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葬花魂 第一卷 花魂绽放+番外——冰姿媚骨
冰姿媚骨  发于:2012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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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要逃,Joon更紧地拉着他的手,说:“我会和她订婚,那是因为我以前从未爱过!”

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向来不发脾气,说话总是清幽淡然的语气,更别说这样吼,想必是深深触动他的心。

玉雨被他吼得心惊胆战,Joon忙柔声道:“二十多年,遇到你之前,我从未爱过,你会觉得很丢脸麽?”

玉雨心中一动,他自己何尝不是从未爱过。在二个人的世界,要怎么样才算真正爱过?

可是,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又挣开他的手,说:“我现在不想说这些,我先上去了。”拉开房门,迅速夺门而去,那套瓷器早被他忘得干净。

只留下呆呆站立的Joon,他轻叹一声,怅然若失。徐玉雨,他不知道,有人的心头全部被他的身影占据,每夜每夜,满满的全都是他,早已容不下别的。

17.清棠花开

Joon最近总是很少到办公室,来了也是找姜旭,韩丹,陈若他们开会,处理完事情就匆匆走人,仿佛多留片刻都是徒然。

玉雨少了面对他的紧迫感,乐得清净。

李英伦是个内敛的人,凡事他心里有数,却不露声色。就像他的美,他的菲诺尔斯,他的爱。

他俊逸冷傲,冠美天下,他可以坦然接受众多仰慕者青睐的目光,却极少对人笑。不是他不爱笑,也许他觉得那些不能牵动他的心,引不起他的兴趣。

他美得不动声色,无声无息。平日里总是一副轻描淡写,清冷如水的表情,他的心同样清澈如水,比谁都洞察分明。

菲诺尔斯给他带来无数人向往的成功和荣耀,无数媒体想着采访他,恨不得把他所有隐私都暴露大众,以赢得阅读量,收视率和点击率,每次他都巧妙地推辞,或者无极化生的拒绝。是那种除了菲诺尔斯,其他无可奉告的大气和魄力。

他的爱同样不露声色,就像山谷的幽兰,静静地吐露芬芳。即使内心火热若狂,思念如潮,在不到时机,他仍然选择沉默,无形之中,一步一步俘虏掠夺他的爱。所以,即使听到他饱含深情地诉说他的爱,玉雨也被他困惑得如坠迷雾,依然看不透他的若即若离,内心波涛。

玉雨的爱是直接的,他曾经有过多少女朋友,他自己也茫然无知。大学时期被陈若赐予“国民情人”的绰号,玉雨不怒反笑他嫉妒。但他对她们都不算爱,只是一种需要,一种青春的表达方式,如今仿佛厌倦了百花丛,想寻求一份真挚的爱,可以心平气和的爱,是那种可以向全世界宣告的爱!

他只是不知道,他这种直接执着的爱,将把他带往幸福的顶端,还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窗台层层厚重密实的纱帘,已经遮蔽不住如火烈阳的光芒穿透进来。六月的风带着一股燥热的气息,缓缓拂动纱窗,紫蓝色的纱帘上绣的细碎小花,拱成优美的弧度。

讨厌,又到中午。

窝在空调房的被子里,玉雨像睡不够的小猫,蜷在床上不肯起来,在这样的周末起来也无聊啊,铁娘子张女士又到酒店加班。但再不起来似乎也说不过去,好像肚子也饿了。

玉雨像被赶上架的鸭子爬起来,洗漱以后打开房门,慵懒地喊道:“露露姐,有什么好吃的,我要吃饭了。”

很快听见露露在楼下应他:“来了,有你喜欢吃的红烧鱼和水煮牛肉片,下来吧。”

吃过饭后,又打了一会游戏机,玉雨还是觉得无趣,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呆,才拿起手机,拨号,很快对方接了:“喂,陈若,在干什么?”

手机那头是陈若比往常更慵懒十倍的声音说:“小雨啊,有事吗?我这边在忙呢。”

玉雨敏锐地听出不寻常,问:“没事,你和谁在一起?”

陈若说:“是韩丹。你有事的话,我现在过来。”

玉雨急忙说:“不用,我真的没事,你忙你的吧,我挂了。”

玉雨挂了电话,不禁郁闷,都有约了,只他一人无聊。不过,陈若和韩丹什么时候有JQ的,他怎么毫无所知?陈若好小子,改天要修理他一顿才行。

本想找他出去喝酒,顺便寻找猎物的,现在自己是孤家寡人了。

好吧,本少爷孤家寡人单枪匹马也没怕过,玉雨扬了扬眉,撇唇一笑,仰头撒腿往外就走。

刚坐上车,手机又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只道是陈若逗他玩,按了接听,笑道:“陈若你搞什么鬼?我说了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手机那头沉默半响,玉雨感觉不对劲,问:“陈若是你吗?”却明显底气不足。

“不,是我。”

声音不大,轻轻的,没有喜怒的起伏,却让人感到要窒息!

玉雨敛了笑意,转而轻柔地,带着些微的怯意,说:“李……总,找我有事吗?”几天不见他,声音里有着微颤的紧张,难道他周末也在办公?

“没事不能找你麽?你在干什么,你找陈若?”

依然是清脆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让人有掐碎他的欲望。

玉雨克制着胸口起伏的气息,说:“没什么,陈若他说他有事,我也有事。你没事吗?”

“有,我在等你。雨,过来好吗?”鬼魅般的声音,却让人情不自禁地沉沦。

“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想见你。”

“不,我有事,我不过去。”玉雨连忙推拒,似乎赌气多于耍赖。

手机那头又沉默了5秒,才说:“你什么时候会没事?”

玉雨不假思索的说:“我现在有事,晚上有事,明天也有事,这两天都很忙。”

Joon却没问他什么事,极好脾气的说:“雨,我会一直等你,等到明天,如果明天晚上你都不过来,我会过去找你。”

玉雨气结,大声道:“李英伦你到底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别口口声声说等我,让人误会。”

“谁误会,误会什么?”

我,我会误会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可玉雨没有说出口,只说:“没什么,你没事我不会过去的,别等我。”

“清棠花开了。”Joon这次意外的语速极快,仿佛害怕不把话说出口,下一秒玉雨就会挂断手机,说:“很灿烂,很美丽,你过来看看。”

呃,清棠花。

玉雨犹豫了片刻,“可是我有事……”

“我会一直等你。”Joon说:“明天晚上之前你不过来,我就把清棠花送过去。”说完,他已经挂了电话。

有时,Joon执拗得令人匪夷所思。

玉雨怔怔的在车内出神良久,要过去吗?传说中像极了曼珠沙华的清棠花,真的好想看看呢。如果不过去的话,明晚那个疯子绝对会跑过来的,明晚张女士会在家,她会误会……

可是,过去的话,那种和他独处的压迫感,只想想,就生生打了个寒颤。

思忖颇久,咬了咬雪白的贝齿,玉雨启动了车子。

因为不是第一次来,杏妈和司机都认得他。玉雨下车后,司机就把他的车开入车库。

玉雨问一直笑盈盈的杏妈:“杏妈,李总在哪里?”

“少爷在书房,他吩咐过了,你来了可以上去找他。”

“好,我知道了。”

玉雨站在Joon的书房门口,长长吸了口气,才轻轻敲门。很快的,门被拉开,映入眼帘的是Joon颀长直挺的身影。

Joon优雅地打开房门,笑如三月春风,说:“雨,我就知道你会过来的。”很少看他笑,每次笑都勾魂摄魄,这样的妖孽,还是不笑的好。

玉雨敛了心神,懒懒的走进来,说:“是啊,我是被逼上梁山的。”

Joon蹙眉,说:“是我逼你了麽?”

汗,他那样都不算逼的话,真是无语了。

但见他蹙眉。两道长眉拧成麻结似的,玉雨心有不忍,说:“不是啦,是我自愿来的,说吧,你有什么事?本少爷忙着呢。”

这话说得不卑不亢,既缓和了气氛,又道明他不会逗留太久。

Joon拉过他的手,说:“过来看看清棠花,开得很美。”

一个说话总是淡雅得像白开水的人,都连续说“很美”,它的美可想而知。玉雨随他来到桌几前,但见一片灿烂的红,红得炫目,红得妖艳,红得浓烈。

玉雨惊呼:“太美了,这就是清棠花,传说中最美,最动人心魄的曼珠沙华。”

Joon颔首微笑,他们都定定的看着清棠花,移不开眼去。浓郁璀璨的清棠花,没有一丝多余的枝叶,十天前葱郁的绿色都褪了去,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艳红,充满对生命决绝的红,充满令人感到心痛哀绝的浓烈。

玉雨突感一阵莫名的凄哀涌上心头,那强烈的,人间不该有的气息,都令他感到悲楚,有泫然欲泣的冲动。代表了相爱和幸福的清棠花,竟美得如此绝望。

Joon一直站在他身边,他脸上的表情悉数落入他眼中,牵了他的手,说:“别难过,这是清棠花绽放它的美丽,绽放它的生命,它因为绽放出来而呈现精彩,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其实他何尝不是晕染了玉雨的凄伤,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玉雨眼中氤氲着雾气,说:“你说的对,我们应该高兴。”

当一种笑隐隐带着泪光,是迷人的,同时也是致命的。

清棠花绚烂胜火,以它火一般的艳丽诉说思念,弹奏古老凄美的恋曲。

Joon细长美丽的眸中蓄满了柔情,轻轻撩开他额前的发丝,在他天庭饱满的额上轻触一下,把他拥入怀中,喃喃道:“雨,我真想你。”

玉雨心头鹿撞,伏在他肩上,轻轻的,柔柔的,有一种眷恋的感觉。那又麻又酥的触感是他喜欢的,指腹抵着Joon的下巴,削尖的下巴使他增添一丝媚气,细长的眼眸噙着淡淡的笑,眼丝儿漾着媚似春水。

Joon俯下头轻吻他白嫩的耳垂,十字耳坠摇荡在一边。

玉雨浑身僵了一僵,别开脸去。

Joon在他耳边吹气,轻声说:“我有一样东西给你,你等我一下。”踱步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拿出一样东西出来。

18.愿望盒

情动之际,他偏偏走了开去,玉雨恨的暗暗咬牙。

Joon的吻是与众不同的,不讨厌,除了诱人的感觉和体温,依稀还有一丝异样的惊喜,和他亲吻有一种魔力,仿佛被卷进欲罢不能的深渊。

Joon拿了个红色锦盒递到他的手掌心,眉梢染上喜悦,说:“这个给你的,看喜不喜欢?”

玉雨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不以为意的问:“是什么?”

Joon示意他打开,眉目之间仿佛很期盼看到他喜欢。玉雨懒懒地打开锦盒,心里想的却是那人抿着薄唇微笑的动人摸样。

锦盒里面置了个晶莹剔透的白玉石,玉雨掏了出来,是一个构造成樱花瓣形状的玉盒,雕刻虽称不上精致,但玉质莹亮,是上好的美玉。设计也是十分巧妙,樱花瓣栩栩如生,连盒盖也做成清丽的樱花瓣形,吻合的恰到好处。

玉雨有一瞬的膛目结舌,疑惑地凝视Joon。

Joon抿着唇笑,修长的手指抚上他胸前樱花胎记的地方,说:“没错,灵感就是来自你这里。喜欢吗?是我亲手雕刻的。”

“这些天,你就在雕刻这件东西吗?”

Joon点头:“是,知道它是什么寓意吗?”

玉雨很坦白地摇头,他怎会知道?

Joon轻轻搂过他的肩,用他鬼魅性感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我爱你,徐玉雨!”

玉雨浑身一颤,眨着澄澈的眼睛,大脑陷入空白。他说什么,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难道是幻觉,他听错了?

Joon邪媚一笑,很满意看到他的反应,说:“记得阿拉丁神灯的传说吗?阿拉丁神灯要什么有什么,点石成金。这个是愿望盒,虽比不上阿拉丁神灯,是我送你的一个愿望,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说出一个愿望,我都会无条件满足你!”

这个,也太诱人了吧。玉雨瞪大眼睛看向Joon,确定他不是揶揄戏谑。Joon明白他的心思,说:“我对我爱的人,从不说谎。”

玉雨定了定神,目前他只能确定二点:一,李英伦亲口对他说爱他,他说自己是他爱的人;二,李英伦送他一个愿望盒,无论对他要求什么,这个愿望将无条件实现!

“李英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我要求你把你的菲诺尔斯,甚至你所有的财富都给我,你也答应?”

Joon还是淡淡的笑,说:“如果你想要这些,我就是送你又何妨?”

真慷慨,真豪气!

“如果我要你去做你不愿做的事呢?”

Joon搂着他的腰,手指轻挑他颈间长发,含着他的耳垂说:“只要是你要我做的,我都会做。”

只是他不知道,后来玉雨拿着这个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愿望盒,为了他,提出一个他认为根本微不足道的愿望,让他大大的感到震惊和心痛,他曾恨得想抽自己几巴掌,但更多的是无助的感动,和执着不渝的爱念更加鲜明。

后来的后来,玉雨因为他这个微不足道的愿望,痛哭了几天,哭的肝肠寸断,狠狠的自我鄙视了良久。

这个能装载一个愿望的愿望盒,在Joon的手底,横空出世!

玉雨迎上他的目光,狭长的凤眸风情流转,媚惑中带着佞邪,风骨如玉,魂如清月,这样一个男人,怎不令人深深迷恋?

玉雨被他撩拨的心神激荡,几近不能思考,哪还想到有什么愿望?

Joon沿着他的耳垂,吻到鼻尖,问:“喜欢吗?”

玉雨只觉痒痒的,哪知道他问什么?

“愿望盒。”

哦,原来是这个。“嗯,喜欢。”

“我的吻呢?”

“喜欢……哦,不……”玉雨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

Joon的手指抚弄着他的脸颊,感受着他光滑如丝的触感,灼热的属于Joon的气息蔓延到他的鼻端,玉雨情不自禁地回抱他的腰。

Joon把他钳制在怀里,很紧,二人双双倒进桌几旁的长沙发。桌枱上的清棠花绚烂似火,透着不一样的气息。

深情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长吻,玉雨软趴趴的瘫在Joon的怀里,口腔里满满的全是Joon霸道的,不知疲倦的索取,全是他赋予的甘蜜。

Joon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解开他的衣扣,吻渐渐往颈间下移。六月的天气,玉雨只穿了一件薄衫,衣扣被慌乱的解开,沾满欲望的手掌伸了进去,抚摸他的胸,和樱花印记。

Joon贪婪地,深深的吻像翻滚的火焰,他无时无刻不渴盼着这个身体,为了他,他愿意倾其所有。

清棠花犹如传说中的曼珠沙华,灿烂的悲壮,静静地看着那二个忘情深吻的人,没什么比这一刻更令人意乱情迷。

玉雨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掌,Joon受制,抬眸柔声问:“怎么啦,不想要?”

玉雨睁开他明亮的大眼睛,说:“不是,你让我Top,不然拉倒。”

Joon怔怔地看了他三秒,终于双手一抬,抬起他的腰,让他在上,自己在下,说:“好,你来。”

玉雨欣喜若狂,没想Joon答应这麽爽快,奖励似的吻住他的薄唇,说:“我会好好爱你的。”

手指刚抚上他的腰,忽觉身下的Joon僵了一下,英气的眉蹙的老高,美丽的凤眸折射出一道咄咄逼人的寒气。玉雨忙问:“发生什么事?”

Joon把他扶了起来,搂在怀里,把他解开的衣扣重新扣上,冷声说:“立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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