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引(鬼畜帝王攻vs妖孽佞臣受)上——慕染°
慕染°  发于:2012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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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盛世繁华,锦瑟独鸣。

离慕染满腔悲戚:“我已躲你至此,为何你还不愿放过我?我求你就当离慕染已死,还你我一个自由。”

宫泽锦醉酒执觞:“慕染,你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地爱过我?”

明烬血染囚衣:“用一生去爱一个人,总好过用一生去恨一个人。”

宫泽榆空留悲绝:“在这艳红宫墙围砌成的奢华牢笼中,我们都不过是宫囚,你怎就不懂?”

——爱因恨而生,恨因爱而绝。

如果我能为你抛下江山万里,你可愿为我种下一丝爱意?

鬼畜帝王攻vs妖孽佞臣受

小攻有点情绪化,小受有点狠毒;

主角BT,故事BT,偶有狗血与天雷,请自备避雷针

【文艺版】

画舫凌波,谁为卿点胭脂红,江南意浓,堪比九州同。

三载春秋,转瞬旋即空。叹苍穹,美人英雄,爱恨皆难容。

一抹朱颜,一世寂寞。

作茧自缚旁人观,画地为牢又何妨?

烛影摇红,歌尽桃花。

人生至美卷,一曲流觞引。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强取豪夺 强强

主角:离慕染,宫泽锦 ┃ 配角:凤剪湖,宫泽榆,明烬,冷弦

第一幕:三载情丝

第1章:莲绽瑶池

素蘤多蒙别艳欺,此花端合在瑶池。无情有恨何人见,月晓风清欲堕时。

已近夏末,前些日子风中还带着一股咸咸的味道,而如今,这风打在脸上却已显出几丝凉意。梅雨至今已有一月之久,

自那日起这天上就未降过一滴雨水,但今儿个瞧着天色阴沉,分明就是要下雨的样子。

可慕染却坐在自家宅子后院的瑶池边,一边赏着池中白莲,一边同身边的小丫鬟如裳说道:“这雨,今日落不下来。”

说话间,他并未正眼瞧如裳一眼,却是自顾自地赏着莲,饮着酒,好是悠哉惬意。

偌大的瑶池里开满了白莲,远远望去似是白绫一片,然欺近一看却是朵朵莲花盛开,千里烟波潋滟,十里白莲傲然。

绿波之上轻雾升起,雾霭沉沉如梦似幻,慕染坐于池边,眼中划过一道流光,却带着一份孤芳自赏的悲哀。

如裳守在边上,听了慕染的话后笑着回答,“公子说今日这雨落不下来,那定是落不下来。”小丫鬟嘴甜,说话甚是讨

喜,可慕染此人生性淡然,鲜少会把心里的感情表现于面上,所以即使如裳好话说尽,却也未见这离府公子对她有多宠

幸。

忽然,他纤手轻抬,伸出一指指向池中一朵恣意盛开却被压下水面三分的莲花问着如裳,“你说,那朵白莲像不像我?

如裳却不明白慕染之意,惟有将话往好听的地方说,“那朵白莲哪能同公子比呢?”说着,她也伸出手指向那朵莲花边

上另一朵绝美盛开的白莲,“依如裳看,那朵才像公子。”

顺着如裳手指的方向看去,慕染见那朵白莲开得肆意,大大咧咧地浮在水面上,在展现自己霸气的同时,还不忘将他身

边的那朵可怜的小白莲再压低几分。

慕染望着,脸上淡漠,口吻清冷,“我却觉得那朵莲花更像皇上。”

如裳闻此,顿觉自己说错了话,立马跪下身来求饶,“公子恕罪,如裳下次再不敢胡乱说话了。”

慕染垂眸浅望着如裳,“你何罪之有?”

“如裳不该……”这厢如裳正怯怯地回答着自家公子的问题,却见那厢慕染稍稍一抬手,她立刻噤声。此时慕染看向来

人,问道:“什么事?”

那匆匆赶来的家丁连忙开口,“启禀公子,翰林院掌院学士邢大人在外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邢段苏?”慕染柳眉轻挑,目中忽闪一丝异色,在一张妖娆容颜的映衬下,却隐隐透着几分杀气。“让他进来吧!”

待那家丁领命而去,慕染再度看向跪在身前的如裳,淡然开口,“你也下去吧!”

如裳犹豫了一会儿,双唇微微翕动,却终是只字未言,缓缓起身,其正欲退下,却闻慕染复又开口,“今日说的话,你

就忘了吧!”

聪慧如如裳立马会意,恭敬地点点头,她清脆地道:“如裳明白。”慕染冲她甩甩手,那小丫头便告退了。

此刻,先前离开的那名家丁已引着邢段苏至此,说来这翰林院掌院学士也是个年轻有为的人才,年仅二十五便有了一番

成就,自当日金榜题名为皇上赏识,却也过了七、八个年头。

邢段苏一见慕染便笑脸相迎,“离大人,别来无恙?”

离慕染见之,只是莞尔,伸出如玉纤手,他指了指对桌的位置,客气地道:“甚好!邢大人,请!”

邢段苏坐到慕染对面,对上眼前这个妖娆少年妩媚的容颜,一抹愁色忽的便爬上眉间,他刻意压低了嗓音说道:“离大

人,形势有变,昨夜那事儿怕是要东窗事发。”

“此话怎讲?”慕染幽幽而问,口吻平静无波,未有丝毫担忧之味。

倒是邢段苏略有忧虑,“那夜你我的谈话竟被江彻那臭小子听了去,今儿个他找上我拿此事威胁,要我提拔他入内阁,

不然便要将他所知道的都告知皇上。”

对于此事,慕染却显得不怎么上心,将目光移至瑶池,凝望着那白莲朵朵,他伸出两根手指在石桌上有节奏地敲打着,

那一双桃花凤眸媚眼如丝,偏生从中透出几许戾气来,“江彻……就是这届的榜眼么?”

邢段苏颔首称是,慕染又道:“怪不得,不过短短几月时日,此人便能坐上翰林院侍读之位,看来也是只狐狸啊!”

邢段苏闻言连连附和,“确实,此人狡猾得很,离大人,依您看,这事儿当如何办才好?”

慕染半眯着双眼,一双眼睛显得尤为狭长狐媚,他痴痴地望着那成片的白莲,嘴角轻然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区区

从五品小隶,何足挂齿。”

话虽如此,可邢段苏仍是忧虑满心,“就怕真惹恼了他,江彻若将此事告知皇上,这对我们都非常不利。”

慕染的嘴边噙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当今圣上的龙颜岂是他说见就能见着的?”

邢段苏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他若有这个心,对我们总是个威胁。”

话到这里,慕染总算是有了些反应。缓缓侧过头,犀利的目光对上邢段苏的眸子,“既是威胁,那便除了吧!”

邢段苏一骇,“离大人的意思是……”

慕染目光流转,含笑而问:“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确吗,邢大人?”说着,他开始玩弄他的手指,那双手特别的漂亮,就

像女子的手那般纤细白嫩,“这江彻再怎么狡猾却终究只是翰林院侍读,恰恰在邢大人您的管辖之下,如今邢大人若要

派什么任务给他,他又岂有不从之礼。”

邢段苏眸光一闪,大笑而起,“离大人一语道破。”

慕染这才又抬起了头,注视着邢段苏,他有礼地一颔首,“还需劳邢大人多费心了。”

黄昏时分,红霞似被大片乌云挡了去,惟有那云朵的边缘才散发着一阵阵微弱的红光。偶然间空中几只鸟儿飞过,带着

凄厉惨烈的悲鸣。慕染抬起头,望着那只似乎特别悲伤的飞鸟,嘴角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

“邢大人这回帮了我大忙,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出来,慕染绝不会推辞。”见对方只是怔忪地望着自己,许久只支吾

出一个“不”字,慕染的嘴边散开一丝了然,“难不成,邢大人也对慕染的这具身子感兴趣?”

邢段苏闻言大骇不已,赶紧站起躬身道:“下官不敢。”

慕染见其这般紧张的模样,也就无意刁难,指了指座位,他道:“邢大人还是坐下说话吧!”对语间,刑段苏暗瞟慕染

一眼,方重新落座。

慕染此人一张脸生得极好,肤若凝脂、蛾眉黛秀,那一点朱唇颜色极浅,淡若水色,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蹂躏,而他这

副容颜之上,最动人的却是那一双眼,分明妖冶媚人,而隐隐中则显出些许风流韵致。这绝色的容貌,确是可用“面若

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这样的词句去形容。

邢段苏暗忖许久,终是娓娓开口,“其实,我帮离大人并不是指望您能给我什么,只是觉得这种时候,若是连我都不帮

您,您未免就太可怜了。”

慕染的脸上依旧淡淡的,可口吻却多少显得稍有不悦,“你倒是说说,我离慕染哪里可怜了?”

“既然离大人让我说,那我便直言不讳了。”邢段苏亦不知自己是哪来的勇气,竟然当着离慕染的面说了这番话,“离

大人分明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却为何偏偏要当个佞臣?”

听了此段话,慕染这会儿反倒是不恼了,他笑了一笑,“你不会明白,世人皆说我乃佞臣,可这佞臣又岂是好当的?”

邢段苏怔忪了片刻,心知慕染不愿谈及这般话题,便将话锋转了去,“下官心里有个疑惑,不知离大人可否为我解惑?

“说来一听。”

“前两回您杀张大人和宋大人皆是经过了精密的布置后才动的手,为何这次却如此匆忙,若不是因为太过心急,也不会

被那江彻给偷听了去。”昨夜慕染找了他来说当夜便要动手杀刑部尚书赵彦,当时他只觉云里雾里,也没多想便帮着慕

染展开了行动,待那赵彦终成死尸一具,他再度回神想到此事才知后怕。俨如那种完全没有计划的杀人行动,他们如此

莽撞行事,稍有差池如今的局面可能就不同了。

可慕染这人似乎从不知畏惧,亦不知他是当真胆大包天,还是心理素质绝好,总之他给人的感觉便是永远的云淡风轻。

“我本以为我在这宫里呆不了多久了,所以想尽快杀了赵彦,却未想这为官之人岂是如此容易便能摆脱皇宫的?”

“离大人这话……”

邢段苏话未见尾,却听慕染夺过话锋接口而道:“这话听过便算了,别往心里去。”随后他站起身,面对邢段苏,“天

色不早了,邢大人也早些回府去吧!若是叫皇上的眼线瞧见你净往我府上跑,也定没你好果子吃。”

“是,那下官就先告辞了。”邢段苏深深鞠了一躬,方转身举步,却听身后慕染又道:“至于那个江彻,可要邢大人多

多关照了。”

邢段苏再度侧身,恭敬地道:“离大人尽管放心,这事儿我定当处理得干净利落。”

慕染满意地颔首,继而挥挥手,“去吧!”

那一日,天色沉得厉害,不过酉时,外边已是漆黑一片。天空仿佛被压得很低,慕染立在窗边,依然是那一句“这雨今

日落不下来”。

果然不出他所言,直到子时过半这雨仍是未见一滴,他只管自己闷头睡大觉,至四更时分,空中忽而一道闪电划过,带

起一片轰然雷鸣,那气势似乎能把天地都震碎了。

慕染被霍然惊醒,起身至窗前静默守望,下一刻唇角竟扬起一丝残忍的笑意。

这阵暴雨来得突然,不过须臾已将所及之处完全打湿,然与此同时,一条骇人听闻的消息传入京都:失踪两日的刑部尚

书赵彦的尸体在关外被发现,而在另一边,新晋榜眼江彻昨夜被刺,死亡地点在安亲王府门前。

第2章:雷彻云霄

伴着一声惊天巨雷响彻云霄,一场暴雨降世,不过须臾已将所及之处完全打湿,然与此同时,一条骇人听闻的消息传入

京都:失踪两日的刑部尚书赵彦的尸体在关外被发现,而在另一边,新晋榜眼江彻昨夜被刺,死亡地点在安亲王府门前

二人的死讯甫传入京内,五更早朝之时,朝堂上便有折子上奏弹劾礼部侍郎离慕染,那拟奏折之人周贺似是早有准备,

恰逢此事顺水推舟,他不直指这事儿是离慕染所为,却借着之前慕染滥用私刑、妄行不法暗指此事与离慕染脱不了关系

宫泽锦坐在龙椅之上,一手伏着椅柄,另一手揉了揉眉间,待那周贺终将奏折的内容念完,他才睁开眼,一抹凌厉的光

直逼臣子,肃然启口,却不谈弹劾之事,而是如是问道:“朕应该有说过吧!离爱卿究竟有否滥用私刑,这事已交由刑

部办理,周爱卿无须心急,只管等结果便是。”

周贺心知皇上一心袒护着离慕染,却仍是怀着一片忠诚望皇上听他一言。只见他向前几步,金銮殿的中央,周贺一掀衣

摆,跪下身来,“皇上,请恕微臣斗胆,不久前皇上才宣布将离慕染滥用私刑、妄行不法之事交由刑部办理,可这会儿

这刑部尚书赵彦便命丧关外,皇上难道不觉可疑吗?”

宫泽锦笑眯眯地倾身,两只手臂伏在案上,视线从座下大臣脸上一一扫过,无不诚惶诚恐,似乎都生怕他这个皇帝龙颜

不悦。可他却笑得格外迷人,“周贺,朕问你,如今朕将离慕染禁闭在府听候发落,可有做错?”

周贺连忙摇头,“自然无错,皇上英明,将离慕染禁闭乃必行之举,臣等不敢多言。”

龙座之上,宫泽锦依然扬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那么依你之言,朕的决定做得并无不妥,是吗?”他虽是笑着,可

这话问得却是刁钻刻薄,让底下周贺怎么答也不是。

周贺无措,惟有垂首而道:“回禀皇上,正是如此。”

宫泽锦的嘴角扬起,那抹坏笑越发的深刻,“周爱卿平身吧!”周贺起身,宫泽锦又道:“赵彦之死不代表刑部不复存

在,周爱卿就再多等几日吧!”说罢,脸上的笑意全然褪去,他一声“退朝”赫然起身,由后堂而出。

偌大的金銮殿内议论纷纷,皇上今日的表现任谁都瞧得出这其中的意思,他分明是有心护着离慕染,果然,这“佞臣”

二字虽不好当,却也是万万不可得罪的。

周贺方才公然于朝堂之上弹劾圣上之禁脔,实乃不明智之举,可所幸皇上未有追究,也算他走了狗运。

然而另一边,一个落寞的身影悄然离去,似乎他从不属于这个地方。那单薄的背影生生地从这满堂的金碧辉煌中脱离出

来,变得格格不入。

~

回到养心殿后,宫泽锦的脸上再无笑容,思及之前周贺的话,他便越发的愤怒,心中那股囤积已久的怒气早已忍无可忍

,挣扎着想要爆破而出。

一掌打在案上,他愤然起身,对着身边的小太监归禾吼道:“将离慕染给朕请进宫来!”

归禾被宫泽锦如此一吼,吓得立马趴到地上,“皇上息怒,息怒啊!离大人还在禁闭,这会子让他出府进宫,怕是又要

引起大臣们的不满。”

归禾说得在理,可如今宫泽锦正在气头上,又哪里听得了这话,于是分外恼怒地问道:“怎么?朕还要顾忌那些大臣们

的想法?”说着,他头一仰,甩下狠话, “传朕口谕,宣离慕染即刻入宫,谁若胆敢阻拦,杀无赦!”

一盏茶后,慕染被归禾带到殿外,“离大人,您自个儿进去吧!归禾在外守着。”

慕染微微颔首,露出一抹妩媚的笑颜,“有劳归公公了。”语毕,便又抬起步子朝殿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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