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暴君(FZ 第一部)——李忘风
李忘风  发于:2012年0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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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苏长卿屡屡自贱,苏重墨已是脸色铁青,他今日才被林安之死打击了一场,岂不料自己的父亲又给了他这般深重的打击!

苏重墨犹豫片刻之后,深知苏长卿似乎已十分依赖这药,自己若不给他吃,只怕他会做出什么傻事了,只好将药丸送到了对方唇边。

谁知苏长卿见了药丸,当即便一口咬了上来,竟连苏长卿的手指也一并咬在了口中。

“唔!”苏重墨闷哼了一声,急忙抽出自己竟被咬得鲜血淋淋的手指,惊愕地看着苏长卿服药之后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舒服而满足地闭上了眼,不再挣扎。

不止魏明之失踪了,便连以前在重华宫的一些伺候过自己父皇的太监和宫人也都消失了。

查问守门将士,对方竟说这些人是在清早奉了自己的手谕出去的,所以无人敢拦,又因为有魏明之亲自做保,故而也无人起疑。

苏重墨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愤怒之中。

从苏长卿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痕来看,对方看来已被折磨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这折磨不仅只是肉身的折磨,或许还附带着更多不堪为人所知的调教。

那一晚,自己粗暴对待的性奴,看来的确是自己的父皇了……

只是为什么自己那么敬仰爱慕的太傅会串通魏明之这般欺瞒自己,伤害他与父亲呢?!

苏重墨抱住头,守在昏睡的苏长卿床边,不敢抬头看父亲一眼。

要不是他这些日子的漠视,或许对方也不会受人凌辱折磨这么久的时间,只是,为什么每次见到自己时,对方都不肯透露这些事情呢,非要到了这个地步,让自己已无法挽回!

御医说了,有人给父亲用了一种极其阴毒的塞外奇药,人称逍遥散,这种药乃是一种无法可解的慢性之毒。

服食了这种药的人一旦成瘾,便会在药物发作时失去神智,可如若不持续服用,断药之后的痛苦却非常人可忍的了。

所以,便连那么坚强决绝的父亲也是无法忍受药物的效果,所以才会那么脆弱地向自己祈求吗?

苏重墨满心悲痛与愤懑,可却无处发泄,他狠狠地咬着自己的牙,恨不得自己代替苏长卿受这样的苦。

忽然,床上传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苏长卿已是缓缓醒了过来。

八十八、独自沉沦

苏长卿醒来之后,看了眼抱着头坐在自己身边的儿子,低声叹了一口气,但随即他便收敛起面上的悲戚,作出一副无谓的淡漠。

他的嗓子本就因为长年酗酒而嘶哑,如今听上去更是低沉了。

“呵……到底还是让你看见你老子这副难看的样子了。”

“爹,你告诉我,是不是魏明之和林……安干的?”

苏重墨听见苏长卿自嘲的声音,猛地抬起了头,他红着一双眼,看着满面冷硬的苏长卿,心中痛楚已几近崩溃的边缘。他很清楚自己的父亲遭遇了那么多不堪的凌辱之后本该是如何绝望痛苦,而对方在自己面前却仍是这么好强,那双眼里的淡漠,分明就是故作风轻云淡。

苏长卿深深地看了苏重墨一眼,将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苏重墨见状,也赶紧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握住对方。

“我知道不是你要他们这么干的。你毕竟是我儿子,你也不想害爹的。”

“爹……我……我……”

苏重墨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父亲对自己这个逆子并不责骂,反倒是这般替自己开脱。

这叫他如何面对被自己一次一次伤害的父亲。

他也记得自己小时候那么听话,奉父亲为心中的神明,宁愿一生一世地陪伴对方的身边。

可他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因为一己私欲,竟是狠心断绝血缘之情,逼宫夺位,长期幽禁被自己看做敌人的父亲,若非自己的纵容与昏聩,又怎会让父亲陷入如此不堪的境地!

话到嘴边,已化作愁绪万千,苏重墨终究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悔恨痛苦,伏在苏长卿身上便痛哭了起来。

苏长卿看着痛哭的儿子,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他一直想让苏重墨知道错,可现在对方似乎真地知道错了,可他的心里依旧沈甸甸的,没有哪一个父亲想看着儿子痛苦,即便是他这样一个暴君也并非无情。

他对天下人皆可残忍冷酷,唯独对这个逆境中与自己一路扶持过来的长子,百般宠溺与疼爱,以至于,害了自己,也害了对方。

苏重墨本要密令手下去彻查苏长卿被软禁的日子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最后却是苏长卿阻止了他。

他现在已经变得这般淫荡下贱,身体也被折磨得一塌糊涂,此时再让人去调查什么,也丝毫无益,不过让他更失颜面罢了。如若可能,他真是希望不要再有更多的人知道自己所遭遇的一切。

那一切,任谁也不堪提起。

但他唯独无法放下的是对林安和魏明之两个罪魁祸首的报复。

他忍了这么久,一直不肯屈服,等的也是自己重见天日的那一天。虽然他知道,那两个卑劣之徒之所以不干脆弄死自己,而让自己有机会与苏重墨重聚,更在苏重墨面前露出自己最为肮脏的一面,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痛苦而已。

苏长卿咳了一声,抓起手边的酒杯猛饮了一口,自从苏重墨放他自由以来,饮食上也给了他足够的自由。

似乎那小子是要用这样的方法补偿饱受折磨的苏长卿。

但现在,对于身体已被各种惨无人道的调教之法以及逍遥散毁去了大半的苏长卿来说,自由也显得没了什么意义。

他已经察觉自己的四肢越来越无力,而御医诊断过后也指出这是服用了逍遥散的后果。

本来逍遥散的毒性不至于此,只是因为魏明之每天给他服食的量远超过逍遥散的常用量,所以才会加速导致他的身体状况恶化。

苏重墨得知这个消息后,又惊又怒,没想到那个伺候了父亲那么多年,曾经那么忠诚对方的男人会这样狠毒。而更令他纠结的却是,苏长卿的四肢渐渐萎缩只是逍遥散最轻的症状,渐渐的,苏长卿就会丧失五感死于一片空虚寂寞之中。这样的痛苦,可谓活人难以生受。

虽然现在苏重墨强令御医不许将苏长卿将死于五感尽失的消息告诉对方,可他知道总有一天,苏长卿迟早会发现不对劲的。可能够少让对方痛苦一天,便让对方少痛苦一天也好。

苏长卿这时还不知道林安已亡,他想起对方和魏明之便一肚子火。

“不管如何,你要帮我将林安和魏明之抓住!唯有将这二人千刀万剐,方能泄我心中怒气!”

苏长卿捏了捏自己愈发无力的拳头,心中愤恨更甚,想他当初金戈铁马,驰骋沙场,一骑当千,可现在的他居然渐渐变成了一个被养在深宫的废人!

“父皇,太傅……不,林安已经病逝了。就在那一晚。”苏重墨不忍看苏长卿这愤然的样子,只好低下头。

“什么!那混蛋死了!”

虽然知道林安被自己连续伤了两次之后,对方已是重伤难愈,但是他也没想到林安会死得这么快,这么巧。

看来一切都还是对方算好的啊……如若林安不死,说不定自己现在还在他们手中任由他们折磨呢。

苏长卿微微眯起眼,仔细地想了想此事的前因后果,愈发肯定这都是林安设的局,对的,对方死了就无法继续折磨自己了,可他要自己活着也继续痛苦,这法子可真好,真狠。

那看似柔弱的男人若比起狠毒来,真是不输自己。

“死了……他以为一死便可了结吗!哈哈!”苏长卿狂笑了一声,转而却怒瞪向了苏重墨。

“那你还不下令将他府中人尽皆凌迟,还有将那混蛋的尸首从墓中起出让老父鞭挞,以泄我心中之恨!”

“啊,可……可太傅府中人大多并未参与此事啊,再说死者已矣,父皇,你又何必……”

苏重墨心中到底对林安仍存了几分感情,事后他也从当年的一些老人口中大概知晓了林安与自己父亲之间到底有何恩怨,终于知道林安也是因为苦恋自己父亲不成才会做出这般不智疯狂之举,而自己,却似乎是傻傻地被他利用了。

他的话音刚一落,苏长卿已是怒不可遏地将手中酒杯扔到了地上。

对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指着他,嘶哑地骂道,“这时候你还为他说情吗?也不看看他和魏明之是怎么对我的?!你可知道你老子每天被他们当做畜生一样捆着绑着,塞住嘴,蒙住眼,连撒尿也只能插根管子!更勿论他们还用各种淫具……羞辱我的身体!”

苏长卿说到此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到最后,他干脆扯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残缺了一半的乳头,以及身上那些已抹不去的伤痕。

虽然院子里并无下人在,但苏重墨面对苏长卿这般模样仍是万分心疼尴尬。

他急忙上前替苏长卿系上衣服,随即扶了对方坐下后,自己则跪到了苏长卿脚边。

“我知道您心中的恨,可……他毕竟已经死了,而且他这一生并未婚娶,亲族亦不知踪迹……将满腔仇恨发泄在一个不会反抗的死人身上,父皇,您真地觉得有意义吗?”

这番话听在苏长卿耳里,全然是苏重墨为林安的辩护。

这让他想起了那一日在床上被苏重墨操弄之时的感受,对方居然把自己当做了林安的替身,那么火热那么激动地将满腔情欲发泄在自己身上。

“你就那么喜欢你的太傅吗?纵然他伤害你亲生父亲至此,你却连他的尸体也不愿动一下?”

苏长卿的声音赫然冷了下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骨血之中的悸动一阵阵地翻涌。

没有人会比他更爱面前这个孩子,可惜,到了现在……

苏重墨跪地不语,只因他也不知该如何答复苏长卿,他很想辩解不是,可转念一想,自己这百般维护林安仅仅真地只是不愿辱人尸首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哈哈……还真是我苏长卿的儿子啊,爱恨分明,爱的人怎么也不愿伤害,可你真地这么恨我吗?”

苏长卿面色变得愈发古怪,他忽然俯下身,凑到了苏重墨的耳边。

苏重墨此时已更为惊愕羞惭,只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没忘记自己浑然无知强迫父亲的肉体那一晚,也没忘记那一晚他有多么失态和不堪。

突然之间,苏重墨脸上一热,原来是苏长卿吻了吻他的脸,紧接着,对方居然又将唇压到了自己的唇上!

“唔……”

苏重墨吃惊地望着在亲吻自己的苏长卿,手一扬便推开了对方。

苏长卿摸着唇,意犹未尽地看着儿子,眼里却是一分不合时宜的春色。

“爹,你……”

“我什么?难道不该感谢你的太傅吗?若不是他,我又怎会变成今天这副淫荡下贱的样子。墨儿,那天晚上,为父很舒服,很快乐。你可不可以再让我这么快活一次?”

说是快乐,不如说是痛苦,但是苏长卿却决计不会在苏重墨面前吐露出这些。

既然事情已到了今天这无可挽回的地步,他不如将错就错,得不到儿子的心,那么老天爷便让他得到的儿子的人也好。

看见苏重墨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苏长卿干脆更加放肆地说道,“你傻愣着干嘛?那天晚上你不是操你爹操得很爽吗?!我现在反正和个废人差不多,儿子,你只要不嫌弃,随时都可以和爹一番云雨!”

“不,爹,父皇,你……你怎能说这些!那一夜的错,让孩儿悔恨不已,您若真是恨我就骂我打我吧!要不我立即将皇位还给你,我愿下半生都在这冷宫赎罪忏悔!”

苏重墨丝毫不敢相信苏长卿所言,他只当对方是深恨不已才会用这样的言语刺痛自己。

说完话,苏重墨立即重重地向苏长卿叩起头来,一个接一个,直碰得地面咚咚作响。

苏长卿又坐了回去,他漠然地看着不停替自己叩头的苏重墨,寂然的脸上只剩下苦涩。

他拿起酒壶直接将香浓的酒水倒进了嗓子里,也不管酒水溢得满身都是。

“起来。”

苏重墨听见苏长卿这般说,这才稍微抬起了头,不过他的额头却已是无可避免地流满了鲜血。

苏长卿瞥了对方一眼,暗自一叹,抬袖替苏重墨擦拭去了额上的血迹。

“帝王就要有帝王的样子,你看你这样成何体统?”

“父皇……”

苏重墨看着温柔替自己擦拭血迹的父亲,心中一酸,更觉得自己无法再面对他。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既然你不愿意帮父皇解除淫欲之苦,那父皇便自己来吧,反正,我也没什么美名,就让暴君昏君这些称呼随我一世吧!”

苏长卿仰天一笑,拖着虚浮的步伐缓缓走向了重华宫的内殿,这一次,却是他自己选择回到了那个地方。

看着苏长卿孤独的背影,苏重墨黯然无语。

渐渐地,苏长卿逍遥散的用量变得越来越大,御医虽然想劝阻,可无奈苏长卿却是丝毫不听,更甚至对方暴戾的脾性又重新回来了,动不动就要杀人取乐。

如此一来,更无人敢阻拦对方,况且苏重墨也要求在重华宫中伺候苏长卿的人,不得有丝毫违抗,做出让对方不悦之举。

但大量服食逍遥散带来的后果也是显而易见的,苏长卿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弱了,不仅走路需要人搀扶,而对方的眼睛似乎也开始变得模糊。

苏重墨听闻御医这般回报之后,心痛不已,他这些日子去探望苏长卿,对方总在药性中,不仅不识得自己,还躺在床上肆无忌惮地用玉势自渎。

这一日,苏重墨照常来到重华宫探望苏长卿。

刚进内殿,他便听到了一阵沙哑的呻吟,不出所料,这乃是服食了逍遥散的苏长卿药性发作时难以自控的声音。

服侍苏长卿的人都是苏重墨特意召回的小厮,可如今,面对这些漂亮的小厮,苏长卿却是兴趣缺缺,宁可与淫具为伴,也不想碰他们。

所以这些小厮也只好尴尬地看着上皇殿下赤身裸体地服药之后,便躺在床上用各种方式自渎发泄。

八十九、爱恨终了

苏重墨看着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的苏长卿,眉宇之间流露出深深的感伤。

若非自己一时糊涂,怎会将对方害到这个地步呢?

苏长卿刚服食了一会儿逍遥散,现在整个人都很舒服,肌肉松弛,神智飘渺,这世间一切的苦痛与烦忧在这一刻都远离了他。

他曲着双腿,花白的长发解了下来披散在身下,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分身,一只手却是伸向了股间,用那瘦削的手指深深浅浅地戳弄着自己的后穴。

“呃……”

虽然眼睛还睁着,但是里面却看不到意识的色彩,苏长卿就那么茫然地望着床顶,嘴角也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苏重墨看见这一幕,本想转身离去,却听见苏长卿忽然轻轻地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墨儿……”

“父皇。”苏重墨茫然地回应着对方,挥手斥退了屋中不多的仆人,自己缓步走了上去。

他坐到床边,看见苏长卿的铃口显然已是遭受了永久性的创伤,马眼上那一道残缺的伤痕无可避免。

而对方此时正费力地套弄着那里,一道晶莹的液体也从其中缓缓地溢了出来。

这情景,是苏重墨以前从此不曾见过,也不曾想过的。

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叫住自己,又为什么要让自己看到这一切。

记忆里那个昂扬挺拔的父亲渐渐远去,如今的父亲变得那么陌生,又那么可怜可悲,让自己不忍多看一眼。

苏重墨沉默着转开了头。

突然他听到苏长卿发出了急促且快慰的呻吟,这声音这么熟悉,让他不得不想起了自己和父亲一起淫乱的那个疯狂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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