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穿越)——草菌
草菌  发于:2012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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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所以,老大你就算是被我衰到我也不会认的

所以,贺时你赶紧给我去屎

所以你喜欢谁干我屁事

老子要回去!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关键字:主角:阿林、贺时 ┃ 配角:和言、过沙等 ┃ 其它:普通穿越很普通

镇上依然安静。小修开始跟随时光。

过沙镇北边的那条河在夏天的绿荫里缓缓地流着,河边的一排大树遮了窄小河段的几乎一半。老木桥在树荫里越发

腐朽,好似一不小心踩上去就会塌了。

过沙专心地看布告栏。杂七杂八的一些消息。

「招聘网管,要求xxxxxx,月薪XXXX元每月……」

「求CS队员~~~」

「PSP掌机团XXXXX」……

「过沙镇本月失踪人口:啊林,男,十七岁XXXXXX」

……多有无聊之感。不过,「失踪?」

为什么会有人在这么小的地方失踪啊~~~~~~~

实际上,我起初只是想做个橡胶球的。真的。不是说希望老大被贬,而且一贬就贬到那个传说中的有橡胶的海上孤

岛。真的。我是个多么善良的人~~~

「老大啊,你真的要去?」

「皇命不可违。不去是要诛九族的。」

「可是听说那里鸟不拉屎乌龟不下蛋的~~~~~」

「阿林你不用去的我不是说过了?」

「怎么可能你说不用去我就不去啊。」开玩笑。我在京城那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只认识你一个。就是有个三长两短

你也不至于把我扔给野狼,别人就难说了。

「你不要委屈自己的。那里太苦,又危险。」

「皇上他怎么就突然要责罚你,你做什么了要这样~~」

「也不是皇上,朝臣互相倾轧而已。」

「还而已咧,哪个朝代都这样。」

「乖啦。」老大揉我头发,「你真的要去?」

「真的。」

「那就准备一下了。」

「好。」自己从来就是个没主见的人,从前在过沙镇都是跟着别人的,上街什么的从来不认路,因为有人认嘛,跟

着大伙儿走就可以了。所以跟着老大绝对是最佳选择,他要去哪就去哪吧无所谓的。

其实事情,要说到好多天以前~~至于是几天以前我不太清楚了。总之是,有一天我过那座不知道什么年代叫什么名

字的老桥的时候,破桥栏被腐得受不了力,我一个翻身掉水里了……

被人捞起来就,那样了。是太搞太无视科学了一点点~?MD谁说落个水都会回到古代的?你MD搞这种不好笑的笑~~~

但是,我无所谓了~古代什么的随便吧。时光这家伙重新回来了那就正好接我的活先~~他应该没问题的。

老大捞的我咯~?于是回去当跟班去了~~我很诚实地向他表达了我对他们的一无所知~~老大很谅解我~~说你先打打杂

吧。我保命要紧于是打杂也就打得勤勤恳恳。

老大是当京官的,有自己的府邸,下人不多,不是那种祖上就开始累积财权的皇族。一清二白,势力不大关系不多

做事很是容易得罪人。

这次,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被贬了。他也不跟我说,估计是觉得说了我也不明白。我是不明白。我明白什么呀,

不明不白地淹没淹死掉到这个什么朝代来。我想回过沙镇。想回那个终日绿意浓重的地方,遮天蔽日的带有永远都

好像下过雨一样的湿绿。不时有温血小动物探头。送瓷器的时候那条绿茵茵的土路没有半点烟尘。

这里没有我熟悉的人和物。就连老大,我只认识他一个月。没错,才认识一个月他就被贬啦~不是我衰到他的吧。

被「流放」的路上一直是饱一顿饥一顿。没办法,老大家身世过于清白,完全没有去当官的认识~~最严重的是要走

一段海上的水路啊~~把老大这个北方来的小身形男人晕得够呛~~我倒还好,本来就是南方「潜水」来的。虽然他实

在没有喊过一句难受的话,最难过的时候把牙关咬紧了眼睛狠眯上,忍着不适,一脸的煞人苍白。

在海上漂了八九天才终于着陆,老大已经完全虚脱。我们在岸边看不见半点人烟。

「老大,这真是我朝的领地吗?怎么看都是一个不毛之地无属之土啊~」

「这里,是边陲。」老大看起来是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看见救命丹的样子。是啊是啊,再不到他这个两年前享誉京城

的探花郎就此毙命于海上了~听说的,当初老大在京城虽然没有万贯家财雄厚背景但是似乎很出名,这次被贬前后乱

哄哄闹了不少事情。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朝廷说会通知这边的县官派人来接的。大概是,消息没到吧。」老大坐在地上,脸色还是不好。

送我们过来的艄公在一边开口了:「两位公子,你们是要找这边的县官的话,小的也来过几回,倒是可以带两位找

找路。」

老大和我立刻来了精神。但是,老大那弱弱的精神无法支撑他立刻动身了:「那我们现在休息一下好吗?」

「对啊。休息下,再赶路就死人了~」我也不认为自己有那个精力去搜荒山~

过沙去关师傅的作坊。小修跟时光跟得勤,时光烧瓷之余还要跟自己的好徒弟研究糖葫芦的样式……兼试吃、教导

……关师傅对着过沙愁眉苦脸。

「怎么了?被人勒索?」过沙奇怪。

「阿林不见了。有七天了啊,登了寻人启事也没消息啊~都被局子公榜了~」

「阿林?」是那个八卦墙上的「失踪人口」?过沙自顾捏着下巴回忆,「好像是掉水里了啊~」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关师傅一脸不信。

「我就是知道啊。」

「那你是说……阿林可能是被淹死冲走了?!!」关师傅惊得毛发直竖。

「我又没说他死了。少咒人家。」

「那是……」

「不清楚啊。不过,你怎么就信我说的了?」

「……」关师傅拿着那个万年古董烟斗呆住,然后跳起来给了过沙一掌。

艄公没能帮我们找到州府。确切地说,他也是在差点点迷路的情况下把我们带到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里就

「先行告退了」。

「怎么办?」我问老大。这里真的有人管咩?虽然有句话说「山高皇帝远」,但麻烦不要远到离谱~~~

「什么怎么办,先住一晚,打听下怎么才可以找到官吏吧。」说着就要去敲人家门。

「哦。」我答。但是,老大你确定这里的村民不吃人肉???

「啊老大~你头发,全乱了,等等啊,我帮你弄一下~」我伸手帮他把乱糟糟的长发理好。搞不好可以做的?不过,

要是因此而被吃得更快呢?

啊~~~~~~~~我在想什么~~~~~~

「阿林,你呆在门口干什么?」老大的声音。

「啊?」我回神,「老大你~~~我们……可以进去了?」看着那扇已然打开的木门,门前还站着一个满面皱纹面色铜

褐神情算是慈祥的老人。

「嗯。跟老人家说好了。」

「你,能跟他交流?!」

「一点点。来之前特意考据过。」

「……」托你福了老大~~

家主是个老妇人,穿着不知是哪个民族的衣服,总之见也没见过。她看我们的神色是陌生的有礼,但是也并没有防

备我们,而是尽可能地给予我们需要的款待。老大和我很感激地喝掉了不知什么材料熬的粥,味道怪怪的但是不难

吃。

晚上睡不着。我没有认床的习惯,有的是我那位主子。一张床,两个人睡,夏夜炎热,屋子像个蒸笼一样。饶是我

从前睡神一个也被弄得睡意朦胧翻来覆去长夜漫漫~~~~~~老大更是严重。

我还在煎熬着,老大一个翻身起床。我也一个激灵爬起来。「老大?」

「不睡了。」他说。

「我也不睡了。」

我们坐在院门口吹风~~比呆在屋里好多了~~

「老大。你是不是很难受?」看他要吐不吐的样子。白天刚下船就算了,晚上还睡不好乱折腾~

「……」他不说话。估计是说不出来了。

「我给你打点水吧。」我说。

他点头。

在院子里的那口老井打得水回来,却看见老大靠在门边闭眼睡了。是累得不行了吧……

我默默地蹲坐在他旁边,也不忍心叫他。把木桶放下,累得叹气。以后就真的在这么个地方住下来了么?我对未来

可是一点都不乐观~就不说长远的,现在,老大这副身体再熬,能熬多久?从北到南,万里扬沙千里水路的。

浓郁的夜色包裹着林野,一团阴森。有半个月亮在天边挂着,银光渺渺却还是驱不散这深重的黑暗。凉风涌来伴着

树木娑娑的木叶摩擦声,草虫的声音遍地四起格外嘹亮。很凄萧啊~~~

才没坐多久,周围开始有蚊子围绕,还是成群结队的,一只只肥得都快要没有蚊子样了。嗡得人恶从心头起怒向胆

边生~~~~~~但是,老大在睡。难得有个睡眠的,在船上就没一天是睡安稳的,真是不能再折腾了~~没办法,我放下

长袖开始赶蚊子……你们这些死蚊子,吵?还吵?!

成效不大,还是把老大给吵醒。

「阿林,你在做什么?」老大揉着眼睛,神色虚弱声音嘶哑。

「啊?我赶蚊子。老大你接着睡。多睡会儿吧?」我忙劝他。

「阿林,我想喝水。」

「哦,好。我回屋里给你拿只碗。」碗是木头做的,端在手里倒还很是顺手。

从木桶里舀了小半碗给他,老大喝完轻松了些。黑色的长发粘作一块,加上那月朦胧鸟朦胧的月光,老大的脸白得

不正常。我心里咯噔一声,冒出一股寒气。

「老大,你哪里不舒服啊?」

「唔……不知道。」老大轻哼皱眉。

是哪里都不舒服的意思么?伸手探他额头,一片冰凉。这样是要生病的啊,在这种地方轻度风寒都是要命的啊~~何

况……

「老大?老大……你没事吧?你还好吗?老大?」越来越担心,忍不住一直叫他。

「没事……阿林我靠一下你……」

「好。」赶紧把位置挪好让他靠我肩膀上。但是按体形我还是小他一点的,我的肩膀哪够他靠,干脆将他的头摆到

我大腿上,这样会好过点吧。稍微躬了躬身挡住照到他脸庞的月光。比来之前瘦了好多啊,下巴越发地尖了,身材

也更瘦小了。鼻子一阵发酸。这样下去怎么办,怎么能让他有事,怎么能看着他死在我面前。光是想就觉得遍体发

寒。

「想吐。」他昏沉沉地说。

「我知道。」说着帮他拍背顺气。

长夜终于过去。天微明的时候我在昏沉中醒过来,听到一声声起伏不一的鸡啼。低头看,老大似乎也醒了,但是没

力气再动的样子。

「老大?老大,天亮了。」我喊他。

没应我。

「老大?」

「老大?」摇他,轻声呻吟都不大听得见。我意识到他是病重了。

抬头要喊人,正好见到昨天给我们开门的那个老妇人手里提着个竹篾篮子朝我们走来。

我急忙向挥手:「啊婆,啊婆帮我看看我老大!!他生病了!!拜托帮帮忙~!」也不管人家听没听懂。

阿婆看出什么了,快步走过来,放下篮子和我一块把老大扶进屋里,嘴里念叨着些什么没听懂~~

老大在床上躺好之后我问啊婆:「你们这有医生吗?!」

啊婆又说了什么,还是没懂。

「就是,有大夫吗?郎中?帮人治病的?!」我急了,这么个沟通法,没等阿婆明白过来老大就得歇菜了~~

正在我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啊婆放弃了和我的鸡同鸭讲,径自坐到床边翻起老大的眼皮来。她看了一会,转身对我

说话,依然鸡同鸭讲~~~只听得有个发音像是【yao】。阿婆看我一脸茫然,终于不再理我,走出门了~~她是有药可

以用吗?!

一会儿之后阿婆就回来了,没带药,却带了个大夫模样的中年男子进来,看衣着和我们也没什么不同。不像啊婆的

衣服一看就知道是少数民族的衣物。

大夫是汉人,我和他沟通良好。没有废话直接让他给老大诊治。

「舟车劳顿,耗损元神,刚到南疆水土不服,又因邪气入体引起伤风,兼之大人原先就有肠胃旧疾,」大夫捋他的

短胡子,摇头道:「众病齐发,甚是凶险啊~~~~~~~」

你MD少废话!我拿眼瞪他。

接着他皱眉沉默半晌才取了纸笔写药方。

「这药我去给大人拿来,怎么煎我会交代于你。」大夫说。

大人?他知道老大的身份?「你……你是这里的……」

「郎中。」他接口。

「你知道老……我家大人是此次新任县官?」

「略有耳闻。」

「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大夫笑笑,转身出门去了。

你去死。

……

不,你不能死,老大还要靠你「妙手回春」的~~~~~

所以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后面几天那大夫叫我干嘛我就只能干嘛,实在是不敢耽误了老大的病情。

一开始时老大发烧、呕吐,吃什么吐什么,还买一送一地吐出血来。整个人形销骨立。以前在陶瓷作坊里的那群人

最严重的不过是被狗咬了打了枚狂犬疫苗而已。

我求你啊老大我求你不要这样。有时候一边在屋里看着老大一边煎药,想着想着就很没出息地流眼泪,又不敢吵着

床上的某人。

那大夫跑得相当勤奋,药是一堆一堆地拿过来,大概是此处丛林茂盛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草药。

老大的病来势凶猛,大夫说先压下来,然后还要花时间慢慢调理。

但是,压鬼啊压,死庸医你是不是在京城混不下去跑来这里坑蒙拐骗的!老大那个样子哪里有半点起色?!你开的

什么药方啊你!

我才将我的愤怒表达了四分之一左右,庸医就用眼神把我秒杀掉。意思很明显:你再叫,再叫两个一块死!

于是我闭嘴。

折腾到第五天,老大终于完全烧退,勉强喝得下一些流质食物。嘴唇原先裂开的口子也好了一些没有那么血淋淋的

了。

我松下一口气。然后,屋顶转了好几圈天就黑下来了。

醒来时看见大夫。

「醒了?还困的话就接着睡,饿了说一声我带吃的过来给你。」大夫说,声音比之从前简直就是和颜悦色得过分。

这个中年并且明显很快就要跨进老年人群体的大夫一向喜欢黑着张脸,不然就摇头晃脑说老大的病如何如何装出一

副「你准备后事吧」的烂脸。

庸医我们欠你钱啊!

呃,其实也是欠他钱,貌似至今为止没有付过他一毛钱~~

「想喝水。」我说,「肚子饿,想睡觉。」

「那先喝水,然后吃饭,然后睡觉?」罕见到像是偶遇外星人一般的温和语气啊。

「嗯嗯。谢谢了。」那我也礼貌点吧。

一会儿之后庸医端来吃食和水。

「庸医我老大怎么样了?」

「你说什么?」

「呃,神医我老大怎么样了?」

「还没死。」

「……」死庸医,马屁我都拍了你这是什么回答?!

吃喝完却不想睡觉了。于是爬起来要去照看老大,被那个庸医照顾的话即便不会病情恶化也好过不了。

还没爬到老大的房间,一路就看见许多士兵护卫。这个我不陌生,之前在京城跟着老大的一个多月里这阵仗也没少

见过。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只有在京城才会看见的护卫啊?!

「我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地嘀咕着来到老大房门口。忽然看见一张眼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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