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典不理会他,把胸前两点轮流伺候了一番之后,把自己的老板翻了个身,让他背对着自己。
林灼阳晕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觉得一根手指探进了自己后面,痛得他立刻捶着被面惨叫起来:“出,出去!疼——疼!!”
林灼阳后面紧得够撩人,挺让萧典有干进去操死他的欲望,估计林公子以前去夜店玩的都是鸭子,而不是雇小鸭子上他,没准后面还是处的。
萧典想想就觉得血脉贲涨,像一匹准备进食的狼一般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原本还想温柔耐心些,多来点拓展和前戏的,现在看来,好像忍不住了……管他的林灼阳会不会痛,自己享受到才是真理啊……
萧典禽兽不如地想着,摁住林灼阳不安分的腰,将自己胀热的欲望毫不客气地顶了进去——
“啊!!!!”
林灼阳痛得整个身子都像骤然失去了力道,原本还半撑着的身体一下子全伏在了被面上,眼泪哗得就决堤了,大着舌头也不嫌丢人,直接就嚷嚷:“萧典,你妈个头!……疼……我疼……不要了,我不要做了,你出去你出去——”
萧典黑了脸,哪有美食当前只吃一半的道理,都在这节骨眼上竟然开始打退堂鼓,这小公子,真他妈任性的够可以,不过自己可不像他妈似的会惯着他,今天萧助理就要用实际行动给总经理上血的一课——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萧典不顾林灼阳的眼泪鼻涕鬼哭狼嚎的抗议,俯身过去,抱起林灼阳的腰,扯过一个枕头垫在他的肚子下面,咬着他的耳坠说:“乖啊,这种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的,多来几次你后面就会习惯了,别哭……你看,这才进去一半呢,忍一忍,不痛的,等我全部进去了,你就舒服了……”
一半?才进去一半?
萧典的安慰简直就是给林灼阳增添恐怖作用的,小公子听着,咬着棉被,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萧典的劝慰也并不是全无道理,在最初那几乎要将身体撕裂的痛苦过后,血液和情液的润滑终于渐渐地将那种痛苦降低,快感开始啮噬着骨骼,最后林灼阳完全被萧典狠命有力的撞击控制了,他趴在他身下,随着他的抽动摆晃着腰肢,口中泄露出一声一声越来越软,越来越高的喘息和呻吟。
在厚厚的床垫几乎都要被两个男性生物拱得移了位置,床铺也不堪羞涩地吱呀作响的时候,萧典才最后用力在林灼阳最敏感的那个位置连续急促地顶撞了几下,将灼热粘稠的情液击打在了林灼阳身体深处,刺激得小公子哑着嗓子叫了出来,紧紧抓住床单,眼神愈发迷离,也跟着达到了顶峰。
14.地下情人
做受有许多痛苦,可是做受的一般都占有一项优势,那就是当激烈的床上运动过后,可以尽情地装死趴被子里休息,但凡有点良知的攻都会主动帮着善后处理,勤快的给抱了去浴室冲澡,就算再懒的也该拿块热毛巾给擦拭一下。
可是以上是普遍现象,林灼阳属于特殊情况。
萧典根本没打算把他抱浴室里清洗,也没拿热毛巾给擦拭一下,事实上他还皱着眉头躺在床上,一副被操了的人是自己似的,说道:“去洗澡吧,洗完了拿毛巾给我擦一擦……你知道的,我晕水。”
林灼阳简直欲哭无泪,只好自认倒霉地扶着老腰跌跌撞撞地滚到洗手间,给自己处理完毕后再拿着毛巾回来伺候萧助理,助理先生大大咧咧地让他划拉着,在林灼阳擦拭到最私密的那片区域时,他甚至还拿手指尖儿勾过林公子的下巴,一路下滑,然后颇为情色地抚摸着林灼阳的喉结。
林灼阳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萧典,发现萧典薄薄的唇角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帅气,他的脸顿时涨红了,低下头咕哝着:“操,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缺啊。”萧典眯着眼睛毫不掩饰地看着他,目光几乎盯到他肉里。
林灼阳被他盯得发毛,萧典看他不自在的那副小怂样,笑得更明显了,他问林灼阳:“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认定你能跟男人上床?”
被这个很下流的问题问住了,林灼阳一愣,然后傻呆呆地摇了摇头。
萧典掐住他的下巴,把他搂到怀里,密实地亲吻了一番,然后松开了他,说:“去,把我手机拿来,在床旁边那堆衣服里。”
林灼阳不喜欢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萧典做出来,自己就一点儿都不反感,还特巴结地照做不误。
萧典把手机调到相册,调出一张相片亮给林灼阳看,林灼阳一眼过去,觉得很眼熟,第二眼过去,觉得不对劲,第三眼过去,嘴张成大大的O型,彻底傻眼了——
我了个去啊,这是一张18N漫画的封面,该漫画笔法生动形象,客观真实,不是别的漫画书,正是林灼阳放在廉租房里看着解闷的日本耽美漫画集精选,林灼阳还记得真真切切,这是自己是从淘宝网淘来的,老板说一口价二百五,限量珍藏版,最近河蟹风紧,你他妈的爱买不买,不买别人还等着要呢。
“你漫漫长夜就看这个来打发时间,真是有够变态的。”萧典把鼻子凑到他颈边吸嗅着,嘴角带着恶质的笑意,“难怪能吸引我,说吧,意淫我多久了?在办公室我就觉得你的眼神不对劲儿,小动作也特别多,现在满意了?爽到了?”
林灼阳的脸如果是个番茄,现在应该已经熟得能摘下来做酱了。他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他妈的少废话,谁允许你偷看我的藏书了?你这个——嗯……窥私狂!对,就是窥私狂!”
萧典一听,臭脾气又上来了,直接拿手机砸在林灼阳额头上,拧着眉:“你自己大大咧咧放床铺上忘了带走的,怎么着?现在来跟我穷得瑟了?”
“我才没功夫跟你穷得瑟,姓萧的你这个下三滥,你丫就可劲折腾我吧,我觉得你小子特不要脸,上了我还这么多屁话,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跟领导上床的行为叫什么?叫买肉求荣啊,我……我他妈的再亏分我也比你名声好,我这叫扶助农工。”
农工听了扬起眉头,不轻不重地扇了林灼阳的脸一下,非常大爷地说:“扯!我买肉还你买肉呢?你还真有脸说,大概全杭州也只有你这个老板是贱巴巴赶着招子让助理上的。”
这话狠的,直接把人小林公子塑造成杭州业界最完美的倒贴怂蛋大丰碑啊,小林公子不干了,哪有像萧典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鸟蛋?他怒从心中来,恶向胆边生,抬手准备给萧典那张欠抽的嘴来一大耳刮子。
可巴掌还没落下呢,手就被萧典握住了,温和地亲吻了一下,薄薄的嘴唇覆上手背,说不出的柔和。
萧典用他那双上挑的精明的眸子凝视着林灼阳,微微一笑:“老板,小的想跟您老人家商量个事儿。”
“……你说。”估计有没什么好事,林灼阳咬着牙瞪着他,一字一顿。
“做我的地下情人吧,我对你今天的服务还算满意。”萧典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笑得老奸巨滑,“最满意的是,不要付钱。”
15.绑定
周一的早晨,萧典给林灼阳发了一条短信,表示自己有点事情要忙,可能上午不能来公司上班了。至于林灼阳先前说的什么炒鱿鱼,完全是小公子气急败坏之下随便丢出去的,不用当真。
萧典今天是真有事,才一出门就被催了去陪刑侦大队队长喝茶,也不知道顾陵这个冰块脸有什么事情这么急着要找萧典。
他们俩约在洋葱那家书店见面,萧典赶过去的时候,顾陵已经来了,正和洋葱说着什么,洋葱笑得很贼,顾陵脸色很僵。
“你找我有事?”萧典走进弥漫着香烟味的小书店,皱着眉头问。
顾陵抬起脸来,淡淡瞥了他一眼,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凳子,说:“坐吧。”
等萧典坐下来之后,洋葱给他递了杯茶,萧典不喜欢喝水,拿嘴唇抿了抿,就推到了一边。
顾陵用一副审讯犯人的架势问萧典:“你周末的时候做了什么?”
萧典眯起眼睛,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没有做什么,就陪一个人类女孩去游泳了。”
顾陵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不是这个,我问你和林灼阳之间,就是你对你前主人做了什么。”
萧典表情微怔,僵凝了几秒钟,他浅褐色的眸子里隐隐闪过一丝怒意:“怎么着?我从来没听说过我的私人生活要受到妖界的监督吧?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我有义务保证妖物们不在人界为非作歹。”顾陵冷冷望着萧典,说道,“一旦某个人类受到妖物的伤害了,我在妖尊和人界圣君面前都没办法交待。”
萧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有意思,这就是你监视我的理由?况且我也没有为非作歹吧?是林灼阳自己愿意的好不好?”
“你就没打算伤害林灼阳?”
“哼。”萧典不置否。
顾陵靠在书架上,对萧典说:“你是新入的妖,很多规矩还都不懂,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会和一个人类发生了性关系,既然这样的话,有些事情就拖不得,我必须和你说明白。”
萧典的脸色黑得和乌云似的,恻恻然说:“我比较想知道,你是靠什么监视我的,如果我吃饭睡觉洗澡都在你的监视之下,岂不是太恶心人了。”
顾陵皱着眉头,随意用手指了一下洋葱的电脑,萧典看到那上面是一长串的名单,大部分名字都是黑色的,有极少部分显现出深红色,深红色的其中就有自己的名字。
“这是在人间的非人类登记表格,一旦有妖魔神鬼和人类发生肉体关系,他们的名字就会变成红色,同时下拉栏里还会注明发生关系的对象。”顾陵说,“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是同性还好说,如果是异性,很可能会杂交出跨界的混血儿,这是相当麻烦的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拿眼角严厉地扫了一下洋葱,洋葱装作没看到,自顾自地抽烟。
萧典阴着脸,注视着自己深红色的名字,和名字下面粘着的那三个再眼熟不过的字——林灼阳。
顾陵说:“你记住了,人界与妖界之间有一个强制的规定,妖怪在和第一个与他发生性事的人类之间会缔定一种无形的纽带,也就是所谓的绑定——意思就是,你不能被叛林灼阳,也不能让他伤心绝望,但是他可以抛弃你……”
“你这是种族歧视!”萧典立刻光火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怒视着顾陵。
顾陵面无表情地靠在书架上,双手抱臂:“你不要忘了,我自己就是妖界的,我凭什么歧视你。”
萧典瞪着他,一时却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他的面部肌肉僵硬地动了几下,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如果我就是要背叛他,要让他伤心,要看他流眼泪呢?”
“哎,你好变态。”洋葱插嘴,叼着香烟含糊不清地说,但她打量萧典的目光却是赤裸裸地感兴趣。
顾陵闭了闭眼睛,扭过头去跟洋葱说:“把妖力值波动谱调出来给他看。”
洋葱弹了弹烟灰,点击了一下萧典的名字,电脑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道像打游戏时的血值栏似的东西,整一长段都是鲜红的,只有最开头少了一点点血。
顾陵说:“这是你的妖力数值,因为林灼阳已经为你伤心过哭过了,所以你的妖力已经受到了损害,林灼阳为你哭一次,你的血就少一点,他越伤心,你的血少的就越快。”
萧典盯着那个屏幕,不动声色地问顾陵:“那当这个数值降到零呢?”
顾陵转过头来,用深邃的眼睛注视着萧典,平静地说:“那就是林灼阳对你绝望的时候,你就会死。”
小小的书店里一时间没人说话,只听到电风扇转动的声音。
萧典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轻蔑地笑了起来,薄薄的唇角勾出一个非常精细刻薄的弧度:“死就死,无所谓,反正我早在被他抛弃的时候,就已经死过一次了,再因为他死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想捉弄他,报复他,让他也尝一尝被抛弃的滋味。”
“你真的这么恨他么?”洋葱托着腮问。
萧典冷哼一声,不回答。
“我倒觉得你很喜欢他。”洋葱笑眯眯地说,把烟头在桌上碾灭,“你连为他死都不怕,为什么还怕承认喜欢人家呢?”
萧典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这时,顾陵又想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还有一件事忘了提醒你。”
“说。”
顾陵淡淡道:“你的损血对林灼阳其实也是有伤害的,按十比一的比例,折进他的寿命里,也就是当你的血减少百分之十的时候,他的生命也会相应地减短一年,依此类推。”
这次萧典立刻转过身来瞪着顾陵:“你说什么?按你的意思,只要我死了,他的寿命就会减少整整十年?!”
“这样不是正合你意么?”顾陵冷冷道,“你刚才还在抱怨种族歧视的问题。”
萧典几乎是用厌恶的目光剜了不痛不痒的顾陵一眼,沉声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转嫁掉……对他的这种伤害?”
洋葱嗤嗤地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嘟哝了一句什么,变扭攻,就转过头继续看电脑了。
顾陵沉默了一会儿,说:“有,不过那会增加你的罪恶。”
“你说。”
顾陵扬起眉头:“那就是你要更伤另一个人的心,随便是谁,这样对林灼阳的伤害就可以转嫁到别人身上。”
萧典冷冷笑了起来:“妖界的规矩真是肮脏奇怪。”
“你还没见识到我们魔界的规矩呢。”洋葱揉了揉头发,笑得很晃眼,“你如果看一看魔界法典,就不会说妖界肮脏奇怪了。”
萧典正打算说什么,突然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林灼阳发来的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自己遇到了两个老外客户,可他自己不会说英语,苦啊……
那短信发的,隔着手机仿佛都能看见林灼阳哭丧着小圆脸的倒霉模样,萧典不自觉地淡淡微笑起来,迅速回了一个:我马上就来。
萧典要离开的时候,洋葱突然叫住了他,从柜子里东翻西翻,翻出一盒东西丢给萧典,萧典拿了一看,脸就黑了,洋葱给他的是一盒诺丝超薄型。
“我这可是好心啊。”洋葱撇撇嘴,“你要跟小林做的时候还是戴套作业吧,因为妖族的情液对人类而言就跟那什么什么似的,你要是多来那么几次,林灼阳肯定会跟你做上瘾的。”
萧典扬起眉尖,把诺丝超薄型揣在了兜里。
萧典一回到公司,就看见林灼阳磕磕巴巴地绊着舌床在和两金发男人费力地沟通:“I,I just want to……那个……嗯……you,you know……”
一个金发男人连连摇头,又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
林灼阳听得脸都绿了,半天就憋出一句:“什么……那个……what?”
萧典拼命忍住想捧腹大笑的冲动,敲了敲敞开的总经理办公室大门。
林灼阳一看到他,就跟铁扇公主看到了牛魔王似的,那叫一个热泪盈眶,救星啊!救星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