又不见，到底去哪里了？”

“他自己会回来的，不过，消息也真是奇怪了，真的变成真的了。”雪鸣倒是对那个死亡的消息不在意，那个人可不见得是个命短的人。

另一边，小铁是看着外面，看到一个一身灰头土脸的人。颇为意外地叫着：“天镜空，你刚刚从土堆里爬出来的吗？看起来是如此的狼狈。”

天镜空那双明亮的眼睛笑意出现，不在乎形象地说：“哦！事实就是如此。”他对小铁一向也是直言直语。

“你的行动还真是让人想不通，刻意地去和自家的哥哥杀一次，心里才痛快。真想不懂你那怪想法。”小铁倒是无所谓地说出他所做的傻事。

“之前不是说过。这是要了结的事，天家的天镜空死了。现在在这里的是真实的天镜空，不在与天家有任何关系的人。”那么对天家的一切行动也就不会受到心里的阻碍，也就是可以毁灭它，一点罪恶感也不会有。天镜空的心里才感到一点点的安慰。

“你还是你，哪一个不是都一样。”小铁就是无法理解天镜空的想法。不管哪个他都是天镜空。

天镜空只是不语。因为他知道如果全部的事没有和小铁说明，那么他就无法理解自己所做的事。想起神风的话，才想起天镜音。

“天镜音，你还真是狠……”话一出则是看到小铁询问的眼光。再一笑：“我要不要见见她呢？”问着那人的意思。

39.镜音的恨

天镜音在屋子里看向窗外的地方，那里走进来人的天镜然，只是人未到声先到地甜甜在叫着：“哥哥……你可回来了，爷爷正找你呢？”

看着那笑脸如花的妹妹，天镜然想起神风那时对天镜空所说的要小心天镜音的事，为什么看起来如此天真的她会做出让神风也得提醒的事，只好摇摇头地问：“他找我什么事？”

“不知道，不过看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哥哥你最好小心一点的好。”

“我明白了，镜音。”看向她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不相信，可他也知道镜音不喜欢天镜空，相当的讨厌的程度，只是不知小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本来天镜空也不是那么笨蛋的一个，可从那次之后就完全地坐实笨蛋的意思，而天镜音也从那时开始处处为难天镜空，两人之间出过什么事，无人知道。

“哥哥……”天镜音的心里最想问的还是那一句话，天镜空死了没？但话到嘴里却没有出口。只是低下头思考着。

“什么事就说吧！如果是神风那小子的话，那我太不了你。”天镜然看她低下的头还以为天镜音想说神风的事。也是，一个女孩子家的倒追的话也是会让人笑话的。

“你就只会打趣我。”嘴巴是高高地嘟起，看起来就像是不满，跺脚气愤地说：“哥哥，我不理你了。”

天镜然面上笑着，可每一次一听到哥哥这两个字有点恍神，忽然想起为什么天镜空一见到自己的时候还是叫自己哥哥，那时候他没有看见天镜空的表情。会是如何的？再反念一想，他是不是死在那石室之下？如果死亡了，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是一点高兴也没有。什么也感受不到的心情。走向天镜一的书房去。脑子里一直响起那一直天镜空最后叫他的哥哥。

学堂里。正一片的大混乱。

“我说那个消息是真的。”院落阳最先开口说起，因为所有人看起来个个的都是低气压。

枫桐生放下手里一直以来的书，这段时间他接受任务的时候也一直在找天镜空的消息，可那个在榜上写着死亡的人名，他一直将它当做是同名同姓，难不成……心里否定掉那个想法。

“阳，最好不要乱说话。”枫桐生是不满意地说出，声音平稳之下却也听得出有害怕。

“真的是奇怪，我也不会相信的。”水静日对着手里的一根小草看来看去的最后说出一句。

擦拭著名为刺的剑，崇高思对着那如同空气的想像的人影子刺出，收回之时说：“我也不相信天镜空就那么的挂了。”

楠凤则是眯着眼睛，以手挡住屋外的光轻说：“他没那么容易死的。”

南之慎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在身边的白犬，不言不语。

神风在前面的时候是静静地听着他们那短短的话语，忽然地开口：“也许是真的也不一定。”天镜然那时的表情，他相信天镜空就算没死也会丢掉半条命。

枫桐生的耳朵是最早听到这一句，语气不善地问神风：“你什么意思？”

所有的人的眼睛也都集中在神风的身上，他看起来不像是无心说出的话。

一直沉默不语的南之慎这才开口：“神风，他说的是真的，那个消息也是真的。”南之慎从动物那里听到的意思也是如此，在那一片碎石之下，压下的力量它们也是看到的，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亡。

“不可能的，天镜空不会那么的弱。”崇高思却一反常态地站起来，看着所有人低下的头，南之慎的话都让他们不得不正视心里的疑惑。

雪非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的一幅诡异的景象，所有的人看起来为何如此惨淡？刚想开口却听到有人先说话。

“慎……好好说清楚，是谁出手的？”名显的怒气，那么强烈的杀气，枫桐生的声音里低哑得让人听起来心里就发毛。

南之慎却是一言不发，他知道是谁？可他也知道无法胜过那人，说出来的话也只是让大家受到伤害，那不如不说。

楠凤看着南之慎的眼光，猜测到其中的深意，开口说：“能让天镜空丢掉性命的也就只有一个，那人就是……”

未说出雪非接口了：“天镜然。”

众人这才看到不知何时站在台上的他，雪非接着说下去：“天镜空早在之前就曾经与我说过，他只愿意死在一个人的手上，而这人就是天镜然，他是唯一的一个可以取天镜空性命的人。只是……”未说出口的话在心里反复着：这两人的误会怕是永远也解不开。

“你的意思是，天镜空是自己想死的。”神风听出那里面的深意，等等，天镜空明明知道自己在哪？明明知道自己的意图，为什么还来？脑子里另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天镜空早就想到天镜然也会一起出现，而自己也不会地他下杀手，他是来送死的，死在天镜然的手上。一瞬间明白下许多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事，天镜空的思想竟是如此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