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妍的哥哥,在这只死汤咪被抓去当苦差之前,先让我跟他说几句话可以吗?」我问着已经起身了王成宇。
他点头,并且比出个请的手势。
把汤咪拉到远远的一旁,不管其他几人的怪异眼光,我小小声的道。
「死汤咪!你是怎么了?刚刚我有没有眼花嘿?我居然看到你在怕人,好歹本天才跟你同班好几个月多,一看就知道你对那小妍的哥哥有距离感,虽然你表面上没有破绽,可是你的动作我早看穿了!」
「耶!老大你果然是盖是英名,居然窥看的出小弟我的动作,真不愧是小弟个人认为最好的朋友……」汤咪把身子整个腻在我身上,一脸好不感动的样子,害我掉了满地的鸡皮疙瘩。
「死汤咪!别靠我这么近,真是的!你别想说这样子就可以混淆答案,快说!」不自觉的退后,口气也比较粗,但是我还是努力压低声音,不让在客厅那些人听到我跟汤咪的对话。
「老大你好奸喔耶……」汤咪挫败的摸摸鼻子,他嘟起嘴来正经起来道:「关于大哥哥阿,因为有人说要离他远一点,说他身上冰凉的气息满危险的,小弟我就自动退后罗!」
话完汤咪似乎不想多跟这话题打交道,他朝我挥手就跟王成宇去厨房了。
只是……到底是谁跟他说的?难不成是斐裘墨?我记得他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我不懂,小妍的哥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让斐裘墨感到危险?这真是太奇怪了!
不过我并没又往这问题多想,毕竟我跟王成宇也再相处也不过这几天,实在没有必要这问题研究。
才正要走回沙发,突然厨房那边小鸢跟樊都走了出来。
「小鸢跟都?你们要去哪啊?」看着两女,我发言。
樊都拍拍头,她露出大笑道:「没啦!就是老娘想去厕所,不过想说一个人去似乎不太安全,老娘才想请小鸢跟我一起去啦!」
「呵呵……慢走。」大叔突然扬出诡谲的笑容,或许这在别人眼里是很灿烂很阳光,可奇怪,为什么这笑容对我而言就是猥亵、恐怖、阴森、老狐狸现世的感觉?
等到人该走的都走了,该去的都去了,大叔把这笑容转向我跟斐裘墨。
「呵呵……我们该走了。」
「可是汤咪他?」计划之中不是有个汤咪吗?汤咪都去厨房那该怎么办?
大叔刁着烟斗,手搓着胡渣,他道:「汤咪那小朋友啊?其实每个意外状况我都已经排过了,当初我就设定好,少一个人也没关系的方式,以防万一呵呵……因此这计划基本上三人也行,当然,必要时,两人也可呵呵。」
……
天啊!这大叔果然是老狐哩!
「框啷!」
「啊啊——」
房间里头,李周慌乱的跑着,这是因为有一个人正追着她。那人手上带着白手套,一脸狰狞的像似有多大的仇恨一样,脸上充满着股恨意,晶盈的泪水也随着她的动作,滑落。
「够了!小女孩你该住手了吧?她会死的!」大叔声音发冷,没有平常的猥亵温和,只有着浓浓的杀气。
但是被他抓住的人并没有因此停下动作,她转过头来,原先透彻的眼睛,早已经变成血红,不过只要仔细便可以发现,她眼睛发红的原因是,一条又一条的血丝众横阡陌的布满在眼框。
「就差一个你就要我放手?不可能!这我绝对做不到!」她另只手打向大叔的脸颊,但是大叔没有闪躲,只是任由对方来打他一巴掌。
「够了吧!这巴掌够了吧!停手的话,罪可以判得比较轻,毕竟你未成年。」大叔淡淡的开口,脸颊上出现了五条红痕。其实很难想像,一个女孩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居然会留下那么深的五爪。
「罪?罪轻又如何?罪重又如何?早在我选择做这件事情时,这些便已经毫无意义了。」她不怕痛的用力折断自己的手腕关节,手上因为骨头的突出而留下艳丽刺目的腥红。
而大叔没被这情况吓到,依然握住她的手,就算血液已经流到他手上,他也不打算放手。
「你为什么不放手?为什么!我只想杀了这个人,就差她一个,只要她死了!我就算死了也可以笑,可是你为什么不肯放手?」她有点歇斯底里,可是她却完全不会因为手上的伤而喊痛,彷佛失去了痛觉一样,我心惊。
大叔他用空于的手拿起烟斗,刁着烟斗,他看向窗外风雨渐停的景色,他道。
「因为我不能放任你去伤害别人,就算你跟那人有多大的仇,我都不行。就算你今日受伤,我也不能放手。我的师父跟我说过,每个犯案的人心都是软弱的,更何况小女孩,你已经流泪了。其实我知道,你并不想杀他们对吧?」
「不!不是这样的!我想杀他们!我恨不得将他们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都是他们害的,我好恨……我好恨他们的父母……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那群该死的家伙!设计他们一一死亡,而现在他们的后代就只剩下她……就差她一个阿!」
她的泪水越留越多,脸上的恨意也越来越浓。
而被袭击的李周,她听着对方的话,原本的害怕,还有后来的愤怒的消失了。李周不怕死的走向那现在右手已经血淋淋的——鸢罗衣!她吞吞口水,然后指着小鸢抖道着。
「你、你该不会就是父亲所说的那家庭的孩子吧?」
小鸢原本流泪愤怒的面容突然笑了,她用着另一只完好的手抹抹脸上的泪水,现在的小鸢就像一朵盛开的花,笑得灿烂、开心。
「对,亲爱你李周,就是我,我就是被你那父亲强盗,还有他的朋友抢的可怜家庭!我的父母就这样被他们错手杀去,甚至连我也不放过!」边带着柔笑,小鸢的泪水也越流越多。
「那群强匪——强、暴、了、我!」
「那天我是带着怎样的心情?那天是我的生日!快快乐乐!居然被你父亲那群强匪给毁了,柔和的光线瞬间被斯扯的感觉你懂吧?你当然懂!因为你的父母就是我设计杀掉的啊!嘻嘻嘻……」
小鸢原本的微笑瞬间变成疯狂,也不管手还在滴血,骨头也都露了出来,她贸然冲出去,可是却被刚刚一直没有说话的大叔给阻止了。
「啪!」
大叔用同样的方式,也给了小鸢一巴掌,小鸢的唇边也多出了一道血痕,红与泪水交融,成为淡淡的粉红。
「其实你跟他们那些父母也没差别,同时也毁了三个家庭。」大叔先是责骂一声,接着才又叹了口气,把已经哭得惨烈的小鸢给抱在怀中。摸着小鸢的头,大叔彷佛把小鸢当成个孩子,轻轻的摸着她的头,然安抚的留下句话。
「但是你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最后,小鸢似乎也没有想再袭击李周的心态,只是待在大叔怀里痛哭着。她哭了好久好久,甚至到我都已经跑到一旁拿起医疗箱帮小鸢处里伤口,小鸢她才红着鼻子,边抽气对着我们开口。
「佐恩是我杀的。」
「我知道。」大叔回答。
「廖哥那件事情也是我设计的。」
「我也知道。」大叔继续回答。
「其实,我原本要杀的人只有亚亚跟李周。」小鸢用着已经逐渐恢复正常的双眼看向大叔。
「呵呵……我知……什么?只有杀亚亚跟李周?那佐恩他?」
看来某大叔回的太顺口,差点出了大糗。边包扎着小鸢恐怖的伤口,我边忍住笑意。偷眇一下李周跟斐裘墨,李周似乎在愧疚父亲的事情,而斐裘墨只是继续拿着录音笔待位。
小鸢抽了抽鼻,她道:「其实小妍死亡当日,我就知道犯人是佐恩,从他的眼神我看的出来,只是没确定我没轻易下手,只是事先准备好工具而已。毕竟小妍他跟我是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她被人杀,我要为她报仇。」
「呵呵……因此当天在我们都离开时,你才顺手给了佐恩小朋友一记毒针对吧?」见小鸢点头,大叔继续推测,「至于亚亚,他应该是另一人杀死的对吧?毕竟亚亚的位置,你有不在场证明。」
「还有,关于廖哥的房间,其实我们最初进去的房间不是廖哥房间对吧?毕竟每个房间都摆设的一样,加上是你带路,你只要在门牌上给点错觉就可以了!对吧?心理学家?」
小鸢持续点头,并把大叔的话接下去,「而趁着你们去找廖哥的时候,我去偷袭李周。原本我是想当场杀了她,可是你们来的太快,没办法。至于门牌则是另一人换的。」
「凶手,谁?」斐裘墨突然发出一声疑问。
「你说另一个凶手阿?」小鸢看看房间的时间,她笑,「或许他已经朝着另一个目标前进吧?他有恨的人,我也有恨的人,刚好在同一群里头,因此我们就互相扶持,至于他是谁,很抱歉,我不能说,这是约定。」
「可恶!」听到这样一说,大叔骂了一声。原本他要立刻离开,可是又想起这边有李周跟小鸢,还有拿着录音笔的斐裘墨跟观战的我,「洛君,你跟斐君去找另一个凶手,至于这边我来顾吧!」
「喔……好!」我点头难后赶紧跟着斐裘墨出去。
跑在长廊中,并不知道凶手的我其实不知道该往哪走。
「死姓斐的,你认为凶手是谁?是樊都、王成宇还是廖哥?」
斐裘墨摇头,表示也不知道。
「既然如此你去找樊都,我去楼下看看王成宇,还有樊都应该已经从厕所出来了吧?你去看看。」
「随。」
跟斐裘墨打好道后,我就赶紧跑下楼去,这速度可是发挥我难得的快速啊!快速的跑到厨房,厨房有点混乱,菜都整齐的切好在桌上,可是这里却已经不见王成宇踪影了。
而地上,还卧躺着汤咪。
不过他看起来还有血色,应该没有事情才对。蹲下身拍拍汤咪的脸,可是汤咪只是翻转一下身子,没有起来。而且在他的颈部方面,还残留着两个点,就像是西方吸血鬼一样的两个点……
这让我不禁又回想起钓水鬼的传说。
「水鬼只要上岸,如果不吸食人血,便只会像只缺水的青蛙,只能在岸边游动而已……」
算了!既然王成宇已经不见,那么现在先去找廖哥好了!
再往回跑去,我又碰到了斐裘墨。
「樊都勒(王成宇)?」我们一对上面,就异口同声的冒出同一句话来。
「我不知道,我刚到厨房就看汤咪昏在地上,现在才想说先去找廖哥。」着急的柔柔耳垂,刚刚居然忘记第二个凶手,原本想说他们主目标是李周应该不会去攻击其他人,谁知道……
而斐裘墨也跟我报告他那边的情况,「一样。」
「我们再去房间里面找找,我先去找廖哥他。」斐裘墨点头,接着我们才又分开寻找。
又开始劳累的爬着楼梯,跑到三楼。然而到了廖哥门口,我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扭开门把。一打开门,毫无预紧的,充满着咸咸的水涌上了我的身躯,把我击倒在墙上。
「咳咳咳……」
游在水面,其实我很恐惧,经过那次的钓水鬼后,我已经惧怕起了水,而且廖哥的房间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水,而且还跟海水一样的咸?上上浮浮游入廖哥的房间,我忍着心中的怪异,窥看。
「嘎嘎嘎……原来是你坏了我的好事阿?当初真不应该放过你的嘎嘎!」
啊!是那个口气,好熟悉的口气,是那天钓水鬼,还有晚上不自觉出门,趴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
还有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似乎是王成宇所拥有的嗓音,是小妍的哥哥的声音!头时上时下,我撑起其中一个墙壁,避免自己往下沉,而这时,我也才彻底看清楚,那跟我对话的人。
那是一个面色苍白的人,却带着狰狞的笑意。
他是王成宇,可是嘴角却露出尖锐的獠牙。
他就站在水面上,地心引力似乎对王成宇没有效力。而一旁则是也跟我一样上上浮浮,而且一附快淹死的廖哥……
「你……你是王成宇?」
不可能吧?这个人还是人吗?又或者他是鬼?可是当日我确实有触摸到他啊!他到底是谁?莫非是妖?又或者只是我的幻觉呢?
「嘎嘎!」
他对卸下狰狞的笑意,并且快入走近我,他单手掐住我的脖子,然后把我从水中拖上来。而我被他掐住的身体,很不舒服,可却无从反抗,力量……差太多了。
「我当然是,不过也能说不是嘎。」王成宇舔舔嘴角,靠在我颈侧旁,他在我耳边细说着,「王成宇阿……他在回来的途中已经死了呢!似乎是因为被劫财,他反抗,被人推下水里死的嘎嘎嘎!」
脖子被掐住,我不能发出声音,可是眼前这个我已经不知道谁的人,宛如知道我要说什么,冰凉湿意窜入我的肌肤,他在我耳边笑着道:「而我是谁?嘎嘎嘎……你知道吧?你知道吧?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你知道我是什么?」
「是……血、血鬼……」
困难的从被掐住的脖子溢出声音,没想到我辈子居然有机会遇见妖怪,什么鬼的以前有遇过,可是我从没遇过一个已经可以化肉身的妖怪……又或许是,窜入王成宇身上操控的?
「嘎嘎!你很聪明嘛!知道这个记载!」血鬼另一手触摸上我的脸颊,很冰很凉,比底下那些水凉太多了。他又道:「当初真不该留你破坏,刚刚那瞬间即将复仇成功的快感,亏我还吸走你身上大部分的水分,但是你居然不药而愈。」
「很好奇呢!你是怎么瞬间恢复水分的呢?嘎!」
双手抓住血鬼掐住我的脖子,我勉强的发出声音。
「不、不知道……你……你又为什么、么要杀廖哥……」
「嘎?你说他啊?嘎嘎!因为他的对不起我。」血鬼说到这似乎很兴奋,他的舌头舔上我颈侧裸露的肌肤,他笑道:「我今天会死,都是因为他的关系!又不是他的祖父欺骗我,我会沦落到抛弃妻儿,而且还被他害死在黑流中吗?」
「你……阿……」原本想要开口的我,不要对方将我的脖子又掐紧些,害我只能无力的呻吟,根本没办法多说。
「嘎嘎!要不是对方要求我一定要去……去台湾那发展事业,又在遇见潮流中,抢夺我手上的板块,嘎嘎!我会死吗?」血鬼说这段话的时候脸上虽然没有怒气,口气也没很凶狠,可是他掐住我脖子的力道却越来越大。
「反而他,嘎嘎!活的好好的……每个在海中的人都有愿阿嘎……偏偏我就是幸运,被他们钓上来了,不用耐心的等待投胎,我要报复嘎嘎!就算不能超生也无所谓啦——嘎嘎!」
就在我被掐的头昏眼花,几乎要断气时,我突然记起,墓碑上头那一个女人。
——郑秀依
郑秀依,是汤咪在喊墓时,所叫的墓碑。
虽说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到这个人的名子,但是,就是想到了。
「没有关系了,只要我知道你还在这里就好。」
轻飘飘的,出现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半透明的,跟血鬼一样站在水面,而熟悉的金纸灰的味儿奏从鼻翼进入,原来先前那些梦,还有很多奇怪的事情,都是她搞的吧?
身体重新浸入水中,基本上失去力气的我应该是直直沉入水面,可是有股力量,让我可以安好的呼吸到空气。
「秀依?」血鬼发出惊叹,原本的戾气一扫而空。
脑中出现当机画面,郑秀依?是她?她跟这血鬼又有什么关系?居然可以使一个已经踏入嗜杀道的鬼,在一瞬间一扫血腥?而我脱水瞬间复原也是因为她吧?浮在水面上,我用着耳聆听他们的对话。
「是我。」从眼睛的细缝,我可以看出郑秀依她在笑,笑得很温和……「不要再造孽吧!只要不杀你的仇人,你绝对还有栖息之处,不用进入永生的酷刑虐待,包括帮助你得女孩都一样,而就可以一起,不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