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镜音……”嘴里喃喃地念着一个名字，跑出去，神风现在想找的就是天镜音，那个女人也一定知道这件事，所以她也知道这么做最后的结果就天镜空死在天镜然的手上。问清楚的想法充满着自己的脑子，不顾所有人的眼光离开去找天镜音。

崇高思是一下子失力地重重坐在椅子上，失神地念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所有人的吃惊早在雪非的意料之中，只是出乎意料的却是在这之后。

天镜然出现在门边，看着里面的人静静地说上一句：“你们也该从天镜空的梦里醒来。你们的样子看起来可真是狼狈。”嘲笑的语气令所有人心里相当的不快。

楠凤是恨意地看着他，梦里，开什么玩笑，当天镜空存在过是个梦？对其也人来说，他不知道，但楠凤心里只知道一件，那就是之前他们都是确定过天镜空在所有人心里的一个存在意义。牙关紧咬着。

神风站在天家的门口之时，心里压下的不是怒，是让人利用之后的不甘。

天镜音却是从里面走出来，看着他笑逐颜开地说：“神风，你来了。”

“为什么？那么恨天镜空，他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你让他死在天镜然的剑下，你明明知道，天镜空不会对镜然下杀手的。”声音里的颤抖连他自己也听得出来，天镜空那时候死去的是什么样的心情，自己也听到那一声哥哥的。声音里那么的渴望亲情的他就那么的消失，而最大的杀手不是天镜然，却是天镜间，这一场局的设计者。

“神风，你在胡说什么呢？”天镜间只是以袖掩面的以快哭出来的样子细声说者：“镜空是我的弟弟，我怎么会想他死呢？”心里却在那里一个劲头地说者：明明就是一个死人，还让神风为一个死人来质问自己。想将天镜空鞭尸的想法都有了。

“天镜音，说实话。”神见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个女人演戏，压下心里的怒火说着。

“天镜空死得好。如果他不死，你看有这么多人爱着他，所以我心里不高兴。再说，他死了，哥哥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你以后也会看到我的好。神风，不要再问那个死人了？很不好玩的，本来还想说他会和哥哥打上一场，却不想他出虚招让哥哥以为他要杀自己，下了杀手，只能说天镜空是个笨蛋，这就是我的回答。”天镜音说话之时如同一个生活在地狱的恶鬼，神风看着那嘴脸的扭曲。转头离开。他想去看看那让天镜空送命的地方。

40.物是人非

“你说要不要去见见天镜音的好？”天镜空是无心地问着，天镜然那时的表情他没看到，只是不想再让他为自己做任何一件事，他不会也不懂与人相处，尤其是对天镜然，他的方式错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他的眼泪也没有换来天镜然的原谅。

“空，你现在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失恋的人。”小铁看着他明明就在问一个女人却也知道天镜空不是为了女人伤心，是在为一个男人，那眼睛里的心思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失恋？是这样的吗？”天镜空开始正视自己心里的想法。

“对了，你还不回去你的祈山茶庄，不怕那两人担心你。”小铁平时都是相当忙碌的，如果不是天镜空在这里，也不会看到他停下来的身影子。他可是得好好的赚钱，虽然天镜空将一半的收入送给自己来管，他也是得好好为天镜空存钱的，好让未来的他无后顾之忧。

“雪芜与雪鸣一向对我的脾气相当了解，没有留信说我去送死的话，他们反倒还会相信我活着。”天镜空是伤脑筋地想着，那两个人的性格到底是像谁啊！

“这样啊！”小铁则是一句附合，这更让镜空不知如何应对眼前的人。

“对了，镜空，认识神风吧！”与天镜空的关系他觉得这事不必等雪芜还是雪鸣来说，现在就让他知道的好。

“怎么了？他？”

“你知道他出现在你与天镜然打架的地方。”小铁的话刚说顺利地看到天镜空询问的眼光。继续说：“你知道吗？他徒手挖掘你最后站着的地方。已经好几个时辰了，一直都在做着这件事。他的手怕是再长一段时间就毁了。”上面的消息是这么说的，小铁刚看到的时候倒是有点吃惊，因为神风是最拒绝天镜空的一人。

忽然地站起，再一次地确定不是幻听：“铁，刚刚说什么？”

“神风那小子徒手挖掘你最后站的地方，也就是那个石室。”那里早就是一片废墟，为什么还要去那里？小铁是真的想不明白这几个人的纠缠。

天镜空只留下一句：“我去看看。”就不见人影子。

小铁在那里轻轻地说着：“镜空，你一定要开心的活下去。”是心里最大的希望，因为总是可以看到天镜空眼睛里满满地伤痛。

神风最初到达看到的就是这么的一片乱石堆，那一棵巨大的藤曼也早已倒下，心里则是重复地想到天镜音的话，就因为有人爱着天镜空就不可以，她自己不也是有人爱着她的吗？这样扭曲的想法，他想到天镜然，为什么？不是爱着天镜空，为什么还会对他下杀手？种种不明之事太多，跪倒在天镜空之前站过的地方，这里是那个石室的入口吧！手竟是开始不停地将那石头与土混合一起的东西挖掘开。

“天镜空，你死了的话，我也会和你道歉。”神风不知道天镜空不会对天镜然出手，这其中的原因，他想也没那么简单。

一点点的挖掘开，他不知道那离他之前所在的地方有多深，他知道要一直挖掘到最后才是。手指之间是慢慢地破皮，慢慢地出现一道道小小的伤口，慢慢地有血珠渗透出，慢慢到有大片鲜红出现。多久的时间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将双手抬起看着，那血流下来的时候，他却一点也感受不到痛，这是为什么？心里那么赌得慌是因为什么？

天镜空离得远远地看着神风的动作，心里不禁说着：这是何苦呢？

小铁一再提醒自己：不要让自己将自己的计划搞坏。可以当没看见的，一定在当没看见。

“小铁，我如果出手，想来你也会看不起我的，自导自演的戏还未完就想让它谢幕，你一定会笑我的吧！可是呢？我就是这么的一个任性的人。”天镜空的手深深的陷进树木之间，他看着神风的动作不觉间加大手里的力度。看到树下的石头，跳下将它捡起。对着神风的方向射击出。

神风听到有东西划过空气的声音，起身跃起，对着那个石头出现的方向喊一声：“谁？”话刚说完，则是眼前一黑。让人从后颈击晕过。

天镜空本就是以声东击西的做法让神风看不到自己，抱着那倒下的身子才发现这小子也不知平时吃的什么饭，竟比自己重那么多。背着他竟是有点吃力，将他的身子放在树下。检查着那双手，还好，刚刚从小铁那里出来的时候顺手带出一片白布，用力扯开，变成一个个的布条，将自己所带的小药瓶子的粉倒上，一点点轻轻地缠起来。

“神风，你这是何必？即然做了，那就不要后悔。你这样的个性，就算看起来冷漠，神家的事也会害死你的。”天镜空自言自语，他不知道晕迷的人听不听得到自己的话。一点点的细心的纠上，看到那手全包白条这才放心地坐在神风的边上，也许是因为时间是夜晚的关系，天镜空竟然觉得也许一辈子就这么地看着安静的星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看着神风的侧面，轻轻地说着心里一直未说出口的话：“我真的很在意镜然，在他的剑指着我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也会哭泣，还有眼泪是咸的。想想真是不可思议，神风，一直很在乎你这个朋友的，只是每一次你那冷冷的眼光看着我，对着我说讨厌我的时候，我总是想，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钱，要不，为什么你这么恨我。不过，现在不会了。我们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也许见了，你一定认不出那个人是我。”如同轻风地说着：“我很自私的，就让我自私一回吧！最后的结果所有人都会幸福的。”心里一个小小的愿望。

离开之时则在他的脸上亲吻一次，当做是告别的礼物。摸着那人的脸，静静地说上一句：“你一定要幸福。”这是他对神风唯一的祝愿。

风轻轻地吹起，天镜空不知的是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神风是看着他的背影子离开的，那手刀的力量并没有他想象的重，相反的，他知道天镜空手下留情了。如果不是，他也不会再那短短的时间里醒来。天镜空，你就这么残忍，让所有的人因你而心伤，自己忽然了解到天镜然的心情。怪不得，他一定如同现在自己的心一样，由爱生恨，只是他在听完天镜空的话之后，却是手不自禁放在那吻过的脸。低下头。不出一言。

学堂一边里则是如同战场的景象。雪非看着那个在门外来添乱的人。从刚刚开始的上课到最后的课时结束也都出现，天镜然的眼睛他真的想好好拉去看看是不是有问题，这么多双眼睛都有想杀他的意思，他却视而不见的一再出现。神风也出去那么久了，天色再不自觉之下竟是出现星光。

41.镜然的心

雨连站在那门外看着那里面的人，她只是想让镜空与镜然可以好好面对心里的感情，却不想两人成为现在的局面，天镜空的死亡她并不相信，不是说消失的不可靠，而是做为一个女人，她的直觉。

“雪非，你就想让他们与镜然这样大眼瞪小眼到什么时候？”双手放在身后颇有威严地走进去，雪非只是有时可以好好提意见，他会接受，只是现在他为什么一句也不说。是因为天镜空的死？

“雨连，你来做什么？”话里的意思也相当明白，就是不满天镜然为什么对天镜空出手？明明，那个孩子什么也没做？

“你就这么的一幅态度吗？别忘记你现在的身份了，你是一个师傅，你的徒弟们都在看着你。”刻意地提醒

着。

“雨连，现在可不想听你说这些，不满的话，我离开就是。”回去自己的那一个布庄看店去，现在看来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心思都是看不懂的。雪非想起那个相遇的身影，天镜空现在说死亡的事，他可一点也不信。“镜然，没想到你是如此的人。”失望的语气，对天镜然从最先开始的时候到最后，他都一直看着，本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可……

不言不语的天镜然，他现在做的事，天镜一会相当高兴，可雪非却相当不满，他也知道，两者是得不到平衡的。

“天镜然，空他不会对自己的哥哥用到自己真实的力量，这点你不知道吧！”枫桐生看那人在外的身影，说出之时想看看那人的表情。

“知道。”回答的却是让所有人出乎意料。

“那你还出手？”崇高思静静地问一句。对天镜然的事了然于心，还对他出手的话，真的是一个卑鄙小人。

“那又如何？”不以为意的反问着。

“不会如何。”楠凤阴沉地说着。对镜空出手的他，还有镜空不伤害他的事实让所有人的心里相当难过，他们不能对天镜然出手。这成为一个共识。

无言的场景以天镜然的离开这结束，他一直看着每一个人的表情，最后也才了解到天镜空在短短的时间里结识到这么多的朋友。而他去的地方是天镜空最后与他相见的地方。

神风站在风中，看着那个刚刚挖掘出的洞穴，天镜空果然没有死，只是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真的是物是人非吗？

“神风……”天镜然看着那个在风中的身影子，也留意到那手上缠着的白布，两手都有，看起来不像是自己可以做到的，如此整齐。

“镜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心思相当复杂的事神风也一直未说。神风开始明白镜然的用意。

“没有为什么？只是当时的心情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明白，就像是遇到一个百年一遇的对手。血液沸腾起来的感觉。”看向手心，那时手里握上的剑的触感还记得，唯独记得清的就是那时的心情。激动到无与伦比。

神风只是看下去，然后开口：“你一定没看到自己的表情。”

“什么意思？”

“因为你在笑。”现在的表情竟是笑着，那时一定也是如此，神风对天镜然的表情相当无法理解，天镜空对天镜然而言不只是弟弟，还是心爱的人，现在看来还有一个，那就是对手。

“笑？”天镜然竟不知自己在遇上天镜空时竟是笑着。在黑喑里的天镜空有看到自己的表情吧！

“原来你也不知。”神风只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他已经知道想了解的事。现在也没有留在这里的意义。

天镜然对着天空的方向远望，心里开始对自己一直以来想法产生恐慌。他爱着天镜空吗？那时的自己真的是爱他吗？不是同情，他知道，想让他幸福的想法也一直是，只是，现在呢？如果他真的死亡了，那么为什么不是开心？究竟是什么？

天镜音站在那离天镜然有点远的地方，看着天镜然，细声地说着：“你的爱也不过如此。”

“天镜音，你果然太狠。”雨连出现在她的身后，本来也只是猜测。没想到还真的是真的。

“老太婆，叫上我来，是想说明事实吧！”雪非更是立在一边的树影子里，隐藏起气息。

“雪非，事情看来也不像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一个小小年纪的小丫头，我可不认为有这么大的本事？天镜音，你该将你知道的说出来。”雨连是真的生气。她本来的意思是让那两人的感情可以确认，却不想还是让人利用了。

“哦呀！还是让两位发现了。”天镜音头也不回背对着他们说话。语气里倒是什么也没有变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出什么事。

雨连走上前，站在天镜音的边上，看过去的身影就是天镜然：“你对天镜然做了什么吧！如果不是，他也不会对天镜空出手。”

“什么也没做。”天镜音说出的是实话，她是什么也没做，只不过让天镜然吃下奇怪的东西而已。

“你的鬼话谁信？”

“那是假的，我只是让他的爱更进一步而已，只不过天镜空发现了，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天镜音现在也不会将天镜空看成是原来的笨蛋。本来也就提防着他。

“你做了什么？”雪非也听出那话里的不对劲。走出树影，恶气十足地问着。

“呵呵……在红风楼的时候，天镜然无意之下吃到恨绝，而回到天家的时候，天镜一给他爱痴，你说会如何？”天镜音不急不缓地道出：“本来天镜然就没有恨的人，只有爱的人，所以恨绝没有效果，天镜空倒是发现他吃下不好的东西，一直在体内藏着也不是办法，于是他离开。而正好，天镜然竟恨起他来，压不下心里的想法之时却又吃下与它相抗的药物。他即爱天镜空，也恨天镜空的局面就是如此。”

“那么你们之前知道他吃下过东西吗？”雨连倒是听出疑惑出来。

“不知道，连他自己也好像有一段记忆的缺失。不过，这也许是天镜空离开的真正原因。所以我才会好奇。”天镜音也有无法知道的一面，因为对方是人类，变化多端，她也无法事事都做到。

“天镜空真的死了？”对天镜音问这么的一个问题。雪非知道眼前的她知道他们所不知的。

“天镜一也不知道，所以事情现在更是麻烦。”天镜音说着的时候倒也有点意外的语气。

“你们在打什么主意？”雪非对天家的事不想知道，但现在却想知道他们想对天镜然做什么：“天镜然不会没有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