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调色板 下——繁华落地
繁华落地  发于:2013年0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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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敢睡觉,真的怕睡着了就醒不来了。

有时候他真嫉妒,嫉妒这帮神经病,比如苏秦,杀了苏末,善后是是他,比如苏末,现在可能会挂了,而要善后的还是他!

他看不清苏末的表情,窗户里泄露的一点月光下他只瞧得见一片浮白,含含糊糊的,却引得他心头直颤。

有些事情,不说不是因为不敢,而是说了没有希望,他认了。

他低下头去笨拙的把苏末的分身含进去,味道一点也不好闻,但是也没有恶心到要吐的地步。

他叫的太大声,终于把苏末镇住了,后者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小小声说:“不要紧啊,你跟我在一起就好,我不怕死的。”

路天泽没有理他,认认真真的做他的事情,他几乎没有这么羞耻过,有天含着别的男人的性器,还要被那人唧唧歪歪个不停。

他很不喜欢口交,他以前跟苏末在一起就不大喜欢做,倒也不是觉得恶心,单纯就是觉得靠近那么隐秘的地方,感觉非常不好。

就像他不喜欢跟苏末接吻一样,有种深处被碰触的感觉。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他总要认命。

炙热的口腔被戳的生疼,尤其是咽喉处,还有那种纯男性的味道,简直是在腐蚀他的喉咙,路天泽忍住爆发的欲望,努力地含着。

路他无声的做了很久,感觉嘴角都开始痛了,但是也没有听到苏末焦急的喘息,强烈的寒冷与疼痛削弱了后者绝大部分快感,虽然他努力了,苏末的欲望也没有升腾多少。

“小路,小路,别做了。”苏末轻轻的叫,“过来让我抱抱。”

路天泽迟疑了一会儿,没动。

苏末噗嗤一声笑出来:“真的没有感觉,还有点磨破皮的疼。”他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这么笨啊,都咬了四五次了,我估计都出血了。”

路天泽难得的红了脸,只是幸好黑暗中看不见,倒也没有多为难,只是讲话的时候就有点儿磕磕巴巴的。

“不、不好意思,我没有经验。”

“真的没有什么啊……”苏末的声音还是很轻很轻,“其实我都知道的……”

他抱着路天泽把声音压到最低:“明天早上你就走吧,不要等我了。”他的嗓子不出路天泽意外的哑了,“你做的很好很好了,我现在死都满足了。”

路天泽没吭声,苏末却笑了起来,嗓子更加的嘶哑了,简直是哽咽的:“你想的不错,我很冷很冷很困很困,我好像病了……你跟我在一起会很惨的。”

“上次就是我松手的啊,所以你不要管我了。”

路天泽啪嗒一声拉开窗帘,声音还是很淡,却很坚定:“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98:快活一场

外面的月色还算不错,只是十分清冷,随着路天泽拉窗帘的动作,哗啦一下涌入了一片乳白色的光线。

“继续做吧。”路天泽挺起胸膛说,他的前胸一片血红,在半朦胧的月光下像一场火,燃烧的炙热旺盛,红的几乎连他的眼睛都是血色的了。

那一片火热热烈烈的,烧在他胸膛上,身材好的几乎叫人滴口水,宽腰窄臀,腰线流畅的几乎没有瑕疵,就连力道都是极好的,扭腰的弧度性感的令人窒息,在月色下像一只轻盈的黑豹,优雅而富有气势。

他把身上的所有衣服都扒了,连下身都露了出来,隐隐月光下,三角地带也是非常不错的,半挺起的性器硕大粗长。

“算了。”路天泽推开苏末,直接跨坐上去,他弄了半天,苏末也只是半硬着,于是这个进去的动作他们做了几分钟都没成功,弄得路天泽暴跳如雷。

后穴里干涩的很,他简直是在拿血润滑,硬生生的挤出了一条道把苏末容纳了进去,疼痛感刺激的他只能不间断地吸气。

“动、动一下。”路天泽气喘吁吁,他倒是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怎么的,满身的热汗,皮肤上吸附着一层水汽,粘附住苏末的皮肤,磨蹭出一层暧昧,“快动一下,进不去了。”

“你不是自己说你迷恋我肉体的吗?”路天泽恶狠狠的说,“现在阳痿了还是怎么着,硬起来都这么困难。”

苏末手忙脚乱的亲着他的胸膛上那一片火,呼吸倒是带了点热气,喷在路天泽的胸膛上又痒又麻,折腾半晌才勉强回答。

“太干了,我进不去啊,好疼。”

他的手顺着路天泽流畅的腰线摸下去,倒是个会调情的主,撩拨的路天泽欲望虬结,分身竖立了老高。

“要不你来?”苏末摸索着碰到路天泽的欲望,细长的手指十分灵活,从上到下撸动,皮肤光滑细腻,尾指不急不忙扫到铃口处,搞的路天泽激动个不停。

“靠。”路天泽抬头望了一眼车顶,觉得自己都要气笑了,“你敢再傻一点吗?”

“干什么?”

“干我!”路天泽不断地吸气呼气,才没有骂出来,“太干了,你不会用手指去扩张一下啊?摸我有个什么用?”

“哦哦哦。”

苏末小鸡啄米的点头,又把手往下滑去,他们俩折腾了半天,从大腿处到结合处其实都湿了,血流的一塌糊涂,路天泽压根没有经验,一直在胡搞,所幸就是润滑了很多。

一点快感都没有,路天泽暗骂,这货以前跟他做的次数多了去了,不能说多高明,起码也没有这么疼的,现在连个前戏都不会!

他一边想,一边努力张开腿,让苏末把手指戳进去,已经容纳了半个分身的后庭紧窒的他自己都郁闷,感觉苏末的手跟打桩一样的,又疼又痒。

好在苏末也算聪明,挤进去半个指头后就聪明多了,开始摸索着皱褶找他的敏感点,手指细腻灵活,几乎很快就戳到了他敏感的地方,把疼痛的缓了下来。

“祖宗……”路天泽缓过疼痛,小小声提醒,“现在你进来啊,你还想等什么时候?”

苏末没有动,缩回了手指,小小声问:“是不是很疼?要不你来吧。”

路天泽对着车顶翻了个白眼,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要,你做吧。”

他都这么疼了,换成苏末,大概就彻底歇了,不痛死就怪了!而且还不知道又流多少血。

“小路。”苏末仰头望车顶,“你说,你明天会不会找不到出路啊,万一一直找不到怎么办。”

路天泽跟他一起看车顶:“我也不知道。”

“喂。”路天泽抱怨,“做爱的时候你还说个不停,这么没有感觉啊?”

他刻意扭了一下腰,苏末终于抽了一口气,鼻子里哼出一声黏腻的鼻音,颤颤悠悠的。

“动起来,动起来。”路天泽催促,“动起来你就不冷了,不然你下去给我坐俯卧撑?你脚又站不起来!”

“路天泽,我想睡觉了。”苏末很疲倦,软语哀求,“我们不做了好不好,我好困。”

那股悲凉简直是窜上心头的,路天泽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苏末哀求他别生病时的感受,简直就恨不得现在有病的是他!

但是他无计可施,只能慢慢的看着苏末被寒冷侵袭,被睡眠吞没,最后甚至可能被死亡带走。

“不好。”他果断拒绝,“我不要一个人醒着。”

他顿了顿,放柔了声音:“我一个人很害怕的,你不要睡觉,陪我讲话。”

天亮了就好了,路天泽咬牙,天亮了他就出去找人。

“你不怕黑的。”苏末反驳,还是倦倦的,“好吧,那我们再讲一会儿话。”

他说是这么说,其实眼睛已经是半闭着了,困倦的不行,声音都含含糊糊的。

路天泽一口咬到他的喉结上,力量一点也不小,惩罚性质颇浓,肯定都咬出了血痕,声音恶狠狠的:“你一边上我,一边睡觉,你了不起的很嘛。”

“你让我睡吧。”苏末很直接的说,“我知道我自己撑不下去了,你明天早点走,别管我,你吃过这么多苦,以后找个……找个疼你的人好好过。”

路天泽笑了一下:“是吗?”

他想苏末一定不懂他,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懂自己。

就像那会儿,他明明对苏秦有意见,却也可以为苏秦去杀人,就像现在,他知道自己一直跟苏末待下去会死,他也不在乎。

他是最最怕死的人,偏偏每次都要变成最不怕死,甚至找死的人。

有时候人们说,人心可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现在就觉得人心可怕。

那么小的一颗心,怎么可能存储那么多的感情呢?浓郁的你手足无措,甚至之前完全没有发现。

“不能我动啊。”路天泽安静的看了一眼苏末,“你不动还是冷的。”

他想了想:“要不我们换个姿势?”

黑暗里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苏末呼吸急促的让人怀疑都要紊乱了。

“不用怕,我在。”路天泽低声说,吻了一下苏末的眼睛,“我不会让你冷的,真的。”

“路天泽,我告诉一个秘密,说完了你明天大概就愿意走了。”

路天泽随便应了两声,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

现在没有什么秘密比温度上升让他更感兴趣,他在医院太久了,在离老师那里也帮了太多的忙了,他清楚苏末现在的状况。

保持不住温度,很有可能出事,做到现在苏末才有一点点反应怕是已经到了兴奋减弱期了,他怕的要命。

“你不是一直奇怪吗?”苏末停顿了一下,“那张画,其实……”

“好了。”路天泽不耐烦的打断,“我也有事告诉你。”

他酝酿了一下,换了一种吟唱式的架势:“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喜欢你。”

苏末噗嗤一下在笑出来,甚至笑的太开心了,身体都战栗了起来,连带着路天泽都动了起来。

太可悲了,路天泽想,现在他说苏末都不相信。

他不清楚到底是他做的太少还是苏末就那么缺乏安全感,但是确实感觉很凄凉。

“真的啦。”他抱着苏末的头,轻轻的亲了下去,“我不需要努力了,真的喜欢上你了。”

他感觉到嘴唇碰到了一个毛茸茸的物体,顿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苏末的眼睛,干脆就又亲了一下。

“我真不是同情你。”路天泽说的很慢很慢,腰动的也很慢很慢,他花了很大的功夫,才不让苏末的分身滑出来,“我不是那种烂好人。”

“如果我不喜欢你,我真的会扔下你的。”路天泽顿了一下,感觉身体很疼,不过这种疼痛让他生出一股喜悦,他清楚那是苏末的温度在升高,欲望终于催发了出来,分身在变大。

这一刻他简直想笑,多么荒谬的场景,他在这种夜晚,要为一个男人在他体内终于硬起来了而感动欣喜若狂。

他感觉到唇下的眼睛有股湿意,忍不住得意起来,果真如此,只有感情才能刺激到苏末。否则连性爱都不行。

得意完又忍不住悲哀,这要是等了多久才有的反应!一点点的爱意,都能让苏末哭哭啼啼的。

“路天泽你好奇怪。”

苏末吐出一口气:“是不是不要你的,你就会喜欢啊?”

睫毛在唇上的感觉很奇怪,软软的,却又痒痒的,随着苏末眼睛的眨动不停的扫过他的唇瓣,酥酥麻麻的。

不过也可以根据睫毛扫动的频率判断出苏末很紧张。

“我喜欢了你那么久,你干嘛现在才喜欢我啊。”他捏住路天泽的下颌,不让路天泽再亲下去,仰头恶狠狠的咬下去,“我觉得你真是讨厌啊。”

他的动作直接而粗暴,比路天泽有经验多了,娴熟的挑开路天泽的牙关,直接入侵了后者的口内,舌尖灵活的像一尾蛇,不停的搅动着,纠缠着路天泽的舌头,如此往复地舔舐了许久之后,才又退出去咬路天泽的唇。

“喂。”路天泽气喘吁吁的,声音沙哑不看,低低的刮着耳朵,“你要是有感觉了,动一下行不行?”

苏末压根不需要他多说了,按在他的唇不停地吮吸着,力道之重与时间之久,摩擦的双唇间都几乎起火了。

路天泽没有吭声,也无暇发声,这么久之后,苏末才慢慢恢复了力量,开始大幅度冲击了。

他感觉到肠壁被戳的又麻又痒,那痒意如此的奇怪,奇怪的他只想一直收缩肠壁,圈住进出的异物,然后一直做下去。

做到地老天荒。

原来真的有什么灵欲结合啊,路天泽茫然的睁大了眼睛想,他一直以为那是胡诌呢。

他年轻的时候跟苏秦做是偏向欲望发泄,后来跟苏末做的时候,连快感都很少有,只能说不疼什么的。

现在他才感觉到一股喜悦,那喜悦如此的充沛,充沛的他都觉得可耻。

他把关在喉咙里的呻吟彻底的放了出来,手臂溺水一般的攀附着苏末的肩膀,身体被撞击的不断摇晃,却也不想放开。

车里太小,他们每次动作稍微激烈点,路天泽都会撞到前面的车椅上,更尴尬的是,连结合点摩擦出的黏腻滋滋声也听的清清楚楚,伴随着肠壁里律动时带出的粘液一起飞溅在车里,水波一般的游走着。

“好像在做梦。”苏末恍恍惚惚地说。

路天泽望着漆黑的上方,挤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回应。

“做梦的话,也不可能我给你上的这么痛快吧?”

不断扭曲的肠道被戳的太狠了,他感觉内脏都被搅破了,不疼,但是感觉特别真实,真实的他都无法回避。

这真的不是梦,他居然有一天,在车里求着一个男人上了他。

他短促的又叫了一声,决定发开点,反正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好在乎的。毕竟如果沉溺这么快活,何必故作清高。

“重一点。”痛苦和快感使他身体不断的颤抖痉挛着。修长的脖子高高仰起,像濒死的天鹅,缓慢却又有股向上的勃发,努力地呼吸着,即使身体被顶的七零八落。

温度逐渐在升高,欲望也节节攀升,苏末终于忍不住还是换了个姿势,用力掰开路天泽的大腿让他们环在自己腰上,这个姿势太困难了,路天泽被他撞击的叫到喉咙都哑了。

这个夜晚这么冷,他们靠的这么近,几乎是合二为一了,最原始的肉体欲望比交流来的直接多了,路天泽忍不住想,说那么多其实都是废话。

只有当他决定留下来的时候,有些东西才渐渐浮出水面的,之前,那些东西深的他都不知道。

欲望在体内不断的胀大,柔软的肠壁也终于软化了,每次摩擦都能带来快感与更强烈的欲望,路天泽仰着头看着车顶,不知道为什么很难受。

如果明天找不到路,这大概就是他们的最后一次了。

“我总觉得。”苏末还是忍不住絮叨了一句,“还是像在做梦啊。”

路天泽再也忍不住了,用力夹了一下后面,惹得苏末大叫着射出来后,才慢慢腾腾地说:“梦醒了吗?欢迎来到人间。”

99:陪你做梦

像晚上剧烈运动这种事,第二天早上就让路天泽后悔了,悔恨的舌头都发苦了,因为苏末开始发烧了。

一开始还只是低温,后来就烫的惊人,睡的迷迷糊糊的,眼窝深陷,只余一片浓密的睫毛颤啊颤的,显示着不安。

他弄了点水喂苏末喝下,又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天空,还是下定决心出去找找路。

苏末睡的熟的一塌糊涂,随便路天泽给他移动了睡姿,裹好了毯子,甚至还喂了点苹果,眼睛都没有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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