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不同床 下——玉师师
玉师师  发于:2013年0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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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心狠狠地揪疼了。

冲上去,不由分说直接抱住牛楠瘦硬的小身板,转身压在路灯杆上,凶猛地吻上去。

牛楠勃然大怒,用上了真正对待强奸的力气反抗,竟然让身高马大的马之鸣丝毫占不到便宜,破口大骂,“你个用下半身思考

的畜生!放开我!你干什么?我操,马之鸣,老子不是避孕套,你想用就用,用完就丢!”

马之鸣短短几秒钟,已经被牛楠打了好几下,舌头被他咬破了,满口血腥,火辣辣地疼,但是他是铁了心要抱住他,下定决心

就算被打到鼻青脸肿也绝不松手。

牛楠打累了,骂累了,声势渐渐低了下来,低头背靠着路灯杆站着,哑着声音,“你还纠缠着干嘛?老子又不喜欢你……”

“不喜欢我你会吃醋?不喜欢我你会大半夜去给我买醒酒药?”马之鸣低头看着他,单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沉声

说,“这里你也是第一次来吧,走了多长时间才找到24小时营业的药店?”

牛楠扭头不肯看他,恨声,“所以说我就是犯贱!”

“你喜欢我的,”马之鸣放软了声音,他的声音干净清爽,故意压低了声线,就带上一丝近乎蛊惑的性感磁性,他慢慢在牛楠

耳边说,“你爱我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人。”

牛楠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双手捂住耳朵,“不要胡说!马之鸣,假设今晚我没有去找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就和那个女孩做

了?那你是不是就要对她负责?是不是就要娶……”

“不可能!”马之鸣打断他,“我这辈子只和你一个人做过,只对你负责,只要娶你,这是我对爱人的忠诚,我不知道那些干

部会安排小姐,我这是第一次出来办事,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一次被我撞破,那下一次呢?马之鸣,你凭什么说你只对我忠诚?”牛楠脸上露出脆弱又倔强的

神情,“你的家庭决定你和我不一样,会有源源不断的女人被送上你的床,或者还有男人,我不是那么大度的人,绝不会和别

人分享我的男人。”

马之鸣心疼地将他搂入怀中,柔声道,“不会的,我会克制自己,不会碰别的人,除了你之外,我谁都不会碰。”

牛楠推开他,“我不相信你!”

“我……”马之鸣急得说不出话来,“牛牛,我……”

“你对天发誓,”牛楠咬牙道,“要是你敢对不起我,你从此阳痿早泄、肛瘘肛裂、不孕不育、尿急尿频尿不尽……”

马之鸣无语凝噎。

牛楠转头要走,马之鸣忙拉住他,“我发誓,我对天发誓,我对玉皇大帝耶稣基督真主安拉还有天上所有的神仙发誓,我要是

敢对不起你,从此阳痿早泄、肛瘘肛裂、不孕不育、尿急尿频尿不尽,生个儿子没屁眼,天打五雷轰!”

“哼,当我是未成年小姑娘?谁相信你的发誓?”牛楠翻个白眼。

马之鸣哽咽了。

牛楠冷着脸瞪他,“装那可怜样给谁看?”

“牛牛,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相信我,我……我……”马之鸣越急越不知道该怎么说,觉得满心满肺都是对他的喜欢,可是

笨嘴笨舌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千言万语都噎在喉间,却无法表达,只能急得抱住牛楠,想要去亲吻他,喃喃道,“我爱你,

我实在是太爱你了,牛牛,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牛楠站在原地,乖顺地任他吻着,小声道,“我不知道怎么才能相信你,之鸣,不要辜负我……”

马之鸣的声音骤然消失,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半晌,突然大笑起来,“你不生气了?天啊,谢天谢地,牛牛,你终于

不生气了,我……我爱你,爱你……”

接着像疯了一样,抱住牛楠,铺天盖地的亲吻落了下来,细细地吻着他的嘴唇、鼻尖、额头、眉毛、眼角……

牛楠被他吻得一脸口水,恼火得不得了,大叫,“你够了!马之鸣,再亲我要怒了,靠靠靠靠靠!”

“牛牛你又别扭了,”马之鸣腻乎乎地黏在他身上,拖长了声音肉麻兮兮地笑道,“可我就喜欢你的小别扭,真可爱……”

“你真是个变态!”牛楠痛苦地扭过脸,恶狠狠地说,“姓马的,你给我听着,要是你敢辜负我,看我不一刀阉了你,老子向

来无法无天,说到做到!”

第六十五章:深夜抢救

第二天早上,行动不便的章白蹒跚着走出房间,遇到同样行动不便的牛楠,两受相遇,顿时不厚道模式同时开启,十分有默契

地大肆攻击嘲笑,内容之幼稚无耻加限制级,令随后走出来的两只小攻十分无语。

吴迪搂过章白,对马之鸣道,“我们得回学校去了,你们是怎么安排的?”

“还有一些细节要商讨,”马之鸣将还在对章白进行冷嘲热讽的牛楠拉过来,“牛牛,别闹了,我们去吃早饭,中午还有饭局

。”

牛楠白他一眼,扭头,“谁要跟你去饭局?我要跟白白回兰滩寨。”

“乖啦,”马之鸣像个八爪鱼一样整个压在牛楠的身上,声音软绵绵地撒娇,“没有牛牛在身边,我做事没有动力。”

“哎呀你不要黏着我,”牛楠炸毛,用力甩开他,“我还在生气呢,才不要理你!”

看着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吴迪无语地摇摇头,拉着章白和他们告辞。

自从马氏集团要在兰滩寨建希望小学的消息放出来,吴迪和章白俨然成了村里的大红人,王校长感激得连宿舍问题都给他们解

决了,大手一挥,就找人将两间储藏室整理了出来,两间房之间打开一扇门,一个做卧室,一个做厨房。

吴迪旁敲侧击地暗示单人床太小,王校长从善如流,当天就送了一张大的双人床来,章白千谢万谢地把床收下,殷勤地要留王

校长吃晚饭,王校长挥挥手推辞了。

离开的路上突然停住脚,“他们为什么要睡一张床?难道说……”

他的脑中浮现出一副两个男人举案齐眉男耕男织夫夫双双把家还的诡异画面,半分钟后发现自己可耻地萌了,捂着小心肝泪奔

跑走,“这两个孩子一定是太惊世骇俗了,所以被大城市的封建礼教所不容才迫不得已逃到我们这种闭塞的山沟沟里的,我不

能暴露他们!”

从此之后,每次见面,章白都会被王校长那充满慈爱与宽容的强烈眼神惊吓到。

村民们听说大家之所以能够领到粮食完全是吴迪的功劳,于是对这两位来自城市的年轻人愈发喜欢。

两个人经常回到宿舍,发现门口放着一篮鸡蛋、两棵大白菜、半只风鹅……吴迪美滋滋地炒着大白菜,觉得小日子实在是太美

满了。

章白坐在旁边一边陪他聊天,一边批改作业,突然说道,“阿洛打已经三天没有来上课了。”

吴迪仔细想了想,点头,“是啊,我还问过同学们,据说他以前也是这样,经常一连几天不来上课。”

“一定有什么事,”章白越想越觉得有问题,“傻迪,晚上我跟你再去他家看看吧,我担心他妈妈。”

吃过晚饭之后,两个人拿起手电筒,一起出了村子,阿洛打的家住在村外,他们走了有半个小时,终于看到前方一点荧荧的灯

火。

走近了,看到灯火是从一个孤零零的矮棚中发出来的,夜风吹动棚子前的柴扉,发出刺耳的声音,还夹杂着孩童细细的哭声。

“怎么了?”章白心头一紧,快步跑上前去,推开门,“阿洛打!”

一个瘦削的少年从灯下抬起头来,眼中的死气沉沉让章白觉得呼吸一滞,走进去,看到阿洛打正在喂弟弟吃饭,矮桌上放着一

只碗,里面有白浓的热粥,是他们上次送来的米。

他旁边的小孩身上脏兮兮地,还在不停地哭着。

“怎么了?你们的妈妈呢?”章白走过去揉揉阿洛打的头发,皱起眉头。

阿洛打眼神有些空洞,茫然道,“应该是死了吧。”

章白倒吸一口冷气,“你说什么?”

“白啊,过来!”吴迪突然道。

章白扭过头去,看到吴迪正在床前,看着床上枯瘦如柴的女人,皱紧了眉头,俯身在她的眼前晃晃手指,发现这个女人虽然还

有着非常薄弱的呼吸,但是微睁的眼睛已经对外界没有反应了。

“傻迪!”章白害怕起来,拉住了吴迪的手指。

“别怕,”吴迪拍拍他,将他挡在身后,试着对女人进行唤醒,发现都没有反应,直起身子,“怕是不行了,必须马上送到医

院去!”

“那快点!”章白抱住吴迪的手臂,“我们去找李书记,村里有车!”

“嗯,”吴迪点点头。

章白回头看到旁边可怜的兄弟俩,强行壮起胆,对吴迪道,“你快点回村里去,我留在这里陪着他们。”

“你不会害怕?”吴迪担忧地问。

章白摇摇头,“没事,你一个人,跑得还快点!”

吴迪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好,我很快就回来。”转身大步走出门,往村里发足狂奔。

章白不敢看床上已经没有一丝生气的女人,走到矮桌边坐下,看到阿洛打一直在精神恍惚地给弟弟喂饭,喂到脸上都没有发现

心疼地从他手里夺下勺子,将小孩抱到自己怀里,发现这个已经三岁的孩子瘦得像只小猫一样,拍拍孩子的后背,软声,“乖

啊,别怕,别怕,一切都会好的。”

吴迪跑到李书记的家门口,用力拍打着木门,几分钟后,大姐出来打开门,看到满头大汗的吴迪,惊讶,“出了什么事?”

“阿洛打!阿洛打的母亲怕是不行了!”吴迪跑进院子,喘着粗气对披衣走出屋子的李书记道,“得立刻送去医院,说不定还

能抢救回来!”

李书记一听是他们家的事情,立马挥手,“死了就死了,你不要管,那个女人是死了比活着好。”

无论吴迪怎么说,李书记都不肯派人去送她去医院,吴迪急了,不客气地说,“那你把车借给我,我送!”

大姐忙对吴迪摆手,“不行不行,晚上山路难走着呢,你不会走……”

“我不能看着她就这么死了,”吴迪大声,“阿洛打才十岁,他弟弟才三岁,他们不能没有母亲!”

“那个女人不吉利!”李书记上了火气,“三个男人都被他克死了,这样的女人还活着干什么?让她趁早死了,对大家都好!

吴迪对他的残忍感到震惊,愤怒地说,“我真为你的冷漠感觉到悲哀,你这是草菅人命,而我,居然还在为你这样的杀人犯教

育着孩子……”

大姐急得在中间打圆场,急切地用蹩脚的普通话对吴迪说,“你不要生气,我来劝他……”

李书记气愤地走回屋里,拿出一串钥匙,扔在地上,“拿去!村里不会报销油钱的!”

吴迪捡起钥匙,心寒地看着他,冷声,“我现在才知道,我做的贡献还不如那几十块的油钱!”

去村支部里开出那辆破旧的吉普车,吴迪去村外矮棚中,和章白将已经气若游丝的女人抬到车上,沿着崎岖的山路往县城开去

此时已经是五月份,沿途枝繁叶茂,山中有薄薄的夜雾,吉普车的大灯只能照亮前方一米左右的路,树林里传来夜枭的叫声,

章白守在女人的旁边,看着她在颠簸的车上依旧昏迷不醒,心中一片冰凉。

阿洛打抱着弟弟缩在副驾驶位置上,一声不吭。

吴迪没有跟章白讲他借车时不愉快的事情,章白对于这个村寨的感觉还是非常好的,他喜欢这样单纯简单的地方。

在山里颠簸了一个多小时,他们终于来到县医院,医生看一眼昏迷的女人,纷纷摇头,“没有用了,准备后事吧。”

章白不死心,拉着医生,“抢救一下试试,说不定还能抢救回来,多少钱我们都可以出,你们抢救一下!”

“白啊,别说了,”吴迪淡淡道,其实他也知道,这个女人缠绵病榻已经一年多,熬到现在,确实是灯枯油尽了。

章白大概是第一次见到人之将死,吓得一直在颤抖,抓住吴迪,“我们去市医院,一定可以抢救的,孩子们还那么小,不能没

有妈妈啊!”

吴迪不忍心拒绝他,叹气,“好,我们去市医院!”

拉到市医院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结果和在县医院是一样的,没有抢救的必要了,将女人送到病房,吴迪看着惊慌的章白,再

看看恍惚的阿洛打,心里堵得难受。

强行将章白按在房中的另一间病房上,盖上被子,软声,“白啊,别怕,生死有命,强求不来的,你太紧张了,休息一会儿吧

。”

章白也知道自己的反应太反常,乖乖躺在床上,拉着吴迪的手,“我睡不着。”

吴迪低头亲亲他,“什么都别想,睡不着也不要强逼自己睡着,闭目养神吧,乖,一切有我,别怕。”

安排好章白,吴迪回头,看到阿洛打一直背着弟弟站在病床边看他濒死的妈妈,面容冷漠得不像个孩子,暗中叹一口气,这孩

子的心理,怕是会有什么问题了。

第六十六章:一家四口

不愿让这个女人的死亡对章白造成太大的惊吓,吴迪让医生们尽力用各种好药吊住了她的命,但是两天后,这个可怜的女人还

是死了。

知道有着严重器质性疾病的人濒死时会出现回光返照,吴迪一直在等待,死前半天,她醒了过来。

他们之前见过面,当初章白还拉着吴迪往他们家送过粮食,所以女人醒来后看到吴迪,并没有露出明显的震惊。

吴迪微笑道,“阿洛打他们跟章白去外面饭馆吃饭去了,你等一下,他们很快就回来。”

“这是……医院?是你送我来的?”女人的汉语说得不错,她的声音非常温柔,有一种柔软的坚韧的感觉。

“嗯,是章白要来的。”吴迪点点头,坐在床边,看着这个枯瘦如柴的女人,踌躇了一下,慢慢道,“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

。”

“嗯?”

吴迪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想你自己也知道,你的身体,大概是……嗯,不行了,可是阿洛打和弟弟都还小,他们马上会成为

孤儿。”

女人痛苦地捂住脸,泪水不住地流出来,她带着哭腔道,“我对不起孩子们……”

“不,不,你给了他们生命,不存在对不起之说,”吴迪打断他,递过纸巾让她擦眼泪,“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大姐,因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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