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兵的诱惑 下——洗涤过的灵魂
洗涤过的灵魂  发于:2013年0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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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长而深的气息,一阵阵地轻抚着我的脸颊、耳朵还有脖子,暖暖的、酥酥的,像是情人的爱抚,甚是舒服!我情不自禁地侧过脑袋,借着暗红色的光线,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欣赏着小鬼的睡态,有如雕塑般的脸蛋、微张的双唇,无不流露出千般诱惑、万种风情。更要命的是,他那象征着青春活力的部位,也正硬硬地硌着我的大腿,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无尽的遐想。

唉,他到底是上天派给我的天使还是魔鬼?生活中的他,像天使般正义善良,真诚阳光,对我忠诚而体贴;可他又像是魔鬼,浑身充满致命的诱惑,带走了我的灵魂,让我既不敢逾越雷池,却又欲罢不能。

看着这张让我整天挣扎在正义与邪恶,快乐与痛苦之间的俊脸,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轻轻地触摸着他每一寸肌肤,从浓黑的剑眉到高挺的鼻子,从刺刺的胡碴到性感的嘴唇,最后忍不住把脑袋也凑了过去,在小鬼的丹唇上轻轻地印了一下。然后怕动作过大,弄醒了他,不敢稍作流连,又飞快地撤离,就像个偷吃了糖果的小孩,生怕被大人发现,心里紧张着,却也窃喜着。

再看看小鬼,他仍旧没有任何动静,心理学家分析:只有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完全信任的时候,他才能睡得如此安详。无疑,小鬼对我是百分百信任的,可我内心却是如此的龌龊,居然动了歪念,趁着他熟睡,占他便宜。脸不禁阵阵发烫,我不是柳下惠,甚至乎说,我一直有颗不安分的心,渴望着爱情与激情,但始终不敢去破坏目前这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衡,害怕会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这个可爱而单纯的小鬼!

有个这么真心对我的弟弟,而且,还能同床共枕躺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或许我该知足,可天平座的性格特点,却驱使我希望得到的更多,即使内心里不愿承认,可事实上我真的希望能够得到小鬼的爱。

那种感觉就像是偷了腥的猫,有了第一步的尝试,就会时刻想着去突破下一步。在这宁静的夜晚,柔和的灯光,迷糊的脑袋,再加上临近春天的身体,容易让人忘记了该有的理智。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怕终究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还是得当机立断跟小鬼说清楚,哪怕是他不再理我,我也认了,要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精神崩溃的。

想到这,我推开了小鬼搭在我身上的手和大腿,残忍地摇醒了已经沉醉梦乡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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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勉强地睁开惺忪的睡眼,一副很是不满的表情!

“哥,你今晚是怎么了?一时大惊小怪,一时又把我摇醒,还让不让人睡啦?”

看着他很努力地想睁开眼,却又眼皮沉重那副憨态,很想笑,可想想待会要谈论的话题,又笑不出来。为了避免他躺着躺着,又去见周公,我干脆把被子一掀,“小鬼,起来,哥有话想跟你谈谈?”

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季,裹在被子里正暖和的时候,突然撤去了盖在身上的东西,那还真不是一般的刺激。果然,两个家伙同时打了个冷战,小鬼赶紧叫嚷着,又把被子拉上了,“老大!到底是胡主席到访,还是美国佬空袭呀?什么重要的事情,难道躺着聊不行吗?”

小鬼被这么一阵冷空气的突然袭击,看起来已经没有了睡意,而我担心他真的受凉了,最后吃苦的还是我自己。我是做市场的,这样亏本的生意做不过,于是只好也乖乖地躺回被窝,小鬼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好吧,老大,我耳朵竖好了,请指示!”

看他那副一本正经的表情,好像真的是在等待上级指示,或许是他作为军人的自然反应,不过心里不禁替张艺谋可惜,怎么就没发现他这朵演艺奇葩呢?可不得不承认小鬼认真的表情,透露出一种不可抗拒的魅力。

更何况就这样面对面躺在一张床上,一不小心视线就会扫到他那朦胧的性感身躯,害怕自己失去接下来挑明事实的勇气。赶紧来了个180度转身,并自我鼓了一下劲,“翔仔,加油!迟说不如早说,死就死吧!”

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午夜时分,躺在温暖的被窝,正是睡觉的好时候,小鬼见我翻来覆去却不说话,早已没了耐心,“哥,什么事啊,你倒是说呀?说完好让我继续睡觉!”

我咽了咽唾沫,舔了舔嘴唇,以尽量平和的语气开始跟小鬼坦白,“小鬼,哥本来不想跟你说这些的,怕说了以后你会再也不理我。不过今晚我想好了,即使你从此不认我这个哥,也要跟你说清楚,以免以后产生更多的误会!”

我顿了顿,小鬼这个急性子可不干了,“哥,你倒是说快点!到底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呀?我怎么会不理你呢?你是最疼我、关心我的好大哥呀!”

我叹了一口气,“小鬼,你先别插嘴,等哥慢慢地跟你说,今晚不好好说完,以后或许就没机会了。”

“你听过G这个名词吗?也就是同性恋,男人喜欢男人,女人喜欢女人,你哥我就是其中的一个。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现在喜欢的是男人,上次跟你打架的警察,送我回家的凯,还有大哥他们几个也都是G。而警察之所以会跟你打架,那是因为他曾经是我男朋友,见你跟我这么亲近,把你当成了情敌。”

没等小鬼接话,我又赶紧往下说,害怕一被打断就没勇气再说下去。“还记得我当着警察的面说过我爱你吗?那时候是拿你做挡箭牌,不过现在我发现可能真的是爱上了你。所以,当你要抱着我睡觉的时候,我无法做到像你那样安睡依然,更不能坐怀不乱。我怕如果在这样下去,自己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动作,所以必须跟你说清楚。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你知道我的同志身份后,怎么看我、对我,我都不会怪你!我去我妹房里睡了,晚安!”

说完,我抱起自己的枕头,准备到隔壁我妹的房间睡,临跨出门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这些话憋在心头这么久,今晚总算一鼓气把它说了出来,不过奇怪的是,我并没有丝毫轻松的感觉,反而是内心阵阵失落,像是在等待审判的犯人,不知自己的命运到底会怎样?小鬼又会怎么看呢?这个时候,我是多么地希望小鬼能够叫我回去,多么希望他说不介意,其实他也爱我。

可我失望了,后面仍然悄无声息,虽然我能理解小鬼听到这个事实的惊愕,让他立刻接受这个事实有点不可能,但小鬼连声安慰的话,或者客套的话都没有,还是让我觉得意外和委屈。

摸索着走到隔壁房间,连灯都没开,就这样抱着枕头扑倒在床上,任由泪水打湿枕巾。

半年了,虽然认识小鬼的初衷本就算不上纯洁,但我一直以为自己只对熟男感兴趣,对于小鬼,只是觉得身边有个可爱的帅哥会让自己很有成就感。再加上小鬼是个单纯的孩子,日常生活中,即使我们相处亲密无间,但我却一直克制着,强迫自己别往情爱方面想。对他关心、疼爱的同时,一再逃避着自己内心的感觉,没想到还是不知不觉地爱上了他。

如果可以选择,我愿意一辈子不去捅破这层窗纸,就这样相处。可是人非草木,日久生情,而且我已是越来越无法自拔,再不来个了断,不单伤了自己,最终有一天也会害了小鬼!

外面仍然安静得让人恐惧,并没有我渴望的脚步声,看来小鬼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了,那也就意味着,明天醒来,踏出房门,表面上我们仍然是兄弟,可彼此的内心就将形同陌路。我了解小鬼,我知道他也一定会继续在我家人面前表现如常。

虽然这样的结果,似乎早有预料,但我却还是觉得不甘心!跟小鬼相处以来的点点滴滴,像是电视连续剧一遍遍地在脑海中播放,一边回忆,泪水就一边流个不停。直到哭累了,泪也干了,就这样趴着一动不动,暂时逃开了现实的残酷,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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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向小鬼出柜了,可他并不理解,第二天我起床下楼的时候,听到小鬼好像正在跟我父母聊着什么。我敏感地停下脚步,听到老妈的啜泣声,然后是小鬼的声音,“叔叔、阿姨,你们也别太担心,深圳好像有挺多人得这种病的,我相信我哥能治好的,告诉你们的目的,只是希望二老能帮他一起度过难关。”接着传来我爸愤慨的骂声,“这个畜生,他干嘛就不学好?可怜我们两个含辛茹苦把他养大,供他上学,现在居然变成这样?要是病治不好,我们该怎么办啊?”

他们对话中每字每句,都像一把重锤,敲打着我本已受伤的心灵,觉得自己亏对父母,也无法再面对小鬼。他们都是我心里最在乎的人,可现在都不理解我,甚至对我很是失望。我的心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只剩下一具空空的驱壳,人生好像也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意义,或许死是个最好的解脱。于是,我呆呆地下了楼,径直走出了大门,不顾他们三个在后面叫唤,来到旁边的水库,想都没想直接跳了下去。

就快失去知觉的一刹那,我听到小鬼歇斯底里的叫声,“哥,你别做傻事,其实我也爱你!”这一句话好像突然激起了我的求生欲望,拼命地手脚乱舞,想要抓到什么,可旁边什么都没有……迷糊中,似乎听到有人在使劲摇我的手臂,“哥,醒醒!你怎么啦?”

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浑身感觉酸软无力,我吃力地睁开双眼,只见小鬼满脸紧张地盯着我,用力地张开嘴巴问道,“小鬼,这是在哪?我死了吗?”

可是声音很小,小鬼费了半天才弄明白我的意思。不过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跟我嬉皮笑脸,而是面无表情地回答,“你还躺在床上呀,只是你怎么连被子都不盖?肯定是着凉了,额头烫得厉害!刚可能是做噩梦了,见你在那手脚乱舞,叫了半天才醒。对了,我这就下楼告诉叔叔、阿姨,让他们给你找点药吃。”(说也奇怪,可能是我五行缺水,总是梦见自己溺水。晕!)

声音冷冷的,没有带任何一点的感情色彩,说罢,转身下楼,他的冷漠深深地伤害了我,我知道要小鬼马上接受事实不太可能,可也不至于这么冷漠吧?生病的人本来想法就极端,这个时候我就更加心灰意冷,用力地向小鬼吼道,“你TMD管我干什么?不用你可怜,让我死了算了!”

可那时的我已经发烧到严重脱水,说是吼,其实也就只能嘴巴张着,发出来的声音连蚊子叫声都不如,小鬼当然听不到,只听到他哒哒下楼的脚步声。

我的心哇凉哇凉的,想想刚才的梦,再想想自己所付出的真心,现在却换来小鬼冷漠的背影。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我宁愿刚才的梦是真实的,那样至少还能听到小鬼真心的表白,还有他的深情呼唤。

唉!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失去了精神的寄托,父母要我早日成家的期望,现在看来我也无法做到,与其留在这个世界上受折磨,一再让父母失望,还不如等待来生再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越想心越冷,干脆闭上眼睛。

伴随着着急的脚步声,老妈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翔仔,你怎么会睡到你妹这边来了,还不盖被子?哎呀!老头子,儿子这额头怎么烫得如此吓人?”

听我妈这样问起,我很怕小鬼会说出昨晚的经过,可目前的状况已不是我能阻止,无论是死是活,(其实,也就是那时意志脆弱,再加上我体质本来就比较虚弱,这样挨冻近半个晚上,不得重感冒才怪,不过也还不至于要死要活这么严重,嘿嘿!)现在马上过年了,不想让他们遭受那样的打击。

还好,小鬼的声音一直没有出现,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选择,以他的性格说谎会更加漏洞百出的,我爸妈都正着急着呢,根本没心思去细究小鬼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事情?

老妈先给我吃了几片康泰克,可没有效果,到了上午,我开始了激烈的咳嗽,老爸又去厨房煮了生姜糖水灌我喝了下去。由始至终,我都没有那怕看一眼小鬼,不知是害怕与他视线相对,还是不想再伤心。

到了快中午,仍然没有一点的缓解,老爸只好打电话请村卫生院最好的大夫来帮我看病,(乡下医生可以出诊)医生号了一下我的脉搏,又用听筒测了下左右肺部,本想问我情况,可我连声都不愿出,我妈只好代为大概描述了一下。

最后医生得出结论,“是重感冒,外加急性肺炎,本来不至于这么严重,可你们家少爷好象情绪比较低落,才导致抵抗力下降,要注意好好调理,这里先给他吊一瓶消炎水,你们再派个人随我到卫生院取药。”(难怪村民都夸他神,我想他可能是从我哭过的眼睛看出我情绪低落的。)

现在正值春节来临之际,每家都在忙碌着准备过年的东西,我这一病就更是给家里添乱,爸妈只好把照顾我的责任交到了小鬼身上。

把药取回来后,小鬼倒了开水,准备喂我吃下,却我推开了,心里想:“你不是不理我吗?不是不想跟我这个G有接触吗?那干吗还来照顾我,我不要你喂!”于是硬要抢过水杯来自己喝,可手脚无力,没抢过来,却把水洒出了很多到被子上。

小鬼没有说话,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只见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让我自己喝。自己则拿了条干毛巾把被子上的水擦了。午饭也是他端给我的,虽然我手有点发抖,可仍然坚持不要他照顾,结果又是掉了很多到床上,害他收拾半天。

晚上的时候,我还是睡我妹房间,小鬼还是睡我房间,不过他可能也一晚没睡,因为只要听到我的咳嗽声,他就会跑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我仍然没有跟他说话,就这样僵持了第二天。爸妈是个淳朴的乡下人,也没有注意到我们哥俩之间微妙的变化,仍然让小鬼负责照顾着我吃饭、吃药。今天已是腊月二十九,晚上小妹就要到家了,我不能占着她的房间,于是老妈又让小鬼把我转移回了自己房间。

今晚,看来我还是不可避免要与小鬼同床而眠,难道我们就这样无言以对,一直到假期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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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多数时候都只有我跟小鬼在二楼这个空间里单独相处,可我始终闭着眼睛,不愿跟他说话,他也似乎很沉得住气,一直就这么不动声色,要么在旁边静静地坐一会,要么就干脆下楼去给老爸、老妈帮忙。这两天来,只有到了该吃饭或者吃药的时候,他才会在我而边轻轻地说,“哥,吃饭了!”或者“哥,吃药了!”。从他话语中扑捉不到一点的感情色彩,于是,结果就是每次都是我赌气般地自己动手,完全无视他的好意。

吃过晚饭没多久,小妹就到家了。她欢呼雀跃地踏进家门,可是只见爸妈出来迎接,但没发现爱跟她斗嘴,却最疼她的哥哥,很是意外,“妈,老哥人呢?”(我当然只能听得见她们的对话,其他反应纯属想象,哈哈)

“你哥病了,在房里躺着呢,上楼去看看吧!”老妈可能还没反应过来,老爸已经抢着回答了小妹的疑问。

没一会,风风火火惯了的小妹就出现在我房里,可让她意外的是我房里怎么还有一个帅哥在?(我没跟小妹说小鬼跟我回来过春节的事)

小鬼看见我妹进到房里,马上意识到来者何人,乖巧地站起身,“姐,你回来啦!我叫小吴,是我哥在深圳的小弟,(听起来感觉很拗口)虽然第一次见面,不过我之前总听他说起你。”他是个鬼精灵,让人很难不喜欢,更何况还长得那么帅气可爱。

爱美好像是人的通性,帅哥当前,小妹只是简单慰问了一下我,就直接把我当成了空气,跟小鬼聊开了,气得我直翻白眼。逼得我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你们两个叽叽喳喳吵死了,能让我耳根清净一下吗?”

小妹朝我吐了吐舌头,“哦,我差点忘了还有个病号在,哥,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下去陪爸妈唠嗑去了。”她就是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风一样上楼,又风一样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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