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专注,仿佛要生生将慕染的脸盯出个洞来。慕染见皇上只是看着他却迟迟不开口,便道:“皇上倒是说句话,您要臣
留下来,该不会只是让我站在这儿给您瞧……”
他话还未说完,眼前这个目光悲戚的男子却突然捧起他的脸,而后霸道地吻住了他。
慕染一时未及反应,只觉呼吸似乎在一瞬间被剥夺了去,他试图闪躲,然而宫泽锦却好像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便伸手重
重地按住了他的脑袋,继而灵舌巧动,顺势滑入他的口腔,两片舌瓣在口中缠绕。
宫泽锦这个吻来势凶猛,逼得慕染就要喘不过气来,正在他以为自己将会窒息的时候,那人却突然松开了他,然后对上
他的双眸,却见这少年笑得妖娆魅惑。
慕染一边喘着气,一边笑道:“皇上今儿很心急啊,怎么?怕人跟您抢我啊?”
宫泽锦猛将慕染按到墙上,而后凑近他耳畔温柔而道:“是啊,朕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你被人抢走。”
“呵呵!”慕染轻笑起来,笑声格外清脆,“那我该感到很荣幸。”他突然抬眸,眼梢轻挑,分外妩媚,“皇上,您是
真的爱上我了?”他笑容明媚,“你完了,爱上了我这样的人。”
宫泽锦抬起慕染的下颌,又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慕染,你在勾引我吗?”
“是啊,我在勾引你。”他的手轻柔地拂过宫泽锦的脸庞,继而幽幽启口,“不过皇上,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我可是
恨你的,你要想清楚,对一个痛恨着你的人付出真爱值不值得。”
“不值得我也已经爱了。”宫泽锦的拇指就着慕染的唇形缓慢地勾画着,“自从三年前就已经爱上了,就算不值得也没
法再回头,你说是吗?”言下他将慕染打横抱起,暧昧地对他笑言:“慕染,是你勾引我的,待会儿痛了可不许哭。”
慕染冷然一哼,别扭地别过眼去,“我才不会哭。”
将慕染轻放在床上,宫泽锦坐在床沿,邪佞地启口,“哦?是吗?可是上回你就哭了。”言下他又笑了一笑,“别以为
我醉了就真把什么事儿都给忘了。”
“那次是……”他话说到一半,却发现自己真不知该如何解释,则又别过了头,闷闷地道:“罢了,没什么可解释的。
”
下一刻,宫泽锦突然压上慕染的身体,手缓缓伸入他的衣内在胸前一阵摩挲,特别在那突起的两点上狠狠一拧,痛得慕
染旋即轻吟出声。
而那一丝呻吟很快又被慕染刻意吞了回去,宫泽锦见他忍得难受,心里不免心疼,而慕染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却也激发
他内心的渴望。
一把扯下慕染的长裤,将之双腿最大限度地拉开,他手中取过一个小盒,打开盒盖用指尖挑过一些玫瑰色的软膏,而后
将手指缓缓探入身下之人的小 穴中。
“你瞧我多心疼你,因为怕你会痛,所以特地准备了焚麝膏呢!”宫泽锦笑得邪气盎然,慕染却迅速捕捉到他话里的关
键,“什么焚麝膏?”他刚要坐起身,就又被宫泽锦按了回去。
宫泽锦的手指在慕染体内微微一屈,疼得他几乎要将身子整个蜷缩起来,奈何宫泽锦压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此时
方闻对方柔声启口,“这焚麝膏据说是一种很有效的……”他刻意拖长了尾音,而后凑近慕染耳畔暧昧吐雾:“媚药。
”
慕染闻之,立刻挣扎起来,同时沉声低吼,“宫泽锦,你居然给我下药,你好卑鄙!”
宫泽锦使劲按住慕染乱动的身体,“别乱动,还不是你每回都特别不配合,做一次搞得像受罪似的,我为了让你爽快、
让你享受这余桃之乐才给你下药的。”
“那还真是多谢您一片好心了,皇上!”慕染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待说完之时已觉得浑身发热很是不快。
宫泽锦瞧着慕染雪白的肤色上渐渐泛起潮红,忽而笑起来,“怎么?药效发作了?想要了?”
“你才想要,滚开,别碰我。”若是可以,慕染恨不得将宫泽锦千刀万剐,可如今他只觉得身体越来越无力,整个人几
乎都软了下来,而体内如火烧火燎一般难受得很。
偏偏宫泽锦的声音还在耳边吵个不停,“我不碰你你会更难受哦!”
慕染垂下眼睑,眸中竟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一丝的清明,继而却又被一片情 欲所遮掩,“你走,我能熬过去。”
可宫泽锦却仍然很厚脸皮地压在慕染身上,手依然在他身上乱摸,并慢慢解开他的衣带为之宽衣。慕染的喘息越发沉重
,忽闻宫泽锦开口,“你没有资格赶我走,今夜我就是要在这床上上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或许是这话刺激到了慕染,他突然很大幅度地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还尖利地叫着,“放开我,宫泽锦,你这个流氓
、骗子、混蛋、无耻之徒,快点放开我!”
宫泽锦听着慕染一连串地叫骂,笑意却是更浓了,“呵,继续骂啊,你看我会不会放开你。”那一刻的宫泽锦虽是笑着
,可他却是有些恼了的,慕染看得出,也知此人心眼极小,如今对他下药说得好听是为了让他享受余桃之乐,说得不好
听便是以此来折辱他,好让他记住,离慕染永远是宫泽锦的人。
怒到极至,他挥起手就朝着宫泽锦的脸打去,幸而宫泽锦反应够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低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放开我!”慕染就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用那种异常仇视的目光深深地凝望着宫泽锦。后者在他身上又坐了须臾,才
起身走下了床。
慕染本当他是想通了打算放他一马,岂料那人下了床后便往柜前行去,而后在柜子第一排的那个小抽屉里取过一样东西
。慕染眼尖,一眼便发现那正是上回宫泽锦用来锁住自己的金色细链子,因而心下一惊,全身都蜷缩起来,更是瑟瑟地
发着颤。
宫泽锦回到床边的时候已发现了慕染的异样,却仍是为他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而后强行拉过他的双手,将之锁在床头
,然后便静静地望着他,一声不吭。
随着时间的流逝,慕染觉得身体的反应越来越难以忍受,下 体更是痒得厉害,偏偏这时候宫泽锦却不碰他了,只是瞧
着他满身红热,就像在看一幅活生生的美人图。
他开始扭动身子,双唇干涩得厉害,他不住地舔舐,而那个动作却充满了情 色,配上慕染那双充满情 欲的眼睛,很是
勾人。
宫泽锦突然扣住慕染的下颌,而后轻笑着感慨,“慕染,你真是个妖精。”
慕染别过脸,试图躲开宫泽锦的触碰,然而一旦躲开了,又开始贪恋那种被人抚摸的触感。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以后,慕染终是忍受不住,而后顶着一双迷蒙的眼望向宫泽锦,用极微弱的声音恳求道:“帮我。”
宫泽锦得意地一笑,反问道:“你不是不要我碰吗?”慕染狠狠咬牙,并不打算多说什么,他终究不是嘴软的人,要他
开口求宫泽锦来上自己,他还不如死掉算了。
可宫泽锦也是清楚慕染的性子的,自然也没打算为难他。扳开慕染的双腿,继而宫泽锦又扯下自己的长裤,将早已蓄势
待发的欲望顶入了慕染的小 穴内。
“唔……”突然被硕大的阳 物崩开皮肉,慕染疼得浑身一颤,紧接着一声破碎的呻吟溢出唇角。
而宫泽锦却好似越发的兴奋,猛地一个冲刺,将可怕的硬物顶入了一个难以想象的深度,慕染痛得后 穴猛然收紧,双
腿一夹,却将宫泽锦包裹得更紧。
宫泽锦轻轻地笑着,俯下身去亲吻慕染的唇瓣,而后伸出舌尖描绘着唇形,“慕染,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很爱你。”
慕染眯起了眼,喘息越发粗重,偶尔溢出一两声呻吟,宫泽锦见慕染低喘不语,却也并未恼他,反是挺直了腰板,再一
次地剧烈抽 插起来。
慕染闭上眼,只觉得那一次次地撞击虽是疼,可隐隐中又带起一丝快感,倒是真如宫泽锦所言,是尝到了些许余桃之乐
,爽快是有了,只是有些痛恨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何是宫泽锦。
当欲望冲上顶峰,宫泽锦和慕染一块儿达到了高 潮,前者先射在了慕染体内,而后为慕染套 弄两下,后者亦射了出来
。
欢愉过后,二人并肩躺在宽大的龙床上,宫泽锦解开了锁住慕染的金链子,然后他们一同痴痴地望着床顶,此时天色已
经很暗,整座宫殿里只剩下微弱的月光。
宫泽锦紧握住慕染的手,轻声问他,“冷弦如今一无所有,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掏心掏肺?”
慕染并未看宫泽锦,只是平静地望着床顶,却感觉那高度遥不可及。巧妙地将手从宫泽锦的手中抽出来,慕染顿时想起
了一些往事。
记忆中,那一年他只有十岁,而剪湖十六,那天剪湖将他荏弱的身躯揽入怀中,生生地接下了那一连串的鞭打。慕染至
今记得,那根鞭子很粗,约有两指宽,打在身上一定很疼。可是当年剪湖只是将他抱在怀里,让那一记记鞭打落在自己
身上。
事后他为剪湖上药,看着那满身的鞭伤他突然哭了出来,那是他第一次尝到眼泪的味道,或许小时候他也哭过,只是没
有记忆了,长大后就不再哭,就连娘死去的那个夜晚,他也一滴泪都没有掉,偏偏那天看到剪湖为了自己承受委屈,挨
了鞭打,他竟是没忍住,便哭了出来。
他问剪湖,“你为何要这么做?”剪湖说:“我凤剪湖一无所有,惟一能为你做的就是用我的性命来保护你。”那以后
慕染每每想起那天剪湖所说的话,就要发一趟誓,而誓言的内容是,“我离慕染今生今世不负凤剪湖。”
黑暗中,慕染的目光很温柔,他的唇角挂着一丝浅笑,“是啊,我爱他。虽然他一无所有,不像您,您是皇上,有金钱
、有权势、有女人,也有男宠,呵呵……”他突然笑出声来,略带讥讽,“可是那又如何呢?拥有的再多又怎样呢?我
爱他,纵然他一无所有,但在我心里他也是全部,可您呢?”
他突然转过脸去望着宫泽锦,“您拥有这天下、这江山,只要是您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但有一样东西,你至今
都没有得到,”他顿了顿,才接着启口, “你得到了我的身体,却得不到我的心,宫泽锦,在我心里,你一文不值。
”
慕染这番话说得很平静,淡淡地就如在讲述一件众所皆知的事,而宫泽锦并没有立即答他,却是沉默地望着他许久,随
之突然翻身压在慕染身上握住他的双腕,对方眼中旋即射出一道杀气,此刻才听宫泽锦开口,声音阴森得令人发寒,“
注意你说话的口气,还有,警告你,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朕,你没资格!”
慕染死死地与宫泽锦对视了许久,最终不屑地笑起来,口吻故作顺从,“是,在您眼中,微臣不就是区区一个男宠吗?
哪有什么资格那样同皇上说话啊?”
感觉到宫泽锦握着自己手腕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双腕被握得生疼,可慕染嘴边的笑意却是比之前更加浓艳了。宫泽锦的
十指迅速收紧,“你说的不错,在朕眼里你不过就是个男宠,所以你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别想着屡次来挑战朕的极限
,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慕染突然猛力睁开那两只手,“那真是多谢皇上了,多亏了您,让微臣今日深刻地了解到,臣的身份原来是如此的……
”他突然噤声,笑容在刹那间隐去,面上淡漠得犹如披了冰霜,惟有那苍白如雪色的皮肤才显出了几分病态与羞怒的情
绪,顿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接着之前的话又甩出两个字,“卑贱。”
心中忍不住地大笑,他还真是又卑又贱。男宠这个身份就像一个戳,深深地盖在他的额头上,怎么都无法剔除。
“对,你不过是一个卑贱的男宠,所以认清自己的身份,以后只想着如何伺候朕高兴便是。”这是谁的声音,竟然说着
如此残忍的话,宫泽锦还未反应过来,心中的一股怨气又逼着他开口,“不要整日算计着怎么要了谁的性命,那只会让
朕更讨厌你!”
慕染的身子似乎在那一刻彻底地僵住,他失魂般地怔了良久,然后扯开一抹妖孽般的笑,“您卑贱的男宠明白了!”说
罢,笑容再也不复存在,脸色更是白得像是体内的血都被抽离了似的。
使劲推开宫泽锦,无暇去顾及身体中的污秽,他起身穿好衣物,冷冷抛下一句,“微臣告退。”而后便像一个赌气的孩
子一般转身就走,徒留宫泽锦一人坐在床上,看着这个含怒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月色当中。
宫泽锦突然笑了,笑得很悲伤,看来这一次,他是真的伤到慕染了,伤到了这个心高气傲的少年宝贵的自尊心。“宫泽
锦,你怎么又伤了他,如今他该更恨你了吧?”他自问了一句,随后笑容化作了凄楚,慢慢地爬上了脸,覆盖了整张面
孔。
第17章:情话绵绵
城南的沁春酒馆里,宫泽榆手里端着一只酒杯,杯中盛着满满的清酒,他浅抿一口,笑道:“这酒很醇。”继而对上明
烬的眼,问道:“明太傅不尝尝么?”
明烬就着宫泽榆这话,为自己的酒杯里斟满了琥珀液体,醇香的酒面泛着幽幽流光,明烬晃了晃酒杯,感慨了一句,“
没想到小王爷您也会喝酒。”
泽榆的神情很平淡,他并未看明烬,而是痴痴地望着酒面泛起的银光,孤自说着,“怎么?只准你这种人会喝酒,就不
许我会喝酒了?”言下他抬起眼,望着明烬的眼神里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光色,只是那一刻被泽榆那般瞧着,明烬感觉
有些莫名的不自在。
记忆中宫泽榆并不该用这样的眼神看人,这感觉就像是被人窥探着心灵。明烬僵硬地笑了笑,摸着自己的下巴道:“哪
里,只是觉得小王爷特斯文,不知您若是醉了会是副什么状态。”
泽榆微笑着,“那怕是要让明太傅失望了,泽榆至今从未醉过,也不知醉了到底是什么感觉。”
明烬挑了挑眉,好奇地问,“如此看来,小王爷的酒量应该很好?”泽榆但笑不语,半晌忽闻明烬又道:“今儿个咱俩
畅饮一番如何?”
泽榆举起酒杯,冲着明烬摆了摆,继而一口饮尽,“自然好,只怕明太傅醉了,到时我可不会背你回去。”
“那你要把我丢在路边露宿街头?”明烬故作委屈地反问,宫泽榆倒是一点儿不吃这套,依然静静地饮酒,久之方才道
出一句,“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若是我心情好,兴许会派人将你送回太傅府去。”桌上摆着一盘下酒的花生,另外还
有一盘牛肉,他顺手夹起一粒花生递入口中,紧接着又启口,“明太傅,其实我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所以呢?”明烬对宫泽榆突然变得天翻地覆的态度感到新奇,自然是一个劲地看着他,那目光赤 裸裸,叫泽榆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