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无聊的祭拜笑了笑,继续往他的小屋前进。
其实关于鬼神这类的事情,他是很铁齿的,毕竟没办法,他就是不信邪。
走到一半,突然身后方传出种轻飘飘地声音出来。
「俊彦……」
谁?谁在叫他名子?
「是谁?」回头空荡荡的没有人。
正当他觉得奇怪时,头一转回来就发现前方一个眼神中含满怨念与不甘的人望过来。
而那个人不就是他自己?
「俊彦……你为什么要那么铁齿?为什么呢……」
斗大的血珠滴落在柏油路上,放大的瞳孔直望自己,阿……是火……是火……还有船的摆动感,是啊!是该醒了……
你知道自古以来有一个民间的传言吗?当一个人半夜行走在路上时,如果听到有人在叫你的名子,千万不要开口答应,不然你的魂魄马上就会被鬼怪给叼走喔……
嘻嘻……
而你——知道这民间传言吗?
(三)晒衣服
——您知道民间习俗的禁忌吗?
农历七月时常常有式各样的禁忌出来,记得有一项是说——半夜不要晒衣服!
一名妇人正披着衣服,突然想着想这个禁忌,半夜中晒衣服的妇人不禁觉得好笑。
什么民间习俗吗?真是好笑至极,她每天晚上晒衣服都没有事情了,这东西根本是骗小孩的嘛!
将手中充满血迹的衣物挂上,妇人哼着小曲走回厨房。
拿起菜刀开始煮起菜来,不一会妇人就端着盘子对着已经枯瘦不已的老公甜笑。
「老公~宵夜已经煮好罗!」
短篇六:掉东西
我看着那学长似乎很辛苦,手中的东西总是拾不起来,每捡一次掉落一次。
学长掉落的东西很多,不过主要是那一张又一张的考卷。
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我,见学长慌乱着抹着汗捡考券的样子,我忍不住觉得又些好笑,可是脚步又被学长持续不断的拾捡给阻止。
这学长似乎很懊恼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看久了,在楼梯口仍不断拾捡的学长注意到我得存在。
他抬起来头抹抹脸上不断窜出的汗水,并给我一记笑容。
被这笑容扫过,我突然觉得自己这样隔旁观看似乎很不道德,走向学长我开始帮他拾捡掉落地面的考卷。
其实学长他捡考卷的动作很好笑,因为不管怎么捡考卷最后还是掉满地。
把手中的一份考卷整理好,我把手中的纸张交给已经满头大汗的学长。
「学长,给你。」
「啊?」他似乎有点错愕,不过也接手我手中的考卷,并向我道谢,「学弟……真是谢谢你了……」
「不会啦小事一桩。」觉得做好事情心情特别高兴的我,开心的正想往楼下走去,只是怎么不知不觉中,方才大量的人潮全部都消失了呢?
就在我正疑惑的一步步踏下楼梯时,又是纸掉落地面的声音。
背对着他,其实我能很清楚的听见学长又弯腰下来,开始拾捡考卷,还有那细细的啜泣声传出。
「呜呜……为什么总是捡不起来?为什么?呜呜……」
听到学长哭泣声,我心中有着无奈,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就哭了呢?
转身过去,不料一见学长我错愕。
那是一个弯着腰死命捡着考卷的人,而他略长的发,遮盖住了脸蛋。可是在这悬空的距离下,红色的液体一滴滴,滴落在那底白的考卷上面,其中还夹带着晶营的泪珠。
「学……学长你怎么了?」我本身就不是一个很害怕血腥与灵异的人,因此对于眼前这给我很多好感的学长,即使心中还有丝胆怯,我都吞着口水把那些情绪给全部压了下去。
学长抬起头,一张血淋淋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跟方才在楼梯口看到的一样,这学长的脸蛋依然很瘦弱,只是这脸上面,额头的左侧方却有一个十分大的伤口,他的血不停的从那伤口滑落,宛如有一个血袋般,流不完。
眼睛中有着泪痕,学长眼睛下有着浓厚的黑眼圈是我刚刚没有发觉的。
他捏揍刚拿起的一张纸,他吸着声音,用另只手抹去沾湿眼的鲜血朝我道:「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想捡起来捡起来,可是为什么捡不起来?为什么……」
看着学长又开始捡起地上的纸卷,这时我才知道学长他为何一捡就散。
因为当他抓起考卷时,有一半的身体是呈现透明状态,而考卷也就在这时候掉落。
“是鬼吗?”我心中暗自问着。
“他应该是鬼吧?那我该要逃吗?”我心中还是在自我询问。
可是瞧着这学长直哭泣,难不成我要让他就在这里一辈子捡起那不可能捡起的考卷吗?
这样无限循环的他不是很可怜吗?
我踌躇很久,善心压过了恐惧,我走过去帮学长捡起地上所有掉落的纸张,一张也不留的捡起来。
摸到一张沾着他鲜血的纸,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鬼,同时也是我第一次觉得特别又好感的人。
或许这次我帮完他,我就不会再这边看到他留连的灵魂吧?
捡起了最后一张考卷,瞧着那呆望着我手中考卷的学长,我拉起他那双冰冷的手,然后将考卷放在学长手中,帮他握住那随时有可能掉落的考卷,我叹了口气,道:「学长,考卷要拿好,别再掉了……下次或许就没有像我一样好心的人出现了。」
学长听到我这样一说,终于有了动静。他原先直流血的额头逐渐地停止,而原本鲜红的液体也瞬间消失,彷佛从未有过血痕般,如果不是考卷上还有着红点,我还怀疑我是在作梦呢!
学长他对我眨眨眼,然后抱着考卷一步步走下楼梯,最后他在我的眼中,一句话也没说的在楼梯尾端消失。
嘻吵的声音又传出,瞧着来来去去的人往,我耸耸肩,方才该不会只是我的幻想吧?
陡然瞥见手上那不明显的红点,不知为什么我笑了,因为我帮助了一个给我很大好感的学长吧?
短篇七:好日子
他很爱她。
他们俩夫妻非常穷困潦倒,有时为了生活他们甚至还得到处捡破烂维生。
从娶妻以来,他一直很愧歉于妻子,因为他从未让妻子享受过何谓的幸福,更甚至后他很想就这死一死,不要在活受罪了。
可是他仍是没有自杀,依然还好好活着,跟着妻子好好活着。
虽然生活辛苦了点,但是为了那在一起的感觉,就算每次都有欲望想要一刀割颈,但都忍下来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不知道这种日子过了多久。
然而就再有一日,一群人闯进了他们几乎快崩塔的家。
「据邻居所言,这间房子从几个礼拜前就传出浓厚的臭味,我们是来检查的。」
最后这群人,在他家简陋的家中发现了一具白花花的人骨,还有一对已腐烂多时双瞳,甚至在地板上,有时还可以找到一整片的沾着鲜血的指甲。
后来这一群人把他带走了,带到另一个环境。
这里不但每天有饭吃,更甚至比以前会漏水的房屋好上太多了。
摸摸特别鼓涨的肚皮,他露出了傻笑。
「妻子,我们终于可以过好日子了。」
短篇八:身后就一只它
是的,我的身后就有一只,每次坐在电脑面前打着电脑时,我能明确的感受到我身后的异状。
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每当夜深,我在努力打着文时,我总会感觉到我的肩背,正被人戳着,感觉……有点痛。
有时候,我在谈起这些异状的时后,我会感觉到一只手,好像在抚摸着我的肌肤,在我的颈子上,留下它触摸的痕迹,让我在夜里,心脏不停的加速。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因为我看不到。
有一日,我正跟人聊着天,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聊的正开心时,突然我明明喇叭没安装音效卡,可是意外的,却传出“叩叩叩”的声音。
一开始我以为是错觉,可是又传来第二声“叩叩叩”后,我终于觉得很不对劲,声音似乎不是从喇叭传出,那声音,就感觉有人在敲主机壳一样“叩叩叩”。
因此,我害怕了,毕竟我只是个普通人。
望着电脑中闪耀的MSN,我害怕的用着颤抖的手指打着讯息,说主机发出叩叩叩的声音。
而对方则是跟我说,我的身后就有一只,我看不见的东西。
它常常贴在我的右侧背上看着我打电脑,那是因为那个年代没有电脑,所以它好奇,想要接触。
听到我朋友这么一说,再看看时间,我喝了口水,想把心情镇定住。
的确,我感觉到被戳的背就是右肩。
把所有事情连贯在一起,我发现它就在我后面,只要我一谈起鬼或者是再打着鬼文时,异样的感觉总是会出来,我的肩也持续疼着,好像被人压着一样。
再想起主机的叩叩声,我跟我朋友说了两三句后,就打算赶紧关机睡觉。
这个夜里,我先是感觉有人贴在我背后摇晃着我,然后猛戳着我的肩膀,似乎是在表达它的不满般,我很难过。
手摸上的了背,我感觉到我的背在颤动,好像对方是从里面戳着,我很清楚的感受的到。
正当我好不容易可以从恐惧之中睡着时,一声猫响把我的瞌睡虫给挖空。
只是我想起身,却意外的发现我动不了。
喵喵喵的,猫的话在我耳里不再是喵声,而是对话。
好不容易我可以动了,瞠大眼睛拉开纱窗看着,喵声再度响起,我又听不懂了……
后来我因为这样也睡不着,打开电脑,我问着另外一位经历过很多的朋友,他是说我遇到了猫精,猫精算是比较难见到的,如果可以听的到算是很幸运了!
只是我并不觉得幸运。
但也从这天开始,我习惯了在我背后的它。
每天晚上,我总人感受到,有人贴着我的肌肤,看着我使用电脑。
短篇九:笔记本
一滴又一滴的血液从那人腹中流出,他瞠大着眼,在男子眼中堕地。
持着银色刀子的男人带着笑从地上捡起死者手中紧握的笔记本,坐在死者的家中,他开怀的大笑。
摊开好不容易找抢到笔记本,男子的心情是雀跃的,开心地拿出只笔来,他颤抖的在笔记本上写下字来。
“希望能获得这期的乐透头彩”
两三天过后,一名获得乐透彩头奖的男子,领钱后因被强盗攻击,横死街头。
短篇十:紫蔷薇的囚牢
幽暗的夜晚,枯枝腐叶散落在森林内,随着细细低飞的风,而缓缓从地面起身,又落。
一座隆起的城塔,屋外挂满着黑色蝙蝠,一只又一只的倒立着,数不尽的站满城堡。而,布满荆刺的藤蔓不规律的攀爬着古典的城堡上去,镶着暗紫色的蔷萎,盛开在各处,缠绕着每个支点。
早已经生锈不知多久的外栏,它泛黄的色泽,与一旁摆至雪白的床面成了强烈的反比。
床上,有著名盘着酒红色头发的女子,她全身穿着雪白的棉袍,懒洋洋地躺在上头。似乎沉睡了许久,直到满月被乌云遮住,她那一双媚惑的眼,才悄悄从夜中睁开……
窥看到这个世界,但这眼前的景象,都让女子对感到种陌生。
细白的手抚上额头,她开始回忆着之前的种种,到底是何原因,让她身陷在此?
仍记自己的名唤「亚菲」,并且还是某一小国的公主。而昏迷前,她最后的印象似乎是?记忆慢慢一点一滴回笼,记得那时神父拿着神杖,唤她过去教堂,那时的祭司似乎是对她说……
「亚菲公主,呼唤的日子已到,你是否知道?」
「亚菲公主,邪教的势力已经侵入,此小国抵挡不久你可知?」
「亚菲公主,或许你不相信,你是神派来制裁邪教的使命,请拟完成神的使命吧……」
「亚菲公主……亚菲公主……」
后来的事情已经逐渐朦胧,唯一记得的是,原本慈祥微笑的神父,面目居然变得狰狞,宛如有多厌恶那邪教一样。
到后头,有印象的只有神父的面容跟他的行动,至于他的声音,遗漏了……
神父脖子上银白色的十字架,居然在他紧握的途中,化成一粒又一粒的粉漠,飘散世界万物之中。
后来神父的脸更狰狞了,手中的神杖更是发出巨大的灰流,原本的圣光已经不复反。
到了最后,神父不知怎么吐出鲜血,并且七个孔也渐渐流露出鲜红的液体。然而,流出浓稠红液的神父,原先异变成狰狞的脸,非但没有加深,反而还逐渐便回慈祥的模样。神父脸上的鲜血沾了满身了白袍,他摇摇晃晃的走来摸摸,用着慈祥的微笑摸摸自己的头,后来的一切,就是这里了。
到底昏迷这段时间自己发生何事?亚菲她不知道,她只想要快速的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令她不安的黑暗中。
从床下踏下,陡然刺痛传上了神经,她的脚底,流了出血红色的弧形。
「嘶……嗯疼……」亚菲颦着柳眉,蹲下身子看着受伤裸露的脚底。重新坐回床上,她优雅的举起白皙的脚裸,看着脚下中央的那荆刺。液体已经润湿整个脚底面,从来没有受到这样对代的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无助的喊着她最亲近的人,「父皇……母后……你们在哪阿?菲儿在这阿……」
一梦醒来,人是已非。
充满着黑暗的潮流,这是亚菲从未经历过的,她很害怕,但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瞳仁写上无措,泪水从框化成晶盈的透明宝石,悬空而滴,砸落刺着脚底盘的荆刺上头,破碎。
无暇的双手颤抖地拔下刺来,忍着痛,她不再哀喊,也不想求饶,现在的她只想回去父皇母后的身边,享受他们的爱。
不管脚底的血是否还在流动,小心翼翼的避开荆的刺,她离开摆设床的窗台,走入了屋内。血脚的印记越来越浅薄,可也留下心痛后的痕迹。脚底板已经麻木,微有的刺疼,亚菲通通咬牙忍了过去。
而这间屋内的摆设像几百年没人使用过一般,灰色的尘埃粘在各处,手轻轻一划,亚菲嫩白的手指,便染上一尘灰。只是这屋子的一切,总让亚菲觉得有些熟悉,可它确实又是陌生的。
战战兢兢地踏着每一步,总觉得这里的灰暗好不习惯。诚信神教的她,通常是把室内保持一片清明,何时又如今日,灰暗呢?光线所能见到的事物大约有一公尺,而其他地方,漆黑一遍。
用着沾染过灰尘的手,抹着脸颊流出的汗水,一道灰痕,留在亚菲的脸上。边走,亚菲也边思考着神父话中的用意。
突然,四周扬起「咭吱吱」的叫声,这让原先就已经心灵不振的亚菲,腿软跌到地面上来。
身,破触地板声音,似乎让发出叫声的物体受惊。声音的来源,纷纷从前方一次冲向亚菲。
「啊——」
忍不住的发出尖叫,物体刷过身体得触感依旧鲜明,而原本盘好的酒红色发丝,更是倾泄而露。本事抚媚的脸颊,更因为透彻的汗水,而一点脏乱,更显得娇艳绝美,就有如墙外那紫蔷萎一样,盛开中却带着黯色的美。
经过许久,「吱吱」的声音不再,物体飘动的声音也不再含有,这时亚菲才张起那柔媚的凤眼,站起了身子回头看去。
刚刚那是何物呢?
手指揪上胸口,亚菲警惕的到处观看,突然行走时,脚指头上出现异物,亚菲吞了吞唾液,用着细长的脚指甲,戳了戳地上那不明物体。似乎是没有生命的物体,可是却有点冰凉体温,是何呢?亚菲带着害怕又期许的心态,蹲下身来仔细一瞧。
啊!
把即将脱口的尖叫吞回喉嗓,没小想到这物体是蝙蝠?还有着微缓气息的蝙蝠?那么刚刚那一涌而上的物体是蝙蝠?只是这边怎会有如此多蝙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