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调色板 上——繁华落地
繁华落地  发于:2013年0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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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今晚要碰你了?”苏末轻蔑地瞥了路天泽一眼。

其实昨晚的性爱确实不错,香艳舒爽,苏末很久没要到达那种高潮了,让他心神愉悦,早起之後神清气爽,因为昨晚感觉很好,今天又巴巴跑了来,只是他就见不惯路天泽的样子。轻薄孟浪不说,还偏偏就爱自以为是,苏末就恨路天泽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逮到机会坚决要讽刺加轻蔑。

路天泽果然愣了愣,呆呆地点了点头:“那吃饭吧。”

路天泽长的英俊,眉眼又十分风流,苏末知道对路天泽有兴趣的人不止一两个,但他就喜欢看路天泽这种样子,被踩在脚底下的样子。

慧极必伤,强极必辱,羞辱一个曾经恣意张狂的强者,心理上的快感比肉体上的强奸来的都刺激!

路天泽吃饭的时候都是漫不经心的,眼睛乱瞟,夹菜的筷子都是虚晃的,经常半天才能夹起一个菜。

苏末的眼神落在路天泽的手上,路天泽的手指十分漂亮,真是少爷的手指,指骨修长,淡淡的亮棕色,握着白色的筷子,有种奇异的艳丽感。

很久以前,他就在默默看着这双亮棕色的手,默默地嫉妒着一切能碰触到这双手的所有东西,包括书本筷子,但是等他真正费劲功夫把双手的主人弄到手的时候,却连人都没兴趣了。

路天泽是个经不起折腾的东西,

没有骨气,没有坚持,苏末原本以为要像驯服野兽那样的驯服很久,可是路天泽服从的干脆而直接,让他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愤怒之感。

大概就像以为自己费劲心思得到的是老虎,可是捉到了才发现只是一只猫的愤怒吧。

******

他们俩在一起大被同眠的机会极少,苏末每次过来多半都是解决欲望,两人见面的目的几乎从来脱不了性,所以苏末还第一次发现路天泽晚上过还挺有趣。

路天泽坐在地上低着头,漆黑的头发泛着柔软的光泽,他忍不住用手去摸摸,触手果然滑滑凉凉,只是刚碰到,路天泽就受惊似的地把头避开了。

“怎麽了?”苏末有点不高兴。

路天泽憨憨地笑起来:”我今天没洗头。”

“你在干什麽?”苏末果然缩回手,他平日里过来,

路天泽都是洗的干干净净,还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拼玩具汽车。”路天泽回答。

“你几岁了?”

“阿灰要过生日了。”路天泽头也不抬,“我答应了他给他组装汽车。”

苏末沈默起来,

坐在沙发上看着路天泽慢慢地将一堆碎片拼成了一个汽车雏形,而他的眼光就一直落在路天泽灵活的手指上,直到路天泽战栗了几下。

“怎麽了?”

“我有点冷。”路天泽摸摸胸口,转脸冲苏末笑笑,

“BOSS,你先睡吧。”

事实上是这个阿司匹林一点用都没有,他疼的要命,路天泽想,仔细地回忆上次弄到的杜冷丁放在哪里了,再这麽疼下去,他迟早露馅。

“穿这麽多还冷?”苏末有点诧异,

正是初秋,早晚确实有点凉,但是路天泽的睡衣裹的严严实实,而据他所知,这小子冬天都只穿那麽两件。

路天泽点点头,苏末难得有兴趣起身去把空调温度降低了点,回来的时候还顺便给路天泽带了一瓶酒。

“你还没喝啊?”

路天泽跟苏末不同,烟酒都沾,且爱酗酒,家里冰箱里空空如也,但是酒柜里的酒却整齐地码了好几排。

苏末不爱喝酒,但是并不阻止路天泽喝酒,甚至能说是鼓励,每次得了名酒,首先就会送给路天泽,他很喜欢看路天泽喝醉,因为他喜欢路天泽喝醉的样子,虽然几率很小。

路天泽喝酒的时候永远笑眯眯,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酒量好像没有尽头似的,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别人都是越喝越激动,脸色发红,他却是脸色发白,越喝越镇定,唯一有变化的就是那双眼睛。

路泽天酒喝多了眼睛里面就会变的空茫,不像他平时,漆黑的眼睛里面沈淀了无数东西,望不到底也找不到情绪。

永远都笑眯眯的路天泽无趣地要命,苏末唯一记得路天泽喝醉的那次,他俩做到情绪都失控了,路天泽一直抱着他拼命拼命地叫,灼热的泪水撒了一身。

那样毁天灭地的快感,不像他平时,苏末此後再也没有经历过,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行,可是路天泽却再也没有那麽醉过了。

“我不喝。”路天泽笑眯眯地拒绝。

“怎麽,你还戒酒了?”苏末有点不高兴,难得为路天泽服务一次。

路天泽讨好地笑笑:“感冒了,喝了不舒服。”

酒精是诱发因素的关键,路天泽已经被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要戒酒了,否则那剩下的半年都可能没了,而且喝酒完了,胸口估计会疼爆掉。

苏末摸了摸路天泽的额头,眼神很是温柔:“怎麽,最近是流行装病还是装娇弱?”

路天泽不再说话,今天已经第三次让苏末不高兴了。

“阿灰哪天生日?”苏末收回手,漫不经心地把睡衣的褶皱拉平,”我跟你一起去?”

“小孩子的生日,也不是什麽大事,不用麻烦啊。”路天泽轻笑,顺手斜斜地斟了一杯红酒。

止疼片他妈的什麽用也没有啊。路天泽内心呻吟一声,脸上却笑的更加灿烂,手稳稳地端起那杯酒,换了个吊儿郎当的语气:“BOSS,这可是你怂恿我,明天我爬不起来,你别又逼着我上班啊。”

06.

因为喝了酒,所以後面的床事就顺理成章了,什麽感冒了,再也不碰了,连幌子都算不上,两人都果断忽视了。

路天泽当然没醉,被按压在床上的时候还笑了一下,嘴角弯的弧度苏末怎麽看都觉得是讽刺,所以他毫不留情地在路天泽的唇上咬了一口。

路天泽低低叫了一声,倒也没挣扎,等一分锺後苏末松开牙齿用舌头舔他唇的时候,嘴里已经都是铁锈味了。

这个铁锈味也没阻止苏末的进攻,嘴硬生生地挑开了路天泽的牙关,将舌头伸进去在内壁里扫荡,然後就反反复复地吮吸。

苏末的手指很凉,搁在路天泽的身上像冰块,路天泽不舒服地扭了好几次,终於是忍不住开口抱怨:“喂,把空调关了,我冻死了。”

“等会儿你就热了。”苏末执意不肯,

他喜欢那种冷冷弟弟感觉,有他在的地方,几乎总是开着冷气。像是为了印证路天泽很快就能热,他开始四处挑逗路天泽的欲望,他们俩做的次数他们自己都数不清了,苏末熟悉路天泽的身体像熟悉他自己的身体一样,所以挑逗的娴熟而由技巧,路天泽果然很快就慢慢有了反应。

“你今天跟段恒去干嘛了?”苏末亲吻着路天泽的锁骨,湿嗒嗒的液体随着舌头的滑动在皮肤上遗留下一滩滩冰凉的痕迹,情色又诡异。

路天泽战栗了好几次,才懒洋洋地回答:“吃饭去了,刚好看到你了。”

“你跟他关系倒是不错,我开始以为你们处不好呢。”苏末的舌头又往下滑去,到了他今天想了好几次的地方。壁灯是乳白色的,照的路天泽的身体很是暧昧,苏末的眼睛就一直落在路天泽胸口的两点红上,眼神似的乎都能在上面烧灼出两个洞。

红色的果实像成熟了似的,高高地肿起,摇晃的厉害,在冷空气与眼神的逼视下,战栗的越来越厉害,像是要掉落了一样。

看了几分锺,被这个艳丽到无边的景色刺激的不行,忍不住用手去揉捏挤压,结果触感居然真的像是碰到了果实,柔软弹性,似的乎一用力,就能挤压出一滩汁液。

路天泽用力地叫了一声,苏末有点出乎意料,平时也不是没玩过,倒是没想到路天泽会这麽激动,叫成这样,要知道平日里让路天泽叫一声,跟他妈会要了他的命似的的!

“喂喂,干脆点好不好?前戏太多容易软啊。”路天泽挤出一个笑,有些扭曲。

路天泽的话,苏末是一个字也不会听,他凑近了仔仔细细地研究,

心里暗暗纳闷路天泽到底做了什麽,能让这里变成这样,然後研究着研究自己的欲望又忍不住了。

男人的乳头明明都是装饰用的,但是其实性爱的时候,谁都想不到会压榨出那麽多的欲望,苏末看着路天泽,觉得真的很神奇,

路天泽的身体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喜。

已经这麽久了啊,苏末从路天泽的锁骨亲到胸口的时候想,他感觉到了路天泽的心跳,不知道为什麽心动神驰起来,他们已经进入了再无激情的阶段,很久来做爱都仅仅是做爱,再也没有这样的热情了。

亲了一半的时候却意外地停电了,苏末开始意外他们谁不小心碰到了壁灯的开关,但是随着空调里冷气的停滞才发现是断电了。

“你没交费?”不同还咬着路天泽的乳头,说话含含糊糊,并且大力咬了几下越来越大的肉粒,里面不乏惩罚的味道。

路天泽迷迷糊糊地呻吟了一声,半天才慢吞吞地回了一句:“大概吧,我也记不得了。”

这地方说来是路天泽的家,但是路天泽住的像宾馆,很多时候水电费什麽的还要苏末去烦,最近很久没来,也就忘了吩咐路天泽去缴费,现在停电倒也不算出乎意料。

苏末从来就没指望路天泽能记得,所以他也懒得计较,爬下床去把所有窗子都打开了,让外面的光线都透露进来。

“明天记得交费。”苏末再爬上床,这麽吩咐路天泽,“还有水费,都记住了,卡带齐了,要是不会我就让秘书做。”

路天泽噗地一声笑出来:“是不是还有数字电视费用?”

路天泽从来都不看电视,那台电视就是苏末来看看法制教育和拳击赛,所以他永远记不得缴费。

“那是包年的。”苏末平静地回答,再次将注意力收回到路天泽的身体上。

外面的霓虹灯五色纷纭,夹杂着乳白的月光将路天泽古铜色的肌肤映的斑驳陆离,

光线将他的身体切割成了奇怪的图案,但是苏末却从中体会出了一种诱惑。

抚摸着路天泽的身体,强健的身体在果绿的床单上摊开,看的到肌肉轮廓,手下也摸得到背脊上隆起的力量,这让他口干舌燥,有种征服的欲望。

“明天换白色的床单吧。”苏末这麽吩咐,他想路天泽这样的肤色,躺在床上肯定格外有感觉,甚至期盼能够有点血出来点缀。

好像是要印证他这个想法似的的,果绿的床单上确实有了几丝红,睁着眼睛在红绿交杂的光线下看了很久才发现那些血的源地是路天泽的胸膛。

“破了?”

摸摸路天泽的乳头,那上面的血一丝丝地落下,快速而艳丽,像某种红色的血蛇,带着侵略和杀气,肆意地横行在结实的肌理上。

“我没用力啊。”苏末有点诧异,用手轻轻碰了碰路天泽流血的乳头,“这麽娇嫩?”

低头去看路天泽,路天泽躺在那里,一头的汗水,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有种湿润的性感。

路天泽抹了抹头上的汗,轻声回答:“没有冷气果然不行啊,我热了。”

他懒洋洋地笑起来:“你昨晚还不够用力吗?今晚温柔也晚了,说来BOSS是要再不带保险套,我跟你拼了,我今早清理了好久。”

“是吗?”

“是啊。”

苏末的注意力果然转移了,低头去摸路天泽的腿,看样子准备洗银枪了,再也不理路天泽诡异的脸色与汗水了。

做爱嘛,他的关注点应该在感官而不是感情上面。

07.

路天泽年轻的时候,最爱板着脸,他原本就长的英俊,冷着脸的时候就有股阴冷感,总是让人望而生惧,苏末那时候最盼望的就是路天泽能笑一笑,因为路天泽笑起来眉眼一灵活,就一副风流胚子样了。

那麽年轻的时候,路天泽是从不对苏末笑的,他看到苏末就嫌烦,不要说笑,连多给个眼神都懒,所以苏末想归想,盼归盼,可是就跟孩子想过年似的,一年也就那麽一两回能看见,还不是笑给他看的。

用手用力按在路天泽的嘴角,那里正是笑痕宛然,他轻声问:“你为什麽笑这麽高兴?”

路天泽正用力扭着腰,苏末的这个姿势让他很难受,後庭摩擦的几乎起火,干涩又疼痛,闻言忍不住笑痕更大:“怎麽了?”

“你以前很少笑。”苏末说。

从他得到路天泽开始,後者就开始笑了,各种各样,欢腾而热烈,疼的时候笑,不高兴的时候笑,高兴的时候还是笑,很久以来苏末已经很少能准确判断出路天泽的真实情绪了。

到底有什麽好笑的呢?还是路天泽知道自己最爱他反对笑容,就拼命笑呢?他想了一下,又默默否决了这个想法,他知道,路天泽现在对谁都是这幅笑嘻嘻的样子。

路天泽回答的有点漫不经心:“是吗?我不记得了。”

他顿了顿:“大概是我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帅哥吧,应该多笑笑美化环境,给美女提供……啊……”

苏末埋在他体内的分身突然剧烈动起来,凶猛而快速,像条发疯似的的小蛇,只知道无限地扭动前进,顶的路天泽呼吸都紊乱了。

“发……发……什麽疯。”路天泽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话,“你慢点,我比不得你的小情人,老了,腰会断。”

苏末一边亲吻他的脖子,一边耸动,含含糊糊地问:“怎麽,你是嫉妒我有小情人?”

路天泽哼了一声:“嫉妒啊,怎麽不嫉妒了,你是夜夜春宵,我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怎麽会不嫉妒?”

苏末从他的脖子吻到他的下巴,柔软的唇蹭着路天泽没刮尽的胡茬,亲昵的像只小猫,然後又亲到路天泽的眼睛,用舌头将路天泽的眼睫毛都濡湿了才退开。

“吃醋不是你这种语气对对方。”苏末淡淡说,

“该是这种的。”

抽出欲望身体往後退後一点,两手掰开路天泽的大腿,用力地抽出插入,幅度与力量之大惊的路天泽气都喘不匀了。

下半身悬空,只靠着後庭那一点结合的力量,这种姿势之下,体会的只能是无尽的快感,欲望汹涌如河,几乎将他淹没。

後庭里的润滑剂因为这种快速的抽插而挤压的汁水横流,从交合处落下,湿漉漉地沾湿了路天泽的股间,又慢慢落到了下方苏末的手上,但是苏末的动作只是更加快了。

苏末保持着这个动作有十分锺,直到路天泽被他折腾的没话说了才缓下动作,轻声吩咐下去:“这才是吃醋懂吗?离段恒远点。”

“他妈的。”路天泽有气无力地咒骂,“你用说的会死啊,老子都要给折腾死了。”

没有撒谎,他确实被折腾的要疯了,下身还好,上面的乳头真是疼的要裂开了,那两片止疼片压根没用,已经感觉里面流了很多液体,幸好停电了,否则肯定都是血。

明天一定要找医生好好看看,他原本以为只是等待死亡就好,居然会这麽疼,下面还有那麽长的时间,他会不会疼的吃不消啊。

“别说脏话。我也没妈。”苏末用力拍拍他的屁股,发出淫靡的声音。

路天泽立刻闭嘴了。

苏末缓下动作,开始有规律地运动,凭良心说,路天泽一直都觉得苏末除了在家暴这方面像个神经病,床上还是不错,该照顾的都会照顾到,开始有规律地运动,但是现在一点点感觉都没有。汹涌的疼痛完全压倒了那丝快感,让他现在只想把苏末推开,然後去找个吗啡或者杜冷丁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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