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封琉(穿越 女变男)下——我很残忍的
我很残忍的  发于:2013年05月18日

关灯
护眼

毕竟,在他眼中,封琉早就已经死了。

现在活着的,只是忘尘。

梦中惊醒时,我也会在想,自己到底是封琉,还是忘尘?

我现在,到底是身处何方?

这样的活着,是否有意义?

无数的苦恼,将我的心紧紧包裹。

一天一天的,随着白发增多。

只不过过往早就随风而逝,飘散在风中。

这浓浓的相思情,却无法飘散。

俱往已矣,唯有这份情,仍旧不变。反倒是,愈加的浓烈。

只是不知这三年来,所念之人是否依旧。

第二章:二三事之朋友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任君望着墙上的雪景图,默然出神。

这幅雪景图是他三年前回府时在府中的仓库中找到的,这幅被调换的画,曾致使他那般残忍的对待封琉!

而现在,他也只剩这幅雪景图,可以用来缅怀故人。

“王爷,天气转凉,怎的不生暖炉?”他的妻刘瑶瑶端着补品推门而进,柔声细语道。

“瑶儿,这一晃便是三年。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投胎到好的人家,不知他魂归何处。”一向不信鬼神之说的任君,竟然说出这般的话。

“封琉是个心善命苦的人,上苍定然不会亏待他。说不定这会已经羽化登仙,在那极乐世界享着清福。

话虽是这般说,可当年封琉被然成一团灰烬,之后又挫骨扬灰,这事却是有目共睹。乃至任君这三年来寝食难安,疏于防范,也是给了任宇党羽可乘之机。那些人打着任君的名义作奸犯科,东穹国国主任非凡得知后怒不可遏,下令削了任宇的王爷称号,软禁在府中。无大事不准上朝进宫,不准结党营私。

想他任君这二十九年来可曾受过这种气?无奈皇命难为,只得如此。

画地为牢,郁郁寡欢。幸好他身边有这位贤内助,为他分忧。再加上两年前喜得贵子,一家三口也算是个和和睦睦。

任君经过这三年也算是将事情看得淡、想得开,闲来无事便管管府中的帐、养花种草栽树、钓鱼煮茶品茗。每日酉时,也便是现在这个时辰,他便会对着书房墙壁上的这幅雪景图久久出神。

他会想很多,想作这幅画的人当时的心情。

想那个人的音容笑貌、想他的偏执固执、想他的单纯却不失沉稳。

任君总会想很多很多,甚至午夜梦回时,还会想到。只可惜待到梦醒,一切,又回到了现实。

那般残忍,那般无情。

“王爷,妾身炖了些补品,多少用一点。”刘瑶瑶话虽如此,可任君却一点也未动容。

虽然之前削了任君的爵位,按说不该再称王爷。可刘瑶瑶仍就如此,毕竟是在自家府中,料想也不会传到宫中。

若是连这点自由都没有,那岂不是要气煞人也?!

“放着吧,天色也不早,你用些晚膳就去照顾泽儿吧,想来这会他定是又哭闹的厉害。”这泽儿便是两人的贵子——任泽麟。

那孩子生的是明眸皓齿,珠圆玉润,头上的发也算浓密(两岁孩童不能有太多要求是不)。天庭饱满,一看便是大富大贵之相。

只不过这孩子生在这里,任君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苦恼。

有了这个孩子虽然多了不少乐趣,可是心里的一部分,却依旧空落落的。

痛失所爱,又怎能会一切如常?

这种伤痛,别说是三年,就算是三十年,都不一定能磨平。

“那王爷也早些用膳,就算不用膳也好歹用些汤水。”刘瑶瑶言尽于此,却是再无多言。

她迈着轻柔的步子,开门离去。

徒留任君一人,观望着那幅雪景图。

眼中,似有星光闪闪,却是终未滴落。

或许,心痛至极致,便什么感觉都不会再有。

唯有壁上那幅画,依旧不变。

那雪景是极美的,画上的两人如同神仙眷侣般。

只可惜,也许这幅画,只是一个念想罢了。

“封琉,封琉……”痴痴地念着,好似如何都念不够般。那般深情,好似将所有的思念都倾注其中。

只可惜被思念的人儿,却听不到这般痴缠。

种种错过,岁月蹉跎,两人是否能够再次相遇?

这份情,又该如何继续?

一切,还未成定数。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知这誓言,可还算数?

若是之前封琉于任君来说是一个替身,那么现在,封琉便是任君心中无可替代的。只可惜这一切非要失去后才懂得,伤人伤己。倘若当初两人便将心中所想说得明明白白,也不会有这些波折。只可惜两人当初无论如何都不肯退步,虽然封琉做了千般退让,无奈两人之间误会重重,导致这份情险些被埋葬。

直到封琉为任君挡剑那一刻,任君才明白他不能没有封琉!

可是他竟连心爱之人都无法保护,害他尸骨无存!任君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自己,若是封琉能够死而复生,那他任君宁愿不要那个皇位。不,他宁愿舍弃一切,也要换回完好无缺的封琉!

所以这三年他一直在钻研茅山道术,试图找出一个方法。却,天不遂人愿。

一次一次的燃起希望,却又一次一次的失望。

最终,任君放弃了。

或许,他会抱着跟封琉的回忆,就这样平淡的过完下半生。

却转念一想,随即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淡淡的悲伤,弥漫在冷寂的书房里。

桌上精心炖制的补品,仍徐徐的上涌着热气。

任君落座执起汤匙,一勺一勺的往嘴中送。

糯米禄豆粥,封琉的最爱。这一点,只有任君知道。刘瑶瑶为了一解他的相思之情,特意熬得。虽然里面加了鹿茸以补充气血,可任君却只挑那绿豆吃。

他记得,以前封琉也最爱挑着绿豆吃。

每次他都会很餍足的舔舔唇角,意犹未尽。

“滴答!”晶莹的液体,急速的滴落在盛着粥的瓷碗中,很快地消失不见。

而任君动作未停,依旧重复挑绿豆的动作……

******

“这做糕点的师傅倒也是个奇人,我只不过是说了做法,他做出来的便同原物一般无二!”禁不住赞叹出声,当然这说话可是一点也不妨碍自己嘴里的咀嚼运动。

“尘儿说的不错,这糕点的确不错!”皎月手里拿着嘴里还塞满着,陆源则是在一旁端茶递水,好不体贴!

看着他们二人甜蜜,心下高兴之余,却透着微微的苦涩。

或许,我也应该找一个伴侣。

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每每想至此,心中甚是郁结。只是不知现在自己是否有勇气去面对新的感情,若是找个女子搞不好会耽误人家一生。

罢了罢了,还是不想了。

一个人过完余生,也不错。

身边陆源他们这些朋友,便已经足够了。再多求,便有些过了。

我要学会惜福、学会满足,少想一些,才会活得轻松自在。现在能够健康地活着、喝着马奶酒,吃着这里的糕点师傅亲自烤制的蛋挞,已经觉得很幸福很幸福了。

世间本是没有绝对,有好便有坏。

幸福相对的便是痛苦,以前的日子太苦,所以现在的幸福也让我觉得是理所应当,享受的心安理得。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何不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过活?

整日里担惊受怕、忧思恐惧,只会积劳成疾,搞不好还会命不久矣含恨而终。

过去便让它过去,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过往的风景再美,也没有如今鲜活的画面来得实在。

这些便是我一遍又一遍用来安慰自己的话,不然,也不可能总是在他们面前展现笑靥。

看着手腕上那串相思豆,突然想起了花梨木。

两年前见她时,她身边站着一个很是魁梧的男子。据说那是陆源的大哥,草原上的男子比较粗犷却也真诚。他见花梨木对我甚好,虽然嘴里嘟囔着可还要强壮大方。没办法,羡慕嫉妒恨呗。

花梨木送给我这串她亲手做的手链时,我是真的很感动。

每每有不开心的事时,便会轻轻抚摸。许是这两年摸得次数多了,那红豆倒是粒粒变得圆滑光亮,愈发的令我舍不得。

在那之后只有每年的赛马节或是欢庆篝火会上才能碰面,每每见时,她的夫都是体贴又入围。梨木也是两年生了一胎,最近听说又怀上一胎,两人的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尘儿,你为我们弹奏一曲,可好?”陆源将有些度数的白酒灌了几碗后,眼色迷离道。

“对对,尘儿唱曲可是极好听的!”瞧瞧,就连皎月也来凑热闹。

没奈何,摆好琴,拨了弦,轻轻弹唱:“金杯银杯斟满酒双手举过头炒米奶茶手扒肉今天喝个够……”这祝酒歌还是草原上的游民教的,不仅曲子谱的好,词也清亮,放在这也算合适。

洒脱豪放的歌词,总是更能够触动人的心弦。

这般弹唱,放在以前我是想都不曾想过,可就是有了现在这些知心的朋友,才有了今日的我。

以前病怏怏的模样我自己看了都觉得郁闷,更何况是别人?

现在不同,身子好了、壮了,神清气爽,做什么都会得心应手。

当然,最让人称心的就是有这些真心对我好的朋友。

朋友,不需要多,能谈得上知心话便可。

这曲子,便送给你们,我的朋友。

陆源、皎月、花梨木,能认识你们,是我这辈子的荣幸。相信将来定不会将你们忘记,若有来生,一定还要跟你们相遇。

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的事便无需跟他人有交集,可自己每每遇到危险,还是这些朋友鼎力相助,有这些朋友,我活着便有意义。

第三章:二三事之练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尘儿,你怎么又在练这两句啊?

皎月将忘尘写好放在一边的宣纸拿了起来,随口问道。

“没什么,随性写写。”忘尘左手执着笔,淡淡回道。

“那也不用总是写这两句啊,这两年你写的字幅都能盛满满一箱了,有这么大!!”皎月用手夸张的比划着。

“是啊,不知不觉中已经积攒了这般多了。”忘尘歇了笔,喃喃道。皎月见忘尘神色不太对,恐他又多思,便道:“尘儿,听闻这几日会有别国来使,到时候还会举办盛大的篝火宴会,你要不要去参加?索性也散散心,不然整日这么闷着也不是办法。”忘尘似是沉吟许久,随后又将笔沾满墨汁,道:“别国来使,我出席不太合规矩,还是在这帐中练练字、弹弹琴,来的自在的多。”见状,皎月便知忘尘定然是心情不爽。

连笑容,都透着无力。

“尘儿,你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最近天寒,你若是身子不适可要告诉我们,不然的话……”皎月又絮絮叨叨的念了起来。

“无碍,只是有些冬怯,歇上几日便好了,不必担忧。前两日见你置办了些锅料,不知今日是否舍得拿出佐料?我可是盼着汤锅好些时候了呢!”忘尘侧头对皎月笑道。

“这都被你知道了?!罢了罢了,反正今天也打算做汤锅的,我这就去准备!”皎月声未落,人便不见了踪影。

宽大的帐篷里剩下忘尘一人,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空荡。

皎月看不到的是,缩在貂皮大衣里面的忘尘,身子微微瑟缩。

畏寒这一点,一到冬日便越发的严重。

用了不少汤药,却都不见起色。虽说不是什么大病,却也是早就落下的病根,无法根除。

而忘尘断然是不想因为此事令皎月,陆源他们忧心。左手未停,仍是一笔一画的写着那两句。

左手本不习字,只是当初练琴时为了锻炼左手的灵活性,才想到此种法子。

一开始总是字不成型,可渐渐地总算是有了轮廓。再过一段时间,字写得到时越来越有模样。不觉间一年过去又是一年,那字诗写得越来越流利。忘尘的面色也是越来越淡然,只是他不自觉而已。

改变的,还有忘尘的模样。

三年前他刚刚及冠,模样却是并未长开。

这几年日子过得舒心,又有上好的汤药养着,固本培元,身子虽然瘦弱,可这体量却委实增了不少。脸上的棱角也是愈加分明,再加上他这青丝变白发,倒是跟之前有大大的不同。

三年而已,就足以令忘尘的面貌发生此等变化,若是任君见到他现在这般模样,都不一定能够认出。

只是不知,这是不幸,还是……

罢了,无论将来怎样,那也是将来的事,与现在无碍。

忘尘最后终是停了笔,将手反复的搓了搓,积蓄了些热量。还是觉得冷意阵阵,便又捧了手炉,靠在火堆前,才算暖和一些。

“今年的冬天,还真是长啊……”忘尘呵出一口气,喃喃自语。

厚重的帘子将寒冷隔绝在外,冷风,却依旧灌了进来。拂动着忘尘的银色发丝,显得愈加虚弱、单薄。

禁不住,惹人怜惜。

尘儿啊,尘儿,何时你才能少受一些苦呢?

收了宣纸,放在箱里。反复摩挲着最上面的纸张,眼神好似飘到很远的地方。

“彭!”猛地合上了箱盖,响起沉闷的声音。

“咳咳……咳咳”急促的咳嗽,带着几丝喘息,听起来却有些许的无奈。

不过还好,只是普通的偶感风寒。也是因着先前落的病根,才如此。不过比起之前那痛不欲生,现在算是有起色了不少。终是有些困乏,便倒在半人高的床榻上,合眼假寐起来。

良久之后,皎月端着锅子进来。刚想大喊几声,却看到早已熟睡的忘尘。便轻手轻脚的支起锅子,生了火。

又放了足料的羊肉、原生大白菜等等,总之是整个锅子都满满的。不多久,便香气四溢。

皎月盯着锅子里的东西,两眼水汪汪的,就差涎水啪嗒啪嗒的掉了!

“怎的有的吃也不叫醒我?莫不是想吃独食?”忘尘调笑的声音隐隐传来,皎月猛地转身扑了过去。

“尘儿,过来一起吃吧,你不来我都不敢吃~~”皎月开始撒娇,忘尘无奈便揉了揉眉,起身拿了碗筷同他坐在毯上开始挥舞着筷子。

若说起这烧锅的来源,还跟忘尘脱不了关系。本来这草原上都是食用烤全羊之类的,几乎没人吃这锅子,后来还是忘尘叨念着说要吃火锅,又说了加何种佐料,这才盛行起来。

冬日里围在一起吃火锅,该是多么的惬意啊!忘尘食量本就不大,所以这锅里的食多是进了皎月腹中。到末了,皎月甚至将整个锅子都端了起来,连汤底都不肯放过~~真是,狼的本性啊!

什么本性?

笨!狼爱吃羊肉呗!

两人算是用了午膳,忘尘是越来越乏,而皎月也是哈气连天,两人便依偎着进入了梦境。

陆源进来时,眉头微皱。

他气得是这两个人睡觉也不找个舒服点的地方,就这么在火堆前睡,受了风寒该如何?可又不想叫醒他们,便拿了厚毡,盖在他们身上。

又将火挑旺了些,不舍得摸了摸皎月嫩嫩的面庞,便心满意足的提步离开。

只是眉间,有抹不平的忧伤。

这些时日的烦心事的确不少,可想起身边有皎月、忘尘,心里的烦闷似乎也少了一些。

待陆源离去后,忘尘睁开了眸子,分外清明。嘴角牵扯着似有若无的弧度,只是那当中的苦涩却是令人难以忽视。

******

可离去的陆源心中所想,却是耐人寻味。

忘尘啊忘尘,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有什么是不能说出来一起承担的?

总是独自承担,又怎能不令人为你担忧?

那样的苦你受了二十三年,还要继续下去吗?

传音入密,这种高深的武功你又是从何学会?你当日将曲子故意唱给任非凡听倒底是为何?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