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红人(穿越)中——妖然
妖然  发于:2013年0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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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忽然一惊一乍道:“那就是说,莫大人以前是十王爷的……”

大片阴霾在皇甫瓒的眉宇间汇集,他深深地看了德妃一眼,那种阴狠的眼神,连莫默都吓了一跳。

气氛忽然降到冰点,皇甫瓒转动着玉扳指,唇角紧抿。

太后不得不出声打破僵局:“都过去了,莫大人无需介怀。”

莫默当然不介怀,反正当男宠的那个又不是他。

“太后说的对,反正我也已经失忆了,以前的那些破事好事我压根就忘了。”

三位女士异口同声:“失忆?”

莫默摸着后脑勺,憨笑道:“是啊,我在天临宫时生了场大病,醒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我发现十王爷是个变态,就赶紧卷铺盖逃走了。接着就遇上皇上,遇上太后,遇上皇后娘娘……”

“你遇见过本宫?”李松儿忽然冷声打断道。

莫默:“……”糟了,讲得太顺口说漏嘴了!

李松儿的眼神越来越危险,原本迷惑的目光也瞬间变得锐利:“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潜逃的小太监!当年躲在我云雅宫,还出手行刺过本宫!”

“啪”地一声,李松儿拍案而起,怒目瞪着莫默,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好啊,时隔三年,今天终于让本宫逮到你这个混蛋!来人……”

莫默抹了把脸,无语地跪地,欲哭无泪。

“且慢。”皇甫瓒看着莫默懊恼的样子,就知确有此事,无声地叹了口气,道:“皇后,事隔三年,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

“皇上!此乃行刺本宫的贼人!皇上为何还要偏袒他?”

“并非朕偏袒,事情未弄清楚之前,谁都不能妄下定言。无闻,你当年是否行刺过皇后?”

莫默在李松儿的瞪视下,干笑道:“其实,说是行刺,实在是太高估我了。确切说,只是小小的教训一下,罢了。呵、呵。”

“放肆!当年我虽不是皇后,但也贵为李妃,你一个小小的奴才,有什么资格教训本宫?再说,你将本宫打晕,这分明就是意图不轨!你还敢狡辩?”

莫默朝她翻了个白眼道:“意图不轨?图什么?不轨什么?娘娘,这可关乎我的清白,你可要说清楚啊!免得让那些仰慕我崇拜我的粉丝误会我跟你有什么,那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胡言乱语什么?什么粉丝?我还鱼刺呢!皇上,此人来历不明,又说什么失忆,这里头分明有鬼,说不定他是十王爷派出来的奸细!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够了!”皇甫瓒怒喝一声,李松儿立马噤声,“身为皇后,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当年无闻大病初愈,脑子不清楚,连朕都打了,朕也都不再计较,你有什么好追究的?身为皇后,心胸如此狭窄如何母仪天下?”

李松儿脸色铁青,德妃在一旁听得眉开眼笑。

太后慢悠悠道:“皇儿,龙体要紧,何必动怒?皇后,莫大人当年救过哀家一命,看在哀家的面子上,你就饶他一命吧?”

李松儿见大势已去,虽有不甘,还是压下火气道:“单凭太后做主。”

莫默仿佛可以看见太后头上顶了个光圈,全身散发出神圣的金光。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莫无闻,你是奴,皇后是主子,你打伤她就是以下犯上,哀家现在罚你给皇后当差十天,你可服气?”

“……”靠!刚才谁说她头顶光圈的?!

莫默一颗感激的心立刻摔得七零八落。

“母后……”

皇甫瓒想说情,但太后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皇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也不希望身边的人恃宠称娇,乱了纲常法纪吧?还有莫大人,你也不希望别人说你依仗皇上圣恩,目中无人吧?”

其实,我一点都不介意依仗圣恩什么的……

“是,太后,无闻甘愿领罚。”莫默看向在一旁笑得阴险的李松儿,粲然一笑道:“无闻很乐意为皇后娘娘效劳。”

六扇门。

“皇上,你这样私自出宫,不太好吧?”莫默看着坐在他床上气鼓鼓的皇甫瓒,无奈道。

“不行,朕决不能让你去李松儿那儿!”皇甫瓒站起来拉着莫默往外走,“你现在去江南,就说是朕让你去办事,过几天再回来。”

莫默哭笑不得地将皇甫瓒拽回来,道:“你担心什么?李松儿一个黄毛丫头,我还怕她不成?虽然我也很想去江南看看阿月,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皇甫瓒握住莫默的双肩,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老实告诉朕,你欣然同意去给李松儿当差,是不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莫默愣住:“啊?什么什么原因?”

皇甫瓒懊恼道:“你敢说你不是因为有那个丫头在!?”

“丫头?谁啊?皇甫瓒你没事吧?”莫默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别打岔!”皇甫瓒将他的手拉下来包在手心里,道:“快说!你和李松儿身边那个贴身宫女是什么关系?”上次一起去劲节小居时,他就发觉莫默和那个宫女关系暧昧,强忍着不问,只是不想莫默以为他小肚鸡肠。可是刚刚见莫默好像很乐意去李松儿那儿时,他就无法控制自己不往那方面想。只要一想到莫默并不是天生喜欢男子,他的骨子里还是喜欢女人时,他就有强烈的如鲠在喉的感觉,种种猜疑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沮丧,恼火……痛苦。

“宫女?”莫默细想了一下,才恍然道:“啊?你说情儿?”

皇甫瓒委屈气愤交加,甩开他的手道:“好啊,居然还叫的这么亲热?”

“……”莫默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我说,这名字可是宫名,凭什么我叫就成‘亲热’了?”

皇甫瓒冷哼一声道:“朕明天就下令宫女名字全部要换成三个字的!”

“你瞎闹什么呢?我和情儿三年前见过一面,所以也可以称得上是相识一场,聊聊天没什么吧?”莫默捏捏皇甫瓒皱成一团的脸,笑道:“你……吃醋啊?”

“吃醋?哈,朕可是堂堂天子,她一给小小宫婢,朕岂会将她放在眼里?”

莫默忽然拽住他的衣襟,将他的头拉低,直视他玛瑙般透亮的眼睛,低声笑道:“是啊,你要是敢把她放在眼里,我可是会吃醋的。”

皇甫瓒惊讶地瞪大眼。

莫默心中一动,凑上去亲了下他的眼帘。

皇甫瓒躁动的心瞬间被安抚,莫默那轻柔的一吻,像无言的承诺,直接将他内心汹涌的妒火洗荡得干干净净,只剩一汪柔情在心。

莫默捧着他的脸,与他额头相抵,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唇上:“为了你,我连这么煽情的琼瑶式台词都用上了,你再敢胡乱猜测,我们只好用武力来解决了。”

皇甫瓒眉头又是一皱,不悦道:“琼瑶又是哪家姑娘?”

“……”莫默扶额走开。

第五十六章:神秘高手

褒太师看着第十次眼神放空的皇甫瓒,无奈道:“皇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老臣想先睡一觉,等您精神集中后,再来商讨过继一事。”

皇甫瓒猛然回魂,怔怔地看着褒太师慈祥的脸,呐呐道:“嗯,太师所言甚是。”

“……”褒太师深吸口气,问:“敢问皇上,老臣所言何事?”

皇甫瓒一脸茫然。

褒太师叹了口气,道:“听说太后罚莫大人去凤仪宫当差十天?”

皇甫瓒忧心忡忡道:“是啊,朕倒不是担心她们会刁难无闻,反正这世上能难得了莫无闻的人朕还从未见过。朕怕的是……”

“皇后联合摄政王一起对莫大人痛下杀手?”

皇甫瓒点了点头,道:“不止,还有太后,她也很想除去无闻。无闻本来就腹背受敌,现在又羊入虎口,朕真的很担心。”

“皇上要是担心,可以派人暗中加以保护。”

“朕想让保护朕的暗门隐卫去保护无闻,可是你也知道,若暗卫要换主人,必须经过西门统领的同意。可是,西门统领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那也对,保护皇上的绝对是暗卫中的高手,若突然将他换掉,皇上怕是会有不测。”

皇甫瓒转动着玉扳指,焦躁不安道:“那该如何是好?无闻虽然会耍小聪明,但武功却十分不济。倘若以前,还有风追月可以保护他,可现在……”

褒太师捋了捋长须,含笑道:“若皇上不介意,老臣门下却有一人可以保护莫大人。”

皇甫瓒眼前一亮,急忙问:“是何人?武功可好?”

“此人武功十分了得。他是老臣旧友的孙子,为了进京考武状元而来。老臣见他品行良好,武功超卓,所以收他在门下。本来打算过些时日,待确定他忠心不二后,再举荐给皇上,任皇上差遣,可现在……”

皇甫瓒兴冲冲问:“此人当真不是摄政王的人?太师可查清楚了?”

“此人的爷爷诸葛铭是老臣旧友,是一个世外高人。老臣已经派人调查过了,他们是一个月前才进的京,而且进京后没有见过别人,直接到太师府来拜会老臣,故老臣觉得……”

“好!就是他了!他叫什么名字?朕要传他即刻进宫!”

“回皇上,他随母姓,姓荀,名未昌。”

凤仪宫。

“莫无闻!你是怎么搞的?让你打扫屋子,你……你居然打碎本宫最爱的花瓶!?”

莫默看着一地的碎花瓶,一脸无辜道:“如果我说,这不是我干的,娘娘会不会相信?”

李松儿瞪着莫默,咬牙道:“你、说、呢?”

莫默仰天长叹:“天啊!我是冤枉的呀!”

“娘娘,这不关莫大人的事,”情儿急匆匆地抱着只白兔走进来道:“是小兔打碎的,奴婢心急跑去追小兔,所以没来得及向娘娘说明,请娘娘责罚。”

李松儿瞪着情儿的眼神像是要吃人,莫默也惊讶于她的勇气。李松儿摆明了要整他,可情儿却一再维护,莫默真不知该感动还是担心。这几天他也看出来了,情儿对他绝对不止报恩这么简单,她看他的那种眼神,分明是恋慕。

其实,莫默宁愿她和李松儿联手对付他,也不要她以这种心态对他好。如果是以前,知道有美女喜欢自己,那绝对是值得炫耀和骄傲的事。反正他以前也经常和师父打赌谁在情人节收到的巧克力多。可是现在……一想到皇甫瓒可能会有的表情,他就觉得头疼。

“情儿!你好大的胆子!”

李松儿正欲迁怒,莫默忽然插腰跳出来道:“没错!你居然到现在还要维护这只兔子!娘娘,微臣现在就宰了这只兔子,为娘娘出口恶气!”

李松儿目瞪口呆地看着莫默拎起可怜的白兔往外走。

情儿迟疑地唤了声:“娘娘,这……”

“啊!本宫的小兔……还愣着干什么?快拦下他!莫无闻你回来……”

御书房。

“草民荀未昌,参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

皇甫瓒看着面前一身青衫,面容清秀的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赞许道:“果然一表人才。听褒太师说,你打算考武状元,是吗?”

荀未昌拱手道:“回皇上,此是草民的心愿,愿为皇上效劳。”

皇甫瓒挑了下眉,若有所思地看着身姿挺拔,虽低着头拱着手,却丝毫不见其卑微胆怯的荀未昌,忍不住问:“你以前可入过宫?”

荀未昌一脸云淡风轻地微笑道:“未曾。皇上何以这么问?”

皇甫瓒看着他不卑不亢的清冷眼神,笑道:“因为你太过镇定。”

荀未昌虽面带微笑,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疏离感,像天上皎月,清冷而孤傲。仿佛世间上的一切凡尘俗事都入不了他的眼,引不起他那平静眼波的一丝波澜。

“皇上是否对未昌有所怀疑?未昌自小与祖父相依为命,祖父是个世外高人,他身性淡泊宁静,也不太懂什么是尊卑,更谈不上敬畏。未昌受他影响,不管面对的是何人何事,情绪都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所以皇上如果觉得草民这样是对您不敬的话,草民自甘受罚。”

“哈哈哈,”皇甫瓒大笑而起,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褒太师道:“太师,你这世侄果然与众不同啊!居然敢对朕这么说话,如果朕治他个大不敬之罪,你可会求情?”

褒太师叹道:“此子性子与其祖父相若,实在叫臣汗颜。皇上若是觉得他不适合,老臣绝不会让他再踏进宫门半步。”

“朕并不是这个意思,朕只是好奇,你既然如此清高淡泊,那又为何要投身官门,考取武状元?你那世外高人的祖父不会反对吗?”

荀未昌掀摆,单膝跪地道:“草民知道如今的大圣王朝奸贼当道,草民虽一介布衣,但也知道何为忠义。祖父也是知道太师重返朝纲,辅佐圣上,才相信皇帝是好皇帝,所以他也赞成草民入官门,为皇上效力。”

皇甫瓒意味深长地看了褒太师一眼:“原来是因为太师重返朝纲啊……”

褒太师笑道:“皇上,未昌乃山野草民,不会说话,请皇上见谅。”

“无妨,只要你的武功当真如太师所言那般高强,那朕就任命你为一等大内侍卫。你可愿意?”

荀未昌抱拳道:“谢主隆恩。”

“救命啊——”

一阵旋风刮进来,撞开褒太师和荀未昌,直奔皇甫瓒。荀未昌刚想上前阻拦,却被褒太师拉住。他茫然不解地看向褒太师,褒太师对他摇了摇头,笑得意味深长。

皇甫瓒惊讶地看着冲过来的人,伸手接住他道:“莫默,你这个时候不是该在凤仪宫的吗?”

荀未昌忽然眸光一闪,抬头看向那个红衣黑靴的单薄身影。

“别提了!李松儿把我当机器佣人一样使唤,一会儿让我做这个,一会儿让我做那个,一会儿嫌茶不够热,一会儿又嫌茶太烫。我靠!老子是这么好欺负的吗?”莫默眼珠子一转,贼笑道:“我就在她的茶杯里兑了些辣椒油,还有糖啊盐啊醋啊,你没看到她一口水喷出来的样子,哈哈哈,笑死我了!”

皇甫瓒摸摸他的头,一脸宠溺道:“你啊,也不怕被抓去打板子?”

“我就是怕才跑到这来避避风头的嘛。”

“咳咳。”褒太师无语地干咳了两声,以提醒自己的存在。不过他倒是挺佩服荀未昌的,一般人第一次看到这样匪夷所思的场景,往往都会吓到的吧?可是他除了眸光微亮外,居然出人意料的平静。难道真是什么都引不起他的情绪波动?

莫默一时兴奋,忘了这是在御书房,回头看见褒太师和一个不认识的青年,也不禁红了脸,讪笑道:“啊!太师,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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