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死斐裘墨!你刚刚干麻啊?」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跟斐裘墨放冲,明明算是死党,但就是很不爽他的个性。
「手,红。」话虽如此他完全没有理会还再敲门的汤咪,他继续说,「破门,快。」
破门而入?这好歹是小鸢家耶!这么粗鲁?算了,我决定了!还是撞门比较快!嘿!毕竟左想右想还是这方法最好!
只是这计划还未实行,也不知道是上天怜悯汤咪还是怎样,门居然还真的给他打开了。
「是谁吵老子睡觉阿!敲敲敲!吵死了!你不要睡别人要睡!」门一打开,出现的是一个睡眼惺忪,头发杂乱的廖哥。廖哥一打开门口气就很差,似乎也未看到我们这群人。
瞧廖哥从朦胧到清醒,直到看到我们所有人都来后,他没把话接下去,只是揉揉眼,然后又眨眨眼,「靠!你们这群人全来老子房间干嘛啊!一个不少又不是死人,干麻来找老子啊?神经有问题啊!」
……
只见廖哥直朝我们炮轰,可是大家都没有说话,甚至跟他最有仇的李周也没开口,大概是因为路途上听了我们所说的情况,跟我们一样错愕。明明刚刚来的时候廖哥是不在的,可是现在的廖哥却好像睡了非常久的时间一样,非常奇怪。
怎么会这样?那么我们刚刚进去廖哥房间是眼花吗?还是廖哥只是在演戏?不然的话……
不小心瞥见了大叔眼神中的精光,看来他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大叔怎么不开口发言?该不会这也是他计划的其中一部份?算了!不管了!管好自己就好。
「耶!廖哥廖哥!没死人啦!只是刚刚李周被袭击哩耶!因此小弟才过来找你的,对哩廖哥你刚刚跑去哪哩耶?怎么一附刚睡的样子耶?好怪耶!」汤咪见气氛打开,也跑过来说话。
「你说李周那婆娘?肥妞只是被袭击啊?怎么不干脆死死算了!」廖哥不屑的看了李周一眼,但是李周这次的脾气也比较内敛,大概是因为刚刚被偷袭的关系,李周只是扫了廖哥一眼,并没有因此吵起来。
「对了!老子从刚刚就一直待在这房间里,谁出去了啊?你们眼花喔!真是的,一群瞎子!我就好好的站在这,门从刚刚也锁着,你们根本不可能进来!」廖哥先是骂完李周,接着又转向我们几人。
不会吧……廖哥否决我们看到的事实。
「不可能吧!那刚刚老娘看到房间空荡荡的是错觉喔?」樊都皱起脸来,似乎很不解。双手叉住腰旁两边,樊都问着站在一旁的小鸢。「小鸢,你之前不是有研究过心理学,关于这种精神上的错觉,你有没有研究阿?」
这话一说,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小鸢身上。
「有,有学过,之前曾经读过一本攸关精神疾病方面的。」小鸢微微一笑,接着把身体靠在墙上,眨眨眼,她揉揉眼皮下微微出现的黑眼圈,然后开始对这状况作分析。
「基本上会看到这幻觉因素,其中一定是要心理有不稳,大脑疲倦的状态,磁场会比较纷乱,因此幻觉现在大家都非常有可能看见,毕竟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已经造成伤害……这不多说……但是,我能够确定的说,廖哥的事情绝非幻觉。」
「呵呵……何解?」大叔带着笑容询问小鸢。
小鸢脸上持续着浅笑,她摊开手掌,比出二这个数目出来。
「基本上集体幻觉算是非常少见,单单是两人的幻觉就已经非常少,更何况我们几人可说是人数众多呢!假如今日发生的幻觉,是两人的话或许有可能性,可是八人同时发生,这是不可能的。」
「经由科学所证明出来的集体幻觉,最多数我有点遗忘,但是绝对没有八人这数目,至于你们看电视常报导的多人集体幻觉,那都并未由科学证明过,因此并不成立,至于例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是心理医生,绝不相信这无稽之谈。」
「可是我们刚刚就是看到了,你们说是不是?小鸢的朋友。」王成宇苍白的脸上多出了一丝困惑,看来他对这件事情也非常的不解。
「呵呵……我想这位小女孩是想说,或许当中有人在演戏也说不一定吧?」大叔对小鸢眨了眨眼,他从口袋中拿出烟斗,在手中绕了几圈后,他笑道:「你说是不是呢?小女孩?」
被大叔这一说后,小鸢往墙上又退了一步,肉体与墙发出了轻微的声音,此时的小鸢彷佛被看穿一样,脸上出现少许的惊讶。
「是……」小鸢的指甲在自己的手臂上抓出五指红痕,脸色满差的,大概是因为自己的意思被探破感到难堪吧?咬咬下唇,小鸢似乎重建好自信,她提高原本柔和的声音,坚定的道:「没错!我就是认为廖哥在自导自演……」
「什么自导自演?你这女人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机车啊?亏老子先前还对你客气!我跟你们讲!从刚刚到现在,老子都在房间睡!根本没出门半步!」对于廖哥的话,大家似乎都很自动的忽略,毕竟口气真的很差。
把他忽略,但我们依然讨论着他的问题。
「自导自演?」王成宇走出来,他用着细小虚弱的声音发言,「小鸢,你不是心理学的?那你应该能从廖哥的谈话知道对方是否说谎吧?」
对吼!差点都忘记这点。
挠挠头,顺着头再倒耳旁,我期待小鸢的答案。
只见的眼对上还在旁边乱吼乱吠的廖哥,她摇摇头,并将身上的衣服抓皱,吐了口气,小鸢道:「我不知道,廖哥的眼神还有所有行为,都表示他说的是真的,只是、只是事情根本不合理……唉!我果然还不够专业……」
小鸢摇摇头,似乎不打算再开口。
只是这件事情真的很奇怪,看一下斐裘墨跟大叔,奇怪这两个人是串通好了还是怎样啊?前者露出咪咪眼而且十分猥亵的笑容,后者冷漠的神情居然难得扬起笑,那本天才是不是要配合他们,也跟着装作都懂啊?
无奈,我还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就在大伙儿都僵持的阶段,大叔开口了。
「呵呵……既然大家都这么茫然那么还是别管了好了!反正李小朋友也没有事情,你们还是先回客厅好了!」笑咪咪的刁着烟斗,大叔指着廖哥,「小男孩,你也下去吧!楼下有片子在拨,呵!」
廖哥似乎也觉得事情不对,没再多说。
而其他人点点头,也都转身走回去客厅。见大家一一离开,大叔却还站着,看来他可能是要找寻什么线索,因此我也留了下来。至于斐裘墨、汤咪都跟我一样,没有离开,留着。
「呵呵……看来你们都对真相很好奇呢!」
「耶!听警探大叔叔你这样一说,难道大叔叔你知道真相吗?耶?说来听听耶大叔叔!小弟绝对保持着诚恳解听耶!」汤咪举着手发誓,看起来挺滑稽好笑的。
不过其实我也很想知道……
「呵呵……我还不确定,等我去看看一些东西就可以确定了。」大叔用食指去摩擦着他下巴的胡渣,眼神中透抹精光,打开廖哥的房间门口,大叔走进去前说了句话,「呵呵……似乎斐君头脑想的也跟我想的一样呢!呵。」
果然!斐裘墨那家伙已经知道了!知道了还不跟我说真是过分!
至于汤咪听到大叔的话,也用着崇拜的眼神看着斐裘墨。只是斐裘墨依然冷着张脸,似乎不关要紧一样。
随着大叔走进房间,第二个犯人,会是谁?
走入廖哥的房间,里头跟刚刚近来的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背包一样是摆设在化妆台好好的,走入浴室,我观看。看着一样里头,手伸到耳朵搓揉,总感觉有某个地方,可是却又说不出口。
刚刚其实我也认为廖哥没有说谎骗人,可是偏偏我们见到的事实就是如此。
难不成我们真的遇到少见的集体幻觉不成?
可是假如引发幻觉的先发条件必须是精神疲惫跟精神不振、失眠的话,那么我想斐裘墨跟大叔根本没有这症状吧?我的话还比较有可能,最近的自己真的很奇怪,回忆起那少了一块肉的脸颊,我小小发寒了一下。
走进浴室里头,我做在浴缸的边边陷入沉思。
再次把思绪倒带回方才,到底有哪个环节出了错误?还是有东西遗漏,我总觉得很怪异,非常的怪异。尤其是“那个人”的态度非常怪异,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没注意到的地方。
「好奇怪阿……」手摸上了这里的物品,到底是哪出了错?
手摸上浴室的地板,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瞧斐裘墨还有大叔都笑的这么奸诈,肯定不对。
等等!地板怎么会这么的亁?难不成……
「呵呵……看来洛君也知道了,思考方面转的有点慢喔!呵呵呵……」一听到这声音我马上知道是谁,这么猥亵的「呵呵」笑声,肯定是大叔,尤其这中年浑厚的嗓音更让我确定。
「真的是这样!」
不过知道答案的我还是又点错愕,这局真是布的太好了,如果不是因为这小缺失,还有先前的怀疑的话,我到最后肯定会怀疑到别人身上,那可就真的惨了。不过那个凶手肯定已经设计很久了吧?
见大叔笑咪咪得笑着,我从地上起身。
「那个人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大叔你不先揪住一个吗?这样子另一人要下手会比较困难。」揉着耳垂,现在这个状况,搞不好下是李周就不是受伤了,而会是死亡。
大叔摇摇手指,请我先离开浴室。
跟斐裘墨还有汤咪,在廖哥的房间随处找个地方坐下,看来大叔似乎要说些什么阴森的计谋吧?每次这家伙种是会这样套对方招,如果证据不足的话甚至还会拿录音笔,真是有够邪恶的猥亵大叔。
「呵呵……想必这件事情除了汤咪小朋友不知情之外,洛君跟斐君都已经知情了吧?呵呵……但是为了我们的汤咪小朋友,我再讲一次,也确定大家脑海的答案是一致性的……」
「耶!小弟我也可以知道啊!真是太棒哩耶!警探大爷真是好人的耶!」汤咪兴奋的跑过去大叔旁边又跳又欢呼,似乎很兴奋的样子。我无言,这汤咪真是脑残到可以,虽然有时候是很卑鄙到无耻……
「呵……乖孩子,静下来听吧!」
大叔拍拍汤咪的头,然后把我们脑海子想的东西又重复说一便。
听完后的还是汤咪最惊讶,大概是因为他从未想过凶手是那个人,因此有点不能接受吧?瞧他双眼睁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样子,但是却在几分钟后马上恢复成疯疯癫癫的样子,其速度令人叹为观止。
「汤咪,你还真快恢复……」我有感而发。
汤咪笑着抓抓头,接着凑到我旁边来,难得脸红的汤咪腼腆的道:「哈、哈、哈!其实也没有什么耶!因为小弟跟老大还有斐大哥久哩耶,自然就习惯这瞎咪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状况耶!」
点点头,大叔拍个手,跟我们讨论接下来卑鄙无耻的计划。
「呵呵呵……既然凶手没留下明确的证据,我们也就只好像上个凶手一样,给对方自己承认罗!更尤其是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的时候,我想大下次攻击的对象会是那个人吧……」
第一个犯人,将会在大叔卑鄙的计谋之下,现出他的狐狸尾巴。
「你们几个喜欢搞神秘的家伙总算下来了喔!害老娘想说你们几个怎么才转头就不见了!真是白操心一场!」樊都从沙发上起来,脸上挂着豪气的笑容。
「呵呵……刚刚去想个东西,因此才跟这群小朋友这么慢下来。」大叔脸上依旧挂着老狐狸的笑容,可惜粗枝大叶的樊都完全没有发觉大叔的阴森,还跟他有笑有聊的。
没有兴趣看一只狐狸跟一个迷糊的小羊聊天,我跟斐裘墨一同把视线移到电视,再看看窗外风雨,虽然依然有风在吹,但是比起昨晚,风雨已经小多了,更甚至雨也变小了。
「台风,似乎已经要走了。」
有感而发的道,等台风停了,可是道路没有修好,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而且学校方面还要请个假,功课也会突然冒出一堆,这真是麻烦阿……不管这么多,看看现在的时间,还有大家的样子,不知道计划什么时候才能实行。
就在我无奈时,李周突然朝大家开口。
「哼!现在都几点了啊?可不可以吃个饭阿?都快饿死人呢!」李周斜眼把全场的人都扫视过一次,然后不屑起身,「小鸢你去做饭!不然我都快饿死了哼!」
「啊!」廖哥一听到李周这样说,也跟着起身赞成,没想到这两个人偶尔也有意见相同的地方阿,「对!老子刚刚被你们这样一说还真忘记肚子在叫!姓鸢的女人肚子饿了啦,你厨艺好,快去煮饭!」
闻言,小鸢并没有因为廖哥的态度不好而生气,她彷佛已经恢复被看穿的心态,又是文文雅雅,身上的植物香也清淡了许多。小鸢优雅的起身,她微微笑,「看样子大家似乎都肚子饿了,我去煮吧!你们耐心稍等。」
这句话完,小鸢又指向已经坐到沙发上的樊都,「都,你陪我去煮饭如何?我怕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唷!当然好啊!不过老娘得厨艺可没说很好!」
「没关系,来吧!」
樊都跟小鸢往厨房走去,而我们这群人又陷入一种沉默,只能呆呆看着影片。
大家似乎都因为刚刚那件事情做不住位置,首先是廖哥奈不住心,廖哥本来就是很急躁、异怒,并且还有点自大、自傲的感觉。用力的摔下遥控器,廖哥烦躁地搔搔脸,直接往二楼走去。
「小妍的同学,你要去哪?现在还是不要乱跑比较好吧?」说话的是王成宇,王成宇从桌上拾起那被摔的遥控器,然后在手中把弄几下后,他舔舔嘴角等着廖哥的答案。
廖哥侧头,眉宇全皱在一起,「老子上去洗个早不行喔?煮了那么慢,不找点事情打发不然要干麻啊!」
李周一听到廖哥的话,也站起来,「哼!既然都有人离席了,那我也懒的待在这,我也要去洗个澡,刚刚那个死胆小鬼,给害的都跌倒了!真是倒霉,什么不选偏偏选我!」
「你们……」小妍的哥哥,王成宇他似乎想阻止他们两人擅自行动,可偏偏李周跟廖哥两人都是硬脾气的个性,因此他们两个完全不理会王成宇的话,直接往楼上走去。
「呵呵……人都走了!那就别喊了吧……」大叔看着似乎还想说话的王成宇,他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
「啊!是的。」王成宇点了一下头,身子居然往旁边移了一下,看来他也一定因为大叔的笑太过猥亵才如此吧?王成宇的眼神往我们这边看过来,把视线停留在汤咪身上,他道:「汤咪,你叫汤咪是吧?」
「耶!对、对耶!小弟本名汤瞬惟,外号汤咪,咪是一声耶!不是三声耶!对哩这位苍白的大哥哥,你找我有事情耶?」汤咪瞠大圆鼓鼓的眼珠,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头。
王成宇食指停留在唇上,表情有点凝重,但是突然他笑了,挂着浅浅笑,原先苍白的脸蛋也出现丝红润,他道:「我是这样想的,小妍的朋友还有小鸢在厨房很辛苦,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帮忙?」
「耶?小弟我?大哥哥你怎么不找老大还有斐大哥耶?他们看起来比较会做菜耶,不过大哥哥你真利害,你是怎么看出小弟我会做菜耶?」有点过动的汤咪,兴奋的看着王成宇。
王成宇保持刚刚的笑容,指尖移到脑袋瓜,他道:「不知道,直觉吧?就是认为你看起来比较有细胞。既然会做菜,汤……汤咪,你愿意来帮忙吗?」
「耶!当然好耶!小弟乐意帮忙!」
从沙发上起来,他碰碰跳跳的拉住王成宇的衣袖,可是熟识汤咪的我,却发现汤咪他居然有点点,一点点的害怕王成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得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