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离岁月——虫儿吃草燕子飞
虫儿吃草燕子飞  发于:2012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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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自然,在这里这很致命。于是随意找了个借口,想出去透透气。刚准备往外走,忽然发现门口的身影,那样的万

般想念,今晚让我心不在焉的罪魁祸首。只见他抬起头,皱着眉头,嘴里似乎还是说着什么。我知道,那是不屑。突然

地郁闷怒气袭上心头,我跨步走到他面前,显然对于我的出现,对他感到意外。他微微怔然地望着我,眼睛闪亮,在里

面找到一丝可称为惊艳的诧异,最后,他终于记起了我的这张脸。些微的怒气涨红了他的脸,使他的脸更显得粉嫩可爱

,情不自禁地想要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可是这似乎挑起了他的愤怒,我知道是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可我就是忍不

住想要去挑逗他。可没料到他竟会如此放此的开口大骂。我知道我自己到底有多么卑微,多么丑陋,就算全世界看不起

我也没关系,可是唯独他不能。他虽说得是事实,可是踩到了我的痛楚,我冰冷的盯着他,极力忍住要倾泻的怒气。我

抬头就看到了他背后站着的女生,娇小可人,站在一起时那么的相配。这样的画面刺痛了我的眼,如有一根细细的针刺

进了心尖,尖锐的痛中夹着无限的酸涩,没有狂风暴雨的凛冽却是经久的绵长。为什么我天生就命贱,没人要,为什么

只爱光鲜的外表。我再也不能忍受,为什么就只有我一人痛苦看着别人的幸福,索性就一起痛苦吧。看着他僵硬地站在

我面前,那样的绝望,忽然就有一种报复快感。

第八章:只愿君心似我心

两颗冰冷的心

如何才能邂逅

在这十字的尽头

说谎的路口

我的期盼铸成悲伤地塔

在这绝望的悬崖

早已散落了

那颗走失的心

旭:

我没命地跑,脑海中什么也没有,只剩下逃离。我放声大叫,“不,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

会是他,为什么,这不可能……!”直到再也没有力气,顺着黑色的栏杆滑落到冰冷的地面,这样的冰冷却比不上心的

寒冷。我望着那黑色的海面,斑斓的夜景在海面上投下它的倒影,水波浮动,波光流转。可是那样大片黑色的海,广阔

无垠的绝望。泪还在流,仿佛永远都流淌不尽。可是却没有声音,早已消失了最后的一分力。小魅的脸,他的脸,梦里

的虚无和现实的真相交织在一起,温柔的声音,魅惑的笑,邪恶的表情,轻佻的语气不停地回响,他的脸和父母的脸混

乱的搅在一起。胃里微酸,一阵恶心,张开嘴却吐不出来,似什么哽在喉咙。

这是一条老旧的桥,在夜里没什么行人,冷冷清清。深秋的夜晚开始变凉。我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只知道全身变得冰

凉,手脚麻木僵硬,稍微一动,似有万条蚂蚁啃咬般难受。世界是这样安静,也许我会就此死去,该多好。轻微的脚步

声回响在耳边,却似在梦里般模糊。我睁开眼,没有抬头,那样华丽的服饰早已告诉我那是谁。我仍旧低着头,盯着自

己的鞋子发呆,我不敢再闭上眼睛,因为我不清楚他是否会伤害我,只是说道:“走开!”冷冷静静,不带情绪。“起

来,我送你回去”,如此说着就准备过来扶我。如此温柔的声音让我有一瞬间的慌神,我一把推开他,大叫:“你滚开

,不用你假好心,你凭什么来管我,我死了都与你无关!”他似乎生气了,吼道:“你到底闹够了没有,你就这么想死

吗?那好吧。”他冷冷的扬起了嘴角,愤怒地气焰里沾染了危险地气息。我全身颤抖起来,全身紧张到恐慌,“你不要

过来!”他大笑,如同夜晚的鬼魅,“现在才害怕,是不是太迟了?”我来不及躲闪,他就扑了过来,狂烈地吻着我的

唇,我要紧牙关挣扎,他环上我的腰,使劲一按,我瞬间就惊叫出声,一条湿热的舌头就侵入了我的嘴里,疯狂地搅动

。这样激烈地痛,我甚至闻到血腥的味道。刚凝聚的力气又一点一点流失,那些昏暗的记忆,交织的画面所有都向我袭

来。他们所有人的脸,母亲的身影,小时候孤独的日子,最后竟然浮现的是那位漂亮叔叔的脸,最后陷入了一片黑暗的

巨大漩涡。我真的会死吗,我不停地下坠,是要坠到地狱吗?这难道就是死亡的颜色,感觉,好舒服。

翔:

我也没管那位不知所措的女孩,跟着他追出去。他跑得很快,似乎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我竟然有点赶不上。我知道他

这种跑法支撑不了多久。他不停地大喊大叫,有点竭斯底里。我有点不明白,也许真相有点让人难以置信,可是也不必

如此啊。也许是我中间漏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最终他跑不动了,然后挨着桥栏杆坐下来。他就那样安静地靠着,我

就这样远远地看着。那样空洞的眼神,悲戚的脸上隐隐显着泪痕。突然他又开始呕吐,靠在那黑色的栏杆,可是却没吐

出任何东西,只是恶心。单薄的身躯,如此的脆弱,在这黑夜里,仿佛随时间会消失。背后黑色无边的大海,那涌动着

的哀伤。美丽的少年,多像一幅绝美的画卷,可是标题却是“绝望”。我呆呆地一动不动,心里酸涩,紧得发疼。似乎

我总是只能在他身外的世界静静地不打扰的观望,看他萧瑟的背影,淡淡的侧脸。我要何时才能介入你的生命?寒冷唤

回了我的思绪,如此的冰凉,受得住吗?这么久了,也应该冷静下来了。我走过去,可他并没有看我,如此厌恶?这样

的我你都不能接受,那我的曾经呢?哎,我该拿你怎么办。可无论如何还是要把他送回去才好。何苦如此伤害自己,折

磨自己,曾经那样的自己都想要努力地活在这个世界。难道就这样生无可恋,就对这世界没有羁绊?愤怒地火焰烧光了

我的理智,我吻他,强迫地让他张开嘴疯狂地吻他。挣扎也渐渐变得无力,最终竟晕倒在我怀里。看着此时闭着眼的他

,苍白着一张脸,发呆,这样的无助,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扶起他,将他抱起来放在背上,缓慢而慎重地一步一步向

那小屋走去。手臂从肩上垂下,白皙细长的手指,柔软细腻,那是属于弹钢琴的手。淡淡的微甜的青草香,那是属于他

特有的味道。此刻是如此的接近,触手可及,柔软的发线落入我的衣襟,贴着皮肤,是那样的温柔。轻微的呼吸,如此

的静谧。就迈着那样缓慢的步调,好希望路可以再长一点,再长一点,这样属于我到天荒地老。

从他身上掏出钥匙,打开门,将他放倒在床上,替他脱掉鞋子外套,盖上被子。潮红的脸,果然是感冒发烧。出去到附

近买好药,换上湿毛巾。看着这样的他,如幼儿般纯净温柔,烫得心一阵疼一阵软。伸出手抚摸着细滑的脸,比一比,

还不及我的巴掌大。突然就觉得心酸,俯下身轻轻轻轻地吻着,谁知道心里的悲哀。

我打量着这间小屋,简单,整洁,东西很少。书桌上一台收录机,是啊,那可是我们联系的平台呢。书桌旁的小凳上散

乱放着一堆稿纸,有些甚至掉在了地上。在这整洁的小屋里,是那样的突兀,仿佛主人特意丢弃在那里,孤零零的。我

随意捡起,翻看着这些稿纸,这样清秀俊逸的字迹,突然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该是谁,曾是那样的刻骨铭心,怎么会忘

记。一首一首,像是随意写下的小诗,“夜的声音”,“当倾听成为一种习惯,”“平行的列车”……其中夹杂着一首

“情书”的小诗,后来就是一些简单的字句“为什么,只是声音而已,却让我迷上你 ”,“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我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后面的自己越来越潦草,我的心也越来越紧张,到后面甚至只是一些涂鸦“为什么会

爱上你,为什么”,“不能,绝不能这样”,“不能……,是错误的,我不能和他们一样”。“为什么我不是女生,这

样就可以无顾忌的爱你了”,“疯狂的爱你,怎么办?”我的手不住的颤抖,“我是不是有病,肯定是病了”,“我喜

欢的是女生”……后面几张渐渐只剩下两个字,我的手甚至快要握不住稿纸,“小魅”,“小魅”,到最后几乎是不能

辨识,甚至是重的刮坏了纸张。桌上的角落里基本厚厚的有关心理的书静静地躺在那里。他的挣扎与煎熬,心不禁为他

而心疼。才终于知晓为什么知道是我以后会如此的绝望,因为我破坏了他的梦想。正是由于信是属于他的,所以更加不

能接受与他同性的我。这真是上天的嘲弄,命运的安排。那是不是他其实并不是只针对我的厌恶,只是接受不了他心中

的小魅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因为他并没有做这样的准备。因为那道他翻不过的山,过不去的坎,抵不过内心的挣扎。

第九章:众里寻他千百度

终于会来不及了终于

很多问题还来不及问

很多问题还来不及回答

岁月禁不起等待

所有的快乐忧伤

都转变成了一种绝望的美丽

在人群中何处去找寻你

而我却早已迷失了自己

旭:

我醒过来了,发现自己没死,只是重感冒而已,我多想就这样离去,不用再面对现实。我是怎么回来的,我一点也记不

清。而为何他又会在这屋里,有谁来告诉我这混乱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躺在床上浑身无力,长久以来的压力终于

借此机会爆发,不可收拾。我拒绝他的靠近,让他出去,可是却总不如意,也没有力气。我时常处在半醒半梦之间,一

觉醒来常分不清白天黑夜,偶尔会看到他趴在我的床边,疲惫的身影,心里莫名的情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几日,

渐渐身体有所好转,逐渐清醒。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小屋还是一样整齐。他为何要来照顾我,又为何知道我在这里。

曾经梦里幻想过无数次的人就站在我的面前,曾经那么喜欢,纠结的情感都是因为他,而那么厌恶的人也是他,我该怎

么办?看着不远处厨房里低头煎药那认真的表情,心里的矛盾越加的深沉。当他把药端到我的面前,我的心又一阵厌恶

,伸手就推开,一碗药就打翻在地上,也将他的手烫红了一片。我想叫他滚出去,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要在这里假装

好心,我之所以这样全都是因为你。可是,他隐忍的表情,让我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说出口。一把卷过被子,把自己

全包裹起来,密不透风。四周静得出奇,甚至是可以听见风翻动书页的声音。听见他的脚步一步一步走远,再一步一步

靠近,然后是扫帚刷过地面破碎瓷片的的声音。我突然一惊,立刻坐起来,看向桌边的凳子,没有了。我一个箭步跳下

床,推开他,却早已忘记了地面的瓷片,瞬间刺入了我的脚,“啊,”我一声尖叫,痛得眼泪直冒。“你干什么,”他

丢开手里的扫帚马上要过来扶住我,我稍微站立之后,挣扎着推开他,踏着带血的脚奔向书桌,然后趴在凳子上,真的

没有了,焦急中推倒了凳子,瞬间就无力地摔倒在地上。我又羞又怒,对他大叫:“我的稿纸在哪里,谁允许你动他们

的。”他静默着走进,一伸手将我抱起来,不顾我的挣扎,按着我坐在床上,冷静地说:“在抽屉里。”然后不顾我的

愤怒,转过头走进厨房里。我马上又跳下来,跑向书桌,拉开抽屉,稿纸整整齐齐地摆在那里。我知道,他肯定早已看

过,怎么办,就仿佛是那个被偷窥内心的人,如同赤裸着暴露在阳光下,让我感到羞耻。他提着急救箱从厨房出来,看

到我又赤着脚站在那里。他冷着脸大步走过来,我既急又怒又羞又恨,他凭什么偷看。紧握着拳头,指甲都深深嵌入了

手心,嘴里苦涩可是却骂不出一句话。他冷漠着走近,把急救箱放在书桌上,然后弯腰一把又把我抱起来。我不停地挣

扎,却只能感到自己力量的渺小。他把我按在床沿上,我一坐下就准备往床角落里爬,他用力地拉着我,脸色铁青,大

声地吼道,“你给我安稳点!”突然一愣,我就安静下来,俯着高挑挺拔的身材,无形的压力,隐约有点害怕。他面色

微带薄怒,冷冷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在桌上拿过急救箱,又沉默着走过来。只见他缓缓地蹲在我面前,抬起我的脚

轻轻地放在他的膝盖上,再拿出镊子小心地帮我夹出碎片。我嘴角抽搐,一阵疼痛,脚不自觉往后缩。他抬起头,用手

轻轻地抓着,说:“疼吗?我轻点。”脸上仍旧没有表情,可是握着我脚的手却在抖。我一阵茫然,呆呆地摇摇头,心

里却不知该想什么才好。然后他又低下头继续,但握着的手却始终没有再离开过,那样的小心翼翼。我静静地看着他的

脸,那么恨的人却又是那么爱的人就在面前,该怎么办,而且他已经知道我喜欢他了,也肯定相信那封信是我写的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啊。我是男人,他也是啊!他继续淡淡地说:“你已经躺了三天了,身体还是很虚,这周你也不要上课

,上班了,已经帮你在学校和酒吧请过假了。”我怔住,他到底知道多少,到底还有多少又是我不知道的。他低着头,

温柔的语气,轻柔地动作,细致又完美的脸庞,仿佛这一切都还是在梦里,连声音都是那样的虚幻,不知道他到底之后

还说了什么。他低头的侧脸在空气泛着微光,连那煽动的睫毛也带着涟漪,我呆呆地望着出神,也忘记了脚上的疼,连

何时伸出的手也不知道。当手快要落上那黑亮的发时突然回过神来,这时他突然抬起头来,说,“包扎好了。”而我的

手却还没来得及收回,如同小偷被抓个正着,我脸一红,顺手推开他,爬上床,把被子卷起盖住头,大声地说:“你现

在可以走了,我不用你照顾!”他似呆了会儿没有动,然后说:“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心里一堵,大叫:“

走吧,走吧,赶快走,不想看见你!”“嗯……那拜拜!”听见小声地说话之后,然后就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最后是

吱呀的关门声。我急忙探出头,真的走了,空荡荡的屋里真的安静了。你知道吗,我不敢看你的背影,我怕我忍不住,

我也不敢再看你疲惫的脸,假装不知道你眼睛下淡淡的黑眼圈。我害怕我自己,也害怕你,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允许着你

的靠近而不会产生排斥,也不敢问你为什么知道关于我的一切。我趴在被子上小声地哭泣,曾经的回忆又涌上心头。那

时我还小,虽然对一些事还懵懂可也开始懂事。一天放学,正兴高采烈地准备将满分的考卷给爸爸看,想给他一个惊喜

。客厅里没人,于是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间的门,看到的却是爸爸和叔叔,没有穿衣服……。没想到是他给了我“惊喜”

,我不知所措又悄悄地退出去,心里如同犯罪般恐惧,只是不知是他犯罪还是我犯罪。从此,心里便如同被乌云遮住了

阳光,一片昏暗。

那天下午他仍旧又来了,还带来了晚饭和一些鸡汤。我望着,心里却仍旧是难以言喻。他离开,心里似乎松了口气却又

隐隐期待,还有点空空的失落。他来,我心里似乎一丝甜蜜却又是冷漠着脸,冷漠着对白。差不多一周后,我的病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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