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心×动×
心×动×  发于:2012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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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双手震断丝线。

“救命!”许愿刚来得及喊出这句话,就被蜘蛛精腹部的丝线缠住,像捆个大粽子,用力地拽向蜘蛛精。许愿的双

脚在地上一个劲蹬着、踹着,他可不想同蜘蛛精有近距离的接触。

聂士全知道端午一定会去救许愿,算好了端午的进攻方向,一剑刺向端午的胸口。端午在半路上不得不转回来,挥

拳向聂士全击来。这一拳是孤注一掷了。聂士全的剑正直直刺来,端午若这一拳速度慢些,他的剑先到,那端午这

一拳便打不到他。但聂士全的速度还是比不过端午,“砰”一声,这一拳实实地打在聂士全的胸口上。这一招实在

太快,快到没有人能够看清楚。聂士全一个踉跄,整个身体都向后飞去,象落叶一样跌落到山下去。而剑也深深地

刺入端午的左肩。端午吃力的拨出剑,眼睛冒火似的看着蜘蛛精。

在端午与聂士全缠斗时,蜘蛛精也神速的吐出更多的丝,把许愿从头到脚缠个密密实实,许愿变成了一个白白的大

蚕蛹,蜘蛛精边吐丝缠着许愿,边伸出长长的管状牙咬许愿。端午飞身跃起,在半空中就变身成了巨大的狗,一下

撞飞了蜘蛛精,蜘蛛精被撞到树上,又反弹落到地上,端午不给她喘息之机,上前一爪子就把她拍成一摊黑泥。蜘

蛛精垂死挣扎时的尖锐叫声,震得端午耳朵“嗡嗡”直响,但端午却没有滞涩,转身冲向许愿,三下五除二地把丝

线扯断,先把许愿的头露出来,接着把全身救出来,许愿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端午伸手摸了摸许愿的脖子,还有

脉波。

端午手忙脚乱地打开许愿的衣服,查看哪里受伤了,只见腹部有一个伤口,从伤口处开始发黑,呈扩散趋势,端午

的脑袋立即就大了,为什么失去爱人的痛苦总是由自己一人承担?当年的瑞瑞如此可爱,结果在自己的面前逝去了

,现在的许愿刚有点变好,也要失去了,许愿是人渣时,尚能保全性命,一变好就要殒命,是不是自己的命太硬了

,是克人的命?

端午欲哭无泪,满脸是痛苦、自责、悔恨、愤怒,一个劲地摇晃许愿,声嘶力竭地大喊“许愿,许愿,你快醒过来

,你不要变好了,你就接着做坏人吧,只要你能活过来!”

许愿被晃醒了,没太听清端午喊的是什么,满眼都是端午痛苦、扭曲的脸,虽不知道端午为何如此痛苦的纠结,但

这难过是感同身受的,于是笑了一下“我说,哥哥,你刚才变身时太帅了,我想同你变身时做一次,会不会爽死了

端午立即出现石化状态,怎么?许愿还有这恶趣味?

许愿成功地转移了端午的想法,见端午木雕石刻的脸,笑的更欢了,仿佛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你不是正在意淫我吧

?你是在活色生香地想着怎么……”

端午实在是受不了许愿满嘴泛黄,只好伸手捂住许愿的嘴,匆匆忙忙地说“你别闹了,咱们先回家吧”

许愿眼睛亮晶晶的眨了眨,表示同意,同时努了努嘴唇亲了亲端午的手心。

端午把许愿背回家,请来了最好的大夫诊治,大夫看了半天,很惊讶,不知道是什么毒。端午告诉他,是蜘蛛咬的

,这个蜘蛛的腹部有红色沙漏形纹。

大夫眼睛都瞪圆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蜘蛛咬痕呐,释放这么毒?”又仔细地看了看了,肯定地说“这一定是被叫

黑寡妇的毒蜘蛛咬的,它的毒性比响尾蛇还强上15倍!这种毒无药可治,就是华佗在世也无济于事。”

端午一把抓住大夫的手,急切地说“你快想想办法,一定要救活他!”

大夫拉开端午的手,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许愿的伤口开始肿胀,四周肌肉出现痉挛,整个人都昏厥过去。

端午忽然想起自己也被黑寡妇刺中,却没有中毒症状,忙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后背让大夫看。大夫的诊断结论是

端午的身体能够抵抗住这种毒,而许愿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给许愿料理后事吧。

端午把众人打发走,室内只剩下他和许愿两人。许愿浑身颤抖不止、不停地流冷汗、心脏也跳得特别快,几乎都能

听到许愿的心脏像极快敲打的鼓点,嘭嘭的乱跳,又象一张拉得满满的弓,随时都可能绷断。

端午给许愿擦了擦汗,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小刀,稍用力,把自己右手腕割破,迅速地放到许愿的嘴边。鲜红、温热

的血液流入许愿的口中,昏迷的许愿不自主的咽了下去,血液顺着口腔、喉咙、食道,一直进入到胃,一路都是暧

暧的,全身也渐渐停止了颤抖。许愿用双手紧紧地把住端午的手腕,用力地吮吸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哺乳小孩子,端午在心里安慰自己,但渐渐地端午眼前开始发黑,视线模糊,站立不稳,端午不得

不坐到了床边。这时的许愿仍没有松开口的意思,他更用力地用嘴唇吸着,吮着,端午感到血液更快地从自己体内

流出。

端午不得不抽回自己的手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死的,许愿仍不肯放手,端午不得已用了点力气,才把手抽出来

,端午趁着自己还能看清,紧紧地把自己的右手腕勒住。端午气喘吁吁的止住血,抬头看看许愿,许愿仍没有清醒

,但不再颤抖、流汗,心跳也恢复了正常。腹部的黑色退缩了不少,只在伤口附近有些黑色。

端午见许愿的嘴角残留着自己的血,有点好奇,自己的血那么好喝吗?于是探过头,伸出舌头将许愿唇边的血舔干

净,也没觉得好喝,腥腥的。正准备直起身体,许愿睁开了眼睛,用双手搂住端午的脖子,结结实实地亲起端午的

嘴唇,趁端午愣神之际,灵巧的舌头直接伸到端午的舌根处搅动起来。端午失血过多,有点头晕,受不了这么深入

的亲吻,含糊地叫了一声,忙直起身体,差点吐了出来。

“你没事吧?”许愿在床上半支起身体焦急地问着。

“没事,”端午喘了半天,才平静下来。

“我感觉你让我喝了你的血?”

端午笑了笑“滋味如何?”

许愿吧哒吧哒嘴,意犹未尽地说“很好喝,不过,我现在对你身体的美味有着更强烈的渴求,哥哥,你就依了我吧

”说完,张开手臂去拥抱端午。

端午气得脸上发红,一把把许愿推开“你能不能正经点?现在是死亡在即,还有闲情想这些?”

许愿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只要一息尚存,就要把哥哥你紧紧地抱住,可不能

让人抢跑了”

端午实在没精力理他,只好说“你别闹了,现在观察一夜,如果好了自不必说了,如不好,明天我带你去飘渺峰,

找个得道的人救你。”

两人吃晚饭时,都不好受,端午身上有伤,又失血过多,恶心反胃,不想吃东西。而许愿腹部绞痛,两人都怕对方

担心,不得不装出胃口很好的样子,往自己的和对方的嘴里塞食物。

睡觉时,端午再一次保证能够找到道长治好许愿。

天亮了,端午醒来后,伸手一摸,身边没有了许愿,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下楼来见店员忙忙碌碌,李总管拿出一封

信递给端午,说是许愿今晨留给端午的。端午忙打开信,许愿只是廖廖几笔,说是把酒楼归端午一人所有,后附有

酒楼的地契等凭证。端午把信交给李总管,焦急地问许愿去哪儿了?谁也不知道许愿的去向。

端午急忙跑出酒楼,定了定神,开始仔细地搜巡许愿的气味。端午顺着气味一路小跑地赶到了河边,气味自此全无

,看来许愿是真心想离开端午。端午蹲下来,伸手触摸了一下河水,水很凉,过了中秋节,已是深秋了,这时的水

不能游泳了。端午站起来,正寻思着要不要脱下衣服游过去,见水面上漂过木头,有了主意,他将外衣的下摆往上

绾了绾,后退几步,开始快速地奔跑起来,端午临到河岸时,纵身跃起,凌空踏了三、四步,落到了河中的木板上

,轻点木板,再次跃起,一鼓作气跃过了河。

端午来不及喘息一下,就开始仔细地搜察,仍没有许愿的气味,看来许愿是游过来的,就是为了掩盖气味,这么冷

的天,这么冷的水,这个傻瓜为了不让自己找到他,居然敢游泳,真是找死。

端午往前奔跑起来,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地,他一阵风似的掠过,很快来到村庄里,端午向遇到的每个人打听是

否见过一个湿淋淋的男人来过,都说没有。端午又想许愿身有巨毒,不可能走的这么快,于是又折了回去,从河岸

右侧寻找,这次怕错过了,速度稍慢。可是多方打听,仍没人见过许愿。

端午气地在心里把许愿骂了八百遍,不得已又返回河岸往左侧追去。走了不远,就见一个人面朝下趴在那儿,端午

一看就知道是许愿,忙把他翻过来,只见他嘴唇发青,脸是死灰色,头发、全身都是湿哒哒的,端午急忙把许愿的

衣服脱去,把自己的外衣给他穿上,可许愿仍浑身冰凉,端午把他搂在怀里,不断地用双手快速地摩挲着许愿的皮

肤,可效果不明显。

端午只好变身成巨大的狗,半蜷着四肢,把许愿置于自己肚皮下。过一会儿,许愿感到很热,很舒服,半清醒地动

了动,睁开眼睛是在毛绒绒的热乎乎的肉山下,许愿大叫一声“你来真的!你要我命啊!”拼命挣扎起来。

他听到身上的肉山传来隆隆的声音,应该是笑声吧,许愿双手用力地推,端午变成人形,一手搂住许愿,一手捏了

捏许愿的脸,笑着说“你这个脑袋里都想什么呢?就是脐下三寸那点事啊?”

许愿脸也不红,反手抓住端午的手,恬着脸说“哥哥,你快变回去,让我看看你的家伙有多大?”

端午气得用力拍了许愿一下,严厉地说“别闹了,告诉我,你为什么逃跑?还想消灭气味?”

许愿满不在乎地说“那什么,不是快死翘翘了吗?何必让你看着我变成白骨。我找个清静的地儿,等死就行了,早

死早托生,等着你接着追我呀”

端午在许愿的头发上亲了一下,幽幽地说“别傻了,我会救你的,不会让你死的”

许愿挣了一下,不满地说“不必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你想去求道长救我,一定得付出惨重的代价,如果是一

命还一命,那还不如是我死了,等着第四世你追我好了,如果因为救我,你牺牲了,以后我吃喝嫖赌时一定会内疚

的,时间长了,不得阳萎啊,我不干。”

端午对这个色狼没办法,也不管许愿再说什么,打横把许愿抱在怀里,往回走。许愿大叫起来“放我下来,放我下

来,我是男的,不能这样抱着”

端午安慰他“没事,现在不是没人吗?看见有人来了,我就背你,你乖乖的。”

许愿挣了一会儿,根本无法挣脱,也就安静下来,过会儿,端午觉得许愿在拽自己的衣襟,说了句“别闹”,话音

未落,许愿的魔爪伸进衣内,抓住端午胸前的小凸起,端午叫了一声,猛的一抖,差点把许愿扔到地上,端午一下

脸红了,低声骂了一句,把许愿一下撩到后背上,也不管是否有人,一溜烟地跑回了酒楼。

20.来生——放弃

端午的血只是暂时阻止了毒素的扩散,却不能治愈许愿,端午只好下了决心去飘渺峰,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但不

能不这样做了。

两人吃完早饭,许愿上楼去给自己找几件衣裳,端午在楼下等着。

“如果我猜的不错,哥哥,你应该是想去飘渺峰吧?”翠屏的声音悠悠地从背后传来。

端午转过身来,微笑了一下,旋即收起这个笑,认真地点了点头。

翠屏一把抓住端午的手臂,生气地说“为了这么个人渣,值得吗?他可是出卖过你的人,以后也保不齐还会出卖你

,你可想清楚了。”

端午把翠屏的手轻轻拿开,小声的说“我知道,我知道,一切我都想好了,我是自愿的。不会后悔。”

“哥哥,你是不是犯傻啊,他在骗你呢,他不会对你真心真意的,他是在利用你,哥哥,我听说有的人在同一个地

方能跌倒两次,当时我还不信,哪有这样的傻瓜啊?现在我才知道,哥哥你就是这样的人,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以上,在同一棵树上吊着,直到吊死!”

“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好吗?”

“我不听,我不听,你总是傻乎乎地被骗。”

端午不得不握住翠屏挥舞的双手,柔声地说“翠屏,听我说,在东进山中有很多苍松翠柏,在一个雷雨之夜,一棵

千年古柏倒下了,在靠近中心的部位,也就是最初几圈细密的年轮里,我发现了一只小虫子的化石。是小虫子被树

脂的香气诱惑了,爬上了树的一个节点,柏树的汁液正好在这里渗出,凝结,它走过去,就被挽留在这致命的芳香

里。这个闯入者,后悔者,永远也走不出来了。翠屏,我就是那个闯入者,永远也走不出来了。我这么说,你应该

明白了吧?我是不可救药的闯入者。现在不会后悔,以后也不会后悔。”

翠屏的眼睛中透出绝望的目光,她恨恨地说“我真把你一巴掌打醒,你太可恶了,像你这样的人,没人欺负都没天

理了!我才不管你呢,我等着给你收尸!”一转身,翠屏消失了。

许愿在楼梯上听到了这一切,更真切地感到端午的付出将是惨重的,良心发现,不想让端午再为自己有任何付出。

许愿悄悄地上楼,想起端午卧室里有一把刀,他进屋后,一把拿起刀,用力地刺向自己的胸口!

许愿在楼梯偷听时,端午就发现了,他看见许愿慑手慑脚的上楼,觉得不妙,所以许愿一有自杀行为,端午就一阵

风似的夺下了刀,将许愿死死地搂在怀里,说道“别闹了,别用自杀的把戏吓唬我。”

许愿气得暴跳如雷,拼命挣扎,大吼着“我不用你管,我不用你管,放开我!”

端午如同抱着一个浑身扎起刺的刺猬,两人挣了好一会儿,许愿没了力气,但也不肯安安静静地待着,总是想挣脱

出来。端午只好说“安静,安静,愿愿,咱们出发吧。”

“愿愿”这两个字把许愿雷倒了,他居然这么称呼自己!自己不是女人也不是小孩子,但是,这个称呼很……特别

呀。

端午趁许愿愣神之机,把许愿背到背上,快速地走下楼。店员们一会儿见两人手拉手,一会儿见两人象斗架的公鸡

似的争吵,一会儿又见两人你搂我,我抱你,现在居然当众背起来,心脏承受能力都超乎寻常的强悍,于是笑意盈

盈地朝着他们点点头,李总管甚至在身后说了句“午老板,你忙吧,店里有我挺着呢。”

许愿这个郁闷,当众被人背着,好像要那个洞房似的,传出去,怎么见人呐?不过,许愿脸皮从来都很厚,现在觉

得在端午温暖的后背上真的很舒服,也不管那么多,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端午背着许愿一离开人群,就极快速的飞跑起来,风很大,许愿把自己的头窝在端午的后颈部,嘴唇紧贴着端午脖

子后面的皮肤,很光滑嘛,时不时的舔一下,端午仍是飞快地跑着,没理睬他。舔了一会儿,许愿把手伸进端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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