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偃武+番外——梦里长安躲雨人
梦里长安躲雨人  发于:2012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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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轰轰作响的头,勉力朝室内一看,吓了一跳,原来室内还有一个男子。

他不是太监,也不是侍卫,穿着白色的恰衣,面色十分苍白,好像没有休息好,站在离床很远的地方,明明知道长

生醒了,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的系着衣带,神情有些淡漠,尤其是抬头和长生对视的时刻。

他收拾完自己之后,才和长生对视一眼,用那种打量敌人的眼光,淡漠却充满敌意。把长生看的一怔。

他长得倒是很漂亮,眼角很有风情,虽是男子,却不失细致与温润,但又不似女子那样柔媚阴气,倒是兼二者之长

处,而且穿着一身白衣,脸色虽然不好,却依然衬得他如天神,如仙子。尊贵有余。

直到他走了,长生还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那人是谁啊。

他好不容易收拾好下了床,问了问门口守着的太监,没想到一个一个跟被缝住嘴似的。问一个一个摇头。长生有些

奇怪,但是他本不是多事的人,也就算了。

没想到在花园里散着步,竟然遇见了许久不见得阿三。

阿三分到了浣衣馆,平时根本迈不出那里的大门,今天第一次放假,赶来看长生,说了一会话,就把他拉到小河边

没人的地方,打听些有趣的回去能当见闻炫耀的故事。

“我今天一出来就听说咱们大王昨天招了侍寝啊,听说大王已经很久没招人侍寝了,这次招的是谁啊,你这大王身

边当差的一定听到风了吧,是谁啊,给咱乡巴佬讲讲。”

长生很奇怪,没有啊,昨天大王和自己睡一张床,怎么可能又召侍寝呢,不禁说:“你听错了吧。”

阿三一下怒了,责怪他连这都不说,真是小气。

长生一头雾水,他本木讷,不善言辞,一下不知该怎么解释。

闷头闷脑的回来,想起今天起床时倒是遇到一个人,但他是男子啊,长生摇摇头。实在想不通阿三从哪里听来的闲

言闲语就当了真。

不过话说大王的那些传说中的美人还真是一个都没见过呢,反正长生从来到这里就没见过大王召他们侍寝。

低头走着冷不防撞上一个像铜墙一样的人身上,那人立刻夸张的大叫起来,把长生吓了一跳,急忙去扶他,一看原

来是傅白虎,长生不禁奇怪,……一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只是被他撞了一下,有那么疼吗。

然而又不太好意思问,傅白虎看清是他,立一脸扭曲的,敬而远之,还真一瘸一拐的像是走路都不利索,长生问他

:“将军你怎么了。”

他苦哈哈地说:“我还是离你远点吧,免得又召一顿打。”

长生追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说,只是摇着手,说“没事没事……你去问你家大王吧。反正我是不敢随便做好人了。

然后又低声嘟囔“什么啊,给他福都不会享……哎呦,我的腿,疼死我了。”

然后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长生看着他里去的背影,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看见书房门口李公公正含笑看着他,快走几步迎上,问:“公公,傅将军他怎么了?”

李公公眯着眼,十分慈爱地说:“他差点把大王心爱之物弄坏了,被大王打了一顿。”

第34章

低头走着冷不防撞上一个像铜墙一样的人身上,那人立刻夸张的大叫起来,把长生吓了一跳,急忙去扶他,一看原

来是傅白虎,长生不禁奇怪,……一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只是被他撞了一下,有那么疼吗。

然而又不太好意思问,傅白虎看清是他,立一脸扭曲的,敬而远之,还真一瘸一拐的像是走路都不利索,长生问他

:“将军你怎么了。”

他苦哈哈地说:“我还是离你远点吧,免得又召一顿打。”

长生追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说,只是摇着手,说“没事没事……你去问你家大王吧。反正我是不敢随便做好人了。

然后又低声嘟囔“什么啊,给他福都不会享……哎呦,我的腿,疼死我了。”

然后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长生看着他里去的背影,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看见书房门口李公公正含笑看着他,快走几步迎上,问:“公公,傅将军他怎么了?”

李公公眯着眼,十分慈爱地说:“他差点把大王心爱之物弄坏了,被大王打了一顿。”

因为是清晨,又是冬日,所以冷风阵阵,长生别了李公公,掀帘子进了御书房,立刻暖风拂面。

铜盆黑炭,轻裘锦袍,室内弥漫着温香,长生单薄的衣服立刻感到一股暖意。

最高处,堆满书籍奏折的书案上,众人仰望的帝王从案丛中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复又低下头。

“不要站在风口。”

长生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跟他说话,忙“哦”一声,离开露着风的门口,移到不碍事的地方,站在墙根下,尽

量不惹眼。

众人恭敬伺候,安静的只听到轻微的纸张翻动的声音,合着温风,直熏得人昏昏欲醉。

长生已经尽量不惹眼,站的地方那样偏僻,可是,上面那人还是放下手中的奏章,轻声问,“早膳用过了吗。”

长生正迷糊,被突然问话,匆忙着抖擞精神,答。“还没有……”

上面沉默着没有回答,微微抬手,太监过来听吩咐。

“传早膳,……最好是粥,清淡养胃的那种。”

太监答应着下去,不一会早有预备的清淡素菜和小粥就端上了,长生在大王的示意下,坐在温暖的火盆边埋头苦吃

气氛一下很安静,却又有什么不同,室内笼罩着一股暧昧的气氛,迷离的,微甜的,像是情人间初初互通情谊时偷

偷地凝望。

刚才长生真是饿了,从早晨到现在一口水米未进,吃了半晌,终于心满意足的把肚子填饱。吐一口气,回头一看,

本该批阅奏折的大王早放下手里的东西,微斜着头,十分专注的看着他,那眼神略有些奇怪的,长生说不来的情绪

被他看到,仿佛有点尴尬的转过视线。

长生凭直觉察觉他今天心情很不错,擦掉嘴角最后一颗饭粒,问:“对了,今天早上寝室里有个人,穿着白衣服,

他是谁啊?”

他问这话时,堂堂正正的直视着大王,而大王本来有些微微躲避长生的目光,且面色带了些潮红,被这么一问,竟

然一怔,现出些微的慌张,但也只是一瞬间,然后便沉思了一下,开口说:“他……算是我的近侍吧,贴身伺候的

人……”

长生轻微点点头,一副正在思量的样子,大王偷偷观察他的脸色,欲言又止,半日说:“其实,如果你需要,他也

可以伺候你……反正……我……”

那种口气好像怕长生生气似地。

“所以……你知道……他只是伺候的人……”

长生听完这声音越来越小的一句,不以为意的说:“原来是伺候的人啊。我知道啊。”

一副并未多想的样子,且干净简洁的口气。

大王凝神看了看他,眸色翻涌着各种气岚,长生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

是忍下,沉默着低了眼皮。

虽然他没说什么,但长生却在那一下感觉出大王不那么高兴了,他很费解,怎么一下就惹着大王了。

后来几天,长生不知是自己留心注意了,还是大王的问题,他明显感觉出,大王这一阵喜怒无常。

比如大王看他穿白色衣服就高兴,看见他和几个老资历的人点头哈腰就不高兴。

看见他对着猫猫狗狗露出一副怜悯的表情就高兴,看见他跟宫女们说话就不高兴。

看见他小心翼翼地给他端茶就会大发雷霆,看到他靠在走廊上默默地消化这些怒气的侧脸就会一下子心慈手软。

长生在他说一些话的时候笑,他就很高兴,但是有些时候他说话长生笑,就会让他不高兴。

长生也越来越不知所措。不知道大王是喜欢自己还是讨厌自己。

有的时候,大王莫名不高兴之后,泄气的躺在躺椅上,长生不敢说话,悄悄站在旁边,大王从躺椅里自下而上盯着

长生,长久的,长久的。

温暖而耀眼的阳光照耀着他们,会让人有种错觉,那目光像是在看他,又不像是看他。好像是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

人。

不过,大王对自己还是很温柔的,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就默许了自己睡床,虽然表情还是有些尴尬的样子,但是只

要自己微微撇嘴,一边耍赖一边委屈的诉说地上有多么冷,大王的目光就会柔和下来,变成一种长生从没见过的表

情,有点柔情的无奈的,却又毫无抵抗力的样子。

好似只要他顶着这张脸,向大王说两句撒娇的话,就让他束手无策,拒绝不了。

那种样子好像看见自己家养的小猫似地。

长生与他熟稔之后,认为大王极好说话,非常心安理得的享受与他的“友情”。身边的宫人对他都十分恭敬,虽然

大王平时不多假以辞色,但是长生直觉感觉出他对自己纵容的态度。自然而然的认为大王和近侍本就是如此相处的

,对于那些一见大王就两腿打颤的宫人,长生只想拍拍他们的肩说,“其实大王是很好相处的人啊。”

除了睡床,在其他方面,大王都很爽快的给他最好的,吃是最好的,穿是最好的,日子悠闲,没有活干。大王闲的

时候他闲着,大王忙的时候他也闲着。

平常的时候,大王总比他起的早,这一点让长生十分汗颜。当他迷迷糊糊的从云朵一样柔软的棉被团里睁开眼的时

候,鸡早已唱过晓,大王已经衣冠整齐的在朝堂上了。

今天他醒的早一点,还没醒透的时候,在一片混沌黑暗中,他感觉身边的云被往下陷了一块,似乎有人坐在他身边

,半日无声,然后一个微凉的手指,拂上他温热的脸颊,清晨的皮肤敏感的感觉到他分明的骨节,然后听到一个虽

常听到但又非常遥远的声音,“早啊……”声音很小,似乎就在他的额头上方,能听到清晨发出第一个音时沙沙的

声音。

然后大王正常的一天才算开始,衣冠整齐的出现在朝堂上。

长生睁开眼睛,摸摸身边的云被,犹有余温。

大王平时与他同床,总是拉开一短距离,好像不愿离他太近,与平时的态度一般疏远而客气。长生没想到却在意外

早醒的清晨遇上这么一幕。

长生摸摸自己的脸颊,那里还残留着手指微凉的余温,与周围皮肤散发的热度不一样。

他来到书房,大王正低首写字,长生眯着眼睛笑笑,“大王早晨做了什么?”

蘸着饱满墨汁的毛笔登时顿住,大王身体只停了一下,“你是说什么?”

长生笑笑,“我都知道啦,你大早晨的用凉手摸我一把,都把我弄醒了。”又耸耸肩笑笑“太讨厌了,大早晨使坏

,下次我也要凉你。”

大王接着刚才的字往下写,只是表情不知是喜是悲。

下午的时候,冬日的天光微亮,一扫前几日沉沉欲雪的阴霾,阳光像三月般清透,山坡上的红梅花开了,长生折下

一枝,却没想到树后转过一个人,被吓了一跳。

宁清昼穿着红色雪斗篷,站在清亮的天光下,与他相逢。

直到傍晚,长生才神情奇怪的回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有心事。

夜已敲过三更鼓,身边的被子寒气甚重,因为没有人睡,大王现在还在忙。

屋内的蜡烛全熄了,紫红色的床帐一片漆黑,长生眼睛睁得大大的,分外的精神,如果点上蜡烛,就能照见他脸上

七分喜悦三分困扰的微红脸颊。

他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

正心情萌动的时候,窗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那是宫人们打着宫灯,侍候大王回来了。

御驾声音极小,只听见轻微的开门声,和外屋低得听不见的低语。

脸上吹来一阵冷风,大王进了内室,却没有点灯,放轻手脚在黑暗中脱了外衣。一时间,屋内只有小心翼翼的脱衣

声。

他从隆冬寒夜里走来,连衣服上都带着寒气,虽然脱了,可一上床,长生还是能感觉出扑面而来的寒气。

在黑暗中,大王放松累了一天的身体,靠在床头上,慢慢贴近长生,倚在枕上,几乎是一个把长生环绕的动作。

长生在大王一进门就装睡,现在自然不好动,倚在自己枕头上方的人好像很累,疲惫的吐一口气,又好像自然而然

一样,轻轻伸出微凉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擦他的脸颊。

“你在,真好。”枕上的人缓慢的说,像是吐出积郁心中的疲劳一样。

然后身体下滑,脸颊贴到长生的头发上,像是闭上眼睛沉醉。

“……不管怎样……你还是在我身边的……”

他也就剩这一点了。

长生被几句话搞得莫名其妙,直到大王身体下滑,几乎是抱住他,才忍耐不了,糯糯的开口:“那个……大王……

我还是醒着的……”

大王吓了一跳,是真吓了一跳,立刻放开他,弹跳似地坐起身来,虽是深夜,长生也感觉出他的万分尴尬。

长生也挺不好意思,抓着被子支起身,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说话。

他有事要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顿了一下,才犹犹豫豫的说:“有……有一件事想对你说,……我喜欢上一个女

子”

坐在对面的大王猛地回身,看着他,窗屉漏进的月光,薄薄的打在黑色的身影上。

他这一动作把太过突兀,长生吓了一跳,一时说不出话来。

倒是那人先开口,“你……你说什么……”

长生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自己苍白细致的带些病态的手。

“我喜欢一个女子,那个人你认识,原先曾在你这里做过宫女,后来被调去御膳房,今天我遇见她……”

长生拥着被子静静地低声的讲着,大王一动不动的听。

这个故事很普通,最正常的男人和最正常的女人,演绎了一段最正常的爱情故事,发生的顺其自然,理所应当。

爱上女人,是一个正常男人的选择。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长生讲完,大王还保持刚才的姿态,看着他说:“所以呢……”

长生更加不好意思,“所以我想请大王成全我们……”

大王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发出一个将是要笑,又将是要哭的起音,“呵!”一般跟在这个感叹词后

面的不是捧腹大笑,就是嚎啕大哭,可是大王却一声没出。只停顿在这个音上。

“如果我不答应,就是不成全你?”

长生一惊,不明白这意味不明的一句话,慌忙从被子里爬出来给大王跪下。

大王摸了摸上额头,疲惫的说:“你不用怕,我记下了,先睡吧。”

长生怎么睡得安稳,做了一晚上梦。

在深深地不可自拔的梦中,他听到一个男人不断地对他说话,还趴在他的身上,头枕着他的肩,手指描绘着他的脸

颊。

“你这张脸……明明是我的……怎么可以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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