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鼠来宝(穿越)——石头怪物
石头怪物  发于:2013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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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打开打火机,对准紧紧抓着自己的鹰爪,狠狠地烧了上去,只听见猫头鹰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还有淡淡烤猫头鹰肉的香气。剧痛来袭加上火烧羽毛的危机,让猫头鹰放松了对安德的箝制,就这样将安德从半空中抛了下去。

安德知道猫头鹰不会轻易罢手,於是抢在落地前捞起身上的小麻袋,远远地朝反方向扔了出去,自己则飞快地钻进大石头的缝里。呼!结束了吗?擦了擦额际不知道什麽时候冒出来的汗珠,年轻的脸上泛着剧烈活动後的通红,眼角微微上翘,有着说不出来的得意。

有别於几分钟前的风声鹤唳,安德发现四周静了下来,猫头鹰似乎真被障眼法给迷住了,直直向着麻布袋的方向前进。虽然心疼白老鼠为他编的小麻袋,但能成功骗过猫头鹰也算是值了。

他两只眼睛溜溜地转,想起猫头鹰烧焦的屁股,开心地笑眯了眼。凉爽的夜风冲走了不少血腥的气息,拨开了适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恰好被安德压在身下的红蘑菇,也感染了安德那劫後馀生的喜悦,配合的嘎叫两声。安德翻了个身,让红蘑菇站在他的身边,坏笑的说:「小家伙,现在愿意跟爷了吗?爷可是鼠界第一勇士,火烧猫头鹰屁股,哈哈哈~~~太好笑了~~」

安德开心地想要打滚,却触动了背後的伤口。刚才情况紧急极还没有感觉,现在放松了下来,撕裂般的疼痛就直往脑门窜,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红蘑菇先是用鄙视的眼神看了发颠的安德一眼,但态度早不像刚见面时那样充满敌意。因为红蘑菇知道,刚才情况几乎要了安德的命,这只笨老鼠并没有丢下自己,始终牢牢地将自己抱在怀中。红蘑菇开心的往前蹦了一步,感同身受的用头蹭了蹭安德,发出安慰的咕噜声。

安德紧闭着眼感受背上一阵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静静地感受着红蘑菇对自己的安慰。看着红蘑菇乖顺的表现,他欣慰的笑了,不管怎麽说,这都是他收服的第一只宠物呀~

「小乖乖来给爷抱一下!」红蘑菇吓得往後蹦了两步,头摇得跟波浪鼓似。安德强撑起一个勉强的笑容说:「来嘛~我不会作弄你,只是有点冷……」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

天已经全黑了,三只大老鼠还在豆子田进行收尾的工作。突然,听到一阵怪叫,粗哑的叫声断断续续的出现,虽然听不出来那是哪种动物的语言,也不清楚那叫声所要表达的意思,但那包含了惊恐?慌张?还有焦急的叫唤声还是引起了三只老鼠的注意。

忽然,一只白点红蘑菇跌跌撞撞地蹦到三只老鼠面前,红蘑菇张大了嘴伊伊呀呀的说了好长一串。可惜三只脑子不太好的老鼠,对红蘑菇所要表达的意思完全摸不着头绪。

忙得全身都是泥土的席钟在心里感叹道:这会跑会叫的白点红蘑菇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不过看起来好像有毒……应该不能吃……真可惜,席钟在心里悄悄地叹了一口气。要不……抓回去让白老鼠当宠物好了,席钟眯了眼仔细地打量着红蘑菇。

红蘑菇见三个傻大个完全没有反应,更是气得上窜下跳龇牙咧嘴的。

好在,细心的莱克发现不对劲。因为向来爱凑热闹的安德,居然没有跑来看?於是他丢下镰刀,匆匆跑到安德刚刚坐位置,却发现行李旁的座位早已冰冷。

莱克心一沉,就像坠入了冰窖一样,难道……那只蘑菇是要通知他们安德的消息。

莱克火速赶到红蘑菇的身旁,粗鲁地抓着红蘑菇直摇:「你是来跟我们说安德的事吗?」莱克觉得自己的几乎要窒息了,一想到夜晚的森林连勇士都不敢逗留,更何况是连小镰刀都举不起来的安德。他完全不敢再往下想。

一听到安德的名字,席靖也回过味来了,急匆匆的说:「松鼠,你是说安德不见了?」说着也立刻奔去查看,果然,安德早就不见了。

这下连席钟也开始紧张了,不安地走来走去,嘴里喃喃自语:「安德不见了?他怎麽会不见了呢?」

红蘑菇嘴角微微抽搐,很不客气的瞪了三只焦急的老鼠一眼,他心想:果然老鼠这种低等生物就是没智慧,还是我的主人好。虽然,昏迷的安德还不知道,但是红蘑菇在心里已经悄悄地将老鼠划分为:有智慧的安德,跟其他没有智慧的低等生物两种。

三只老鼠焦急地盯着红蘑菇看,红蘑菇清清嗓子打算认真的发表演说,将来龙去脉一次说清楚讲明白,不料,他才刚开口,就被心急的席靖头下脚上地抓起来,使劲的摇:「蘑菇你快说,你是不是知道安德的下落?」

「咳——咳」你们这群可恶的低等死老鼠,等安德平安脱困,我一定要把你们三个,通通丢进锅子里煮老鼠汤,「咳咳——」

所幸,在红蘑菇心不甘情不愿地带领下,安德终於平安的脱困了。

******

席靖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样的心情将安德送回部落里七叔的急诊室。当他的爪子接触到安德发冷僵硬的身子时,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安德伤得极重,背上的毛皮被猫头鹰利爪,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大口子,两边毛皮都翻卷了上来。

当他将安德报禁怀里时,明明已经失去意识的安德却还在轻轻地颤抖,若有似无的呼吸几乎要完全停止了,小爪子软弱无力地垂在自己的身侧。自从,第一天在药房看到安德开始,席靖眼前浮现许许多多的安德狡猾的?伤心的?开心的?害怕的,却不曾看到安德这般脆弱。

席靖焦躁不安的在七叔的急诊室外走来走去,莱克?席钟和白老鼠也同样忧心的站在急诊室门外。急诊室的结构和人类医院几乎一模一样,雪白的墙面,艳红的急诊灯,还有进进出出忙碌不堪的医护老鼠们。

而急诊室唯一的一位鼠医生——白七,有鼠界华佗的美名。据说只要剩下一根骨头回来,白七就能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同时也是排行老三的白老鼠的七弟,席靖的七叔叔。

手术持续了将近20个小时,席靖也滴水未进的傻站了20个小时。当白七带着一身疲惫走出来跟大家表示安德已经脱离险境的时候,席靖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激动的抱起七叔叔,在原地转了三圈。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白七,气得捶席靖好几下。

席靖激动地问:「那我可以去看看他吗?」心急如焚的席靖简直不能自己,咧着乾裂的嘴唇,冲着白七一阵傻笑,看得白七冷汗直流。

最後,白七终究败在席靖装可爱的份上,放他跟同样用渴望眼神看着他的莱克,进去手术室里,看一眼。

等两只老鼠兴冲冲跑进手术准备室换衣服时,席钟跟白老鼠也迎上前来与白七谈话:「小七,安德没事吧?」

「死不了!」白七说话向来简洁,生平最讨厌罗嗦的人?罗嗦的事。

「那真是太好了!我要回去炖些蘑菇汤,听说开刀的人特别需要补充营养,……」听白七这麽一说,席钟的心放下了大半。因为,不管怎麽说,今天是他主动提议要带安德出去的。安德受了这麽重的伤,让他十分内疚,话音未歇,就不见踪影了。

「老七,跟你说件事。」看白老鼠面色凝重,白七强打起精神对白老鼠点了点头。

「那件事,提早发生了,就在银月祭当天。」白老鼠轻巧地说,却见白七脸上立刻黯了下去。

「怎麽会那麽快?我以为还能拖上一两年。」白七的脸上已经完全没了血色,鲜红的眼睛份外凝重:「我们再多观察一阵子吧!」白七有气无力地说,他实在不敢相信,事情似乎渐渐的超出控制了。

「也只能这样了!」白老鼠说完拍拍白七肩膀,转身要走。

白七突然犹豫地开口叫住他:「老三,那个……你知道安德是从哪里来的吗?」

「啥?我不知道?我没听席靖说过。」白老鼠纳闷地说。

「我怀疑他跟是从那边来的。」白七不是很确定的说。

「你怎麽知道……?」其实白老鼠也曾经有这麽想过,毕竟……安德是只很特殊的老鼠,他似乎完全不懂老鼠的生活模式……

「他的血液成分跟席靖的几乎一模一样。」

「不会吧!」白老鼠倒抽了一口气。

第四章:诡变(五)

窗外的乌云逐渐聚拢又渐渐散去,月影扶疏,婆娑的树叶声轻摆着。

一只大老鼠静静地握着小老鼠削瘦的肉爪子,爪子失去了光泽,带点灰黯的色调。小老鼠瘦了,瘦的几乎只剩下骨头,身上的毛色也变淡了,稀稀落落地落了满床。

小老鼠始终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雪白病床上。

床头摆着小花,那是小老鼠喜欢的小白花,那是莱克大清早去花园里采的,还挂着晶莹的晨露。挤身为安德救命恩人兼宠物的红蘑菇,则舒服地蜷在扑了柔软棉垫子的竹篮里。

硕大的病房里静悄悄地,没半点声响,带点寒气的月亮缺了一角,若有似无地洒进冰冷的病房。

走廊上渐渐出现老鼠走动的声音了,死寂一般的医院也渐渐热络了起来。

席靖抬头望向墙面的挂钟,八点半了呀!该给小老鼠擦擦身体了,小老鼠最爱乾净了,要是他醒了发现自己身上又脏又臭的,他一定跟我急!想到这里,席靖脸上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惨白的脸,配上满是倦意的浮肿双眼,现在的席靖离棺材只有一步之遥。

他颤颠颠的跑去接了盆温水,拿最柔细的小手绢给安德擦澡。才刚接触到小老鼠的身体,拿着手绢的大爪子就凝住了。他缓缓地抚过安德枯瘦的前肢,没感觉到肉,却抓到了一把毛,接近白色毛发说明了正急速衰退的身体。

席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他忽然无法再擦下去了。半仰着头,牢牢的盯着窗外的大柏树,使劲撑大了双眼,泪水在眼眶里转呀转的,却怎麽也没有流下来。

半晌,手里头紧纂的绢子落进了盆里,大老鼠才发现盆子里的水,早已冰凉。

挂钟的指针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九点,距离手术结束到现在不过短短73小时又17秒,席靖却觉得自己也跟着死过了一回。

白七的查房打断了席靖的思绪,白七大摇大摆地甩着白大挂进来了,手里还拿了块小木板,屁股後面颠颠地跟着两只明显是菜鸟的白老鼠。

一看到白七,席靖立刻趋向前问:「七叔,他怎麽还没醒?还且他一直在掉毛,连爪子都退色了。」席靖关切的样子,让白七有些招架不住,忙向後退了两步。

「没事的,他心跳血压一切正常,就是受伤太重,还在复原罢了!」白七伸手看了看墙上的监测仪器,又翻了下手中的数据。

「没事怎麽都没有醒来?七叔,他什麽时候才会醒来?」席靖这个问题让白七伤透了脑筋,说实在他还真不知道小老鼠什麽时候会清醒过来。

也许今天,或许几天後也不一定。可要是这麽跟席靖这傻子说,他一定会老老实实地守着。看他连走路都不稳了,看来这几天根本没有阖过眼吧!不会傻了吧这孩子!

「嗯!他很快就会醒过来了!你看他的心跳有在慢慢回升。」白七故意晃了晃手上的统计表。

「真的吗?那太好了!」席靖脸上推满的欣慰的喜悦,柔柔地摸了摸小老鼠,似乎真让白七的瞎说给蒙上了,安德居然真的动了一下爪子,似乎有些不舒服的呻吟了两声。

这可让席靖兴奋坏了,这几天他时不时盯着墙上的仪表板看,就怕小老鼠的心跳停止。现在小老鼠居然动了,他居然动了!席靖简直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在病房里蹦了两圈後,直直的扑向满脸惊恐的白七,噘着小嘴,作势要给他亲爱的白七叔叔一个亲吻。

幸好眼明手快的白七,拿手起手上的小木板,啪搭一声,俐落地把席靖给打昏了。

白七抖了抖沾在白大挂上木屑,对身旁两只目瞪口呆的小徒弟说:「把他抬到安德身边的那张病床上,看来他也需要好好的休息。」

「还有,你们了解固定断肢的木板的第三种用途了吗?」白七瞄了眼正认真做笔记的两个小徒弟,相当冷静优雅地走出病房。

安德醒来的时候,席靖正坐在床沿的小凳子上看着他。

安德带着浅浅地微笑费力的说∶「我回来了!」

「嗯!饿吗?要吃点什麽吗?」席靖的表情异常的平静,就像是安德不过是外面散散步。

「口好渴,给我倒杯水吧!」安德静静地凝视着这张憔悴凹陷的鼠脸,心想:席靖他……瘦了,瘦了好多,自己应该也瘦了吧!就知不知道已经成什麽样了?。

小老鼠的思绪还在四处漫游,身旁倒水的大爪子却开始颤抖,惨白的鼠脸扭曲了起来,清晰可见的肩骨一抽一抽的抖动着,滚烫的热泪滔滔流下来,滴滴答答地落进杯里,激起一圈圈浪花。

房间里很是安静,只有大老鼠断断续续地啜泣声。

莱克站在半掩地房门前,静静地看着,没有作声,也没有移动步子。

直到,手里的挺立的小白花慢慢地弯了腰,他默默地将小白花插在门上的信箱里,悄悄离开了。

那是个大晴天,蓝天上的白云一卷一舒。床头的小白花已经谢了五回,胖墩墩的红蘑菇也长大了一寸,正软趴趴地趴在篮子里晒太阳。安德轻轻地笑了,笑意爬上眼角,走进心底。

******

安德现在的日子非常无聊,自清醒後,他就被席靖一家人当成了佛爷供着。

他每天要做的事,就是乖乖的张开嘴,等着席靖喂食,还连洗澡刷毛都有人代劳,养得他越发懒洋洋的。不过意外的惊喜是他身上杂毛全都消失了,新长出来的毛又滑又亮的,连安德自已都相当满意。

回想起几分钟前,席靖在临出门前,坚持要帮他换药的情景,安德就觉得心头砰砰砰直跳,不知道怎麽一回事。最近,只要席靖靠自己近点,安德就无法克制自己乱跳的心脏。

席靖最近似乎成熟了不少,言行举止总透出一股成熟老鼠的风范。行事也不那麽毛毛躁躁的,就算是莱克来家里陪自己说说话,他也只是温柔的摸摸自己的头,不像以前一见面就打起来。

大家都长大了呢!就自己还像个小孩。安德歪着脑袋想,尖尖的耳朵还不由自己的动了动。不一会就蹦下了床,甩甩头,扭扭腰,伸展一下酸麻的四肢。

安德一蹦一跳的跑到席钟给他安的小脸盆,捧起清水往脸上泼,冰冰凉凉的水花溅了上来,在冬日和煦的阳光下,反射成一颗颗水晶。用缺了角的马克杯装了些水,兴冲冲的跑到窗台给最近新养的仙人掌浇浇水。

推开了窗,一阵冷锋灌了进来,木墙也冻得发出嘎嘎声,时序已经来到了冬天。

安德房里没有壁炉,粉色鼻子抽了抽,冷风让他的鼻子一阵酸麻。甩甩头跑到床头拿出白老鼠前几天给他织的新毛毯,将自己团团裹起来

忽然,一阵香气从门外传来,是烤饼的香味。

安德兴奋的跑了出去,看着白老鼠将麦色的面团杆开,熟练地放在壁炉上的平底铁锅中。金黄微焦的色泽发散着诱人的香气,他开心的嗅了两口。

白老鼠做的烤饼跟人类世界的烤饼不太一样,这里的面团是用粗制的麦粉做的,吃起来还有没打碎的麦粒。开始时,安德很不能理解这粗糙又淡而无味的烤饼。但後来,却越来越喜欢这种拥有纯天然麦子甘甜的烤饼。

安德一张鼠脸皱的跟包子似的,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炉子上逐渐澎起来的烤饼,终於忍耐不着伸出邪恶的爪子「呼!好烫!」安德吃痛的吹了吹烫红的爪子。

白老鼠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吃慢点,又没有人跟你抢。」

「好好吃喔!爸爸万岁~」自从出院後,安德对白老鼠跟席钟的称呼,就在席靖强烈要求下改口了。虽然初期有点尴尬,不过,白老鼠跟席钟对安德的疼爱,一点也不比人类世界的父母少。很快的,安德就完全适应了这个新称呼。

两只老鼠抱着几块饼窝在客厅的沙发里,咔咔咔的啃个不停。

突然,白老鼠说:「安德你想出去逛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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