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引(鬼畜帝王攻vs妖孽佞臣受)上——慕染°
慕染°  发于:2012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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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报仇,所以他不可以死,更不该拖着慕染一起死。只是慕染的回应出乎了他的意料,使他心中的怒火猛然烧了起来,

强行将慕染的脸扳过来,迫使他看着自己,冷弦问道:“你说什么?难道你真的愿意当那狗皇帝的男宠?”

他不敢置信地摇着头,脸上的神情不知该称之为是悲伤还是同情,“慕染,你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看看清楚,你在坚

持的究竟是什么?你放弃了尊严舍弃了人格为的到底是什么?难道你真的对那个狗皇帝有意思吗?”

“哈哈!”慕染突然大笑起来,“我能对他存什么心思?难道还想着当个男皇后来光耀门楣吗?”他轻轻地喘息,看得

出也有些激动,而后他却突然转了态度,语重心长地开口,“冷弦,你走吧!虽然我已经不是曾经的离慕染了,可是你

还是三年前的那个冷弦,我希望你能好好地过,就像你说的那样,去一个遥远的地方,然后忘记我,永远都不要再回京

了。”

“不可能!”冷弦的声音中包含了满满的怒意,而慕染却刻意地无视了他的愤怒,扬声问道:“为何不可能?”

哀伤充斥了心头,也许下一刻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冷弦极度哀怨地说道:“我冷弦向来有恩必报,当日你为保我性命沦

落至此,今日我断然不可独自一走了之。”

抿了抿唇角,慕染不屑地笑道:“是谁告诉你说我是因为你才沦落至此的?冷弦,你还是这么的自以为是啊!”蹲下身

,他认真地对上冷弦的眼,“若真要提那 ‘恩情’二字,也是我离慕染欠了你,冷弦,我还有未完成的事,所以我必

须留下来,而你不同,既然如今你一身轻了,何必再留在京都这种是非之地,沾染那些烦心事儿呢?”

冷弦拼命地摇着头,“你应当懂的,我最放心不下的人始终是你。”

深深叹了口气,慕染道:“我自然懂,不懂的人是你。今儿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心里没你,所以请你别再执着了,

说句不好听的,冷弦,你不是我的谁,没有资格来干涉我的决定,当然我也不是你的谁,你若执意不愿走,我也没有法

子。”

冷弦不敢置信地看着慕染,愤怒激得他双唇微颤,偏生对方语气平淡,叫他心中有怒却又不好发作,只问了一句,“所

以,你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跟我走对不对?”慕染耸耸肩,莞尔一笑,不置可否。

“好,很好!”站起身,冷弦忿然地伸出手指指向慕染,“你愿意出卖自己的身体去伺候那个皇帝是吧?那你就去吧,

我再也不会管你!”

慕染亦起身,款步行至床边坐下,淡然一笑,幽幽开口,“那还真是多谢冷公子成全了,慕染在此祝您万福。”

“你……”冷弦气急,竟一时说不出话来,然而正当此时,门突然被撞开,四名黑衣人闯了进来,他们身上的夜行衣并

非普通的布料,而是上等锦缎所制,一看就是哪个大人手下的死士。冷弦无暇考虑太多,一见这四人闯入,立马拔剑与

之形成对峙。

而慕染却很冷静,望了这四人一眼,悠然启口,“你们是谁?”

那四人中的一个立刻回道:“回离大人,我等四人是皇上派来的,听闻大人府上遭遇刺客,特来救人。”

慕染闻之笑起来,笑声清脆倒是没有一点的恐惧,他笑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们很有意思。”随后倚着床栏笑问:“

说什么刺客?首先,你们眼前的这个人如果真是刺客,那么等不到你们赶到,我已经死了。其次,如果你们真是皇上派

来救我的人,根本不会在杀了冷弦之前还和我啰嗦那么多,所以说……”他刻意拖长了尾音,眼中带笑扫过对峙中的五

人,“你们全都是假货。”

那五人皆是一怔,纷纷向慕染投来惊讶的目光,而慕染却不以为然,笑着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我不管你们四人究竟是

什么身份,但我相信你们确实是想保护我,只是可能要让你们白跑一趟了,这个人,他不是刺客。”瞥了一眼冷弦,慕

染又道:“冷弦,我不想再听你说下去了,所以,请你离开。”

冷弦皱起眉头,本就冷漠的脸上更是仿佛蒙上了一层冰霜,“你这是在赶我走?”

慕染好笑地望向他,“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好,我走!”愤恨地将剑插回剑鞘,冷弦死命地瞪了慕染一眼,终是愤然离去,慕染见之无奈地笑笑,而后对上杵在

门边的四人,笑问:“其实我很好奇请你们来救我的人是谁?”

之前说话的那名黑衣人此刻又开口道:“离大人见谅,我们不能说。”

而慕染也不强求,“那就罢了,麻烦你们熄灯关门。”语毕,整个人都钻进了被褥中,好像真的睡着了似的。

待周遭的灯光都暗了下来,慕染才又睁开眼睛,呆呆地望着床顶,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嘴角。黑暗中,他独自一人痴痴地

笑着,不知过了多久,这笑容僵在了嘴边,而眼角却闪过一丝泪光。

漆黑的夜里,月色冰凉透过窗纸散发着朦胧的寒光,慕染只感觉一股暖流划破眼角,顺着他的脸庞悄悄地流淌,最终滴

落,而那些泪水淌过的痕迹,也将像那该被称作是“回忆”的东西一般,在岁月的洗礼中渐渐风干。

第20章:情丝斩断

翌日宫泽锦以抱恙为由暂歇早朝,巳时的时候宫泽榆前来探望,却见宫泽锦孤自坐在殿内,对着一张棋盘正发着呆,丝

毫没有生病的迹象,只是眉宇间含了些许郁郁,倒像是心情不好。

泽榆担心皇兄是知道了昨夜他和慕染之间的事儿,心下略显恐慌,然而如今想走已然不可能。宫泽锦见泽榆到来,便冲

他招了招手,唤道:“泽榆,过来陪朕下盘棋。”

泽榆无法推拒,只好硬着头皮坐到宫泽锦的对面,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对方的神色,无意中与之四目相对,宫泽锦随和地

笑了笑,“想什么呢,想那么出神?”

泽榆惶恐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宫泽锦也不计较,只是自顾自地把玩着手边棋盒里的黑子,轻轻地一笑,“老规矩,朕让你三子。”

泽榆暗忖着宫泽锦并不知昨夜他与小染亲吻的事儿,便心安了不少。此刻听闻宫泽锦的话,故意摆出一张苦瓜脸来,委

屈地开口,“皇兄棋艺那般了得,却只让臣弟三子。”他越说越轻,最后闷闷地加了一句,“您这不摆明了不让我有赢

的机会嘛!”

瞧着泽榆的双颊微微泛起红晕,宫泽锦终是笑出声来,“要不是咱兄弟感情好,朕还不会让你那么多。”说话间,泽榆

更是撅起了小嘴,模样煞是可爱。

泽榆竖起一根食指,撒娇般地启口,“再加一子,就一子!”

宫泽锦瞧着泽榆这副娇羞的模样不禁失笑,他终于明白了为何明烬会喜欢上这个懦弱的小王爷了,宫泽榆似乎就是有这

样一种魔力,让人很愿意亲近他,忍不住地想要宠他。

“不行不行,朕已经让你够多了。”宫泽锦拒绝道,泽榆仍在坚持不懈地做着最后的争取,“我的好皇兄,您就让让臣

弟吧!”他说得忒别扭,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宫泽榆会说的话,也只有在这两兄弟私下里他才会露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吧!

宫泽锦无奈地摇摇头,“罢了罢了,就再让你一子。”

泽榆立刻笑起来,将四枚白子放在四个角落的星位上,而后抬起眼看向宫泽锦,“皇兄果然对泽榆最好了。”

宫泽锦拾起一子,说道:“你是朕的弟弟。”口吻是那般的理所当然,将棋子放上棋盘,继而他又开口,“泽榆,你今

日心情似乎很好,有什么好事吗?”

宫泽榆本来笑容满满的脸上突然闪过一道惊愕,旋即笑容完全褪去,他惶恐地愣了良久,才吞吞吐吐地回答,“没,没

有啊!”

泽榆的这反映反倒让宫泽锦起疑,“该你下子了。”见泽榆慌慌忙忙地拾起一子,还未来得及放上棋盘,却听宫泽锦再

度开口,“你在紧张什么呀?”

手一抖,泽榆手中的白子似是在回应宫泽锦的话,“啪啦”一声落下,与棋盘相撞,发出一长串的颤音。

“那个,对不起,我,我……”他失魂般地拾起落下的白子,放好位置。

宫泽锦两指夹着黑子在泽榆之前下的那粒白子边放下,口吻淡漠平静,听不出丝毫的心绪,“你不用那么紧张,朕又没

说你什么。”

泽榆诧异地偷瞄了一眼宫泽锦,发现对方根本没有看自己,而是在专注地琢磨着这棋局,方才松下一口气,“是,方才

是臣弟太浮躁了。”

宫泽锦勾起唇角,莞尔一笑,“你打小就是这副模样,一点小事都可以把你吓得半死。”

泽榆又是一怔,愣了一会儿之后下了一子,轻声道:“泽榆天生胆小,小时候还多亏了皇兄的照顾,不然的话,可能…

…”他稍稍一顿,又接着道:“可能,宫泽榆就不是如今的宫泽榆了。”儿时的记忆又偷跑出来,那段虽然遥远却分外

清晰深刻的过去如心底烙印,竟是十几年如一日地刺痛着心灵,惹得满腔的悲伤。

“那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必还耿耿于怀呢?”宫泽锦抿了抿唇,拾起一子故意放在一个空当,将自身的破绽完全暴露

在外。

泽榆立即抓住那个机会,对这个漏洞进行猛攻,“皇兄对臣弟的恩惠,泽榆定当铭记于心,没齿不忘。”忽而他笑起来

,“不过这一盘棋我可要认真和皇兄下,说不定能赢一回。”

宫泽锦挑了挑眉,“哦?是吗?那朕倒是很期待你要如何赢。”

~

时间在棋子与棋盘的撞击声中缓缓流淌,一个时辰转眼即逝,宫泽榆突然跳起来,满眼的兴奋,“我赢了我赢了,皇兄

你看到没有,泽榆终于赢你了!”他笑得很快乐,宫泽锦从没见过他这个皇弟笑得如此明朗,不禁也微微勾起了唇角。

“赢了朕开心吗?”宫泽锦问道。

泽榆连忙颔首而道:“当然了,臣弟从小到大还是头一回赢皇兄您呢!但是说起来,若不是皇兄失误下了那一子,臣弟

也没有赢的机会。”说着,他手指那颗宫泽锦刻意失误的黑子。

宫泽锦瞧了瞧,嘴角噙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是你的棋艺进步了。”

“多谢皇兄夸奖。”泽榆欣然无比,忽然忆起他此行的目的,便又问道:“对了,皇兄的身体怎样了?”

宫泽锦一听这话,脸色又变得不怎么好看,轻叹了一声,他说:“朕没病,只是不想上朝罢了。”

“为何?”泽榆一惊,心想皇兄本不是个任意妄为之人,这早朝的规矩是先祖传下来的,宫泽锦本不应随随便便不上朝

才是。

此时方闻宫泽锦回道:“我怕在朝堂上看不到他。”他苦笑起来,想他宫泽锦一世英名,如今竟为了逃避离慕染已离去

的事实而罢朝,说出来也委实丢脸。

然而正当此时,小太监归禾进屋道:“启禀皇上,礼部尚书安陵大人求见。”

泽榆的笑容立即止住,宫泽锦眼梢微挑,透出些许邪佞气息,“安陵信?”他淡然念着这个名字,心中揣测着此人又来

作何?忽而一道寒光闪过眸中,“宣他进来。”

“是。”归禾离开后不久,安陵信就步入了殿内,见了座上的二人他立刻俯下身来参拜,姿态甚是潇洒,“臣安陵信参

见皇上,参见王爷!”

宫泽锦扫了他一眼,低沉地道:“平身吧!”待安陵信起身站定,他复又开口,“不知爱卿此行所为何事?”

安陵信愣了愣,扮出一副为难状,支吾道:“这个……其实和皇上派遣的任务有关。”言下,他瞥了一眼坐在皇上对面

的宫泽榆,眼神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像是随意地一瞟,又似乎不那么简单。

而宫泽锦却已会意,冲安陵信招了招手,安陵信立马走上前去,在皇上耳边一番低语,泽榆不知那安陵信到底和宫泽锦

说了些什么,只见皇兄的脸色突然变得缓和了些,眉宇间透出几许欣喜,继而他含笑而道:“朕知道了,你有心了,退

下吧!”

安陵信轻应了声“是”,转身的那一际,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泽榆见宫泽锦心情突然大好,又思及之前他那句“我怕在朝堂上看不到他”,心里便猜到了个大概,只道此事与小染绝

对脱不了干系,于是聪明地道:“看皇兄面泛红光,定是有好事儿了吧?既然如此,那么泽榆也就不再打扰,只嘱咐一

句,皇兄日理万机,需当好好养生,这江山缺您不可啊。”

因为宫泽榆的懂事,宫泽锦唇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微微颔首,他对泽榆说:“朕有你这个皇弟也算朕的福气,今日就

到这儿为止吧!回头咱兄弟再聚。”

泽榆微笑着跪安,直至走出养心殿,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垂落下来,而精神却仿佛在那一瞬间彻底地垮了

下来。

之前在皇兄面前失了态,因为他太紧张的缘故,导致手一滑连棋子都没拿稳,这一举动无疑是完全将他的情绪暴露在外

了,虽然宫泽锦没有对此刨根问底,但他多少也有些察觉到他的反常了吧?可他终究没有捅破那层纸,不知是皇恩浩荡

还是君心莫测。

但无论如何,他和慕染之间的事是万万不可告知第三者的,特别不能让皇上知道,不然以宫泽锦那性子,怕是就算是他

曾经疼爱有加的皇弟,也不会那般轻易地饶过。

而在泽榆离开之后,宫泽锦便对归禾下令,“宣离慕染即刻进宫。”

~

安陵信告诉皇上说,离慕染昨夜并未随冷弦而去。宫泽锦闻之自是心情大好,突然间分外思念慕染,想见他一见。

然而归禾领命前往离府宣慕染入宫,却是扑了个空,回来禀报皇上道离大人并不在离府,宫泽锦倒也没有多说,只轻轻

呵出一口气,自语道:“那人又不知跑去了哪儿,罢了,反正明儿早朝便能见着。”

他是这么想的,却不知这一刻的慕染正与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若他知道,此刻便不会表现得如此淡定。

林中,离慕染狠狠甩开剪湖的手,冷眼看过去,唇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容,他眯着眼,眸中的光色却如一把锋利的刀,

落在人身上便如利刃剐下血肉一般疼痛无比。

“你刻意将我叫到这儿来,该不会就想同我吵架吧?”慕染轻笑着,口吻显得极为慵懒。

剪湖沉默了一会儿,认真地启口,“我并不想与你吵架,慕染,我们就不可以和和气气地谈谈吗?”

“呵!”慕染突然笑出声来,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和和气气地谈谈?你觉得有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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