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封琉(穿越 女变男)上——我很残忍的
我很残忍的  发于:2013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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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死心的等了一会,直到夜幕降临,整个院子几乎沉浸在黑暗之中。封琉的心,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落寞的垂下了头,封琉将脸埋在散落的青丝里。若是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不断地有液体顺着青丝落下。本来柔顺异常的青丝,此时早已被那苦涩的泪水粘合成一撮一撮,更添一丝憔悴。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好似小鼓般,敲击在封琉的心上。

近了,越来越近了!是他来了吗?!

封琉狂喜的抬起了满是泪痕的脸,目不转睛地盯着敞开的门。

会是他吗?!

他真的来了?!

封琉激动地站起身,可是突如其来的眩晕几乎令他跌倒。可是,他却用双手支在桌上,勉力支撑着摇晃的身体。

再一会,再坚持一会就能见到他了!再坚持一下!封琉在心中默念,紧紧靠着意识来支撑着自己。

“琉儿,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斐榆欢快的声音,一下便将封琉脸上期待的笑容击地粉碎!

封琉的心,一点又一点的沉到谷底,万劫不复“琉儿,你怎么不点灯呢!”斐榆踏进房门时疑惑地问道,一边说着,一边找火折子要燃烛。

“不要点!!!!”封琉大叫!

这一叫,几乎令斐榆失手扔掉手中的物件。

虽是疑惑,可是斐榆也不好逆封琉的意,只得摸着黑来到封琉的身边。随后,将手中的物件塞进封琉的右手里。

封琉摸着手中滑顺的物体,心下一震!

这长度,这圆滑地棱角,这匀称的小孔。还有,封琉将那物件凑近鼻头嗅了嗅,一阵竹叶特有的清香缠在鼻尖。

错不了,这是这是一根竹制的笛子!

只是这竹笛斐榆是从何而来?

斐榆好似感受到封琉探究的目光,讪讪道:“晌午过后我就随便转了转,转着转着就闯进了一片竹林。虽然已是暮夏,可那竹子却青翠的可爱。一时手痒”

“所以,你就用那竹子做了这笛?”封琉接了后面的话。

“呵呵,都被你猜到了。”斐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满头青丝笑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笛?又为什么要送给我?”封琉淡淡的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前几日见你拈着叶子吹曲,便记了下来。想想怎么着都是吹,那不如吹吹笛子。”斐榆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杂质,有的只是对封琉浓浓的关心。

“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尊称你一声大哥。”封琉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令斐榆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一时间,竟忘了答话。

“榆哥,我封琉能遇到你,这辈子算是无憾了。”封琉由衷道。

斐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尔后湮灭不见。但是,他却知这是封琉对自己最高的评价。心下,微微变暖。连眼神,都变得有些宠溺。

“榆哥,我这有一首曲子,你可愿一听。”封琉将手中的竹笛轻轻放在桌上,埋着头问。

“洗耳恭听~~”依旧欢快的语调,昭示着斐榆现在心情很好。

封琉苦涩的牵扯着嘴角,心下黯然。本来,是要将这首歌送给那个人的,只是现在,那个人怕是听不到了封琉用手依次摸索那排列整齐地七个茶杯,尔后用两根食指轻轻敲动,那盛着水的茶杯便响起清脆,低婉的音调。

“这首曲子名字叫做《残缺》,用来祭奠那曾经的光明。”封琉轻轻呢喃,而斐榆的心却没由来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斐榆几乎看不到封琉的面容。目之所及的,只有封琉那对依旧光亮的眸子。只是斐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那对眸子里的光亮在一点点变暗,直至消失“在秋天下了一夜眷恋你的窗前还留着我路过的视线从眼中读懂一些你隐约着离别爱错开在这个季节”不知何时,封琉已经开唱。伴随着食指敲击在茶杯沿上的声响,为这词又蒙上了些许悲伤。只是不知,这悲伤又有谁能真正懂得?!

“也许就是上天善意规劝而我并不了解你经过我身旁有意无意的疏远”的确,对于封琉来说有些事情他一开始就知道不会有结局。明明是那么清楚的知道,却依旧控制不住心,导致那颗心一步一步地为那人沉沦。他了解着,却假装不了解。就算跟那人分开了,心还是会去挂念。哪怕是在庄内不期而遇,那人也只是不言不语。封琉与他,仅仅只是擦肩而过。

“或许是思绪蔓延不断涌向往事的岸边经过的梦开始变冷最终忘却”总是会控制不住的去想那人,梦中百转千回的是那人的音容笑貌,心中念得,依旧只有那人。明明一切就仿佛发生在昨日,可是梦醒后却不得不面对冰冷而又残酷的现实。直到那梦变冷,心变冷,却,无法忘却。

“爱总想复原完美画面已残缺如无声的影片落寞中去上演”这份感情,算是爱吗?应该是吧!可是爱不应该是两个人的事吗?!一个人在这里痴痴地念着,而另一个人或许早就将自己抛诸脑后。不完整的感情,还是爱吗?或许,寂寞的除却自己还有自己这份残缺了的爱。

“别轻描淡写字里行间无法省略这秋日的信笺深爱你的诗篇让思念来注解”始终对那人无法忘怀,这就是封琉以落叶为书信的用意。思来想去,只是简短的写下了那几个字。谁能知,这字里行间又饱含着怎样浓烈的感情?!封琉想赌一赌,他想赌那人对自己的感情。所以日落之前他都会等那人,一直等着。他相信,这份思念一定能够传达给那人!只可惜,封琉赌输了“也许就是上天善意规劝而我并不了解你经过我身旁有意无意的疏远或许是思绪蔓延不断涌向往事的岸边经过的梦开始变冷最终忘却爱总想复原完美画面已残缺如无声的影片落寞中去上演别轻描淡写字里行间无法省略这秋日的信笺深爱你的诗篇让思念来注解”一曲终了,可那份情却无法画上句号。

封琉颤着声音唱完最后一个音,泪,簌簌滑落。

敲击着茶杯的食指,变得麻木,僵硬。就好似,封琉那颗缓缓跳动着的心。

此时的斐榆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只觉得封琉带给他的太过震撼!这首曲子虽然曲调甚为怪异,可是那所填的词却无一不诉说着唱曲人的心碎。那仿佛是对过去的一种告别,一种,祭奠。

“为什么不来呢?为什么没有来为什么?为什么连最后一面也不愿想见?”封琉忽的打翻茶杯,跌坐在地,口中喃喃自语。

竹笛顺着桌布滚落在地,咕噜咕噜竟越过门槛滚到门外。

斐榆看着心疼,心下猜想到定是炘玉爽约,才令封琉如此。便俯下身,将封琉拥在怀中,轻拍着封琉的后背,轻声细语的安抚。

“榆哥,你在哪?!为什么我看不到你?!榆哥!!”封琉蓦地大叫,令斐榆的心突地一跳。那不好的而感觉,越来越浓烈。

“琉儿,我就在这,就在你身边!别怕,等我点上灯,你就能看到了。我”

“看不到了,再也看不到了!!我什么也看不到,看不到了!!!!”封琉突然撕心裂肺的吼叫,那叫声中满是凄凉。

斐榆这才觉察到封琉不对头,他拉开封琉,仔细的端详封琉。无奈与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楚。正欲起身点灯时,漆黑的屋子却突然有了光亮!

回头一看,只见不知何时炘玉站在身后。此时炘玉右手正端着一根红烛,而左手则是握着方才滚落到屋外的竹笛。

斐榆眼神暗了几分,他方才就在门外,却迟迟不肯进来,害封琉成了现在这般模样,真是好狠的心!

可是这是斐榆也管不了这么多,只得又回过头安抚封琉:“琉儿,现在点亮了蜡烛,你觉得好点没?能看见我了吗?”封琉好似没听到般,只是嘶哑着声音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要在我成了瞎子的时候再出现!为什么??!!!!”那端着红烛的炘玉身子一震,复尔握着竹笛的手紧了又紧。

而斐榆则是有了一瞬间的呆滞,然后不可置信地将手在封琉的眼前晃来晃去,抱着一丝期望问道:“琉儿,你看到我的手了吗?你看,我的手就在这啊!!!你看到没有??!!!”可是封琉的眸子只是无神的盯着某一处,不做丝毫回应。

“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斐榆的话很明显是问炘玉的,可是炘玉只是静静地站着,端着红烛的手早就被烛泪沾满,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般,依旧站着一动不动。

良久之后,炘玉才幽幽说道:“如你所见,他失明了。”听到炘玉说的话后,封琉僵硬的身体有了一瞬间的颤动,却只有一瞬。

屋外的夜幕将黑暗洒下,那燃起的灯火是如此的渺小。

光明,已经远去,余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第三十四章:拉开序幕

依旧阴冷潮湿阴暗的地牢,囚满了那些所谓的罪人。

两个新来的看牢的下人聚在一起,开始做哪些长舌妇才会做的勾当——嚼舌根。

下人甲:“唉,真倒霉,居然被派来守地牢!”下人乙:“谁说不是呢?!这又脏又臭,真不是人呆的地儿!”下人甲:“你说咱也没犯什么事,怎么就被派到这儿来了?!”下人乙:“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是以前看守地牢的人被调走了,所以这倒霉的差事才落到咱俩的头上!”下人甲:“调走?他们这是交了什么好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咱俩?!!”下人乙:“哼哼,你要是知道了他们被调走干什么,估计你打死也不离开这儿!”下人甲:“只要能离开这,咱啥都能做!”下人乙:“那要是让你躺在床上去伺候男人你也受得了?!”下人甲:“什么??!!!你是说被调走的人是去做那种事去了?!”下人乙:“可不是吗!知道前段时候被送进这儿看守的那个叫叫封琉得不?!”下人甲:“知道啊!不就是大半年前晕倒在咱山庄门口的那个毛头小子嘛!难道说他也是去做”下人乙:“他?!他还用着被压?!他可是压人的那个!”下人甲:“不会吧,就他那小身板,怎么着都是在下面的那个啊!”下人乙:“这你就不懂了吧?!身板小算什么,只要那儿大”言毕开始猥琐的发笑。

下人甲未反应过来,稍一思忖,便回过味来,也“嘿嘿嘿”的发笑。

“笑笑笑!!!就知道笑!还不给你朱爷爷起来去发饭食!!小心一会你们连哭都哭不出来!”朱发左手拿着沾满油污的大木勺敲打着牢门大吼道。

那两个下人顿时抱头鼠窜,嘴里还嚷着“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三人闹停了一会,总算歇了下来。那两个嚼舌根的下人自然是被分配去分发饭食,想来是在朱发这受了气,那两人只得将火发在那些囚犯的身上。要不这水里多掺点泥,要不是那饭菜少发一点。总之,苦的是那群囚犯。

这厢朱发也打累了出了气,便将那敦实的身子往破烂的椅子上一撂,开始喘着粗气。

嘴里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那封小哥是交了哪门子的好运,不仅从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出去了,还接二连三的从这地牢里要人。先是那玉面阎罗,再是那呆头鹅李梵,这胃口倒是不小?!不过再怎么着现在也不过是个瞎子!”想是说得嘴发干,朱发又拿起桌上不怎么干净的茶壶灌了一大口茶。

“不过这瞎子也能压人?呵呵说不定是被压的那个呢!嘿嘿嘿”阴冷龌龊的笑声,令人厌恶!

******

“榆哥,你虽送给了我这竹笛,可是我却并不会吹奏,这可如何是好?”封琉摩挲着手中滑润的竹笛无不惋惜道、。

“榆哥,等过段时间我再为你煮面可好?”封琉挑起唇角,略带调皮的说。

“不煮面也行,我还会做别的!就算眼睛看不见也能做,保证你吃的肚儿滚圆!”封琉的声音已经有些微微发颤。

“榆哥,榆哥,你让我相信你,却又丢下我一人,为什么为什么?”苦涩的呢喃,究竟包含了多少辛酸?又有谁,能体会?

“公子,是时辰用药了。”平板的声音,找不出一丝情绪。平凡淡然的,几乎令人将其忽视。

而封琉,却好似恍然未闻,依旧独自呆呆呢喃。

端着药的李梵,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软弱!李梵在心里给封琉定下这个印象。端着药碗的手,一点一点的收紧。心,愈加烦躁。

“药?呵呵,他还不死心吗?!我都变成了瞎子,他还想怎样?!是不是非要我成了个废人,他才甘心?!”封琉禁不住失声控诉,语气里,尽是受伤。

而李梵盯着封琉漆黑无神的眸子,心里没有来的一抽。

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为一个见了才不过几面的人涌出这不该有的异样情绪,真是让人不爽!!李梵在心中暗自呵斥自己,可是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平平板板的姿态。

丝毫令人无法猜出,此时他心中所想。

封琉睁着无神的眸子,空洞洞的盯着房内的某一处。

黑暗,还是黑暗。

无论封琉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都没有什么差别。

因为他现在,是个名副其实的——瞎子。

三日前的傍晚,封琉的世界失去了光明。虽然是意料之中,可是当真正面对了,那种扑面而来的恐惧依旧令封琉无所适从。

从今以后自己再也看不见了!以后自己就是个瞎子了!这样的自己,又该怎么办?!这就是这三日来封琉翻来覆去问自己的问题。

若是从前,身边至少还有榆哥作伴,至少,还有个依靠。可是现在,榆哥走了。他抛下自己,一去不回地走了!自己,又成了一个人。就在自己瞎掉的第二天,炘玉告诉自己榆哥他不辞而别。而且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联络的方式,就好似他从未出现过。

封琉曾淡淡地问过,为什么斐榆能悄无声息的离开凛然庄而不被发觉。凛然庄的防守当真如此无用,是一个失了武功的人都能来去自如的吗?!

而炘玉给封琉的回答是,他无力阻止。

得到这个答复,封琉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跌跌撞撞的摸索到屋子里正中央的圆桌上,抄起那上面燃着熏香的香炉就大力的砸了出去。

香炉碰撞到紧闭的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而浅褐色的熏香,洒落一地。

炘玉有很久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有些失控的封琉。尔后,他询问封琉是否愿意让下人前来服侍。

封琉睁着空洞的眸子,眉头狠狠地拧成一团。过了不多久,才说让地牢里的李梵来就好。

而之后炘玉只是淡淡的回应,也未在言语,只是静静的退了出去。

在那日晌午,则是收拾妥当的李梵来侍候封琉用得膳。

李梵没有问封琉为什么要调自己过来,他只是一直很沉默地做着分内的事。可是稍微有些眼力的人就能看得出来,李梵他很不耐。甚至是在帮封琉入浴时,那脱衣拭背的动作都透着些许粗暴。

“其实,你很讨厌我吧?!就算看守那阴森的地牢,也比照看我这么个瞎子来得好吧!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很令人讨厌,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不想一个人真的不想一个人啊!”封琉有些哽塞的呜咽。

“为什么是我?”李梵在不觉中,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是啊,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我们很像。你一定觉得好笑吧,对于我这种想法。”封琉有些自嘲道。

何止是好笑?!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我哪点跟你相像??!!李梵眼中有些许厌恶的光芒闪动,这人莫不是眼睛瞎掉了连带着脑子也坏了?!竟然会说出这种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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