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你一脸马奶酒(穿越 生子)+番外——夹江米线
夹江米线  发于:2013年0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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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手!”司雷大喊一声,“不就是要我死么,只要你放下火药包,我马上自尽!不要连累无辜的人!”

百姓闻之,无不落泪:“不要啊……”

“我死了,你不止能完成任务还能保全自己的性命——阿筮,在我死之后,请你将他平安带出乌兰浩特。”司雷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自己的佩刀。

“不要这样……”“我只想护一方乐土。”司雷推开姬筮,毅然抽刀。姬筮的嘴唇无声颤抖着,似已说不出话来。不,他是在念咒,司雷睁大眼睛。“太帝阳元,四罗幽关,千妖万毒,敢当吾前,巨兽重吻,刳腹屠肝——”他竟然想偷偷用挥内神杀咒,这是在赌命啊!

想也不想,司雷冲上去,想阻止他的施法,却被姬筮生生缚住双手。那就只有用嘴了!司雷身子向前一冲,死死吻住了他。咒语终于停止住。“当”司雷的刀掉在地上,因为这初吻,他的头微微有些发晕,姬筮的唇柔软若鲜花,中间还有一个格外甜蜜的花蕊呢!反正都要死了,司雷用力一吸,将花蕊吸到自己口中,细细厮咬品味。

姬筮的脸快要烧起来了!

司雷愣了一下,似乎,好像,那个让花蕊,是他的……舌头?!

微微松开口,花蕊马上卷了回去,姬筮一脸飞红地手推开他。“咳,咳,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误会。”司雷很想做出一个呕吐的样子来证明自己的清明。可惜满齿生香,怎么也吐不出来。只能盼望姬筮吐一个了,不然别人一定会以为自己有龙阳之好的!

姬筮只是快步捡起刀:“你不许死!”

司雷皱眉:“给我!”“不!”姬筮眼神坚定,面对着他,背对着那人,口又开始不出声地动。“你让我怎么办才好!”司雷眉头一皱,泪水滚落,“你啊……”也只有随他赌一把了!看究竟是那人的反应快,还是姬筮的念咒快!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姬筮飞速抖动的嘴唇。

那人终于忍不住了,他相信那两人不是死别,也不是在拖时间,绝对有阴谋,那么与其失败而死,不如死得轰轰烈烈!他的手伸向炸药包。

姬筮,我俩负了这一方百姓……司雷这样想着,缓缓闭上眼睛,他不忍心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血肉横飞的悲惨之状。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亮的剑光忽地飞近,将那人正欲拉线的左手生生斩下,那人暴怒,想用右手,不想第二剑第三剑在弹指间已经临近,第二剑斩去他右手,第三剑削去他的头,一道血柱冲天而起,竟有胆小者见此当场胆裂而死!

三剑皆是险而又险,斩断肢体而不触炸药一分,出剑之人不止剑术超群,胆识更在剑术之上!姬筮马上引水浇在炸药上,终于松了一口气。

青牝和王爷极时出现,大松一口气:“万幸,无一人所伤。”“阿筮,你伤着那了?”司雷扶住姬筮,他刚刚引水之行已是强弓之末——刚刚那暗器正好伤着他的胸口!“不碍事的……太微玄宫,幽黄始青,内炼三魂,胎光安宁,神宝玉室,与我俱生……”姬筮闭眼轻轻念起咒语,身上渐渐泛起白光。既然已经开始治疗,那就不该有事了吧。司雷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轻轻坐在他身边,等着他伤好。

“不对,这不是疗伤咒语,而是守魂咒——涉死之时使用此咒,强行留住三魂七魄,以求不死,姬筮,你究竟伤在那里!”青牝脸色大变,突然喝问道。司雷匆匆扒开他衣服,只见汩汩流血处,分明是心脏所在!

“若欲饥渴……唯得饮……徊水……玉……精。”姬筮念完最后一个字,晕厥过去。“他还有救么?”司雷流泪问道。“这法极是高深,既已念完,十日之内可保不死。我们马上起程,去往姬氏祠,应该可以救回他一命!”青牝急道,连忙上前去扶姬筮。

一只有力的大手却打在青牝身上,强迫他向左一倒,没有碰到姬筮,那是王爷的手!“阿爸,他是一位英雄!”“我知道,但是他不能走!”“就因为他是玄帝,他就要死在这里?”青牝红了眼,不解地望着自己的父亲。

“他不能离开,不是因为他是玄帝,而且他也不会死去。”王爷气定神闲,对着手下道,“你,你,去请我阿爸来,三日内不到,全家贬为奴隶!你,还有你,领着全部落的青甲,马上去请方圆百百内的萨满、喇嘛、汉医,两日内不到,全家贬为奴隶!至于你们嘛,哈哈,马上张罗我小儿子的婚事,张罗不好,也要贬为奴隶,知道了不?”

青牝头上冒汗:“阿爸你……”

“小儿子,这人可对你真上心,你就收了吧,汉人有一句话叫‘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我这一救下他,他可就非和你成亲不可啦!”王爷高兴地走上前来,拍拍司雷的背。“阿爸,这是拿姬公子的性命开玩笑诶……”青牝拉住王爷,急得满头大汗。“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你一点也不懂!再吵,就把你也贬为奴隶!”王爷竟对自己这一番安排极为满意,哼着小曲走了。

“让他走,我不要他死在我怀里……”司雷慢慢摸着姬筮的脸,泪如泉涌,“可那个和他一起来的女孩子……”“无所谓的,我……”王爷的面色趁发沉重,司雷是他最宠爱的小儿子,另一头是自己极为敬佩的少年英雄之命,如何抉择呢?

“司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在这里也有可能活下来,回去了可就一定不会回来了哦!”王爷问道。

司雷紧紧抓住姬筮的手,他虽然现在在自己身边,却是如此的不真实:无论选择那一条路,他都有可能永远消失。司雷长啸一声,放开姬筮的手。他还是最终选择了放手……

青牝上前,却被王爷生生拦下:“他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又为何放手?

司雷解了辫子,长发披下来,遮去本来面目,身子一摇,载歌载舞。

这是送别的歌?周围的汉人不禁疑道。蒙古人却面露严肃之色——那不是一般的歌舞,那是萨满的神歌神舞,司雷是要做最后一搏,用自己的力量救回姬筮!

“鹿神引路,鹰神护我,万灵我魂,消灾解难!”司雷歌完,再次握住姬筮的手,青牝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司雷身上转移给了姬筮。

生魂转命歌!竟然是它,传说中与蟒古斯歌并称的两大禁术之一。施咒者将自己的生魂移给他人,以生魂之力为其疗伤,此法极为危险——对蒙古人来说,生魂就是一切力量的源泉,生魂离体的人随时可能衰竭而亡。

王爷也看出来了,长叹一声:“我乌梁海氏果然尽出些痴情种……”

三魂之一的生魂溶入姬筮体内,带着司雷的一半感知,他小心翼翼地分辨并控制着生魂的移动——只有在心脏附近才能发挥生魂的最大效果!

终于移动到心脏,在附近却有另外一个魂体,司雷是知道的:汉人的魂会在昏睡中在体内游走,居然也到了这儿?真想去看看姬筮的魂现在在想什么,刚思及此,生魂居然就飘了过去,与姬筮之魂撞在一起。

无数画面随之向脑海中涌来:

“山河破碎,命若飞蓬,白骨填沟壑,红血染刀锋。我如何能与你比翼双飞?”画面中,一男子,身材欣长,面若冠玉,与一名女子相对而立,神色之中满是悲奋,道出刚刚那句话。

“姬悔,不要这样说,我已经等了你好久……”女子伸出食指,轻轻压住他的嘴。姬悔将她的手拿开:“上巳,我姬悔只有一条命,既已许大宋山河,再难许你……今生缘尽,来世再续。我已备下马,不久就入蜀抗敌。”

“君既难许我,我即许君。”女子身形婀娜,却有一腔硬骨,铿锵道,“我随你一同入蜀——”“不可!”

两个人,同样的硬骨,不知是谁服了服谁。司雷却想起来,他二人就是青帝上巳,玄帝姬悔。上巳最后还是随他一同入蜀。

画面渐渐变幻,转变成一个破落的神庙,姬悔已是中年,胡子耷拉,瘫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一壶酒,是破的。

“钓鱼城,还是破了啊……”他哭道,“只是,只是不甘,若我大宋有幽云十八州……石贼,还我万里河山!”吼毕,又饮下一口酒,壶口太大,酒随着壶口奔流而下,他掬起一把漏掉的酒,司雷以为他要喝,那知他一下子甩在自己的眼睛上。

“不!”司雷大吼一声,冲过去,“不要……”却穿过他的身子,这是别人的回忆,他无可奈何。

“阿悔?”一位布衣女子匆匆跑起来,正是多年前的上巳,在这里只有她才能扶起姬悔,并安慰道:“自从失了幽云,大宋的失败就已是定局……”“呜……呜……我没有力气再去守护了……”

司雷的身子微微一震,怎么也不会想到——姬筮就是姬悔的转世,那怕时光已经过去五百年之久,他还是战斗着,为了身后的大好山河,为了一位姓风的女子。而他的敌人,也和当年一样……

画面再次变幻,却和前次不同:司雷被抓出了姬筮的身体,脱离了他的感知。

一定神,自己站在桥上,旁边的姬筮呼吸平稳,应该已经无妨。“你进入的时间太长了,我不得不用萨满术将你提出来。”青牝答道,“他早就好了,你为何不出来?”“嗯……我遇到他的转生魂了,看到了他一些前世的事,入了迷……”司雷道,心中跳个不停。

“姬筮不用回关中,那就抬回家筹办婚礼吧!”王爷乐呵呵地说,丝毫没有听到姬筮在睡梦中的私语。

司雷却听到了,并为此心痛如绞。

姬筮道:“幽云、幽云十六州……”

第五章:幽云之忆

第一拨巫医居然在天明之前就赶到了。王爷的“全家贬为奴隶”果然有效。

一位胡须皆白的老者分开众人,颤颤走来,扶上姬筮的脉。

“已无大碍,王爷可以去准备喜事了,只不过失血过多,暂时不能醒来,婚期要排至九日之后。”王爷闻言大喜,马上离开病房,顺带把所有人轰走:“没有要事,不准进入这屋子!”要是他刚才认真一点,听清姬筮喃喃自语的“幽云”,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

这间病房就是司雷的卧室。坐北朝南,放着红木家具,青花瓷器,大体布置与中原之地并无什么不同。只是四周墙壁上挂着色彩诡奇,形象夸张的唐卡、成吉思汗画像、萨满用品,又渲染着一种神秘气氛。

“小昊……”司雷轻轻唤了一声,郑昊从花瓶中跳出来,他刚刚听得外面人声急作,就藏入此处:“找我何事?”“守在这里,听他的声音,数好记好他叫了几声幽云,几声查干路……”司雷轻轻放下姬筮的手,“我有不得不做的事,你记住了,再告诉我……”

“好。”郑昊虽然不明就里,还是答应了。

司雷快步走出,找到阿爸的房间。他正从自己房间拿出一件旧红袍子,见了他,叫起来:“儿子,你说,这婚礼用我和你额吉(母亲)的旧袍子呢,还是新做?”

他还想着看自己小儿子快快乐乐地成亲呢!

司雷忍住泪:“阿爸,我们开户通商吧……”红袍子落在地上,王爷愣了:“儿子,是姬筮嫁过来,不是你嫁去关内,怎么胳膊向外弯?”

如果开门通商,喀喇泌的商业就会渐渐与关内连为一个整体,一但开战,喀喇泌必定怨声载道,令人忌惮!这是司雷能为姬筮的幽云梦做的最大努力:他不可能帮姬筮夺取幽云,只能让幽云一世平安,不起战乱,他生是喀喇泌家的人,死是喀喇泌家的鬼。

“他毕竟是……玄帝啊!”司雷闭上眼,长叹一声。

王爷定定地看着司雷:“那又如何,我现在就去废了他全身功力,让他永生永世不能离开草原!我们乌梁海氏,一向痴心刚烈,不像你这般扭扭捏捏!”

司雷只是痛苦地闭上眼睛,整个世界仿佛都离他而去了……

一双温暖柔软的大手却突然扶上他:“儿子,你的痛,我能懂……”

王爷年轻时也是一牛人,小时候他爹乌炳安和他娘斯大林那太忙没空管他,见他嗓音极好,请一个叫布仁巴特尔的蒙古歌手来当家庭老师,连带管他的吃喝拉撒。布仁巴特尔的独女诺尔蔓,也跟着来他家了。

一草长莺肥的春日,恰恰好,诺尔蔓摘了一朵白莲,被湖边读书的王爷看到,她一回头,正好和他灼热的目光对上。

就此,有了一段传奇:

两人私奔的壮举当年在草原传得那叫一个沸沸扬扬(蒙古人亦相信同姓不婚,乌达穆和诺尔蔓都姓乌梁海)。不过,传奇不是这个,而是后来她爹千里走单骑,从蒙东一直追到准格尔去抓这两小子的故事。

最后在西域的准格尔抓到这两人,此时诺尔蔓已经怀孕了,把王爷劈成八大块的梦只好做罢,据说要不是发现怀孕,这两人本来想跑西藏到喜马拉雅山下。

这个孩子就是被喻为草原一星的乌兰歌乐。五年之后是第二个男孩,被称为幻顿勃额——也就是这人虽然不是幻顿实力可以与幻顿相媲美——的呼和毕为。就是后来拐了白帝当老公的人。

一举打破“同姓相婚,其生不潘”“井要打得越近越好,亲要结得越远越好”两句话。

司雷睁开眼,对上王爷。他是他的父亲,血浓于水啊!

“要是其他部落不在意,通商也没有什么……你是知道的,多年前我阿爸也曾经想过通商……”

司雷的爷爷名叫乌炳安,是国学大师钟近文的弟子。他曾经想过要开户通商,功败垂成:

自从大明北征蒙古之后,蒙古帝国分为四部:漠北蒙古喀尔喀,漠东蒙古喀喇泌,漠南蒙古科尔泌,漠西蒙古准格尔,同气连枝。若是喀喇泌独自开商,其他必定视为背叛之举,三方联军齐发,那么……

乌炳安也是忌惮于此,最终没有开商。

“蒙古其余三部,王爷皆是大汗直系后代,唯有我们喀喇泌一支,是大汗的妹妹与大将速不台之后,只是个旁系!本来就不能融于他们,这些年他们要求与我们通婚,我没有允,现在又要说与关内通商,你说——”王爷长叹一口气,道。

司雷低下头:“我可以!”“你能有何计,我阿爸是少年时是公认的蒙古第一才子,都无能为力……”司雷惨然一笑:“一颗心!我乌梁海查干路愿意留在漠北喀尔喀做一生一世的人质!若是我部有背叛之心,便当场剖出我的心,一祭大汗在天之灵!”

王爷如遭雷击:“你,你,要以自己为人质,换取其他三部的信赖?”司雷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唯有此法,才能换取他们的信赖,成功开商。”“不可,那样,岂不是便宜了姬筮那小子,你在喀尔喀当人质,他在关中快活,这买卖我不干!”王爷一听就别了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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