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德路(出书版)+特典 BY 罗川
  发于:2013年0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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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性器仍不愠不火地移动,我火得连脏话都想飘出来了,但是身体的欲望呼喊着想出来,我秸秸妥协了。

「叫我干嘛?」

「我只是想问你,怎么做你会比较舒服?」钱先生五指抚着我的分身问。

我无言……房屋都火烧一半了,到达现场的消防人员还问火在哪里?不过现在我也不敢不回话了,有了浴室那遭,聪明人受一次教训就理当学乖。

「这样做我已经很舒服了,赶快让我出来就好。」等该射的射完,我马上走人。

当1号了不起啊!?

「你等一下有事?」

「没。」

「那我们慢慢做,我喜欢慢一点。」

那干嘛还问我?不过钱先生话虽这样说,还是有用操作表现出诚意,从原本的一进一退,变成三进二退,箍住我分身的五指也跟着来回捋动,就这样,呻吟声中,我射出来了,射在钱先生的五指中。

心里很气,不过重要的是身体到达了满足的终点!射出。

我趴身喘气待心跳平缓,钱先生将沾满白色的精液的手伸到我面前,手指和拇指分开再阖起,精液的浓度牵起了一条稠丝,揭穿了我最近性生活的不频繁。

我再也受不了这姓钱的了,简直白目到一个极点。我要离开,我现在就要离开!

我撑膝欲起身,钱先生手扣住我的腰说:「等等。」

等什么等,我瞪着钱先生。

「我还没出来。」

对喔,我发现我们身体还连着,钱先生的性器也还硬着。

怎么办?

我后悔了,为今晚的冲动而后悔,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和顾客扯上关系。现在,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下管愿不愿意,人总要为自己错误的决定付出代价,我苦笑,决定舍命陪小人。

三小时,现在至少过了一半时间有吧?我推测,没关系,再忍忍,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这样告诉自己,认命地继续趴着。

我口里发出略带色气的呻吟,肠道内的性器忽然全部退开,我赶紧闭上口,眼睛看着钱先生。

「换个姿势。」钱先生的脸正面对着我,将我两腿压至胸前,这个姿势让我有一种暴露的莫名不悦感。

无论我要或不要,所有的私密部位都被揭穿,甚至在钱先生将性器抵住我穴口时,我亲眼可看见它一寸寸消失在我的体内,我可以看到他的表情,他也可以看到我的。

刚刚拔出的性器再次进入,抽空再填满的感觉,让我自体内更感受到那存在,我两手抓着棉被,接受钱先生的撞击,好吧,我承认,因为我不想抱他。

钱先生撞击的频率加快,我无法解读他的神情,他看着我,可是我不想迎视他的眼神,我抬手,藉手遮住脸上的表情。

饭店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的呻吟,肉体的拍击声加大,在钱先生紧密的抽插下,前列腺摩擦的频率变得更快,除非我死了,属于男人的地方该硬的又再硬了,快感一波波地强烈直击脑部,疲软的分身再次勃起……

说什么喜欢慢慢做,早不快晚不快,这时候才马力直催。

钱先生终于也到达高潮的终点——射出,可是现在问题回到了我身上。

「你想回去吗?」

这样的情况叫我怎么回去?我放下遮住脸的手,用眼睛瞪他。

现在换成硬的是我,已经射出来的是他。

「我们的费用付到天亮。」钱先生很好心地提醒我。

我一柱擎天地躺在床上,白眼看着天花板。我能有什么选择?都来一夜情了,难不成还回去再继续自己打手枪?

我这么明显的性欲up指标,钱先生伸出手握住它,但我万万没想到他会弯身用口含住,一开始的吃惊过后,我继而躺着继续享受。

因为刚才已经射过,敏感度较为降低,也因此更持久,没有在钱先生的口技折磨下轻易吐沫投降,我留恋那口腔内极乐的温暖,迟迟不肯泄出。

没多久后,换我射出来,硬的又变成钱先生,恶性循环中。

有这么没默契的吗?Orz

我无奈地舍命再相陪,食用了这短暂的欢愉,像每个月信用卡的账单一样,还是要还的,我叹气。

一整晚,我的身体被凹凹曲曲成各种角度,连我都不知道人类可以有这么多体位,双脚一下子被撑开到极限,又被摆侧边闭合,一会儿又趴着,偶尔又客串火车便当,每个变换的姿势,都让我痛恨地感受到他在我体内的性征。

钱先生拥枪自重,挟持我的快感当为人质。

停停歇歇,我们俩换了姿势,做了一次又一次。

旁边的面纸盒里的面纸被我们抽光,中间休兵的时候,钱先生到浴室又拿了一卷圆筒卫生纸来。

******

好累……许久许久不曾这样纵欲了。

「休息一下?」钱先生说。

我模糊地嗯了声,放松沉重的眼皮,一晚之中,丰盛的美食、欲望的飨宴将我的身体和胃塞得饱饱的。

钱先生的手越过我,切掉床头灯的开关,房内变得漆暗,后方钱先生的身躯贴着我的背,这是单人床无法感受到的温暖,寐一会就好,等一下我就回家,我这样告诉自己。

半夜三点多,我摸黑到浴室清洗,趁着钱先生熟睡的时候偷偷溜走。

「麻烦帮我叫出租车。」

当回到家时,我发现一件事。

……我穿错内裤了。

第四章

「您好,欢迎光临XX商务会馆。」我从柜台内站起,起身迎接顾客,过了两天,后面的X洞都还有点异物感,钱先生的恶行可见一般。

「林昀,你怎么了?休个假回来像快死了一半。」

「差不多,有点感冒。」我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随便用感冒当借口搪塞。

帮顾客办完登记手续,我拿出钥匙给顾客,再小心翼翼地坐下。

为了这条内裤我伤透脑筋,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选择不还事情就很简单,装死。

选择还的话,用怎样的方式还?

我破天荒第一次洗他人的内裤,不管要不要还,都得先洗干净吧?好,洗干净了之后呢?

「孙姐,你有熨斗吗?」职业病使然,衣服一定烫熨笔挺,总不能拿一条皱巴巴的内裤还人吧?而送内裤到洗衣店熨洗,太隆重了。但若为一条内裤去买一个熨斗,也太小题大做。

「有啊,怎么?」

「借我烫件衣服。」

「好啊,我明天拿来借你。」夜晚上班无聊时,孙姐多会带着租来的爱情小说杀时间,她边嗑着零食边翻书。

同事到现在多年,孙姐这项嗜好始终不变,真佩服她。

孙姐对我明显的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她义正词严地还击,「外遇还要搞得夫离子散,租来的十元浪漫就可作一次梦,安全不怕得病,你说值不值?」

值!

我完完全全地被说服了,这理由冠冕堂皇,堪称经典。不经一番现实破灭,何能领悟至此,我既同情又感伤,婚姻果然是爱情的坟墓。

爱情。年纪轻时,爱了才做。年纪增长时,每逢友人群聚会,大伙你看我、我看你,爱情?还有这东西吗?做了再爱。

「这本真好看。」孙姐将书阖上,犹自沉浸在荡气回肠的剧情中,脸上流露着少女般满足的微笑,租来的十元浪漫,威力强大不容小觑。

我侧眼看了下书名:『邪佞的X帝』。耳濡目染下,我也懂得一些专业术语,像是邪佞、茱萸、嫩蕊。

嗯……我在心中评价了下,钱先生的手指就是爱情小说里所说的邪佞吧?

邪恶又刁钻……邪佞(?)

隔天我拿到了熨斗,下班后,我将那条麻烦的棉质内裤熨平,拿小纸袋装着,为了能早日物归原主,我每天带着它上班。(默)

我等待钱先生再度光临,或者说,还会来吗?

半个月过去,钱先生大驾终于光临,对能不用像痴汉般,每天带着他人的内裤上班,我松了一口气。

钱先生这次只有一个人来。

大概也是来归还内裤的,这时我脑袋很不纯洁地想,那天钱先生是否也穿着我的内裤离开饭店?

「您好,欢迎光临XX商务会馆。」我端出诚挚的职业笑容向钱先生如是说。

「要休息还是住宿呢?」

「休息。」

「不好意思,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休息了,要算住宿的费用,请问可以吗?」我继续例行公事。

「好。」

「这样一共是三干三百五十元,麻烦您证件让我登记一下。」

钱先生将证件递在大理石的柜台上,我假意巡视证件,例行公事。

「好的,找您六百五十元,这是早餐券,用餐时间从早上七点到十点,有任何问题请拨打房间的电话按九。」

钱先生依旧收走一百五十元,留下一张五百元在真皮找零盘上,我不免坏心地想,那件内裤有等值五百元吗?

约三十几分钟过去。

总机电话铃声响了。

「您好,这里是柜台,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吗?」

『麻烦帮我拿两个保险套上来。』

暗号来了。

在孙姐不注意中,我早已将那小纸袋放进西装口袋里,今天她带了另一本小说,我偷觑了下,是上集而已。孙姐将一百元小费放入皮包后,继续津津有味地看着,没有质疑钱先生为何没有带男伴还需要拿保险套上去。

我再次感激那十元租来的浪漫。

我站在钱先生的房门外,想也知道,纸袋无法从门缝塞进,钱先生打开门,每个走廊都有监视器,我侧身背对避开监视器,想速战速决将纸袋递给钱先生。

钱先生伸出手,不过不是接过纸袋,而是将我整个人拉进房里去,门被关上。

「你疯了,我在上班……唔!」我说完这句,嘴巴就被堵起来,现在我只能庆幸孙姐没有看到。

钱先生那和手指一样堪称邪佞的舌头伸入我的口中,翻搅着我一池春水,我手举在空中,犹豫了三秒,三秒而已,最终还是没有理智地去推开,反而劣根性地按住了钱先生的后脑杓,加深了这个恼人的吻,纵情这偷来的欢愉。

唉唉,难怪古人说偷来的感觉最棒,我在心中叹气。

心脏如跑百米般地剧烈跳动,清楚每一刻的急迫性,我迎上钱先生不负责任的舌尖,交缠住、彼此绕转、挑刺,直取每个能极入探索的部位,不甘被钱先生这样玩弄于掌心,我恶劣地将他的头发抓乱,趁机变换角度,享受更多的吻。

上下两片唇被钱先生轮流毫不留情地啃咬吸吮,我知道等一下嘴唇一定免不了肿起来,这人……太可恶了,我同样回击,用力吮咬他的下唇,蓄意让他只肿着下唇。

至少我两片一起肿,看起来比较平均。

彼此的呼吸急促交错着,双唇传来阵阵地疼痛,我歇战,用舌尖舔着他的唇。

钱先生将我的手拉进他的裤子里。

希望不会真如我所想的,我手指移动确认,摸索内裤的形状,这人……居然将我的内裤穿在身上。

「想要回去就帮我脱掉。」不负责任的钱先生说。

「那天我穿错了。」

「我还以为你用内裤故意留下讯息,要我来找你,原来真的是场误会?」钱先生摆明了不相信穿错这个说法。

去死啦……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容许我一个饭店柜台职员离开岗位这么久,我那件内裤可没价值五百元,送你一打都行。

「我还在上班。」我迂回地说。

「那下班就可以?」钱先生用言语探测我的底限,双手搂着我的腰,不让我离去,他拿出我送还的纸袋。「帮我换上。」

开啥玩笑,帮他换上他的内裤,我不就要拿回我自己刚被别人穿过的温温内裤带回家?

我白眼以对。

「那找地方帮我换回来?」钱先生又自认大方地提供另一个可能性。

不玩了,我推开他,打算走人。

钱先生将那纸袋塞回我的口袋里,「礼尚往来,既然你也送了我你的内裤。」

「我就说是不小心穿错的……」我俩都知道,这见鬼的内裤只是托辞,是不是穿错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该再见面吗?我犹豫着。

钱先生这时向我说:「来,啊。」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他,张口发出啊的音,他将名片放在我的唇上,用手指按住我的唇。

「含好。」

我没好气地拿下嘴上的名片。

「你想找我的时候可以打电话给我。」钱先生狡猾地将球推回我身上。

「好,等我下次需要清枪管时,我会考虑。」我逞口舌之利,恶意地将他贬为泄欲劳工。

「别等太久,太稠容易卡弹。」钱先生明显笑话我贫瘠的性生活,说完,帮我拉开门,表示谈话结束。

真诈。

无端乱我心者是你,递名片这招却搞得下次我若主动打电话给他,就是变得我在意他比较多。

我回到柜台内,做贼心虚地稍微抿紧下唇,希望不会被发现怠工偷情的痕迹,孙姐埋头仍看着她的爱情小说。

两小时后,钱先生办理退房。

******

若说这样的一个撩拨,我就会将钱先生故意扔的石子搁在心上,那我的生活也太容易难过了,随着下唇的红肿消退,我刻意淡化他的存在,但没有很成功,因为我没能彻底地将那纸袋丢弃。

不可讳言,帮钱先生换上内裤的念头挺吸引我的。

「林昀,你到了没?」阿丹打电话夺命催,想也知道他结束我单身的意图有多强烈。

「到了,在你家楼下了,帮我开门吧。」

我不喜欢去吵杂的pub,也懒得上网,今晚阿丹的男友举办了个十几人的联谊活动,这种小圈圈式聚会的好处就是参加的人已经由主人那方过滤,不用担心会遇上奇怪的无聊份子;坏处是,一旦看上眼交往或分手,也会闹得这个圈子人皆尽知。

「林昀,优惠券呢?」一名眉目野荡的男子走向我,盘膝跟着我背对沙发席地而坐。我好笑地看着他,这样的家庭式小聚会,大湿的存在就好像将大野狼放进养鸡场。

我将一本优惠券拿给大湿,我们公司每隔一段期间都会提供员工住宿优惠,住宿只要六折价,以政策上来说是福利也是变向促销,毕竟现在经济不景气,上饭店消费的人也少了。

「才一本?」大湿睨着我。

「聊胜于无,省着用一点,男人的身体是有额度的,你没听过男人终生的精液量就三个宝特瓶?」我取笑他。

「可是鲜榨期只在四十岁之前,四十岁后,或许我连脱衣服的兴致都没了,不趁现在多做一点,老了搞不好我连胃口都没了。」大湿意兴阑珊地看着这十来个对象,显然里面没有他中意的菜。

「你?别人我不知道,你可能很难。」这样家庭式的聚会,哪能找到几只上等佳兽,供他猎食。

「那今晚我们两个来试试看好了?」大湿开玩笑地搂着我。

「两个零号,有啥搞头,别想浪费我三个宝特瓶的额度。」我斜他一眼,没好气地推开他,但大湿懒懒地的身体又倚回来。「离我远一点,要不然人家会认为我死会了。」

「最好你还有想搞,趁四十岁前,多多体验人生,免得剩下一张嘴。」大湿没劲地说。

我们用嘴炮来打发这个夜晚,想办法撑着别早退,好歹都要给主人一点面子,有了大湿在旁边,别人就会以为我身边已有了伴,就不会上前打扰,所以我大方地将身体出借给大湿当垫子靠,制造亲密的假像。

耳边断断续续传来其它三三两两的对话,像是我对他这么好,为何他如何如何……或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之后有人说:「先认真的就输了。」

对这结论我不予置评。

「这不一定。」大湿说。

「怎么说?」我随口问问,反正现在除了闲聊也没其它事做,就等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好向主人告辞。

「因为……被认真的搞不好输得更惨。追人的要是太有体力,哪一天被追的人跑不动了,只能束手就擒,连翻身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大湿今晚似是有感而发。

「我很难想象你放弃挣扎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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