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太好了!”阳承天欢喜得只会说这三个字了。
“先把丑话说在前,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怀不上,你跪着求我也不——唔——”未竟的话全部被某人吞咽在唇舌间。
一次,一次就够了!他同意让步,就已经够了!子嗣什麽的,他也不是非要不可,反正外面都有两个小家夥了。但他愿意放弃他的原则,同意尝试去孕育他们下一代的心意,比子嗣更让他在意。
“谢谢……”谢谢上天把你到送我身边,谢谢你爱我!
沈默地用完餐,撤下餐具後,吉祥照例呈上白烟嫋嫋的子孙水。
两人一起瞪着瓷碗里的透明液体,都不说话。
吉祥的小心肝都快跳出来了,今晚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
文哲在情事上向来大胆,像这样扭扭捏捏还是第一次。没办法,以前那叫做爱,有爽到就OK,他不用有什麽心理负担,但这次是“播种”,两者性质能一样吗?
阳承天也默然。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不止文哲一人,但要他履行父亲职责的只有文哲一人,对於“播种”,他也是头一回。
从没有过的尴尬横亘在两人中间……
吉祥看看这位,又看看那位,心里不住叫苦,手很酸的,两位爷,喝还是不喝起码也给个答复啊!
动了动嘴唇,文哲没发出声音,而是突然伸手接过吉祥手上的瓷碗,一仰脖子咕噜噜地将瓷碗里的水全部喝完。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就是生孩子嘛,人家小兰生两个还不是照样面不改色心不跳,有什麽难的。
喝、喝了?
吉祥目瞪口呆看着空碗,半天没反应过来。
“退下吧!”
“嗯,啊,是是!”
等耳边响起万岁爷不悦的声音,吉祥才如梦初醒,皇後喝了子孙水,接下来是什麽?笨蛋,皇上要办事了,你还忤在这里,不是找死吗!
35.
吉祥退下後,剩下两人更是尴尬,大眼瞪小眼互比谁的眼睛大。
“咳咳,我——”
“把蜡烛吹了!”文哲没让阳承天“我”下去,破天荒地要求吹蜡烛。
阳承天不愿意了,文哲害羞的样子多难得一见啊,吹熄了蜡烛不就什麽都看不到?才不要!
文哲才不管阳承天愿不愿意,欠身“扑”地把桌上的蜡烛吹灭掉。
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
古代没有光污染,夜间照明全靠蜡烛、油灯这些并不是太明亮的照明工具,在月色不好的夜里,一熄灯就差不多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今晚刚好云层比较厚,将小半弯月亮遮了个严严实实,所以文哲吹熄蜡烛後,就只能影影绰绰看到对方。
“这样看不到。”阳承天有意见,以前从来不熄灯的,文哲什麽反应什麽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现在熄了灯,什麽都看不到,一点意思都没有!制造孩子的过程,难道要在黑暗中完成?
文哲不耐烦他的罗罗嗦嗦,“你要不要做?不做拉倒。”
想要孩子,必须在喝下子孙水後一个时辰内完成周公之礼,不然的话,子孙水的效果就会消失。
心爱的人在床上,衣衫不整,问你要不要?阳承天的回答是——
直接把人扑倒!
不扑倒他就不是男人,嗯,不是正常的男人!
“嗯……你轻点……”
文哲後悔了,早知道不熄灯——
视觉丧失了,感知更强烈了。手指在肌肤上的滑动,柔软嘴唇在身体的轻吻,都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栗。
正在用唇舌玩弄文哲乳头的阳承天不仅没有轻点,反而在红艳的小肉粒上留下淡淡的齿印,抓住另一颗肉粒的手指也稍稍用力地揪了一下。
“啊……”文哲弓起身体,似痛苦又似愉悦地低吟。
这是他跟阳承天之间微不可言的默契,轻点就是重点,慢点就是快点。有时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有M的潜质,在口是心非中居然获得莫大的快感。
对於文哲来说,比起和女人做爱,和男人做爱更畅快淋漓。因为身体结构相同,你想要什麽,他都清楚明了。比如说阳承天,他的每一下抚弄,都能触碰到最想要被爱抚的地方。
这样的性爱,就像会上瘾的毒药,一旦沈迷,万劫不复……
“你咯到我了!”玩弄够文哲的乳头後,阳承天调笑道,声音暗哑。
“你又好到哪里去?不要告诉我说下面那个是!面棍。”文哲不甘示弱,也讽刺回去。
被这样挑逗,不硬才有鬼!
“哦?是吗?等我看看,到底是不是!面棍。”
细碎的吻一路向下,直至来到欲望的源头。
温热的鼻息扑在文哲火热的玉茎上,停顿了一下,然後一下子将挺立的玉茎纳入温暖湿润的地方。
“啊……别……”文哲惊呼,缩起身体想把自己的欲望从阳承天口中退出来,无奈腰被两只大手固定住,退无可退,“不要,脏——”
文哲对於口交一向不感冒。要一个人用嘴巴去伺候另一个人小便的地方,要多大的牺牲?既然是带着献祭的心态来进行的行为,又有多少快感可言!所以他以往和女人的性事中,他从来不会要求女伴为他做这种事。
他跟阳承天平日也放得很开,有时也会玩些其他姿势,但他不会给阳承天用嘴,也不会要求阳承天用嘴给他做。在他看来,做爱是互相尊重的事,建立在身份对等基础上的性爱,才会获得身心的无上满足。
但、但现在,堂堂一国之君,低下高昂的头颅,用嘴给他——
“你放开……”文哲扭动着身子,拼命想逃离。
这个人,在他们第一次时,连摸一下他的这个地方都不愿意,那时候他就想过,有朝一日要他给他舔老二。当日的愿望现在得以实现,他却不想要。
阳承天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如果以前有人跟他说,他会用手去摸另一个人小解的地方,他绝对把那人拖出去掌嘴五十,不把那人的牙齿全部打下来他决不罢休。可是,认识文哲後,他不但摸了,还很喜欢摸,一边摸一边欣赏文哲的蹙眉喘息,看文哲在他的套弄下喷射出精水,他就满心成就感。
他甚至还给文哲把过尿。那一次,他从後面抱着文哲,一手捏着文哲的下巴让他转过头来与他亲吻,另一手扶着文哲的小兄弟,对着便盆哗啦啦。他竟一点都不觉得恶心。当然,那次尿尿後的结果就是,两人滚到了床上去。
36.
不止前面,後面他也经常摸。那个小洞,怎麽看怎麽可爱,用手指碰一下,马上羞涩地紧缩起来。要是把指头伸进去,就能感受到要把手指绞断的紧窒。在小穴深处轻轻搔刮,文哲就会发出哭泣般的声音,他喜欢听那声音,所以每次都会坏心肠地不停玩弄,直到文哲哭着求饶。这时候的文哲最乖了,会哭着喊“老公!”。他以前从来没听过“老公”这个称谓,但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很喜欢,尤其喜欢从文哲口中喊出,觉得比叫“相公”还要亲密。
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排斥用手去触碰文哲的下体,就算现在将文哲的玉茎含入口中,他也不觉得违和,还觉得文哲的反应很可爱。
将文哲的玉茎更深地纳入口中,舌头同时在舔弄着柱身。圆圆的前端顶在喉咙处,感觉很不舒服,但他却不想放开。
“不要……承天……”文哲喘息的声音已带上哭音,理智上他不想阳承天放下尊严给他做这种事,不过身体却无法抗拒这绝顶的快感。
温暖湿润的口腔,加上灵活的舌头,文哲的所有感觉都归结为两个字——销魂。
他、他忍不住了——
口中的东西在突突跳动,阳承天当然知道是文哲要高潮的前兆,舌尖变本加厉地在前端的小孔来回舔弄,一手还抓住两颗小球揉捏着。
“啊……”身体扭动了几下,文哲终究抵挡不住强烈的快感,在阳承天口中释放出来。
文哲没等从晕眩感中恢复就扑过去想给阳承天擦拭,“对、对不起,我忍不住——”
“咕嘟”!
不大但清晰的吞咽声犹如炸雷在文哲耳边响起。
“你、你——”文哲的脑子霎时一片空白。
黑暗中,他看不到阳承天是带着什麽表情来完成这个对於他来说无疑是惊世骇俗的行为……
“你也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光听声音倒是没有恼怒,还笑嘻嘻的。
因为太暗,落下来的吻位置有点偏差,只是吻在嘴角处。
文哲突然疯了似的捧着阳承天的脸回吻过去,舌头长驱直入一顿扫荡。
仿佛赎罪般的亲吻很快变了性质,在阳承天的积极回应下,两条舌头缠绵之极地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舍得结束这个吻。
亲吻之际,不安分的手顺着腰一路往下,越过挺翘浑圆的屁屁,从缝隙中找到那个小小的洞口。
微微抬臀,文哲很配合对方的动作。
“这麽急?”接吻的空隙,男人贴着唇低笑,吹拂的暖气让文哲的嘴唇痒痒的。
被取笑,文哲也不是好欺负的,在男人腰际软肉上狠狠掐了一把,让男人“嘶”地一声痛呼。
真不乖!
嘿嘿,要小哲哲乖乖的还不容易?
已经摸到洞口的手指“嗤”一下,轻而易举地就登门入室了。
“嗯……”文哲不由发出甜腻的鼻音。
这讨厌的小受体质!
不过是被手指插入而已,就已快感如潮……
“真湿啊——”
文哲干脆把头埋在枕头里,忽略男人故作惊讶的感叹。他现在就像女人一样,情动时後面会自动分泌出黏液润滑,有时候甚至连扩张都不用就可以直接接纳男人的巨大。最讨厌的是,阳承天这混蛋明知道他不喜欢身体的这种状况,还每次都拿来取笑他。
真乖,他就知道这时候的文哲最乖了!
为了奖励小哲哲这麽乖,那他就——
“啊……不要……不要碰那里……”好可怕,身体就像被电流击中,又麻又酥。
“哲,放松点,不过是手指而已,不用咬那麽紧。”说是这样说,但手指却一直往里钻,还到处乱刮,激得文哲不住呻吟喘息。
“原……来是手指……嗯……我、我还以为是你那东西呢……”文哲反唇相讥。
阳承天不怒反笑,“我的皇後,看来你的感知出了问题哦,连粗细都分不出来了,为夫真是心痛无比啊!来,为夫来帮你恢复恢复。”
没给文哲喘息的机会,阳承天快速抽出手指,换上他早贲涨难耐的肉刃,没半刻停顿,一举冲进去。
“啊……”身体猛然承受如此巨大的异物入侵,文哲不禁发出细小的呜咽声,扣在阳承天肩头的十指留下深深的指印。
“怎麽样?是不是跟手指不一样?”阳承天喘着粗气问道。文哲的甬道紧紧缚着他的分身,让他几乎招架不住。
“没、没……啊啊……觉得……有……嗯……什麽不同……”文哲是标准的死鸭子嘴硬派。
“是吗?那你哭什麽啊?哎呀,哭得好可怜。”阳承天调了下文哲正在汩汩流出黏液的分身,使得文哲身子一紧,发出没出息的哭泣声。
文哲恨得乱咬一通,“你……快点……”
他喜欢畅快淋漓的性爱,讨厌这种磨磨蹭蹭。
“快?要多快?这样——?”
夫人叫快,阳承天当然不会让夫人失望,快马加鞭,绝对要让夫人爽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嗯……好、好舒服……再快点……啊啊……”文哲被顶撞的身子乱颤,圆润的臀部向上挺起,迎向阳承天的撞击,小穴一阵阵的痉挛。
随着阳承天的疯狂抽插,文哲全身不断扭摆着,大量透明的黏液从小穴口被挤出来,顺着大腿滴落到床上,原本盘在阳承天腰上的大腿也无力地滑落。
阳承天分开他的双腿,跪在他两腿间,挺着火热的肉刃,腰部用力向下一沈,“小哲哲,你好棒,又暖又湿又滑。”他一边咬着文哲的下唇吸吮,一边横着竖着不停地变换着进入的角度,猛烈撞击,肆意挞伐。
文哲这时已经声音嘶哑,只能小声地低低呻吟着。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被一再撞击,似乎把他的灵魂也撞飞了。
粗重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文哲觉得自己仿佛在云端,脚根本踩不到地,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一波波酣畅淋漓的感觉如同火焰飙升迅速蔓延到了他的全身,将他焚化至虚无。
37.
“夫人,请问还要再快吗?”阳承天喘着气问道。
每次跟文哲情交,他都觉得像是一场战斗,在比谁先泄气。幸好他每次都能侥幸赢文哲那麽一点点,才能牢牢把持夫纲,没被文哲爬到头上来。
“不、不要了……慢点……”文哲拼命摇头。
阳承天暗吁口气,还好还好!夫人有需求是好事,但需求太强就不见得是好事。要是文哲还要“再快点”,他想先弃械投降的就是他了!
他的腰可不是铁皮做的,过量运动也是会折的……
用手臂撑住身体,以免自己的体重压到文哲,阳承天俯下身体去亲吻文哲,用胸膛去摩擦文哲的胸膛,四颗小肉粒两两相对,被摩擦得挺立充血。
下身的律动已经放缓,抽出大半,再缓缓挺进,然後在深处小幅度地研磨几下。
狂风暴雨般的交合固然令人目眩神迷,但刚不可久,柔不可守,一轮猛插猛抽後,就要换比较温和一点的方式,既能喘口气又能保持兴奋状态,才能尽可能地延长欢爱的时间。两人都是欢场好手,自然都明白这个道理。一上来劈里啪啦没几下就交清存货的,那是毛头小子们的作风,他们才不会那样没耐力。
文哲闭着眼,享受着这一刻细致的性爱,阳承天的东西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并不猛烈,但每一下都能带来一阵阵的颤栗,仿若微小的电流在流窜。
“都说不要熄蜡烛了。”阳承天咬着文哲肉嘟嘟的耳垂,埋怨道,都看不到文哲艳丽的表情了。
“那你想要我怎麽补偿?给你揉揉?”说话间,文哲已探手摸到两人交合处,把阳承天的子孙袋握在掌心,看似随意实则很有技巧地揉捏着。
阳承天倒吸一口冷气,被文哲捏得腰际发麻,差点就……
他有点恼了,哪有这样子放冷箭的!
“我也给夫人你揉揉。”他也伸手握住文哲的欲望。
“啊……”文哲比阳承天更不济,囊袋才被揉捏几下,身体已软成一堆水,太阳穴突突地跳,已在爆发边缘。
感觉到文哲後穴的强烈收缩,阳承天也被勒得激动难耐,律动渐渐加快,腰身的耸动起伏也越来越猛烈,每一次都是几乎全根抽出又全根插入。
“嗯……嗯……承天……好大……啊啊……太深了……”文哲只觉自己体内的火热肉刃粗大、坚硬,仿佛有生命一样在他身体里蠢动,寻觅着他最敏感湿热的地方,深刺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