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前戏，这样直接地插入，他知道那得有多疼，可那个弟弟在一脸惨白的状态下，却露出心满意足的神色。敏天到那时才知道，真正的变态，到底是长什么样子。

只可惜他还没从这个认知中回过神，哥哥已经扯着他的头发，把那黝黑粗壮、散发着腥臭味的肉棒，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KING SIZE的大床上，三具赤裸的肉体重重交缠，下方的男人一脸舒爽地跪趴着，身子因为兴奋而不停地抖动，扯着床单的手指节发白，雪白的身体上布满了汗水，被不断撞击着的后庭流下殷红的血液，他却仿佛毫无所觉般，不断发出淫荡的哼声。

相比之下，正在上他的人却显得很痛苦，不断摆动的下肢已经快没有力气，射过两次的分身在再度被迫勃起后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快感，只能一味重复着枯燥单调的抽插动作。上身被迫挺起，美丽的脸蛋上有白浊的液体慢慢流下，嘴里却还要含着那根已经发泄过三次的男根。

敏天觉得他的下巴要脱臼了，下体也不断传来刺痛，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上一个人也可以上得如此痛苦。这兄弟两人根本就是变态，哥哥连续颜射三次还不满足，粗硬的性器甚至没有丝毫疲软的迹象，弟弟虽然被插着还流了血，但是仍然叫得比A片里的女人还要夸张。

敏天因为之前的伤体力根本就没有恢复，被这两个人一折腾，已经觉得吃不消了。终于，他好不容易第三次射出来，眼前已经开始发黑，变态哥哥扯着他的头发，这一次射在了他嘴里。敏天没有思想准备，被他呛到，拼命咳嗽起来。

第三十章

下体也从弟弟的后穴中滑了出来，他倒在床上，觉得眼冒金星。弟弟似乎对他感到不满，撑起身，重重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没用的东西，我们兄弟俩给你这么多钱，你就只有这点本事？”敏天被他打得摔下了床，脑袋撞上床头柜，顿时晕了过去。

“哥，我们继续吧，让他去。”弟弟看到敏天昏厥，转而拉住了他的变态哥哥，哥哥正要答应，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六个穿着深色西装的人冲了进来，不顾兄弟两人的抗议，其中四个把兄弟两人死死压住，然后王礼走了进来，扯下床单罩住浑身赤裸的敏天，把他抱了起来。

王礼抱着敏天走到门口，朝站在门外的人微微欠了欠身，随即向电梯走去。顾拓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直到他们进了电梯，才慢慢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变态兄弟二人组大声抗议着，看到顾拓，弟弟立刻尖叫起来，“混蛋，你是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竟然敢就这样冲进我们的包房，你们都不想活了吗！”

他叫得很大声，也很嚣张，可惜那些情绪都无法对顾拓造成影响，他冷冷地看着两人，俊美不凡的脸冷得如同冰雕。好半晌，他朝哥哥黝黑的下体看了一眼，又朝弟弟看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按住兄弟的手下们立刻会意，一人压住一个，另一个就开始动手。“啊啊啊啊……”伴随着两声凄厉的惨叫声，顾拓的手下割下了变态哥哥的下体，另一个人则拿起房间里一个婴儿手臂粗的性具，猛地塞进了弟弟的后穴。

那一夜，龙岩2楼的包房中不时传出的惨叫声，吓到了整个龙岩的客人，到最后，张军不得不清场，提前请大家离开。顾拓是早上4点离开龙岩的，他走的时候，那个包房中到处都是鲜血，兄弟两人浑身是血地瘫在床上，哥哥被割下的性器，被插在了弟弟已经彻底撕裂的后穴中。

“吃饭了。”晚餐时间，王礼端着托盘，给敏天送饭。敏天正坐在王礼的卧室窗边，看着外面发怔。昨天他没有受伤，不过长时间的激烈运动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所以虽然睡了一整天，还是没什么精神。

听到王礼的脚步声，敏天回过头，疲惫地扯了扯嘴角，“我不饿。”

“就算不饿也要吃下去，不然你这样的身体能熬几天？”王礼笑笑，放下托盘，看着敏天。他是真的觉得这个男人很有趣，明明不适合这样的生活，却被逼着过这样的生活，明明无法坚持的，却死白着脸硬撑。

这个男人让他很想一直看下去，看看他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他的未来，到底会怎么样？王礼做这份工作已经有些时日了，程敏天是第一个吊起他兴趣的MB。

“现在白天我就在祈祷时间过得慢些，我是不是很可笑？”拿起勺子，敏天边吃边自嘲，王礼陪了他两天，虽然交流不多，但是这个大男孩让他觉得安心。

“很正常，如果我是你，我也会。”王礼耸了耸肩，神色虽然还是很淡漠，却已经有了隐约的生动，不像之前那么死板了。

“可惜，就算我再怎么期待，黑夜还是会降临。”摇了摇头，敏天很无奈。

“经过昨夜，你可以放心了，接下来不会有人敢虐待你了，以后你接的客人，都会正常和你做爱的。”嘴角勾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王礼的话让敏天倏然瞪大了眼睛。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可能！”敏天放下了勺子，盯着王礼看了好一会儿，皱紧眉，“是顾拓？他做了什么？”有能力在龙岩限制客人行动的人，除了顾拓，他想不出别人了。

王礼嘴角的笑意突然加深了，“你倒是反应很快，顾少爷确实做了什么，总之，他做了对你来说比较有利的事，否则以你的身体，天天被那样玩，怕是没多久就要送命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

“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行有行规，你也不想我难做吧？当然，这里的任何人都不会告诉你，你也别问别人了，总之你就放心接客吧，好了，现在快点把饭吃了。”就像哄孩子一般，王礼拍了拍敏天的背，要他吃饭。

敏天的眉毛全纠在一起，听了王礼的话，也不再问，不一会儿，就把饭都吃了下去。算了，反正顾拓做了什么都和他没关系，能不要被人虐待那就最好了，只不过，这样会不会影响他的价码？毕竟只有那些变态的客人，才肯花大价钱包MB。

不过王礼的话也没错，如果真的天天被那样玩，恐怕没多久他就挂了，他也不能天天呆在龙岩，不然万一哪天叶梵找他找不到，又要急死了。说起来……叶梵三天没有和他联络了，看来叶氏的麻烦，还是很大。

这样想着，他重重叹了口气，看着放在桌子上暗着的手机，心里为叶梵担心。

第三十一章

这天晚上的客人正如王礼所说，温柔体贴，花钱买享受的同时，也让敏天体会着快感。经过前两夜的折磨，敏天对床上的任何行为都产生了一种不自觉恐惧。所以当那名看似温柔的客人抱着他倒在床上时，他忍不住浑身颤抖。

但是那种颤抖很快就被客人抚平了，身体里渐渐升起的快感却让敏天觉得有些悲哀。男人终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管是上着别人的男人，还是被别人上的男人。因为就算他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在对方高明的技巧下欲仙欲死。

大床上，不断起伏交缠的躯体震动着床架，淫靡的水声布满了室内，直到男人第二次喷薄出欲望，这一场性爱运动才算停了下来。不知道名字的男人甚至温柔地帮敏天清理了身体，又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才留下一叠钱离开了房间。

一室情欲的味道还没有消散，敏天光着身子蜷缩在被子里，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害怕那些极度暴力的客人，却更害怕这种极度温柔的客人。因为这样的人，会让他不自觉地想起叶梵，想起叶梵的温柔，想起和叶梵的一切。

这样的人，会提醒他的背叛，提醒他正在犯下的错误。

许久之后，他慢慢坐起身，一件件穿上衣服，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钱，转身离开。有人会打扫那间充满了情欲味道的屋子，而打扫过后，那屋子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会被抹杀，便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走出龙岩，微凉的夜风迎面吹来，敏天的身体本来还很热，被风一吹，打了个寒战，他抬起头，看着远处天边悬挂着的孤独的银月，轻轻叹了口气。刚迈开步子要走，却一眼看到了就停在马路对面的车，熟悉的跑车披着月光，尽显奢华贵气，车窗内坐着的人半转着头，注视着这边的目光泛着敏天熟悉的冷光。

他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望向跑车的目光收不回来，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自从重逢以来，如此平静的对视，似乎还是头一次。夜风在这样的对视中似乎也变得无法感知了，许久，敏天做了个深呼吸，转身一步步离开。

顾拓的车没有跟上来，他只是坐在车子里，平静地看着敏天离开，那道单薄瘦削的身影慢慢离开他的目光，最后整个从视野里消失了。顾拓点燃一根烟，靠在椅背上开始抽，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的时候微微有些抖，不过他自己没有发现。

等了约莫五分钟，王礼从龙岩里走了出来，和敏天一样在门口吹了会风，径直向跑车走来。顾拓没有朝他看，依旧吸着他的烟，猩红色的烟头在昏暗的车内异常醒目，让自顾自上了车的王礼微微笑了起来，“在这傻傻看着，怎么不上去追他。”

顾拓吸了最后一口烟，白色的眼圈从他的嘴里吐出来，伴随着的，还有一句冷冰冰的话，“没人问你的意见。”

“可也没人说我不能发表意见，不是吗？”王礼还在微笑，嘴角轻轻勾起的弧度有些欠扁，顾拓熄了烟，终于转头看向他，眸子里覆了一层霜，“你今天怎么屁话那么多。”

王礼嘴角的弧度因为这句话反而加深了，他眯起眼睛，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大概是因为程敏天让我觉得很有兴趣吧。”说着，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完全没有因为车内骤然变低的气压而产生任何情绪波动。

顾拓深色的眸子眯了起来，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王礼此刻恐怕已经挂了。

“离他远一点。”这句话顾拓说得还是很平静，绝对没有达到王礼预料中的咬牙切齿的效果，可他也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尽管换了顾拓身边的其他人恐怕已经在他的威慑下害怕得浑身发抖了。

“喂，拓，最初让我去给他治疗的人不是你吗？怎么？你没想到程敏天会吊起我的兴趣？你这算太低估他，还是太高估我？”

顾拓没接话，抿着唇，半晌后发动了车子，“你可以试着挑战一下我的耐性。”

“拓，你这套威胁人的方法还是对别人用吧。”单手撑着脑袋，王礼丝毫没有惧怕顾拓的意思，这句答话让顾拓皱起了眉，转头瞥了他一眼，却渐渐收敛了浑身的戾气。

王礼明显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嘴角的弧度又扩大了些，果然，他两个月前下的决定下对了，如果他来找的人不是顾拓，想必无法经历这样一场有趣的游戏，无法遇到那样一个有趣的人。不过真可惜，朋友妻不可戏，这点道德他还是有的。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顾拓家楼下，两人一起下了车，便仿佛之前的对话根本不存在般，平和地并肩走着。进门不久，王礼的手机就响了，他接起来听了一会，清秀的面容上渐渐浮现起一起和长相不符的冷笑。

顾拓注意到他的表情，也没说话，只是走到酒柜前去倒酒，不一会儿，挂了电话的王礼就走了过来，俯下上半身撑在酒柜边的小型吧台上，微笑着说：“拓，在你的地盘上有人动我的生意，你说，这件事你管不管？”

很轻巧的问题，却让顾拓皱起了眉，“谁？”他还真想不出，现在国内谁的胆子可以大到这种程度，竟然敢抢从欧洲过来的货。

王礼把身体的重量集中到了右胳膊上，抬起左胳膊，举起两根手指，“是狼烟的二当家，听说他们大当家还有一年就可以出狱了，他们大概是忍不住了吧。”

顾拓听到狼烟两个字，冷冷笑了起来，“多事。”说完，他端着酒杯转身上了楼，王礼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悠悠地喝了起来，酒精入喉，脑子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了程敏天的样子。

他想起敏天微笑着对他说“明明没多大年纪，就一副看透红尘的样子”时的样子，当时他那个微笑的表情，此刻在脑海中想起，就觉得特别有意思。王礼想，程敏天虽然经历了很多事，可个性却还是很单纯，看人也没什么准头，只想得到眼睛看到的东西，却想不到有些隐藏在表象之下的东西，所以难怪，他会被顾拓欺负，还毫无还手之力。

第三十二章

三天来，敏天第一次回到家里，大概是离开得久了，觉得屋子里都生出了一股陌生的气息。他闻着屋子里的味道，原本疲惫不堪的身体不知为什么竟然渐渐觉得缓了过来。那种感觉很奇怪，便仿佛是这个屋子里有什么支持着他的东西，那东西藏在心底深处一片很幽暗的地方，只有到了这个屋子里，他才能找到那个东西。

低头朝仍暗着的手机看了一眼，他去浴室洗澡。脱下衣物，他看到自己身体上那还没有消退的遍布全身的鞭痕，清秀的面容上渐渐凝起无奈。他觉得那些鞭痕就像他从出生开始到现在的人生，布满青紫，肿胀疼痛，就算被药物镇压了，仍然会在看到想起时，让心狠狠地痛一下。

镜子里的人布满了苍白的病态，深黑色的眸子里像是覆着一层混浊，短短三天让他瘦了一圈，显得眼睛益发大了。他伸手抚上镜子里的人，指尖微颤着拂过眉眼、脸颊、嘴唇，不明白，这个人到底哪一点让人无法放下了呢？

明明就是堕落得不能再堕落的一个人，怎么还能耽误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呢？

嘴角禁不住勾了起来，敏天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洗澡去了。热水冲在身上，划过那些凝结了的伤口，引起细微的让人心颤的感觉，敏天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不堪入目的情景，可越是不想去想，那些东西越是拼命地涌入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最后仓皇地随便洗了洗身体，甚至来不及擦干，便找了长袖的T恤把自己藏了起来。直到身上的任何伤口都被好好地掩饰起来，他才撑着洗手台在那里喘息，此刻，镜子里的人看上去终于变得正常了。

“敏天？你在里面吗？”门外突然响起的声音猛然在脑海中炸开，敏天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看向浴室的门，他是产生了幻觉吗？怎么可能现在听到这个声音呢？

“敏天？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是叶梵啊，开门好吗？”门外响起了拍门声，伴着可以用焦虑去形容的呼唤声，敏天惊跳起来，冲过去拉开门，甚至来不及看清叶梵脸上的表情，就扑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叶梵被他一撞，差点儿整个人往后倒下去，退了两步才稳住身体，不由得勾起嘴角笑了起来，“抱歉，最近很忙，没能来看你，今天我在家睡不着，就想过来看看你，不好意思，都这么晚了。”

“不晚，你来了，我很高兴。”紧紧抱着叶梵的脖子，敏天摇着头，语气像是带着撒娇的，只是在突然听到这个人的声音时，觉得这几天以来所有受的委屈都可以忍受了。那些他曾经不想让他们爆发的感情，似乎也在这样的重逢中，突然之间不想再压抑了。

他已经失去了顾拓，就绝对不能再失去叶梵。

“敏天，怎么了？头发怎么都不擦干呢？”叶梵也紧紧地回抱着敏天，但是他很快就发现，敏天的头发竟然是湿漉漉的，心里想他怎么又不好好照顾自己，叶梵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把敏天拉到沙发上坐好，自己去拿毛巾给他擦头发。

“怎么这么晚洗澡？”边给他擦着头发，叶梵边笑着问，敏天嘴角的笑容僵了僵，“没什么，夜里睡不着，就洗个澡。”

“有没有想我？”擦好了头发，叶梵坐在敏天身边，将他圈在怀里，凑在他耳边轻声笑问，这样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会变得很平静，他终于可以不再去想公司里那些头疼的事，不再去想那些让他忙到焦头烂额却还没有一个很好的处理方法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