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封琉(穿越 女变男)下——我很残忍的
我很残忍的  发于:2013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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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呼唤他的名字,却是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眼前的景象变得愈加模糊,呵,难道我便是要命丧此地?!

均,如果可以,我想再一次看看真切你的眉、你的眼,将你的模样刻在心里。就算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也能记得你的模样。就算将一切都忘记,也要记得我们之间的曾经。

只可惜,或许现在连这个都成了奢望。

均,我好不甘心。

我想说,其实我心里最在乎的还是你。真的,纵然我曾被炘玉的温柔呵护过,可是我忘不了的始终是你。

在心里埋下根的,一直只有你。

均,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偶然想起我?

若是想起我,你会不会伤心落泪?

倘若真的有那么一日,我却不在你身边,那又该如何?

均,好像,再次触摸你。

摇摇晃晃的向均的方向走去,脚下一深一浅,几乎寸步难行。

却在离他还有一大段距离时,看到那把剑被任宇拔了出来,直直的刺向均!!

******

任君尾随炘崖来到藏匿神兵之地时,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封琉。他又瘦了!任君在心中叹道,却要佯装成不在意的模样。

他知道,自己越是在意封琉,封琉便越是危险。

在这竹林的暗处藏了多少皇宫的暗卫,他清楚得很!

而父皇下的死令一事,他也早就知晓。所以在这些影卫面前,他要对封琉表现得要多无情有多无情。在这个时候,他的心也饱受着煎熬。所以在应对方面,便有了漏洞。本来炘玉跟炘崖对打,自己在武功之上还是略胜任宇几成。可无奈心中牵挂着封琉,便在招式之上不太上心,露出了破绽。

熟知炘崖机缘巧合下拔出了那把剑,却被任宇夺去。转瞬间,任宇便执着那柄剑刺向自己!

任君前有剑阻,后无退路。正是左右踌躇之际,眼前却是身影一晃。

那一瞬,任君只觉得温热的液体喷洒在自己的臂上、手上。怀中一沉,拿过来挡剑的人便倒在自己怀中。

“琉儿!!”任宇撕心裂肺的吼声,在竹林间久久回荡着。

而炘崖则是忘了手中的动作,伫立在原地,久久不曾移动。

炘玉手中的佩剑“哐当“!一声跌落在地,如同他的心一般,摔得粉碎!他不能相信,封琉会跑出来为任君挡剑。那般珍惜自己生命的人,竟然会如此?那时炘玉想,倘若中剑的是自己,封琉可会如此?

若封琉受困,自己又是否会为他挡剑?

而答案,则是消失在冷风之中。

“封琉,封琉,你别吓我。封琉!”任君抱着封琉,眼中渐渐凝聚起一层水雾。

“均,你没受伤,真好。”封琉,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任宇握着那把剑的手,不断的颤抖。他,竟然用这把剑,穿透了封琉的胸腔!常人的心脉之处,更何况如今血流不止,恐怕封琉,命不久矣。

不要,任宇在心中呐喊,他不要封琉死!虽然之前他想过哪怕是亲手了断封琉也不愿他投入别人的怀抱。可是到如今,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

任宇只希望封琉好好活着,只要他活着,便好!

可,现在这种情况,任宇只觉得自己希望渺茫。

手上沾染了封琉鲜血的那把剑好似受到了什么刺激,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一时间任宇竟无法御剑,若不是及时松手,恐怕要被那剑散发的戾气给折煞。手一松,那剑便自己飞回汤池池底,无处可匿。

只是除了从竹林中接二连三涌出的暗卫之外,却是再也没有人潜进池底找寻那把剑。

任君点了封琉身上的大穴,令血流的不至于那么快。可封琉的脸色,却是愈来愈苍白,如同宣纸一般,惨白惨白的。

“封琉,我不允许你死!我不准!若是你死了,我便将你挫骨扬灰,让你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你不准死!!”任君话虽然说得这般狠,可是知情人却知道只有深刻的爱,才会用这般残忍的言语试图挽留。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是王爷;如果可以,我希望从未爱过你;若果可以,我希望我们从未相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封琉话说得也是很绝情,却是字字血泪,令闻者心碎。

“不,我不准你这么说!什么叫宁愿从未相遇?!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从我手中逃离!不仅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哪怕是海枯水尽,天崩地陷,我也不会将你放走!!”任君全然不顾身为一个王爷的颜面,大声的嘶吼,试图能够多挽留封琉一刻。

“若可以,我希望你能忘了我。最好,将我忘得干干净净!你身边有贤惠的妻子,你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忘了我吧,至少让我走的安心一点。求求你,活下去。”封琉的气息愈加变弱,几乎听不到那细微的声音。

“不!不!!”任君只是反复的说着这一个字,泪,从眼中滴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希望自己记得是你笑的模样。”封琉抬起手腕想要拭去任君的泪痕,却在中途,手滑落下来。

眼,渐渐合上。

任君抓住封琉的手,贴在脸侧,不愿松手。

封琉有句话未说出: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好好活着,代替我,好好活下去。

只是这句话,怕是任君永远也听不到了。

天,有些发白。黎明即将到来,可众人的心情却是十分的沉重。

任君抱着封琉的尸身,很久、很久。

直到有暗卫将他拉开,任君才松了手。

暗卫假意让人医治封琉,任君正在痛苦中麻木,一时不察。

待到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封琉已不再自己怀中。

待到询问之时,才知是暗卫将封琉的尸身火葬在后山。等到众人找到灭了的火堆之时,那尸身却只剩的一滩灰烬。

一切,早已无力回天。

而自始至终,陆源,从未出现过。

他不知是何时启程离开的凛然庄,只是当众人发现时,他早已不在。

可在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去在意他。

任君没有责怪任何人,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父皇的命令。

怪就只怪自己太过大意,竟是连封琉的尸身都保不住!

唾弃,早已无用。

想要争夺的神兵,也已经被那些暗卫藏起,准备护送会京都交到当今圣上手中。

鹬蚌相争,得利的,却是渔翁。

从头到尾,他们都陷进局中。这一开始,便是任非凡下的套,只等着众人深陷其中。想他一国之君,又怎会不想要夺得神兵一统三国?!

可笑他们争得头破血流,却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真真是可笑之极!

此时平息之后,一切恢复如常。

就好似,什么都从未发生。

可怜封琉,为此成了牺牲品。

最是无情帝王家,无论曾经爱的多么刻骨铭心,转眼间,便忘得干净。

而身为驸马爷的炘玉从未表态,他的夫人诞下龙凤胎此等喜事,冲淡了封琉刚去时那段悲伤。

原来没了封琉,他们也可以这般活着。

无奈,留下的,或许只有那摸不到捉不着的纷扰回忆。

叹不尽,多少悲欢离合。

忘不了,爱恨嗔痴。

一切,均已随风飘散。

如同那些被封琉烧毁的手稿一般,均是成为了灰烬

卷二·封琉随记·完

 

卷三:守得云开见月明

第一章:俱已往矣

“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不再找,约定了的天堂;不再叹,你说过得人间世事无常……”拨弄着琴弦,嘴里便不自觉地溜出这些词句。

恍然间,好似回到了过去。

当然,只是恍惚之中,并非真实。

可满头的白发告诉我,一切早已发生。现在的我,早已不是过去的我。

“外面风大,怎的出来也不披件衣服?”关怀备至间,身上多了几分温暖。

“你看,那翱翔在空中的鹰是多么的自由自在。空中之王的英明,当真不是虚传。”掉过头对来人淡淡笑道。

“草原不比别处,这又到了晚上,风大。进帐篷吧,明天再练琴。”他这般苦口婆心的劝说,我也不好拂了他的意思,便随他进了营帐。

一进营帐,皎月便扑了上来。若不是陆源及时替我挡住,恐怕此时便要被皎月压倒在地了!

“挡我做什么?!不要以为你是我主人就了不起!让开!!”皎月吼道。

是的,各位没有听错。身为雪狼的皎月开口说话了,而且讲得是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好了,你们别闹了,每天都要上演这么一出戏,你们不嫌累,我都快看腻了!”终是点破,他们见事情败露,也不再纠缠,便一个一个乖乖的坐在席间。

“还不是因为尘儿总是闷闷不乐,这个没人性的才想到这个办法。尘儿,你应该多笑一笑,你笑起来的模样才是最好看的!”皎月在一旁劝说,我却只能无奈的苦笑。

“好了,月儿,你还是先变回人行再说吧。你这兽身说人话,若是被人瞧见,免不了一阵风波。”陆源拍了拍皎月的额头,淡淡道。

“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话未落地,皎月便成了人形。只不过,有点“你你!!你怎么又不穿衣服!!”陆源有些生气的怒道。

“穿衣服做什么,反正都是雄的,怕什么!”皎月甩了甩及腰间的银色长发,顺便扭了扭腰。

“你赶紧给我穿上!”陆源用一火红狐裘裹住皎月的身子,只不过他面色却是有些潮红,却是情动之时的表现。

“好了,你们两个冤家,就别再我面前卿卿我我了!”摇头笑道,心里的悲伤似乎被冲淡了一些。

“谁跟他是冤家了?尘儿你来评评理,若不是他当初三更半夜将小爷拽进他怀里。小爷也不会,不会总之都是他的错!都怪这个死鬼,害小爷的一世英名不保!”皎月在这方面是直性子,说话也直爽,却是令陆源这堂堂七尺男儿羞红了脸。

陆源急忙捂住皎月的嘴,对我苦笑道:“那个,尘儿,他口没遮拦,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你肯定饿了吧,我立刻命人准备晚膳。”一说要准备吃的,皎月便两眼放光。一改方才凶神恶煞的模样,拽住陆源的衣袖左右摇晃,那撒娇的模样禁不止让人顿生爱怜之意。

不过看这两人一唱一和,不是双簧,却胜似双簧。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不过也好,皎月这般单纯,却是需要陆源在他身边守护着。

不然若是被旁人知道了皎月可以随意幻化人身,怕是要被图谋不轨的人抓住把柄,那样的话陆源这西麓国国主的位子可就要做不稳了。

当初皎月幻化成人形的时候我也是吓了一跳,不过想起陆源曾说过在他们族中曾传说有雪狼幻化成人并与皇室成婚生子之事,便也了然。既然我都能记得前世今生、轮回转世,那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不过也幸好皎月有这通天的本事,不然当日我恐怕就真的要魂归九泉了!

那还是当年去凛然庄的路上,被一路边乞丐所阻。当时看他可怜便给了他一些碎银。他离开时嘴里叫嚷着:“等着小爷,小爷一定会带你走!”当时不甚在意,后来皎月钻进我房中也只当是巧合。却不曾想原来皎月竟是跟了我一路,他早就跟陆源里应外合,趁着我中剑进入假死之极将我运出凛然庄。若非如此,我定然早就被那些受命的暗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若是问那些暗卫如何会令我逃脱,只能说是陆源计策用的巧妙。他下了迷烟,令那些暗卫暂时失去了神智。等到他们恢复过来时眼前只剩下一堆灰烬,所以便理所应当的认为我被烧成了灰。

这个计策的确是用的不错,就这般,待我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到了西麓国。

陆源、皎月费尽千辛万难为我寻来天上雪莲、万年何首乌,就这样养了一段时日,身子竟是大有起色。为我诊治的大夫一语道破,说是因为我想的通透心也逐渐放宽。还说只要我不再受什么刺激,心中不再郁结,长命百岁也不是没可能。

当时我还不信,可是这转眼便过了三年,身子除了畏寒惧热之外,倒是没什么大碍。

只不过是去年听闻任君因意图谋反被削去爵位,判处监禁时,晕了几日。

待到醒来时,一头的青丝便是寸寸化得雪白。满头的白发,伴随我至今。

自那之后,我便自己更名为——忘尘。

意图是忘记过往,将尘世间的一切统统忘记。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遁入空门。绞了这一头的烦恼丝,只可惜我知道若是心中不能忘怀,就算入了空门,也无济于事。

“尘儿,这是刚酿好的马奶酒,来尝尝。里面放了糖,酸酸甜甜的,应该会合你的胃口。”陆源将盛着酒的海碗推到我面前,有些红光满面。

而皎月则是洗净了手,开始飞舞他的狼爪,桌上的大块棒骨倒是让皎月一饱口福。只是不知照他这么个吃法,陆源会不会被他吃穷。不对,应该这么说,应该是着草原上的牛羊要遭殃了!

“尘儿,你吃!唔唔好吃好吃!”皎月在那塞得满嘴都是,含糊不清的说着。陆源细心地帮他抹净嘴上的油渍,真真是羡煞旁人。

将陆源递过来的马奶酒浅尝了几口,心中输出一口气。恩,总算是有点酸奶的味道了。当初一来草原总觉得这马奶酒太过腥膻,很少沾染。后来试着提议往里面加一些纯砂糖,反复多次,总算是有所小成。

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喝道以前不离嘴的酸奶。

倒真是,有些怀念了呢。

不知道,家人是否还好。罢了罢了,再多想也无用。

轻松一点,对自己、对他人都有好处。

复又将碗中的马奶酒一饮而尽,便是连福根儿也不曾留下。见他们两人你侬我侬,正是蜜意融洽之时,便悄悄起身,掀帘出去。

顺便将放在膝上的琴也拿了起来,带了出去。

这个时候还是吹吹风,清醒清醒。

******

“不去管他真的好吗?”皎月仰起头,问陆源。

“他需要一些时间冷静,毕竟过去不是那么容易便割舍的。”陆源喝了一大口马奶酒,叹了口气。

“时间?!三年的时间还不够吗?!为了那负心人尘儿白了一头黑发,若不是当初找到那些药,他现在早就”皎月并未说下去,只因为每每想到尘儿那般痛苦,便会于心不忍。

“月儿,无论结果是什么,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你要尊重他,我相信他会处理好这件事。

你要知道,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陆源说着,眼神也有些飘渺。

“但愿如此,毕竟这三年,他过的太苦、太累。他那般善良的人,本不该如此。”皎月也将手边的马奶酒一饮而尽,叹息道。

“好了,别愁眉苦展的,这可不像你!再皱眉,小心我不要你!”陆源调笑皎月,气氛便一下变得活跃起来。两人打打闹闹,好不惬意。

封琉,不,现在应该是忘尘。抱着琴在草原上漫步,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低垂的眉眼,透漏了并非喜悦的心情。

怀中的琴被风拨动,奏着略显哀怨的音调。

“均,你可还好?”尘儿的嘴角,牵强的上扬。

这般相思情,顺着琴弦,化作曲曲柔情,越过层层山脉,飘到很远,很远。

相思引来寄相思情,道不尽,许多情。

“梦随风万里几度红尘来去人面桃花长相忆……啦啦啦……”这歌声,在风中渐渐飘散。听着,不甚真切。

不知道它能否飘过千山万水,到那人的身旁。

若可以,我倒希望自己化成歌声,伴着风,飘到均的身边。

这三年以来,心里念得,始终只有他一人。

只是这枪相思之情,却是无法传达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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