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可是却被弟妹再次叫住：“哎，大哥，今天怎么不出摊啊？那五万块钱什么时候给我们啊，你未来的侄子还有

几个月就要生了，现在奶粉又贵……”

“够了。”说话的人却是蒋清则，他只是听李跃为说过有个不怎么厚道的弟弟和弟妹，今日第一次见到真人还真是

如传说中的一般尖酸刻薄。

“哟，大哥还请个帮手替你说话啊……”丽敏终于发现了站在一旁的蒋清则，不满的打量上下打量着他，可是到后

来脸色却刷的变白了，讪讪的想走。

“……我”李跃为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他却看出来弟妹的紧张，也不愿意去纠结，忙着对蒋清则说：“好了好了

，我们快点走吧。”说完便钻进了出租车关好门。

而蒋清则却低声对丽敏说：“以后少欺负李大哥，那五万块钱他是不会给你的，还有，你最好回去和你老公商量一

下，赶紧把本是他的房子还给他，你们爱住哪里住哪里，要不有你们好看。”

要是按照往常换做别人，丽敏一定会掐着腰反驳说“你算老几啊？凭什么管我们的家事……”之类的话，可是今天

却灰溜溜的走了。

蒋清则上了车，心情很好报了地址，而李跃为却因为之前的小插曲而闷闷不乐，蒋清则也不多说，自然的环住了蒋

清则的胳膊微笑着。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亲昵，李跃为闹了个大红脸，但是有外人在场他试着挣脱了几下便宣告放

弃，迎接他的依然是蒋清则的笑脸。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密？怎么一点该有的过度都没有呢？

车子很快就驶进了一个环境比较好正规的小区，蒋清则认真的给司机指路。到了目的地，付好车费，两个人便开始

把行李从出租车上往下搬，李跃为随口问了一句：“你住多少层啊？”

“十二层。”

“啊？”李跃为冒了一层冷汗，这要怎么爬上去啊，这么多行李。

“呵，有电梯啊，笨。”蒋清则不以为意的说。

“哦。”李跃为闷闷的应着，他上学之前，一直住的是老房子，毕业之后一直住城中村，买了梅花村的房子也是老

房，根本没住过什么高层和公寓，这年轻人一毕业找了工作，就住的这么好，还真是差距，李跃为瞬间自卑起来。

“李大哥你想什么呢？”蒋清则看见李跃为愣着不动，好奇的问。

“没……没有。”

“呵，我们家老头觉得我住城中村不太安全，上班又远，就给我租了这个房子，反正他付钱。”蒋清则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李跃为拖着行李，对蒋清则说：“那我们赶紧搬吧！”

把行李搬到12层，蒋清则开了新家的门，李跃为进去之后吓了一跳，这里要比蒋清则之前住的地方好无数倍：80多

平的面积，光洁的大理石地砖，纯白色的墙壁，大厅里是敞亮的落地窗，微风吹着薄纱窗帘一飘一飘的，敞开式的

结构很通透，右手边厨房和餐厅，是正对面是卫生间，左右两侧是卧室，家用电器一应俱全……对比自己的房子，

李跃为觉得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怎么样？”蒋清则献宝似的问。

“真好……”

“是吗？呵呵……我家老头总算做了件对事。”

“别这么说你爸。”

“哼。”蒋清则无视李跃为的批评，也不管堆在门口的行李，拉着李跃为四处参观房子，到处都走了一圈，蒋清则

让李跃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自己则去整理行李，李跃为要帮忙，蒋清则笑着拒绝了。

都收拾好了，已是中午，蒋清则拉着李跃为到附近的必胜客吃pizza，然后又去逛了正佳广场，在百佳超市买了些日

用品，趁着李跃为愣神的功夫，蒋清则顺手拿了盒保险套，结账的时候，李跃为被支出去在外面的肯德基等着，他

又去提了一打啤酒并在门口的久久鸭买了半斤鸭脖子和鸭架。蒋清则推着购物车顺手把保险套放在背包里，浅笑了

一下，去找李跃为。

两个人回了蒋清则的新家，蒋清则先去洗了澡，出来后又让李跃为去冲，李跃为也觉得出了一身臭汗便也没客气。

洗澡中间蒋清则敲开浴室门递了一件大T恤、一条新内裤和一条宽松的沙滩裤给他，笑着说：“这是刚才在超市买的

。”李跃为听了，也不知道是浴室温度太高还是怎么，就觉得脸上发烧。

洗好澡，歇了一会儿李跃为便要告辞，虽然自己没出多少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很累，但蒋清则拿出了啤酒

和之前买的久久鸭，为难的对李跃为说：“哥，你看我买了这些，你都不陪我庆祝一下搬家吗？”不知道从什么时

候开始，蒋清则已经去掉了之前称呼的“李大”二字，直接叫起了哥。

“好吧，但是我明天还要出摊……”

“没事没事，大不了晚上打车回去啦！也没多远。”蒋清则摆摆手，两个人坐在之前铺好的泡沫地板上，开了电视

一点喝酒聊天，一边看电视，逍遥自在。

时间渐逝，转眼间已经傍晚，地板上的塑料袋里堆着一堆鸭骨头还有散落在四周的啤酒罐，李跃为更是晕晕乎乎的

躺在地板上不愿意起来，过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蒋清则在大学训练的酒量不错，几罐啤酒算是小意思而且正好兴奋，他站起身来收拾了一下地板，从卧室里拿了床

被子铺在泡沫地板上后，拽着李跃为躺在被子上。微醉的人死沉死沉的，但还好李跃为酒品不错，并不闹人，也不

吐，还像昨天一样嘴里嘟嘟囔囔的念着什么。蒋清则心想，昨天放过他一次，今天说什么也不做君子了，扮猪吃老

虎这种事他最会了，更何况李跃为根本不是什么老虎，顶多算是只猫，还是最温顺的Hello Kitty。

心动不如行动，蒋清则伏在李跃为身上，先是在额头上印了个吻，见身下的人没反应，便沿着脸部轮廓轻吻了一圈

，最后才停留在嘴巴上。李跃为身上有着淡淡的浴液味夹杂着啤酒香，整个人像个大太阳似的散着热，蒋清则第一

眼见李跃为，就被这个人的憨厚温暖所打动，他二十多年一直生活在一个冷漠的圈子里，之前找过男朋友，最后毕

业以分手告终。他染了头黄毛当做与过去告别，却在奋发找工作的第一天见到了李跃为。李跃为与过去他接触的人

都不一样，温暖醇厚，他觉得自己需要这么一个伴儿。想到此，蒋清则一阵情动，用力的啃噬起李跃为嘴唇，一如

昨天一样美好，但是今天却更加真实，不管李跃为醒来会不会恨他，他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雀跃。

亲吻了一会儿，蒋清则的手沿着李跃为的身侧滑了下去，伸进大T恤里来回抚摸，身下的人已经开始不安的扭动，蒋

清则又吻上李跃为的嘴角这人才安静。蒋清则不亦乐乎的对李跃为上下其手，一会儿捏捏他胸口上敏感的两点，一

会儿探到李跃为的内裤里来回撸着不自觉勃起的分身，而嘴上更是不闲着的吻着耳垂和脖颈。一边摸还一边想，李

大哥的手感真好，肉肉的却又不腻。

李跃为因为酒醉迷迷瞪瞪的睡着，虽然一波一波的快感袭来，但是根本睁不开眼睛，就像是被梦魇住了般呼吸困难

，他一边责备自己不该在别人的地盘上发情，一边却无法阻挡内心最原始的悸动，希望得到更多。蒋清则欣喜的发

现身下的人有了回应，便在李跃为的耳边轻声说：“哥，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别怪我……”

蒋清则起身去卧室拿了瓶润滑剂和之前买的保险套，回到客厅拉好窗帘，才脱掉自己的衣服裤子，也扒掉了李跃为

身上的障碍物，挤了一大把在手上，啫喱状的液体冰冰凉凉的就往李跃为的股间探去，用一只手极具耐心的扩张，

虽然他已经憋的很难受，但是又不想伤害这个人，只能强挺着。

李跃为哪里经历过这些，条件反射的夹紧身下，蒋清则一吃痛，探过身子吻住了李跃为，闲着的另一只则撸着他的

前端，李跃为这才放松下来。

扩张到三指的时候，李跃为嘴里的呻吟声已经不断，听得蒋清则烦躁不已，他抽出手，直接提刀上阵，挺进了他梦

想着的地方，一波快感随之袭来，他闭眼享受的一瞬间，看见李跃为原本沉迷于情欲的脸马上拧成了一团，这种刺

痛也惊醒了李跃为。

蒋清则吓得差点一泻千里，赶紧又去吻李跃为，李跃为瞪大眼睛盯着俊秀的蒋清则无助的要死，这……这……这…

…究竟是怎么回事？而想叫出声却被蒋清则的嘴堵住，用手去推蒋清则，这人根本不理，只是一门心思的吻着他。

下面涨满满的，而且更有要爆掉的感觉，谁能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这是在被人强上吗？拜托，他们都是

男人……

结束了这个吻，蒋清则也没有把罪魁祸首抽出来，反而试着动了几下，李跃为眉头皱的更紧了，蒋清则轻轻摸着李

跃为的头发，伏在他耳边轻轻的吻了下，然后问：“哥，你觉得这样讨厌吗？”

李跃为没抱过女人，又因为弟妹的行为对女人产生一种抵触感，而蒋清则一脸青春无害着实让他觉得很是信任，即

使对他做这种事，他也没觉得有恶心感，想起了今天一早和蒋清则不经意对他流露出的亲昵，仓惶的摇摇头，但是

也不知道怎么又点点头。

看见李跃为又摇头又点头的，蒋清则先是欣喜后来又失望，一张小脸垮了下来，把插进去的东西又拔了出来。可是

那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感席卷着李跃为，也不知道是不是内心驱使，他直接抱住了正要离开的蒋清则，用行

动告诉蒋清则自己并不讨厌。

谁会拒绝送上嘴的羔羊，蒋清则马上又兴奋了起来，深深的给李跃为一吻，依然以最温柔的声音对李跃为说：“哥

，我真的很喜欢你……别拒绝我。”

室内春光一片，在碰撞和接受中，李跃为享受着这个年轻人带给他不同寻常的一波波快感，是块浮木抑或是其他，

他也分不清。姑且怪罪给酒精，可是酒醒之后又怎么去面对将来的生活，他实在没空去想，好吧，就让他沉沦一次

，管他将来会如何。

五

第二天一早，李跃为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般，疼痛从腰间蔓延至全身，就连手指尖都麻木不堪。而蒋清则像个小猫

似的将身体完全蜷缩在他怀里，一点都不像昨天晚上拼了命在他身上索取的那个人。这种越界般的亲昵另李跃为非

常不适，可是又怕吵醒怀中的人，只能闭着眼睛继续睡。

李跃为在这个回笼觉里还做了个梦，蒋清则化身一只小猫，眼睛圆滚滚的，灰白相间看似柔软无比的毛，粉红的小

舌头来回的在他脸上舔，那架势就像要把鱼骨头上残留的鱼肉全都舔干净似的。李跃为觉得痒痒，伸手想撵走小猫

，却被猫爪子扑倒然后舔他的手指。李跃为猛的惊醒，发现梦中一切全是现实，蒋清则早就醒来在他身边作怪，于

是李跃为顿时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早安！”蒋清则愉快自然的打着招呼，顺势又往李跃为身上挤了挤。

“早……早……”李跃为有点磕巴的往后撤，而蒋清则却反手抱住了他。

“呵呵，哥，你真可爱。”蒋清则傻兮兮的笑，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我……我们……”李跃为无比慌乱，双手推着蒋清则胸口，似乎有些抵触。其实这也是本能反应而已，明明是帮

蒋清则搬家，却不知怎么就搬上了床，而且他们，他们还是两个男人。

看见李跃为似乎很排斥亲近，蒋清则原本面带笑容的俊脸垮了下来，不悦的叫了声：“哥，你不喜欢我？”

“没，没有，只不过这样不大好吧，更何况我……我们都是男人啊，怎么，怎么就上床了呢？我们不该这样子啊！

”李跃为解释道。

“哦，那哥你的意思还是嫌弃我呗？真对不起，不该强你所难。”蒋清则一脸沉寂，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说完便

起身在地板周围划拉昨晚丢下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

李跃为被这种突然间的疏离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呆愣愣的保持着刚才抱着蒋清则的姿势，心里也是随着空了一大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悻悻的收回了手，背对着蒋清则坐起来，穿起衣服来，可是他明显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身上

各个地方都跟散了架似的，比做运动或者打场架之后都难受。蒋清则看见他费力的抬胳膊、套衣服，心一软，半跪

在李跃为前面帮他穿衣服，套裤子。从亲近到疏离再到亲近，李跃为觉得自己像是在座过山车或者海盗船，忽忽悠

悠的悬着的心又掉下来，梗着脖子僵硬无比的接受蒋清则的服务。蒋清则没说话，默默的给李跃为服务好后，就去

洗手间洗漱，然后就趿拉着双人字拖摔门而去，于是李跃为的心随着这声沉到了谷底。

李跃为慢慢的起身，扶着腰挪到了卫生间，心想自己果然老了，也没怎么样就被弄的这么惨，而且后面的那种异物

感更是让他面红耳赤，看着镜子里那张脸，真想抽自己几巴掌。李跃为低下头往脸上撩了些水，才总算冷静了下来

。他不经意的瞄见洗手池前面的台子上摆着一支未开封的新牙刷和一条新毛巾，顿时涌起一股暖意，纵使昨晚百般

热情和今日的突然冷淡，李跃为还是认为蒋清则是个细心人，这种细微的关怀甚至要比他亲弟弟来的温暖。可是他

所期冀的是蒋清则的友情而不是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他暗自把昨晚的失误归结到酒精上面，但是他们两个到底发

生了关系，虽然是都是男人，也不求什么负责任，可是今后他要怎么去面对蒋清则啊？

正想着，外面的门响了，李跃为探出个头看见蒋清则拎了些早餐回来便把脑袋缩回卫生间。蒋清则换好拖鞋后把早

餐摆在了茶几上，冲着洗手间的李跃为交待：“李大哥，洗手间的牙刷和毛巾你看到了吧，那是给你的。还有……

”蒋清则顿了一下，继续说：“你吃完早餐就回去吧，不是还要出摊吗？”

原来的单字“哥”又转变为“李大哥”，李跃为听到心里一阵冷，他没期待什么，可是这样被赶走还是觉得有点不

是那么回事，可是转念再想，如果蒋清则继续和自己亲近，那么就是在这种错误上更深一步，反而这样也好。

李跃为没有用蒋清则为他准备的新牙刷和新毛巾，只是待脸上的水干了之后才缓缓的从卫生间走出来，手上还拿着

昨晚换下的一身汗味儿的脏衣服，唯唯诺诺的走到蒋清则面前说：“有袋子吗？我要把衣服拿回去……身上的这身

，哪天再还给你吧。”

蒋清则脸色一暗，闷头的走到壁橱扯了个袋子给他，看似不爽的说：“那衣服是给你买的，不用还了，反正我也不

会穿。”

李跃为被这话臊了个大红脸，“那……那我先回去了。”说完，李跃为逃也似的离开这个令他觉得压抑的地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