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终身服侍

面对眼前的情况，亚拜尔是紧张到不行，脑子跟身子也都呈现短暂当机的趋势。瞧着把目光扫过来的东方人，亚拜尔觉得自己心脏一缩一缩的，嘴角想露出笑缓和气氛，可却根本笑不出。

而双胞胎一出现，除了周凌平之外，猎人及司仪脸色也都更难看。

——事情往最糟的情况发展了。

当然目前最惨的情况是指教会这方面，反之，现下的情况对周凌平而言完全是最好的。

该来的人都来了，那么也就没有必要与周遭的猎人谈下去的必要。又或者说本来就没有必要，只是为了确保人要找到才暂且留的，既然他要等的人都已经主动出现了，那么接下来……

周凌平的作法很简单，教会的人都已经针对自己，为了避免事情传到其他地方，使有更多人的来找自己麻烦，基本上他没有留手直接毁了整间教会，将原本高耸洁净的地方给夷为平地。

至於关於可以消除记忆的魔法，他有问，可是人不说也没有办法。不过没关系，他相信不只有这地方的人会知道而已。存在的东西只要寻找总会出现踪迹。

摧毁完了教会后，周凌平抓着不断发抖的亚拜尔，至於坐在轮椅上的亚伯勒，他直接把剑尖抵在对方的咽喉上，不发一语。周凌平刚才没有把这两人一同解决自然是有他的目地。

勾起抹好看的笑容，周凌平用着懒洋洋地嗓音朝坐在轮椅上的亚伯勒开口，「你已经有死的准备了吗？」

亚伯勒没有立即回话，从一开始便完全受制於人的他很清楚，倘若对方要他们死他们必然会死，如今留下来肯定有什么目的。眯起眼来，瞧了一旁被抓住的弟弟，他咬了咬牙终於开口了。

「目的。有什么？」虽说后颈有伤在，但还不致於影响亚伯勒说话。

「报复你，看你痛苦算不算目的？当天你敢那样说我，就应该要预料到现在的画面。」

「……」

亚伯勒握拳，他很想直接一死了之，又或者卯足最后的力气跟对方拼命，可是目前不行！如果是自己一人还好，可是他的弟弟现在还在眼前的东方人手上，他知道自己一旦动手代表的是谈判破裂。

那么自己的弟弟肯定性命不保……

亚伯勒瞧着脸上挂着笑意的东方人，他骤然十分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去招惹对方。明明是打不过的人，他不该趁对方那时的惨状过去的。

把目光转向在旁一脸忧心又害怕的亚拜尔身上，亚伯勒忍下想要飞蛾扑火的冲动。

不想让自己的弟弟死去，只要还有机会，他一定要争取到底……

亚伯勒心底下着决心，同时也不禁回忆到很久之前，两人都还是孩子的时期。最初他的弟弟本来根本便不知道猎人的道路，是因为自己对方才知道的。

他们出生来便是村子里头人人讨喜的双胞胎，但是个性也相异很大，同时身上的资质也差距很多。而他们才不到五岁，教会的人马就出来了，很简单是因为瞧中自己身上的资质想进行培养。

至於教会的人对亚拜尔观察，资质普普，不太适合当猎人。当然亚伯勒也知道，尽管不论能力，自己的弟弟是真的不适合。亚拜尔应该是适合待在村子让周遭疼爱的小孩才是，可对方却因为自己，也跟上了这条道路。

猎人的训练是严苛的，至少对於亚拜尔那孱弱的个性一点都不适合。而通常一个教会同期间都会培养上百位学生，可是能够正式的基本猎人毕业，每年总不到十个人。

可偏偏亚拜尔撑下了严苛的训练来到最后，并没有随着其他的学生淘汰，消除攸关教会的记忆离开。

他撑了下来，也留下了关於自己的一切。

一旦成为正式的猎人，那么猎人存在的过往将会被抹灭。母亲、父亲关於孩子的记忆，村人对於自己的点滴，他的弟弟就是为了不想忘记自己的这个哥哥，拼了命的来到了终点。

也是从这时，亚伯勒告诉自己，尽管再大的事情他也要让自己的弟弟活下去为优先。尽管拼上了性命也一样，他不想瞧见自己的弟弟受到伤害。

而现在，为了亚拜尔，他必须忍。忍下尊严以及一切。不惧怕的把目光放在周凌平身上，亚伯勒了当开口。

「知道。嗯，你的目的。只要放过我弟弟，我向主发誓，终身服侍您。」

84、缔结契约

「Why？」亚拜尔听到自家哥哥的话楞了一下，心里随即大惊！想要阻止亚伯勒收回话来，可是话还没开口，他的脖颈便被周凌平给紧紧掐住，接下来吐出的话全成了虚气。

周凌平冷冷扫向亚拜尔，眼神传达的意念很明显，别再废话，敢开口自己便会杀了他们。

意思一传递亚拜尔话也不敢说了，他死是没关系，可是不能牵连到哥哥。既然这东方人留了他们，必然有意思存在。

亚拜尔忍住想要询问的念头，乖乖闭上嘴巴。

周凌平点头，放开了紧掐的手来，不再把目光甩向亚拜尔。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坐在轮椅上亚伯勒身上，他冷冷地勾起唇来。

「你应该庆幸，其实我本来想要杀你，但又不想了……本来我是不想放过任何侮辱过我的人，可是我相信让你们两兄弟待在我身边，应该是更难过的事情，於是你的们命我暂且留下。至於接下来要怎么表示你们应该很清楚，几日来我在教会有看过关於服从契约的魔法资讯……」

「……」

哥哥亚伯勒皱起眉宇，弟弟亚拜尔沉默了。

两人心中同时闪过一样大小的惊讶，他们没想到关於契约魔法的事情，一个人类竟然也知道。这下真的完全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方式了。缔结契约后，除非主人愿意否则无法解除，而契约成形必然是与教会反目。

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两兄弟内心有相同的纠结，身为双胞胎，他们马上也感受到彼此的意念。互看了一眼，又瞧了那近於强悍的东方人，对方貌似没有逼迫之意，完全从容的等待。但是亚拜尔跟亚伯勒很清楚，一旦他们拒绝只剩下死路一条。

或许教会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死的猎人，可两兄弟他们最重要的却是彼此。要活两人同时，若有一人先死乾脆一起去。当亚拜尔决定跟随自己哥哥成为猎人时，就已经下了这个决定；亚伯勒知道弟弟的坚持，也决定把对方的性命放置於第一位。

两人忍下心底的不平，已经有了打算。

亚拜尔走过身来搀扶起坐在轮椅上的哥哥，接着两人一同朝周凌平行了单膝叩跪的礼姿。

有默契的一同咬下唇肉抹上血迹后，接下来便是漫长的咒语与臣服。得知了未来主人的名字，花费了一段时他们终於和周凌平缔结了主仆契约。

也是得到两人效忠后，周凌平冷漠的脸上才扬起了笑意来。

「嗯，现在暂时不杀你们。关於先前的事还有接下来的事我也会跟你们说清楚，如果运气好事情能够和平结束，我也会考虑解除现在的契约关系。至於途中会不会毁约杀了你们就看你们的表现。至於现在车库那里把车开来，地点在X州机场，我要去C国。」

「是……」

亚伯勒坐在轮椅上不能行动，於是此躺便是弟弟亚伯勒过去。朝着废墟后头的车库方向前进，也在亚拜尔离开后，坐在轮椅上的亚伯勒突然挪动轮椅把目光转向周凌平。

亚伯勒疑惑的开口，「不懂。为何留我们？」

「那是你们好运，一来我心情还不错，二来你们两兄弟之间的羁绊可以利用。我向来是有仇报仇的人，一旦惹我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本来我是想杀了你更乾脆，但是我又觉得只是死真是太简单了……与其让你们两兄弟轻易的死去，倒不如好好利用，顺便让你们体会受制於人的感想……」

周凌平笑了，但他没有把目光朝向亚伯勒，只是眺望着远方，像在回味什么。

亚伯勒听此沉默了一会，他脑子很聪明，一下子想通了前后事情。那日在花园的事情，眼前的人会跟血族在一起的也是受制於人吗？

接下来，他没有来得及多想亚拜尔已经把车开了上来。

把东西一切都安顿好之后，由亚拜尔负责开车，亚伯勒跟周凌平则坐在后座，这之间三人很沉默几乎是不发一语。

没有人想要开口，现下每个人心头都有要思索的烦恼，那是关於以后的事情。

而里头其实最烦恼的是周凌平。

好像……是真的逃离开雷诺迪的掌心，可是接下来他该怎么办？陆凌能不能够找的到没个底，现在的他又不能回去内地。

望着车窗闪烁的景色，突然间周凌平觉得他的经历虚浮的让人握不住。尽管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周凌平告诉自己，只要往前走总会找到方向的。

他要迎接的将是与先前完全不同的生活……

85、起始

雷诺迪是冲回到英国的。当他接到电话后，因主要的事情还没有忙完，暂时不得过去，因此拖延了好几日，终於将事情忙完的他立即搭上私人飞机回到苏格兰高地。

回到了高地的古堡，里边已经收拾乾净，完全不像有过斗争的模样。

只是……

雷诺迪眉间的部份微微拎了起来，让宛如陶瓷娃娃般的容貌增添了一股生气。踏入门口上头，还没有继续前进下去，自己从另一边派来的五位亲信便已纷纷来到自己面前单膝叩跪在地。

雷诺迪瞧着五位排齐的亲信，他美丽的面容上不苟言笑，只是轻轻地开口，「我要你们交代的人在哪里？」

五人没有开口，后来虽说可以出来了，也解决掉留在堡里的猎人，可是他们却不到敌人的根据地，因此主人吩咐要看牢的人也没有找着。

「……」

短暂的沉默片刻，雷诺迪马上清楚自己吩咐的事情底下的人是失败了。抿起薄唇来，想着自己回来想要料理的黑豹脱离了笼子，一瞬间他心里头有开心，但却有种浓厚的失落感。

应该在草原上奔跑才会充满魅力的黑豹，离开了禁锢的牢笼，这或许会是另一个全新的发展……

雷诺迪不怕自己会找不到野兽，他怕的是，现在放开了对方，接下来想掌握会更加困难。

错过了最佳的时期进攻对方摇摇欲坠的内心，下次见面，那道墙肯定会更加高耸。

瞥了地面上的五人一眼，雷诺迪心里觉得一阵烦躁，扬脚就踹上了其中一者。

「这次的事情我不跟你们计较，现在我要你们一天内找出教会隐藏的地方在哪。」

「是。」五位吸血鬼互看一眼，纷纷消失在原地。

而后，当雷诺迪找到了教会后，站在犹如废墟遍野，他平静的面貌忍不住笑了。

不愧是他的小野兽，轻而易举地击垮敌人基地。

让亲信瞧了瞧还有没有什么残留的重点，得知只有一些猎人的尸体后，雷诺迪沉思了一下，朝身后的五人招了招手，便离开了原地。

现在他已经没有必要在待在这里，雷诺迪清楚野兽已经不在这儿。

既然对方都已经离开了笼子，暂时也找不回来，那么接下来的时间他暂时给对方一点自己的空间。

尽管现在他是很想把野兽抱在怀中，但不行，已经错过了时机。

雷诺迪抿起薄唇，最后理然的微微一笑。

明明知道教会的人在这，却还是把野兽扔在了古堡当中，不是很故意吗？甚至听到消息也没有赶回来，反而将事情做完才过去。他潜意识就想让野兽逃跑吧？於是现在心里头才没有那么大的愤怒。

现在的他该是把注意力放在任务目标身上。

从次元界逃跑的罪犯，他该将对方给逮回，等事情完毕后，接下来他有很多时间可以攻破高傲的小兽。

C国。在郊外简易的房子里头

周凌平坐在椅子上，手里敲打着笔记型电脑，神色沉思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旁充当佣人负责整里屋内整洁的亚拜尔，他的脑子比较二，之前发生的事情虽说不怎么好，可是现在人就剩这几个，耐不住无聊的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断了，竟然跑到了周凌平旁边来。

「额……那个，你在查些什么？」

「C国大致郊区地点。」

亚拜尔道：「查这干嘛？」

周凌平把放在萤幕上的目光，挪到对方上头，「我要找个人，而你们要负责帮我找这个人。同时，在亚伯勒养好伤之前，我要你帮我净化一批银器。过几天东西会过来，你看到直接用好给我。了解吗？」

「你要净化银器做些什么！」亚拜尔困惑。

「对付吸血鬼，我之前在路途中不是跟你们说过，我的目的是要杀了雷诺迪那怪物吧？」

亚拜尔点头，「我是知道，可是不懂……你不是明明跟他在一起，干嘛又大费周章要杀对方？而且如果是那位，尽管是纯银也很难起出效果吧？」

「我当然知道没用，但你别忘了对方能够找来其他更多吸血鬼。至於为何要杀死对方？」周凌平起了身，朝亚拜尔冷笑了声，「亚拜尔，你现在想不想杀死我？老实说，我不会对你怎样。」

亚拜尔犹豫了一下，但想起自己都签了主仆契约，他没隐瞒。

「嗯，是挺想的。」

「同道理，我也想杀雷诺迪。」

话完，周凌平坐回位置继续摆弄的电脑，周凌平没有继续理会亚拜尔。他都说成这样，对方若还不懂的话，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

86、陆凌究竟在哪？

周凌平在利用网路寻找自己的师父陆凌。

C国太大了，光凭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找到一个隐匿的人，陆凌又来无影去无踪，尽管真找出对方出没位置，也无法掌握确切行踪。

更何况目前的自己根本没有一点陆凌的踪迹。

一边利用联络网来寻人，他想了想，最后决定联络言耀空。从手机翻出言耀空私人的QQ号，周凌平也办了一个马甲号上去。

134679852：陆凌的事情你还有后续吗？

（私号）爱闹腾：……

（私号）爱闹腾：你……在还在那人身旁？

134679852：不在，我已经暂且脱身，来到你之前说的地点附近。倒是你，怎么知道我是谁？难道不怕我是来骗你的人？言耀空，你是不是太松懈了？

（私号）爱闹腾：你状况不错，还会调侃我？倒是你还不是一样，你不过是连到我的Q号，就以为我是本人？要是电脑上的人不是我怎么办？小周啊，你不觉得松懈的该是你吗？

134679852：我可以确定你是本人。

（私号）爱闹腾：我也能够确定你是本人了\（┘-└）/。

134679852：……

瞧着萤幕上头年轻人才爱用的表情符号，有一秒周凌平想将言耀空拉入黑名单，但不行，他还得要对方的帮助。忍下冲动来，他简略的像萤幕里的人说了一下之前的经过，没有说的很详细，只是把自己脱困还有寻人继续的事情说了大概。

134679852：大致上我在国外有另一笔钱，我会用这些钱再加派人手找人。那怪物也不知道我要找这人，应该不会发现，但以防起见，你有什么情报利用我架设的网站告诉给我，避免被对方起疑。

（私号）爱闹腾：了解！话说回来，你现在能够脱离那人身边就好，接下来的事情还有我顾着，你公司的事情我也会注意，有什么情况我会再联络你。倒是你自己小心些，你发生的事情我或许不知道细节，可别忘记尽管你现在不是之前的身分，危险性还是有的，别轻忽了。

134679852：嗯，知道了，还有……谢谢。

（私号）爱闹腾：谢什么？应当的。

134679852：如果事情一有不对头，不要坚持我自己会再想办法。你知道我不想也把你脱下水，更何况你现在有了要保护的人，千万别因为这件事情惹上麻烦。

（私号）爱闹腾：放心吧，如果扯上麻烦我还会帮你吗？别忘了我们可是互利共生，你现在给不了我利要是我遇到危险肯定会跑第一名的┐（┘▽└）┌。

1346798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