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偃武+番外——梦里长安躲雨人
梦里长安躲雨人  发于:2012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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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人下的卑微感。

他跪了一会儿却没听见偃武叫他起来,便面不改色的跪着,偃武用手指关节轻轻敲着座椅,轻声道:“素氏王果然

是素氏王,不管做了什么事,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师丹淡淡的说:“素氏已经没有了,哪还有什么素氏王,现在只有驻马国。”

偃武笑了一下:“你知道,还敢拉拢椒太夫人,打别的算盘。”忽然伸手扼住师丹白皙细弱的脖颈,怪力之大,几

乎扼碎他,“你不怕我整死你么。贱人!”

师丹被抓住喉咙,脸都憋红,哼也没哼一下,偃武脸色狰狞的说:“我早该在进城之初就弄死你,暂时放你一条生

路,没想到你却自己找死……”

说到这手上突然松了力,又带上笑意说:“但是没办法,谁叫你是降君呢,我怎么能随便杀你呢。”

手指轻轻抚着他的衣领,师丹看他脸色骤变,又被摸了领口,不禁后背发凉。

偃武站起来,招手叫来拿着毛巾伺候的的太监,拿湿毛巾擦了擦刚才碰师丹的手,扔了毛巾,冷声说:“本王怜惜

你,特地为你备了药浴,怎么还不泡。”对左右喝道:“还不赶快伺候公子脱衣服”

一句话让太监们慌了手脚,马上拿来浴巾等物,关了门,要解师丹的衣服,师丹挥手挡开,偃武挑了挑眉毛,师丹

说:“让人回避”

这话是对偃武说的。

原来偃武来的时候带着几个宫女,现在也留在屋里和几个太监一起伺候着,师丹让她们回避。

偃武听了环视屋内,笑着说:“让谁回避,你是要回避男人呢,还是要回避女人呢,我看都不用吧。”

师丹低了下头,马上抬起。伸手极快的扯了开前襟,三下两下脱光了,衣服褪在地上,师丹站在当地,宫女们低了

头,太监虽然努力不把视线转走,但也有点不好意思。李公公撇了下嘴,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他。

师丹知道偃武在看着他,努力心平静和的走向浴桶,但是,浴桶里的黑色药物,看着实在是诡异可怕,师丹不禁先

把脚伸下去试一试,脚趾碰上药浴,没什么感觉,他有点放心,轻轻把脚踝没进,却忽然停住了,打了个微不可见

的哆嗦,但也只是停了一霎那,在被人都没看出之前,就把自己全身浸在黑色药液里。

偃武见他居然不吭一声的泡进去,便走到浴桶前,低声说:“你知道这里面放了些什么吗,呵,为了你的身体,这

里面特地放了些叫不出名的草根,和碾碎的蛇皮什么的,可能刚进去会有些不适应,但你放松身体慢慢的吸收了这

些它们就好了”

师丹认真的看着自己胸前的黑色药水,一动不动,仿佛努力看着它会缓解什么症状似地。

偃武在他耳边,说话气息吹进他的耳朵眼里,“这药很有灵性的,他们碰到人的肌肤,人的肌肤就会像喝水一样,

把它们喝进去,然后他们就会渗进你的五脏六腑,你的大脑。”

师丹仿佛有了不适感,额上渗出了汗滴。

偃武的声音如鬼魅般响起:“说,你是怎么迷惑椒太夫人的”

师丹脸色苍白的笑了一下“我勾勾手,她就自己过来了啊”

偃武低声说:“她是我的姨母,怎么可能轻易背叛我”

师丹闭上眼睛说:“呵呵,你很信她啊。”

偃武摸上他的下巴,然后捏住:“她是世上对我最好最慈爱的人,没有人比她更爱我,我不信他,难道信你吗?”

他无意识的抚摸上师丹的头发,有些寂寥的说“不过这最后一个爱我的人,也被我下了天牢。这都是你害的,你连

我最后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夺走了,该死的人是你!”

师丹听着他说,闭着眼睛懒懒的“恩”了一声。仰着脖子躺在浴桶上,像是一直绝了希望的水鸟。

偃武自言自语似的说着。

“你很能骗人,总把人骗的团团转,以为你是好人。”

“是的”

“你为什么要骗她!”

“我高兴”

“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高兴”

“你做的事够你死一万次了”

师丹睁开眼睛,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认真的答“我知道。”

偃武看他睁开眼睛,眼神仿佛未经任何折磨痛苦似的清明淡定。嗤笑“你怎么不用那种露骨眼神看我了。你不是很

喜欢那样看我吗。”

什么眼神,以前他看他的时候,往往带着那种受伤的眼神,因为期盼,所以受伤。

师丹扭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说:“偃武,有没有人告诉你,当一个人不爱你的时候,你是伤不了他的。”

他第一次这样认真的连名带姓的叫他,仿佛两人第一次对话一样。

第14章

偃武看着他,听了这话,满眼都是狂暴。

双手捏着师丹的肩膀,在裸露的肌肤上留下青色的手印,一使力,把师丹拉了出来,扔在地上。

师丹哗啦啦带着水像一条人鱼似的,摔在青色的坚冷的地砖上,他还裸着身体,四平八仰的摔在地上,赤裸裸的暴

露在众人目光里。

宫女们立刻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低头看着脚尖。

师丹伸手在四周抓了两下,连个可遮掩的的都没抓到。

他还未来得及觉得羞耻,就有无数拳脚落在身上,条件反射般伸手去挡,却被一脚踢到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踢断

他脆弱的骨头,疼的赶快把手收进怀中,让那些力道奇大的拳脚落在蜷起的身体上。

偃武发狂的拳脚打在他身上“砰砰”的响,像是腐朽多年的木柜被打碎的声音,师丹在这种时候居然甚是冷静,从

缩回的手的间隙,看了看偃武的表情,他现在一幅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顾,只想亲手打死眼前人的毒暴。

太监宫女们谁敢来劝,都战战兢兢的退到墙角,连灵滑的李公公都只剩咂舌。

人要是一心霍的出去,就什么也不怕了,现在师丹只等偃武把自己打死,也就算给自己的一生了结了,没想到偃武

久经沙场的老拳居然慢慢停了,他一停,师丹才感觉自己浑身已经不能动,喘一口气身体里不知哪一部分就生疼。

师丹咬牙忍着,索性像刚才挨打时一样,闭着眼睛,一幅装死的样子。

半日寂静,只听到偃武直起身的喘息声。

师丹心中对偃武的毒打还算淡定,正想着看来自己的心已经如古井无波的水一样,身后大腿内侧就被一个冰凉的手

抚摸了一下,师丹忍不住一惊,打了个激灵。

他是蜷着身子的,两腿抬到胸前,那手从后面抚摸大腿内侧,摸了一下。

师丹猛然睁开眼睛,觉得自己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忍不住蜷的更狠些,却还是能感到空气里满是危险的信号

回头看偃武。尽量平静的说:“你……你做什么”

偃武看着他,发狠的红着眼,像个沙场厮杀的斗士,又像个被人抢了糖果的小孩,一把揪住他,三步扔到了床上,

他那么高大有力,师丹被扔到床上的时候,刚才被打碎的骨头几乎要彻底散架。已经无力的手,又被吊起,困在勾

床帐的穗子上,白皙透着病态的手绑了十几圈鲜红的穗子。挂在墙上,他只好倚着枕头半躺着,赤裸着全身,披散

着黑色的长发,好不狼狈。

偃武的身影覆上来,黑色的大长宽袍盖在他身上,冰凉的手指一触碰就上下游走,和上次差不多的体位。

师丹咬着牙,在黑袍的覆盖下痛苦喘息着,勉强枕着眼,用目光询问质责偃武,他实在是不明白在暴打之后为何来

这场莫名其妙的性爱。

却见偃武抿着唇,不理会师丹,屠夫看着肉似的,盯着他的胸膛,他其实什么也没想,只一心听从大脑直觉,狂暴

的想要他。

偃武的黑袍脱了下来,盖在两人身上,把两人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师丹的胸膛以上,偃武伏在他的胸膛上,像是

在啃食,手也在底下乱摸,黑袍随着他的手一动一动的,床因为两人的扭动摇晃起来,像一只船一样,黑色的袍子

像船上的乌蓬,一只手游移到乌蓬的后部,乌蓬被手顶的支起来。

师丹脸色煞白,但仍然不失平静,只有身体肌肉僵硬起来,偃武从啃噬中抬起头来,看着他,师丹不禁怔愣的想,

他要是嘴角流下一滴血,就是传说中的吸血鬼无疑了,正想着,偃武好像惩罚似的加快了摇晃乌蓬的动作,师丹就

一阵恍惚,无力的发出“呃”的一声。

偃武看着他,抿着唇,越来越快,直要逼出什么东西来。

师丹被这样盯着,只好转头去望着紫红色素氏花样交缠的床顶。

但在越来越激烈的摇晃中,他控制不住的挺直上身,胸脯起伏,抑制住呻吟,却抑制不住粗重的呼吸,发出呼呼的

声音,平静的视线迷离起来,水湿湿的放空般望着床帐,因为想拒绝颤抖的肌肉,僵硬得要死。

他不可否认,自己有感觉了。

偃武把乌蓬摇的要飞起来,几下之后倏忽停住,师丹张开嘴“哈”的一声吐出一口连绵不绝的长气,然后像抽光了

精气神一样,瘫软下来。

身上的年轻人,从乌蓬里抽出湿漉漉的手,挑眉带着邪恶的笑意,让他看看自己的成果。师丹脸上挂着汗珠,脸色

虚脱的比刚才还要苍白,看到他手里的液体,只一脸善意的微笑了一下,像是教育未经人事的孩子一样,说:“只

要是男人,被触碰都会这样的”

听了这话,偃武脸上那种得意的,抓住把柄的笑容挂不住了,忽的坐起身,带起一阵风。

师丹的皮肤忽然离开温暖的人体,不禁哆嗦一下,意识也清醒了些,看到偃武站起身,才突然反应过来,屋里还有

那么多太监宫女,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俩,而……而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射了。

他咬住唇,忍不住气血翻滚,努力平静的脸上颜色变了几变。

刚才披着衣服默然坐起的偃武,猛然扑上来。

第15章

师丹悲愤交加,挣开早已拉扯开的穗子,一下推开压下来的身体,使尽了全力,却没想到压下来的人似乎比他还要

愤怒还要狂暴,挥手就把他使劲全力的手折到后面,咔的一声,也不知道折了没有。

师丹也不管那手,像一条在土地上奋力挣扎的鱼一样扭动着,绝望又带着恨意的喊:“偃武,你住手,我保证不觊

觎你了,我再也不觊觎你了!你住手啊……”

偃武听了这话,却越来越讨厌他似的,顺手拿来一块白毛巾堵住他的嘴,让他再也不能把这些讨厌的话说出口。

(删)

“呜……”

“啊……”

(删)

“呜……”

随着这一声,两个人才停下了。

运动骤然停止,蒙蔽人心的快感依次抽离,室内显得尤为安静,两个人这才清醒过来,偃武从刚才那莫名其妙的的

激情里抽回了神志,像刚睡醒时的恍惚,然后把手伸进两人紧贴的下身,摸了一把,自己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又

让师丹看看,然后用更甚刚才的微笑,说:“男人有感觉是正常的,可不是所有男人,被压着都能这样啊。”

师丹把出窍的灵魂都收回来,汗水淋漓的看了看偃武手上属于自己的东西,原本晕晕乎乎的脑子轰的响起来。

白乎乎的液体,是自己洗脱不清的证明。

一下子胸膛起伏着,不知道该如何辩白,勉强向他摆出不以为意的微笑,却竟然找不到解释冤屈的理由,只好安静

的呆着,脸色憋的变了好几个色。

这一下更安静,太监宫女们刻意压低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师丹一想到屋里还有十数个宫人在,脸色就撑不住,越

来越白,只想此刻自己晕过去好了。

这么想着,不禁气血翻涌,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视线也让呛出的泪水模糊了,只能看见偃武好整以暇,一副尽在

掌握之中的神态,双手抱胸,看着他。

结果越咳越厉害,刚才被打的地方,都碎裂般的疼起来。这一咳嗽牵动了不知哪里,一阵天昏地暗,模糊之中只觉

得嘴中吐出一口腥甜,偃武那一副鄙视的含笑望着他的样子,就消失不见了。

他真的如愿以偿的晕了过去。

师丹在迷糊中还是有些许感觉的,好像遥远的传来惊讶忙乱的声音,但师丹也没有力气管了,他本以为也不会有人

搭救他,放他就这样沉睡下去,最好永不再醒来,没想到还是有人管他的,唉!师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自己的

身体自己知道,小病未愈又添大伤,加在一起,就是一台报废的机器,不知道会不会辜负搭救他的人的一番好心。

这一觉睡得格外绵长,也格外香甜,仿佛心中烦忧事一件也想不起来,只剩下黑色的无休无尽的休憩,沉入黑色的

轮回般的大海,连自己也找不到自己了,像空气一样飘散,像空气一样安定。来于何地归于何方。

所以当他醒来的时候,觉得很疲惫,因为睡得太久,浑身像拆掉又装补回来一样,几欲再次散架,宫女们看到他醒

来,并未特别惊喜,口气平板如白纸一般的对他说话,他睁开眼抚着额头,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睡了几天?宫女

们淡定的回答两天两夜了,睡了这么久师丹本人一听都有些诧异,宫女们却完全一副不放在心上的神态,连偃武都

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太医都没派过来。

四周对自己的晕阙和醒来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师丹觉得晕倒时受到的搭救也变了味道,那救助里充满了可有可无

的意味。甚至连他醒来,都并未得到任何人的希冀。

他一个人晕倒一个人复苏,一个人睡着一个人醒来。有的时候胡乱想着,会呆呆的坐很久,直到旁边杯子里,自己

给自己刚沏的热茶都凉了。

已经是春天了,师丹透过窗屉看到,原本亭亭如盖的杨树,经过了一个冬天的肆虐,终于抽出了几点新芽,嫩绿嫩

绿的新鲜的颜色。

但是风还是很寒,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就会呼呼大作,吹得衣服都飞起来,偶尔也有好天气的时候,安详的庭院里,

刚抽出绿芽的杨树上都会撒上舒适的阳光,属于春天的阳光是和任何时候都不一样的,带着那种惬意和宁静,温度

适宜,照的人直欲睡去。偶尔还会飞来白雪一样的飞絮,不只是杨絮还是柳絮,都只随着阳光照耀时那种不徐不疾

的风轻柔的一沾地面,然后飘然而去。飞到更远的大江南北,了望春色。

这是师丹醒来的第三天,也是他在床上卧着的第三天,从那天晕过去之后在没有见过偃武,印象里他还在那里抱着

胸鄙视的笑着,雕刻般的脸上有表情却没温度,淡色的嘴唇薄情的上挑着,当时师丹像死去一样晕倒,估计很让他

满意吧,他差一点达成愿望。可惜他没有死成,不能让他满意到最后。

师丹也没有问人,他几乎吐血的时候你们大王是什么表情。

他只是一有空就发呆睡觉,无所事事。

这三天和当时椒太夫人来之前一样,只有师丹一个人,没有任何人来探望。来了两个太监伺候,但是平常得了嘱咐

一样不与他说话,侍卫们比先前一点也不少,但是一个个跟木雕似地,一动不动。师丹整天看着这群移动木雕和不

动木雕打发日子。

偏生日子太长,怎么过都过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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