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红人(穿越)中——妖然
妖然  发于:2013年0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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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瓒狐疑地斜眼睨他:“你这是在逃避话题吗?莫默,其实朕老早就想问你了,你……”

“大人!大人!!大人……”喊声由远及近。

“嘘!”莫默赶紧对皇甫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门后问:“什么事?”

“大人!有一个……有一个自称是‘福贵’的公公找你,可是……总之,您快出来看看吧!”

莫默一愣,福贵?不就是天临宫的那个小太监?福音的朋友?他找他做什么?

“好,你先走,我马上来。”

莫默回头见皇甫瓒面色凝重,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皇甫瓒摇了摇头,担忧地盯着莫默道:“朕有种不祥的预感。莫默,你万事小心。”

其实莫默的心头也有种说不出的压抑,但见皇甫瓒如此不安,他反而释然地笑道:“安啦!你好好待着,我出去看看。”

转过身要开门,背后的目光却强烈得难以忽视,莫默轻叹口气,慢慢将藏在衣服里的泣血石掏出,转过身迎着皇甫瓒的目光,将泣血石放到唇边,轻吻了下上面的刻痕。

眼波流转,勾唇一笑,魅惑众生。

皇甫瓒怔怔地看着他,心跳如擂鼓。

“我答应你,上穷碧落下黄泉,我绝不会离开你。”

……

莫默刚走到回廊,就见辛雅治狂奔而来,二话不说拽起他就往前冲。莫默诧异道:“小鬼,你干嘛呢?赶投胎也别拉着我啊?”

“你再不快点,福贵公公就真的投胎去了!”

莫默一怔:“什么?”

“福贵公公身受重伤,大夫说他已经回天乏术了!”

对于莫默而言,福贵是陌生的,他只知道他是天临宫的小太监,与福音关系要好,是自己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第一个认识的人,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交情。但是,当他看见福贵一身是伤,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含泪望着他,喊他“福音”时,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

他不是福音,他也不知道被他抢去的福音现在身在何处。

但是,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他却不忍心说出真相。

“福贵,是谁想杀你?”莫默坐到床边,握住他冰凉细瘦的手。

“不,咳咳……”福贵有力抓着莫默的手,目露焦虑道:“他们……他们要对付的……是你……咳咳……”

莫默蹙起眉头。

“福音……你千万……千万要小心……十王爷……十王爷他想对你……不利……”

“等等,你是因为偷听到什么?他们才要杀你灭口的是不是?”

福贵露出一丝苦笑,道:“贱命一条,与其沦为玩物,不如……不如在死之前,为……唯一的朋友……做点事……”

莫默握紧福贵的手,说不出话来。他不是他的朋友,他不值得……

“福音……福音你别难过……咳咳,以前……以前幸好有你陪着我……我才……不会……不会感到……孤独……其实……其实你离开天临宫时……我曾在心里埋怨……埋怨过你……”福贵望着帐顶,痴痴道:“但是……但是我终于……终于知道……你当初为何……为何要丢下我……离开……过去……过去你一直忍受着那样……那样的痛苦……我却……我却都不知道……就算……就算知道……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对不起……”

痛苦?他曾受过什么苦?莫默猛地想起十王爷的变态嗜好,心里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福贵你……”

“福音,”福贵打断他的话,道:“你……你真的变了好多……好像……好像变成另一个人……我听过……听过你很多事……我一直……一直很佩服你……以前的你……胆小又软弱……但是……你现在却……却连摄政王……都不怕……”

那是因为他是莫默,不是福音。莫默在心里低叹。

“福音!福音!”福贵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你要小心……小心地字……地字……”话未说完,抓着他的手已失去力气,微微挺起的身子也跌了回去。

“福贵!福贵……来人!医生!救命啊……”

候在外头的人立马冲了进来,莫默跳起来一把将大夫拖到床边:“大夫,你快救他,快!”

大夫摸了摸福贵的脉搏,又探了探他的鼻息,无力地摇了摇头。

莫默颓然地后退一步,大石和小胖急忙扶住他:“大人?”

莫默摆摆手,推开他们径直往外走,一双眼睛被怒火烧得精亮。

地字?到底是地字什么?是名字还是……

“莫大人。”

莫默抬头,却见手缠绷带,脸上带疤的徐冰地大步朝自己走来,莫默心头一拧,地字?难道是……

徐冰地见莫默看着他的眼神古怪,不禁放慢脚步道:“大人,你为何……这般看着卑职?”

心电神移之际,莫默已恢复镇定道:“徐侍卫怎么会来我六扇门?”

“卑职是为了圣上之事。大人可有圣上下落?”

莫默盯着他,丝毫不放过一丝表情:“没有。”

徐冰地失望地垂下眼,但很快又抬起头坚定地看着莫默道:“卑职一定会将圣上找回来的。现在外头情势危急,请莫大人自己小心。”

“徐侍卫。”莫默喊住欲转身离开的徐冰地,道:“你向来看我不顺眼,怎么现在反倒……”

“大人可担心圣上的安危?”

莫默愣住:“……当然。”

“如此便好。大人,皇上是全心全意对你的,请你切莫辜负。”说罢,人已远去。

莫默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敢情他也在怀疑我啊……”

太师府。

诸葛铭看着下棋下得心不在焉的荀未昌,施施然道:“寨主,该你了。”

荀未昌看了看天色,沉声问:“你们究竟打算做什么?”

“寨主何须多问,只须看戏便可。”

“你联手的对象,是摄政王吗?”

诸葛铭淡淡道:“寨主为何有此一问?”

“摄政王绝非什么好人,你与他合作,实非明智之举……”

“我所要做的,就是不让褒义进宫。”诸葛铭说罢,放下手中棋子,理了理长袍的下摆道:“烦请寨主去告知褒太师一声,就说老朽有事与他相商,请他过来。”

荀未昌眯起眼,森然道:“我要做的,只是报仇,而不是帮别人谋朝篡位!”

“大圣江山最后落在何人之手,与你我何干?寨主既然恨皇甫瓒,何不借刀杀人?”

荀未昌愤然起身道:“手刃仇人,方是大丈夫所为!”

“寨主诸多借口,也不过是不忍下手罢了。”

“诸葛铭!”

“不过寨主放心,”诸葛铭打断他道:“等过了今晚,您那不该有的念头,怕是要彻底断个干净了。”

荀未昌心头一颤,故作冷静问:“此话何意?”

“寨主执着的,不过是那个既当过十王爷的男宠,如今又改投皇甫瓒怀抱的莫无闻罢了。他若死了,寨主想必也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优柔寡断,举棋不定了吧?”

“你说什么?”荀未昌往前跨了一步,揪住诸葛铭的衣襟喝问:“你们打算对莫庄做什么?诸葛铭,你若敢擅做主张,我就杀了你!”

诸葛铭淡然笑道:“要杀莫无闻的,何止我一人呢?”

心念电转,荀未昌忽然面色一沉,拔腿就往外走。

“寨主是想去救人吗?”诸葛铭的声音幽幽传来。

荀未昌伫足,手紧攥成拳。

“老朽现在已不指望寨主能够亲自取莫无闻的项上人头以慰兄弟们在天之灵,难道寨主连袖手旁观都做不到吗?你这样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兄弟?!”

荀未昌僵直地站着,肩头剧烈颤抖。

忽然,他如困兽般发出一声暴喝,冲到院子疯狂地以乱掌狠劈树干。

一下一下,掌上鲜血如泉涌,他却丝毫察觉不到疼痛。

诸葛铭站在门口望着他,面无表情。

夜色渐渐沉暗,无风无月。

西门坚匆匆吃过晚饭,正打算进宫,却见一银甲男子大步而入,神色匆忙道:“统领!”

“狄非?你怎么在这?出什么事了?”

狄非道:“统领,属下得到线报,皇上负伤,此时正在城外驿站休养。属下不敢惊动旁人,免得被别有用心之人知道,对皇上不利,故来此告知统领。”

西门坚心头一紧,道:“仇老贼眼线遍布京城内外,你知道的消息,怕是也瞒不住他。不行,事关圣上安危,老夫必须亲自去接皇上回宫。”

“可是统领,你这一走,摄政王趁机造反又该如何是好?”

“放心吧!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就去找褒太师,知道吗?”

“属下领命。”狄非低下头,嘴角慢慢上扬。

安葬好福贵后,莫默筋疲力尽地回到六扇门,刚想去找皇甫瓒商量福贵临终前所说一事,却在门口就被一人拦住。

“你是……”

拦着他的男子一身银甲,三十几岁,留着两撇小胡子。莫默上下打量着他,觉得他的装束似曾相识。

“在下是地字御林军副统狄非,西门统领请莫大人进宫,有事相商。”

莫默恍然,原来是地字御林军的副统,难怪觉得这身银甲很眼熟……等等,地字……

狄非见莫默看着他不说话,疑惑道:“大人?”

莫默微微一笑,道:“有劳狄副统带路。”

皇甫瓒见天色已全黑,却不见莫默回来,心中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坐在黑暗中,盯着房门,眸光越来越深沉。

就在他忍不住想出外一探究竟时,一人自窗口跃入,落地无声。

“西门嘉俊?”

那人似与黑暗,声音带着埋怨道:“皇上,不要随随便便叫暗卫的真实姓名。”

皇甫瓒站起身,问:“你有看见莫默吗?”

西门嘉俊将肩头的麻袋放到地上,松了口气道:“属下奉皇上之命,一整天都在监视昭雪郡主,怎么可能见过莫莫……等等,皇上为何有此一问?莫莫出什么事了?”

皇甫瓒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地上的麻袋问:“这是何物?”

“你猜?”

皇甫瓒面无表情。

西门嘉俊讪讪道:“皇上何不亲自打开看看?”

皇甫瓒看了他一眼,一瘸一拐地走过去,蹲身打开麻袋封口,黑暗中看不清什么,却能从轮廓上分辨出是两个人。

“这是……”

“是皇上您刚认的皇子,还有您的堂妹。”

皇甫瓒一惊,皱眉问:“你打算绑架皇亲国戚向朕勒索?”

西门嘉俊急忙道:“冤枉哪~皇上,您不该怀疑暗卫的忠诚!”

“是的,”皇甫瓒点头道:“你应该没那个胆。”

西门嘉俊:“……”

“你抓他们回来,必有原因。说吧!”

西门嘉俊将茶壶递上去,谄媚地笑道:“也许让他们亲口说比较好。”

皇甫瓒冷眼看他。

西门嘉俊正色道:“皇上放心,壶里的水是凉的。”

皇甫瓒犹豫了一下,接过茶壶,浇在昏睡的二人脸上。

“哇啊!”皇子淳和昭雪清醒过来,抹着脸上的水坐起身,却见四周一片漆黑,身边还站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黑影。

“啊!”昭雪吓得抱住身边的皇子淳。

皇子淳瞪着那个黑影,声音打颤,却气势不弱道:“你是谁?你抓我们想干什么?”

皇甫瓒冷笑道:“皇甫淳,这才几天,就连朕都不认识了?”

“朕?”皇子淳感觉到怀中人身子忽然僵住,不确定地问:“你是……皇上?”

“没错,不过,你这称呼该改改了吧?”皇甫瓒拍了下他的脑袋瓜子,笑道。

皇子淳沉默了一下,问:“这是哪?”

“这你管不着。”皇甫瓒趾高气昂地走到一旁坐下。

皇子淳却看出他走路的姿态怪异:“你的脚……”

“这你也管不着。”

西门嘉俊:“……”喂喂喂,好歹名义上是父子吧!

皇子淳气道:“我管不着?我也不想管!我要回宫!”

“可以,”皇甫瓒慢悠悠道:“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就可以回去了。”

皇子淳下意识地抱紧昭雪,戒备地瞪着他:“交代什么?我们只是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皇甫瓒差点喷笑:“你终于知道自己只是个小毛孩啦?啧啧,真难得。不过,你越是这样,就越可疑。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什么?我没什么好说的。”皇子淳心虚地低下头。

“哦?那……昭雪郡主呢?”

昭雪浑身一颤,皇子淳护着她,色厉内荏道:“她也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会吓着她!”

皇甫瓒忽然沉声道:“皇子淳,你想朕死吗?”

皇子淳愣住:“你……你说什么……”

“朕只是你名义上的父皇,你讨厌朕,想朕死,都没什么奇怪的……”

“我没有!”皇子淳激动得脸红脖子粗,黑暗掩盖了他的神情,却掩盖不住他颤抖的声音:“我没有那样想过……”

皇甫瓒欣慰地笑了笑,道:“是吗?那么,昭雪呢?”

皇子淳半张着口,却说不出话。

气氛忽然变得诡异,原本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皇甫瓒正想直接问西门嘉俊,却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黑暗中慢慢响起:“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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