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离岁月——虫儿吃草燕子飞
虫儿吃草燕子飞  发于:2012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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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孤僻,没有朋友。我一直想着逃离,这样的压抑快将我逼疯,直到大学留学,终于出来了,远离了……。

这是一个家庭由幸福到破碎,围绕着爱和背叛的故事。可是到底谁欠着谁,谁的爱能够拿来伤害,谁有资格说背叛。在

爱情是否真有谁对谁错,先来后到。读完这封信,脑袋中瞬间出现那个小叶,我自己也感到奇怪为什么,也许都只是不

求解答只倾诉吧。我又想起了那个酒吧里弹钢琴的少年,不禁无奈地一笑,最近是不是想他想得过多了。距离,连说话

都隔着客气,亲密中也带着间隙。那是朋友能否成为恋人,暧昧能否是爱情。也许距离只有一米,也许也只需要一步,

跨过去就是甜蜜,跨不过去那就是相遥万里。这就是心与心的距离。

夜里,躺在床上,望着手里点燃的烟,火光一闪一闪。晚上的那封信不能说对我没有触动,毕竟我也是属于被厌恶的那

一群。不禁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我们这种人是变态呢。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弹钢琴的少年,如果你知道的话,知道我对你

的感觉得话,也会骂我变态吗?不禁大笑出声,一个劲地笑着停不下来,烟呛进鼻腔里,喉咙里,肺里,边笑边咳,眼

泪鼻涕流了一脸。

擦掉眼泪鼻涕,熄了烟,夜安静下来,我想起了另一个故事。想起那个不知爹妈是谁,无人疼爱的小孩。自小就生活在

孤儿院里,和许多一样没人要的小孩挤在一起。由于这个孤儿院无人捐款资助,仅靠着政府的力量生存着,所以很穷。

吃是没营养的食物,睡是许多孩子挤在一张大床上。孩子又多,存在欺负也管不过来。幼小而软弱的自己就成了众人欺

负的对象,渐渐连没营养的食物也吃不上了,饿得面黄肌瘦。于是,就每天期盼有人来领养自己,好离开这个地方。终

于在小孩八岁的时候,有一个有钱人来了,也许是小孩灵动聪慧的眼睛打动了他,最终他将小孩带走了。小孩终于过上

了梦寐以求的生活,有新衣服,有大房子,有家,每天都有好多好吃的,而且还能上学,感觉自己就好像进入了天堂。

小孩每天都尽力做到最好,让老师和爸爸妈妈都喜欢他,因为他不想再回去了。是的,他做到了。可是忘了他们家还有

一个小孩,本来他父亲是带小孩来他们家给他做伴的。可是那小孩开始嫉妒分享了本该是属于他的爱,于是开始想方设

法要赶小孩走。他开始在父母不在是欺负他,还召集学校的同学欺负他,每次都将小孩弄得遍体鳞伤。可是小孩不敢还

手,不敢告诉爸妈。每当回家发现衣服破了,追问身上的伤时,他们的小孩就告状说是与别人在外面打架。而小孩却不

敢说,他胆小懦弱,他知道父母都会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害怕自己再被送回去。他默默忍受,忍受着他的打骂甚至

恶意诋毁诬陷。渐渐,他们不再爱他,喜欢他,他们相信了他们的儿子所说的一切。他们的眼神中开始出现厌恶,也透

露着迟早要将他送回去。终于有一天,趁大家都不在家的时候,偷溜进那个坏蛋的房间,将他的房间毁了个遍,特别翻

出他最爱的玩具扯个稀烂,最后拿走了他的零用钱,离开了那个呆了几年的家。那年他只有十二岁。从此开始了流浪的

日子,变得不再轻易相信别人。他在大街上翻过垃圾箱,晚上睡过公园。为了填饱肚子,甚至偷过包子,抢过小孩手中

的糕点,当然也挨过无数的白眼和毒打。那是一段没有自尊,灰暗,如同过街老鼠的日子。他无数次抱怨过,骂过自己

的父母,为什么生下他又不养他。他就这样在黑暗中顽强地生存了下来。后来,他遇到了一些同类,一些比他更有生存

手段的人。跟着他们,东奔西跑,再也不用过那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的日子。人们来来去去,看过他们将一些东西偷偷

交给另一些人,然后就拿到很多钱。由于他最年幼,只是跟着他们吃喝,从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里面有一个对他很好

的人,只比他年长几岁,也是当初把在垃圾堆正打架的他拉出来的人。告诉他,只在这边缘就好,别靠那些穿著名牌衣

服的人太近。当初他似懂非懂,只是点了点头。只是有一天,他还是走了,是跟着几个穿黑色名牌衣服的人走的,走的

时候回头悲哀的看了他一眼,要他自己小心,以后就再也没回来。渐渐地,我明白了我们这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了。终

于有一天,他也被带走了。他们给他最好的衣服穿,最好的东西吃,也交给他一些东西,教他怎样避过警察,然后将东

西送到哪个地方,只是每次交东西给他的人都不一样。我也从第一次的瑟瑟发抖到后来的应付自如。他们换过一个又一

个的城市,有时还得深夜逃跑。不过,最终他还是没能够跑掉,被抓了起来。当他面对警察时还是吓得冷汗直冒,嘴唇

发白。因为知道这已经不是玩笑,毕竟当时也只有十五岁。面对警察的询问,他除了知道是干什么,其他一无所知。不

知道同伙是谁,因为每次都不同,在身边的人也来来去去。也不知道窝点在哪,因为不停地换着地方。由于是在严打期

间,于是判刑判的比较重。于是,他就以贩毒被关进了少年监狱,在那里度过了少年的最后几年。然后又换了一个监狱

,度过了成年后的最初几年。监狱不是一个简单的社会,它是一个暴乱的社会,特别是成年男子监狱。在那里,才知道

以前过的生活是多么的幸福。在那里,没有人性可言。他才知道,一切的罪都来于他的长相。以前靠着它博取喜欢,现

在才知道它是罪恶的根源,使他的生活如同人间炼狱。而我的反抗只会增加他们的暴行与欲望,如此过着生不如死的生

活。而且曾看到过有人就这样被活生生的被折磨死,无比恐惧。可是,他将一切都忍受下来了,带着身心的伤活下来了

,因为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要活着出去。然后他渐渐他变得坚强,开始懂得只有自己才能帮助自己。知道了罪始于

这张脸,如今要用这张脸这副身体作为手段,让自己能活下去的手段。终于,他出来了,当外面的阳光照射到他身上时

,他竟然开心得流出了眼泪。记得当时里面的一位老者很惊讶的看着他,然后告诉他:你真的很坚韧,竟然能等到今天

。从今以后出入社会,你也不要唾弃你的这张脸,要好好加以利用,你会发现他会比你想象中的还有用。而且,你还有

一副好嗓子,这会给你带来财富。不要忘记今天所受的磨难,弱肉强食中要学会生存的艺术。好好干,你会成功的,说

不定不久之后我会来找你哦。他伸出右手,与他相握,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他握住了他的手,突然惊讶的发现这位老

者右手缺失了小指。他望着这位老者,而老者只是淡然一笑。他放开了手,说了一句再见,利落地回过头走了出去,迈

向了未来的人生,他知道那会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于是,他换了一个城市,换了另外一个身份,本来就是孤儿每人关注,如今,果然生活得很好。

第五章:一片冰心在玉壶

谁都有过忧伤的爱

谁都有过醉人的吻

走过千山万水

你是否依然能记起

那吻里包含的甜蜜

似酒香般浓郁

旭:

静静地听完那封信,我终于忍不住哭了,我知道那属于我。他念完之后,也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是说了一句,“是与是

之间有空白,所以孤独;心与心之间有距离,所以忧伤。希望能拉近你我的距离,我永远是你的朋友。”他看似云淡风

清,却不知心中所想,而寂寞袭来,却无所遁形。

那夜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他,尽管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我知道那是他。他向我走来,我感觉到他在笑,那是种能

融冰化雪温柔的笑。然后他自然地牵起我的手,是那么温暖的温度,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交错的纹路。心突然感

到悸动,一股暖流直涌进心里,我本能地感到有些害怕,想抽出我的手,可是我越退缩他越握得紧,无论如何使劲始终

摆脱不开,我突然一低头,张嘴就咬上了他紧握的手……我猛地惊醒过来,心还在剧烈地跳动,脸上热热的,我想一定

是很红,头上也冒着汗。我为什么会梦到他呢?都说是日有所思,也有所梦,突然陷入了无望的恐惧中。

我觉得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也许是因为自己朋友太少,所以将心思都投放到一个人身上的缘故。朋友与其说太少,不

如说几乎没有,至今我也分不清室友的长相与名字。我怕与人接触,最主要是男生,我逃避他们,不仅是父母的阴影,

更是那无数痛苦的回忆……。可是,我现在更怕现在这种未知恐惧,害怕未知事情的发生。就这样睁着眼,窗外洁白的

月光如水般流进来,淌在墙上的日历上。17号,突然心一惊,却又无比心酸,就明天吧,给自己找个借口,走出这个只

有他的空间吧。不可能每个人都是那种人。

第二天,我主动邀请室友一起出去玩,那也是来这个学校首次与他们聚在一起。他们听后都目瞪口呆地望着我,然后又

互相望着彼此,似乎我是一个外星人,说的是他们完全不懂得语言。似乎直到完全确定我的身份后,又都怀疑自己是否

听力除了毛病。我知道不是他们有毛病,是我自己除了毛病。我不主动与人接触,基本不在寝室,除了上课,打工,去

图书馆,与他们的生活相交甚少。当静默了一分钟后,他们终于调试过来。其中一个高个子,走过来猛地搭上我的肩,

说:“我说哥们儿,还一直以为你有自闭,既不与男生耍,又不见和女生出去约会,每天冷着脸,匆匆忙忙,害大家都

不敢靠近你。你不知道班上还有好几个妹妹暗恋你呢,又不敢告诉你。所以,哥们儿,别搞自闭了,多没劲啊,是吧!

”其他两人也随声附和。看着搭在肩上的手,我全身紧张,忍不住开始发抖,却还是不敢叫他放下来。我只能胡乱的点

头称是。然后他们三个就侃侃而谈,哪家的游戏最新,哪家酒吧最高级,哪家店的女服务员最漂亮,哪家的小姐最红…

…他把手一拿下来,我顿时就松了一口气,看来我还是不能忍受肌肤上的接触。我茫然地站在一边,完全进入不到他们

的世界,这才是正常的大学生吧。不禁心里发酸,我果然是不正常的。突然他们转过头问我一句:“介意贵吗?”我连

忙摇摇头,说:“别介意,你们喜欢就好。”然后,那高个子便说道:“既然这样的话,今天难得大家都高兴,那哥们

儿,我们就去一个特殊的地方吧。听别人说很不错,反正大家也都没去过,不如今天就去看看吧,怎么样?”“好啊,

”“好”,然后三个却又都互相眨眨眼,有些暧昧的笑了出来。他们似乎都是知道这个地方,然而对于即将发生的事,

我却是一无所知。

晚上,我随着他们一起走在路灯闪亮的街道上,身旁一位稍胖的指着前面说:“这里是本市夜里最热闹的街道,也是耍

最奢华的街道。”我抬头环视了一圈,霓虹闪烁,灯红酒绿,莺歌燕舞,确实很热闹。然后我们走进一家KTV,一看装

潢,这应该差不多这里最高级别了吧!我突然有些后悔,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不习惯这陌生的环境,人太多我就会不

知所措,感到害怕,特别是这样的环境。我鼓足勇气走到接待处,然后前台的一位穿着典雅的小姐,看了看我说,“请

问你是一个人吗?”我回头一看,才发现他们三个还聚在门口,似乎商量着什么,不时脸上带着笑。他们的笑,总觉得

越看越是诡异,感觉心里毛毛的,突然想逃。可是我不能,我是下了好大决心才来到这里的。他们朝我招手,示意我过

去,然后在我耳边小声的说。我知道那是一个恶作剧,也许也是听人家说过满足好奇心吧。我不能拒绝,也许接触更多

的人就能赶走心理的恐慌吧。于是,我走向前台,拿出证件扫描后,然后问“可以点陪唱吗?”“可以”。糟了,难道

真的要说吗,我回过头看向他们,只是他们不停地朝我招手,示意我说。我无奈,只好红着脸,小声地说“可以叫那位

长得漂亮的男生Sendy吗?”只见小姐一脸狐疑的看着我,她探究的目光让我尴尬,最后还是说“可以,但他要八点才

来。”然后就将我们一群人领到包厢去了,路上他们三个都对我竖大拇指,我无言以对,突然觉得这样的恶作剧有点无

聊。

进去之后,我选择了一个最边上的角落,然后随手拿起端上来的一些零食小吃吃。我不喜欢唱歌,也不喜欢这么嘈杂的

环境。频闪的灯光,晃得我甚至看不清房间。他们兴致高昂,一首接着一首,又跳又闹,连陪唱的何时进来的我都不知

道。不过他声音真的很好听,歌也唱得很好,这让我想起了他,一个声音性感好听的声音,每天伴我入眠的声音。我望

向他,身材高高的,不是我这种很瘦型的,想要进一步看清楚可是却只能看到模糊地轮廓,不是说很漂亮吗?那他又会

是长什么样子呢,是不是也有这么高呢……我突然回过神来,不是说好从今天开始走出来吗?为什么还是会想起他?我

突然想要大声尖叫,想吐,我再也不能这个样子,不想变成我厌恶的样子。我打开门冲出去,东绕西转,终于找到了厕

所。我趴在冰凉的马桶上不停地呕吐,想要把有关他的一切全都吐掉,然后放水冲掉。静静地看着不断抽水的马桶,突

然就笑了,冲得真是干净呢!终于都吐完了,我来到大理石宽阔的洗漱台前,冰冷的水流过脸颊。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

,那个人是自己吗?如此一张苍白的脸,褪色的唇,细小的眉眼。我伸出手轻触,如此的冰冷,不禁自己冷了自己的心

。突然,镜子里多出一张陌生的脸,我愣了一下,惊讶的回头,“你是谁?”只见他紧盯着我,然后慵懒的微笑,突然

凑近在我耳边吐出微热的气息,语气轻佻,“我是谁,你不知道吗,不是你点的我吗,今晚就是你要的人咯!”我点的

,什么?陪唱!那个很漂亮的男生,于是我仰起头仔细一看,他的脸真的很精致,好看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翘起的唇

角,棱角分明,在白色的灯光下流光溢彩。我茫然地看着,真的好看啊。当耳边的热再次袭来时,猛然间醒过来,才发

现离得如此之近。我心里一惊,刚伸出手推上他的胸膛,突然手就被握住,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力道,撞上冰凉的大理石

墙上。背后一阵钝痛,头还微晕,一切还不待反应过来,唇就被堵住了。我心里更是一跳,惊讶得猛吸一口气,一条舌

头就钻了进来,在我嘴里不停地翻搅,强劲的力道让我嘴唇生疼。黏滑的触感,让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我瞬间茫然,

头脑一片空白,不知他在干什么,而我又该干什么。待反应过来不停地挣扎,可是手被举到了头顶,使不出力,突然伸

出一只脚不停地胡乱踢上了他的腿。他终于放开了我,却用着猎人看猎物的眼神对着我。我鼓着眼愤怒地瞪着,心跳的

激烈,一阵害怕,手脚冰凉,靠着墙不停地喘着气。他又邪气的裂开嘴,突又靠近,我猛地抱着头。可是这次他呵呵的

笑了,没有动作,只是用着低沉的声音说:“我的名字叫龙泽翔,请一定记住我的样子。”沉重的压迫感和恐慌,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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