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哪知道,小混账还不赶快去修炼,不得偷懒!”
说都是这么说,却没有谁见过,传言中两个强大的猫妖,温顺安静地趴在季家少爷脚边那一点也不强大的情景。
——正文完——
番外:中秋特别篇
这是在玄衣报复星策未果后,第二年的中秋佳节发生的事情。八月十五是星策生辰,望着他得意的样子,玄衣一脸
高深莫测。敢带灰衣去烟花巷子里寻欢作乐,这个账须得好好算清了。百言每年的这一天亲手给星策做一个月饼已
是雷打不动,玄衣便想着继续在这上边做文章。
这一次加的料无色无味,没有上次那种奇异甜香,应该不会起疑出岔。玄衣算计得巨细无遗,不禁眯了眯眼,又敬
了星策一杯。可他那一瞬间的表情叫灰衣给看见了,那眼神他再熟悉不过,邪气并带了点疯狂——但又魅惑得叫人
移不开目光。玄衣使坏的时候自己根本毫无招架之力,灰衣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方才他那样子…… 是要对自己的么
,腰身还有些酸疼,不过却是在给星策敬酒又作何解……“吃鱼,发什么呆。”玄衣夹了一块鲜嫩少刺的肚皮肉到
灰衣碗里,灰衣这才反应过来,抛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专心吃东西。
季程筷子悬空,那动作也不知是要收回还是伸出,就见他直勾勾地瞧着玄衣和灰衣。
“季公子?”玄衣唤了他一声。
“表哥……你待表弟可真好……”不……重点是,这两人相处起来的感觉很熟悉很熟悉……是在哪里见过?
玄衣笑笑不语,灰衣埋头吃鱼。
“……等等,你们是扶钱的表哥表弟?”
玄衣挑眉,等着他的后话,灰衣也抬起头,这话问得好像暴露了似的。
“二位尊姓大名?”
除了景其面不改色,扶钱和简招露出相当一致的有如见鬼般的表情朝季程望去,百言扶额嘴角抽搐,星策一边憋笑
一边往百言碗里夹菜——季大少爷他现在才想起来要问那两人的名字啊!
灰衣有些心慌,临时编一个什么名还是——玄衣淡定如常,不紧不慢地开口:“失礼失礼,我叫守和,他叫伴杍,
皆与扶钱同姓。”一边说一边将筷子反过来在桌上划给季程看,景其余光瞥见,立时意会,眼底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意。
“扶守和……扶伴杍……”季程低低地念了一遍以示记下,扶钱投以遗憾同情的目光:若少爷晓得这是玄衣和灰衣
对他的心意,不知该有多高兴。
晴空无云,圆月如盘,银辉满地,风送菊香;池中荷花不再,池心亭的美景不减一分,灯影摇曳水光粼粼,映得四
周犹似笼上一层轻纱,又似飘着一片薄雾,美得朦胧,如置梦境。八人围着石桌整好坐满一圈,饮酒行令,桂花糕
,月饼,新鲜果品,这月赏得无比惬意。以季程的身体,不宜烈酒,扶钱多做一些花果酿,味似甜饮而不腻,酒量
适中气不冲喉,让人不知不觉间就喝下不少,于是很快带过来的酒就喝完了。玄衣起身去拿。
回来的时候,星策笑道:“你回来晚了,我们已经分完了。”玄衣疑惑地望过去。
“今年我就大方一点,把百言做的月饼分你们尝尝,如何,味道还不错吧。”
扶钱赞许地点头:“公子手艺不错,有做名厨的天分。”
季程也惊叹地说:“百言好厉害,和扶钱做的不相上下。”
百言嘴角抽了抽,什么都没说。
玄衣面上不动声色,但若是能将他的真实情绪表露出来,此刻脸色已是瞬息万变,星策竟然将独属于他的月饼分给
了大家!再一看,除了自己和景其,其他人都吃了,玄衣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意外,终究还是百密一疏。眼下
,该如何收场是好,别人倒问题不大,只一个景其难以应付,猜不出他面对那样的季程会如何,对自己……不,对
自己和灰衣又会如何。玄衣只觉后背发凉,坐立不安。
回到房内没多久,灰衣开始全身燥热呼吸加快,下腹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脱到只剩里衣了还想脱,就想靠在什么
边上蹭一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如此似曾相识,是什么来着,灰衣一边揪着前襟一边想,这时玄衣进来,他下意
识地就扑过去手脚并用缠住他——这不正是发情么!灰衣一下子停住开始磨蹭玄衣的动作,自己怎么会突然之间…
…这可如何是好,身上还有点疼着。正不上不下地为难中,玄衣却就着灰衣的姿势将他抱起来,一步一步朝床走去
,到了床边,两人双双滚倒在罗帐里。
“不做的话会很难受吧。”低沉的嗓音里暗含浓烈的欲望,轻柔的气息抚过耳畔,灰衣只觉得身子更热了。玄衣想
要,自己又何尝不是,灰衣心里小小地挣扎一会,然后压下玄衣的头亲了上去。
彻底陷入狂情爱欲前,玄衣似乎依稀听到星策的声音:“玄衣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混蛋!”
幸好季程没听见。
此时星策房中,一名华服美少年衣襟半敞地斜倚在床头,弯曲支起的一条腿使得他的大腿露出一半,姿势撩人不算
,脸上也是一副柔媚的神态,只见他揉了揉被星策用力推开的部位,又风情万种地凑上去:“公子,您瞧不上白焉
这头牌也罢了,可白焉钱都收了,怎能不伺候好就走呢。”听听这名儿,要多故意有多故意,要多存心有多存心。
被点了穴动弹不得的百言坐在门边,气得喊道:“无耻!滚!你们要做那苟且之事就滚!少在这污了我的眼!”不
过瞧他脸飞红云,双瞳湿润,气喘吁吁的模样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
星策也恼火眼前这个煽风点火的小倌,他运功强压着欲望,沉声道:“住口!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叫你以后再也说不
出话;还有,马上给我离开!”
“屈星策,你少在那装模作样,你不滚,我走!解开我的穴道!”
听到百言已经连名带姓地称呼自己了,星策直接叫来家丁强行带走那小倌,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他
把门关死,回来抱起百言就往床上放,恶狠狠地说:“我们在一起过了这么久,你居然还不信我,你生气,我更气
,白一誓,今晚不好好教训你你就不会彻底明白我有多喜欢你!”
除了开始不太和谐,之后便是情深意浓彼此相悦了,也不失为一个美妙的中秋夜。
至于季程和景其,后者很快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对主始作俑者玄衣和副始作俑者星策并无责怪之心——难得小程
主动一次,美味当前,享用为首。
清晨玄衣醒来,寻思了半柱香时间,决定和灰衣出去游山玩水,反正事已经惹出来了,还留在府中大摇大摆刺激他
们实在是不厚道,都说眼不见为净,这风头该避一避才为上策。主意拿定,玄衣看看累坏了还在熟睡中的灰衣,摸
到他后颈某处轻掐。不多时,延云山某处被昙花环绕的竹屋门前出现了一名蓝衫男子,男子怀里有一只睡得正香的
灰猫。
在打搅了独弦和六黛抢了独弦不知多少只兔子山鸡狍子等等等等、骚扰了游千山和赵从麒刺激得前者动辄黑脸后者
频频伤怀、看望了那个重新修炼的桃花妖发现其居然修成了男子形体然后灰衣故意变为他以前的妖女模样调戏一番
成功使其暴跳如雷……之后,两人心满意足地回丰城了。
景其并没有怪玄衣什么,只暧昧地笑了一笑。星策过来的时候看到玄衣的第一时间身形暴起,“玄衣拿命来!”欺
近他背后出手就对准死穴命门。
“怎么,不喜欢我送的大礼?你以前不是带灰衣去玩过,我还当你喜欢,特意重金挑了头牌回来。”
然而武功再高也奈何不得一个变化多端的妖,玄衣陪他玩了一圈把屋子里的家具等物破坏够了才扯着灰衣跑,随后
赶来看到一片狼藉的百言再度爆发。
“屈、星、策!”
事实证明他再一次推测准确,知道不能拿自己怎样的百言只好把气头转移到星策身上。深秋阳光明媚,玄衣心情大
好。
事后同为“被害者”的简招来找玄衣,问得前因后果不禁背脊发凉,幸好他下的是春药而不是泻药之类,这人看起
来冷冰冰的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谁知会对那种小事记恨到这般程度,玄衣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
事关灰衣当要加倍奉还,若发生在扶钱身上,你又会如何?”
简招哑然半晌,又道:“可……你不觉得手段下作了些,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玄衣眨了一下眼,似有笑意一闪而过,只听得他淡然开口,声音温温沉沉:“我本禽兽,何来君子?”
“……”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