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小偷——小囧
小囧  发于:2012年0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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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他妈做梦!龟孙子王八蛋你他妈现在就给姐姐听好了!欠你的钱姐姐这就立张条子五个月之内还给你!钱清了

以后你个下三滥混账玩意儿不想死的难看就他妈立马找根绳子自己吊死自己!否则姐姐不拿刀活活切碎你棒子戳烂你肠

子姐姐我他妈誓不为人!”

长这么大女人见多了可我就没见过这么爷们的——太他妈激动人心了!我都想当场给她把刀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这个胆儿

当然同时我也很愤怒,毕竟这么跟我说话的好几年了都没见一个。

“谁他妈给你五个月!三个月之内你给老子凑齐了十万块,到期要么钱给我,要么人给我!你要是觉得三个月你光张腿

不干别的足够赚得出来你就答应,不然也别费什么条子字据了让他赶紧厥屁股跟我走人!”

小偷一听气的腿都抽筋了,给他把打钉枪他能把三四十个钉子统统打进我脑袋里:

“你、你他妈、你……”

当一个人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达心情的时候,往往会选择付诸行动,当心情好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担心,可心情不好的时候

行动一般就会很恐怖,掀桌那只是小儿科,极度愤怒者比如这个小偷——

浑身颤巍巍,脸颊打哆嗦,十根手指头根根不相联,僵硬的齐齐弯起来抠着墙砖缝,似乎挖下一块砖就能带动整片墙—

—集体向我砸过来。

骨气鸡过去打他的手,他没反应,还是继续抠,一直到最后他手指头抠破了皮擦出了血,骨气鸡没办法了只好抽他嘴巴

子。

一连好几个,比我抽得都狠。

如果换成别人,目睹此情此景大都可能会挥袖拭泪。

所以他们姐弟俩八成上辈子作孽太多,满马路的“别人”没遇上,偏偏遇见我了。

小偷给骨气鸡抽得另半边脸也肿了,骨气鸡越抽脸越皱手越抖,最后终是无力的像她的胸一样垂了下来,嗓子眼里一阵

闷哼哼,小偷这才缓过神,摸了摸脸,用自己的破手指头握住了骨气鸡的颤手指头。

骨气鸡冷静下来迅速掏出纸笔打了欠条,我拿过来一看,署名就是丽红。

“你叫丽红——那你弟弟呢?”

骨气鸡拉着小偷就往巷子里头走,回头恶狠狠像要活吃了我似的说:

“滚!王八蛋你他妈少打我弟弟主意!再敢碰他一手指头老娘跟你同归于尽!!”

这姐弟俩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事儿跟我纠缠上,我还真想好好坐下来请他们喝酒吃串,毕竟那时候明刀真枪跟我闹势不两

立,真的需要勇气。

不过转念我就翻白眼了——你弟弟?谁他妈稀罕啊?!

他不过就是个小偷,哼。

端正了态度后,骨气鸡和小偷姐弟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和他们较劲有种明明不在一条跑道上却非要抢一个终点

的感觉,这让我觉得有损脸面,虽然脸这个东西我平常也并不怎么想要,但是自己不要和别人不给始终是不同性质的两

码事儿。

所以拿着欠条回到家,我回手就扔在鞋柜里了。

此后一连个把月,我天天搂着花色各异的小男孩坐在大迟照看的地下赌场里玩百家乐,那日子过得,人见人羡鬼见鬼怨

神仙看了都嫉妒。

说到这儿有句话不是我吹,全国的不好说,起码满城的人按赌运大小排下来,我名次高的他们掂着脚尖都赶不上来。

所以欢场纵欲赌场得意的我几乎就要把那张欠条忘到九霄后头去了。

直到有天按摩的时候接到骨气鸡的电话,说要清账。

电话铃响了很久我才接起来,不过不能怪我,实在是那个按摩仔叫声太大,我稍微快点他就跟生孩子似的嚎,嚎的总让

我有种孩子就快从他后面出来的错觉——那我还挡着道不停的戳进去干吗?!

抽出东西我就抓住了他脑袋,往下面狠狠摁着,他倒是个明白人,后面还没合上嘴前面就又张开来,含进去打圈吞吐,

时不时地抬眼偷瞄我脸上是阴是晴。

本来确实很阴,所以看也没看接起电话就骂:

“他妈的谁啊?!有话快说有屁别放!”

半天才听见骨气鸡说:

“带上欠条滚出来!清账!”

当时我一愣,扭头一瞥桌上的日历,也就刚过了一个月。

这女的疯了是怎么?!

难不成这是赚钱不分人兽连他妈倭寇都接进门了?!还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弟弟也一块带上道儿了?!

想到这儿忽然想起了小偷直溜溜的大腿,一股热窜下去,居然又他妈厚积勃发的射了。

按摩仔紧绷的眉头一下子舒展了,但我舒展的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

找到骨气鸡的时候,她正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白氤氤的烟雾把她的脸绕成了棉花糖状,路过一个穿夹克的中年男人问

她怎么卖,她把烟头扔人家身上说“不想死的快滚”。

中年男人敢怒不敢动,或者人家可能就是个传说中的君子,信奉动口不动手:

“狂什么狂不就一鸡么!你说个价吧!老子今儿就买你当街给爷滚一个!”

“人家的级别可是月入十万,你买得起么。”

我走过去,还是笑得一脸贱。

中年男人看见程咬金,骂骂咧咧走了;骨气鸡看见债主,噌然站起来从包里掏出张卡。

一个月没见,骨气鸡还那样,刀子端在眼上瞪着我,凶神恶煞的问我要欠条。

欠条拿回去卡扔过来,我挺真诚的关心她:

“辛苦你了啊还扛得住吧……”

她一边撕欠条一边笑,撕完了也笑完了,抬头看着我,眼里头闪着精光:

“孙子,还记得姐姐说过,钱清了之后要你命么。”

我看着骨气鸡,笑得那叫一个放肆:

“来吧哥就等着你呢,先过来跪下把哥下头这东西撺掇硬了,不然切起来可没手感。”

骨气鸡哈哈笑得比我更放肆,歪歪扭扭往前走,头也没回撂下句话:

“回去洗干净等着吧!明天刀口见!”

看着她风姿绰约的背影,我叹了口气:

姑娘啊,早过了天真的年龄了,要是还这么真下去,搞不好会死人滴。

第二天我可真等了骨气鸡一天,精神的跟只打了鸡血的狼似的。

结果骨气鸡迟迟没什么动静,大迟的电话倒打过来了。

说他老板,也就是彪子,也就是前头那位强子的亲哥,晚上请我吃饭。

彪子请吃饭还是要去的,不去他会带上酒来我家,那样的话居委会又该登门说我扰民了。

大迟开车接我,一路上我乐不滋儿的盯着电话,心想只要骨气鸡找我我立刻下车掉头奔她而去——看看她到底傍上谁了

敢拿我的东西磨刀。

大迟开着车,窗户落下一半,风钻进来把他头发一刮,衣领子扬翻到下巴上,再微微那么眯一眯眼——刚过去那路口的

女交警生生为此放了他一个红灯。

大迟缓缓收回对那女警致意的笑容,有些突然地问我:

“哥,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

“我天天得罪人,得罪的人组个团能攻打阿富汗,你说谁呢?”

大迟扭头看看我,笑了笑说:

“有人找到彪哥,十万买你的命根子。”

我一凛——早知道骨气鸡会去找彪子,我给她十万赔她姐弟损失都行。

欠彪子钱等于欠阎王命,他的钱一旦沾上手那这辈子只要还喘着气那就别想好过,所以他外头有很多债都收不回来,因

为很多欠他钱的都不想喘气了。

所以我玩百家乐的时候,就算输掉裤子也不会向同桌的他开口借一张板儿——虽然他很乐意把筹码往我跟前儿一个劲儿

的推。

“呦,那你这是奉大哥之命带我赴鸿门切鸟啊,那我是不是该先准备个遗嘱?”

大迟这回没笑,有点深沉的说:

“哥,别这么说,这辈子我就一个哥。”

男人深沉的时候不仅仅是吸引——那绝对是勾引!

这点对女人来说如是,对流氓来说更如是。

就在我伸手探到大迟后脑勺想试试他的头发的时候,他刹车了。

扭头特别认真地对我说:

“到了,哥,一会儿桌上彪哥说什么你都别当真,他绝对不会动你命根子,可也绝对不好糊弄过去,真要是僵上了,也

还有我。”

我顿时对他没兴趣了。

先不说彪子敢动我命根子我就敢爆他菊,就拿我自己来说,有没有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都别拉得太近,最好不过床上客,上来欢得尽兴,下去走得干净,真要是到了做什么事前都先给另一个人算计

好了结果,那就没劲了。

没劲,忒没劲。

“大迟,跟流氓还是保持距离,不然距离可拦不住流氓。”

说完了我就走进彪子订的单间了,身后大迟什么表情,没看见。

进去一看,就彪子一个,端着瓶30年典藏剑南春,挺着肚子拧着眉头眯着眼睛盯着度数恨不得钻进瓶子里看。

“别看了,52度的,喝不死我,你可能悬。”

彪子看见我俩手抄着裤兜斜倚着门框——吊儿郎当这个样儿,哈哈笑得房顶都捂耳朵。

“兄弟!松裤腰!哥今天灌爆你肠子!”

“滚你的!我肠子你灌灌就能爆啊!捂好了你的肚皮才是真的,一会儿撑爆了我可不给你兜着!”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松了松腰带——反正他请,放开了吃呗。

酒过三十巡,我吃饱喝足,可以上路,遂问彪子:

“什么时候动手啊我等着看你练刀功呢。”

彪子阴森森笑了笑,挺黑一张脸配上白乎乎一排牙,我看了就酒菜逆行。

“兄弟,这是哪根筋崩断了怎么招惹上丽红那娘们儿了?”

谁招惹她了?!这不她剃头挑子一头热非上赶着要我命呢吗!

“一脑袋筋都崩断了!我说你真打算让我断子绝孙?!”

并不是我多在乎子孙,那不重要,只是驰骋沙场不能没有枪纵横欢场不能没有鸟,况且我还是觉得人应该怎么生出来的

怎么死过去,或者分错类了我不是人但对狗来说这也一样,虐待动物那可是会被人肉搜索万众谴责的。

彪子似笑非笑不置可否的抿着酒,看来他很享受这种动动手指头就能决定别人性福的错觉,可他享受的样子看起来实在

很讨厌,我只有不停的动筷子才能阻止我的手抽上他那张摇摇欲坠的大肥脸。

大肥脸把腮肉一掀,露出嘴巴说:

“我当然不想你断子绝孙,但是你可能真要断子绝孙了。”

我喷,这什么回答?!

“你最近想不开研究哲学去了啊?!别跟我绕弯给句准话!”

“那得看丽红这回的表现怎么样。”

“什么表现?她还有表现?现场的?什么时候?早说啊那喝什么剑南春喝三鞭酒才对啊!”

“想什么呢啊刀都给你磨好了你满脑子还是除了肮脏就是污秽真他妈给我们流氓摸黑!”

“得了吧你高尚你纯洁你就是流氓里的小百合我怎么没听说人家小百合喜欢吓唬人!赶紧的!”

“快了!五点的飞机,快到了。”

“至于么一刀子的事儿你还用麻烦外国人?!”

“滚!丽红的飞机!快到了!”

我没喝多,但是真有点迷糊,想起头天晚上骨气鸡奇怪的表情,再加上彪子一晚上都神秘兮兮的——他葫芦里头太多药

了——说实话我还真算计不清楚他俩到底什么内幕。

斜眼瞥了眼大迟,大迟脸色挺凝重,我心跳有点加速。

看我默不作声俩眼珠子满屋乱扫,彪子凑上来捏我耳垂:

“兄弟,你放心,看在咱们这么多年沆瀣一气的情分上,我怎么也不会让你做个糊涂鬼的。”

放心?!放狗屁!!

我惊怒的不是他捏我耳垂,也不是他说我跟他沆瀣一气,更不是让不让我做糊涂鬼——重点就在这个“鬼”上——他妈

的这王八蛋还跟我来真的不成?!

这可是我万万,或者说是亿万没有想到的。

“呦,跟我动真格的啊,那就别绷着了你实话说吧那娘们儿答应你什么了,不过说什么都行就他妈千万别说你爱上她了

——给我堵墙我能撞死我自己!”

“嗨,见过胆儿大的没见过这么胆儿大的,小妞儿肯帮我运白面儿,前段儿总共往缅甸那边跑了四趟,跑一趟跟我要小

三万呢,这回跑的近多了,俄罗斯,昨天走今天回来,说给我散货别的没要求,废了你就成。”

“你怎么还沾粉啊?!疯了吧你们?!当警察死的啊?!”

“嗨,要不怎么说她胆儿大,听说过‘人体运毒’么,面儿往套子里一装塞后面,神不知鬼不觉她还能跟人家警察聊天

呢。”

“操!玩命呢啊!就这都干了四五回了啊……她也不怕套子破了肠子溶了口吐白沫横尸当场?!”

“所以说啊,这还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呢,我向剑南春发誓不是我逼的她,我这不也保持观望呢么,谁知道她还真玩命干

上了……看得出废你的心思够铁的啊!你到底干什么了?”

我有点堵:你是没逼她有人逼她……可我干什么了?不就干她弟弟了么!她弟弟难不成是她亲自生出来的?!至于么明

知道扛不起还死扛?!

女人的心思有时候还真不能理解,太他妈偏激了!

“干什么也轮不着她废我啊!话说回来,她轴你他妈跟着一块轴啊?!就为了这个今天把老子拉出来磨刀啊?!”

“不然为什么,这事儿我不能用自己人啊!别人不提了就拿你说!你能给我夹屁股运面儿吗?你行吗?!我他妈手里压

了小百斤的货了!再散不出去我自己活吞了去见鬼算了!”

说到这儿彪子脸色终于变了,早听说他这阵子手头紧,盖楼的地皮拍下来到现在全长了草喂了兔子,一块砖都没盖起来

,建委正盘算着年期合计着收回去,他等于白花了那一长串的零。

敢情闹了半天这是全砸在白面儿上了,操!活该!

所以说跟这种王八蛋别提感情,就算跟他穿一条裤子了,为张人民币他照样能把裤子一劈两半。

大迟看彪子面色有异情况急转直下,拿起酒瓶子就从我们中间伸过来胳膊,两边都给满上,赔笑说:

“哥,咱都什么关系,彪哥哪能真动你,都消消气……都——”

“迟勇!废什么话呢?!弄明白现在是谁给你口饭吃呢!滚一边去!”

彪子把酒杯一扣,打开了大迟的手。

我最烦的就是拿给不给饭吃来堵我兄弟的嘴,谁家还没有一口粮啊?!不吃你的能死啊?!当我的面儿千万别充大尾巴

狼,因为我一身的坏毛病之一就是喜欢踩狼尾巴。

彪子把杯子扣了是吧,那我摔!

练过就是掌风劲,我一巴掌拍下去,小玻璃杯子就变小玻璃渣滓了:

“谁给饭吃呢没你吃不上饭啊?!今天我还就看看你他妈敢不敢动我裤链一下子!”

“他妈的本来没想废你个不能人道!现在我倒有兴趣瞧瞧你那东西是不是硬得过刀!”

彪子立刻站起来了,操!一米六的个儿还真他妈好意思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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