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残志不残(电脑精)上——诸葛喧之
诸葛喧之  发于:2012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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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淡淡瞥了他一眼,显然心情不是很好,简短地说:“我叫安民。”

那个安民真他妈的闷罐,整场婚礼话都没怎么说过话,林灼阳虽然是个双性恋,但安民显然不对他的胃口——太沉默寡言了!

但是安民不对林公子的胃口,却很对酒桌上一个老板的胃口,那老板乐呵呵地一个劲儿给安民倒酒,人民警察不耐灌着催泪断肠的白酒,没两口就醉了,这下正中了猥琐男的下怀,他不停地往安民腰上腿上摸,摸得尺度还越来越大,最后林公子看不下去了,啪的一摔筷子:“干什么你?手往哪里放?老子的朋友你他妈也敢动?!”

林灼阳在家里憋屈,在萧典那里憋屈,好不容易到外面来怒吼一声,那嗓门扯得比撞钟都大,纯粹就是发泄啊。

这倒霉催的,散了宴席还得把安民弄回家去。林灼阳不认识安民家,只好把他往余小豆家送,一路上安民很沉默,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低着脸。

林灼阳瞥了他一眼,皱着眉头:“你还为陈小染那个烂女人纠结呢?”

安民不说话。

林灼阳叹了口气:“你别被她外表骗了,那妞就一装B装到天上去的狗屁东西,你幸好没跟她掺和上,否则这辈子都完了。”

“为什么这么说她?”一直沉默的安民突然说话了。

林灼阳瞪大眼睛,几乎是哭笑不得:“为什么这么说她?你知不知道这女人二年前就跟老子上过床了?她骨子里有多骚我能不知道?”

所以说林灼阳就是一个智商低下的脑残,说话也不知道看时间地点人物,此言一出,那人民警察本来就挺白净的脸一下子变得跟死人似的苍白苍白,紧紧咬着嘴唇,好像在极力按捺着什么。

也亏警察叔叔好涵养,换成别的男人听到林灼阳这句话,估计能直接把他从车上踢下去。

好不容易把警察送到了好友余小豆家,林灼阳架着安民的胳膊就把他往楼上送,两人靠的很近很近,看上去挺暧昧。

余小豆见了喝醉的安民,心疼得跟银行卡被毁了似的,抱着警察就嘘寒问暖,林灼阳觉得自己挺像个大灯泡的,于是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到楼下拿车的时候,林灼阳觉得身后好像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他扭过头去,没见到什么人,一只猫从垃圾桶边轻快地跑了过去,喵呜喵呜地叫唤。

……呃……

酒喝多了,错觉吧……

林灼阳挠了挠头,打开车门,准备酒后驾车,他今晚不想回爸妈家了,萧典还给他的钥匙还在口袋里,他想回廉租房休息。

这场婚宴过后,小林同志的心情更糟糕了,妈的,陈小染这种贱货都嫁出去了,安民警察和自己的死党余小豆显然凑合在了一起,酒桌上到处是成双成对的,遇到几个旧识,一个从美利坚留学回来的,一个把了个英吉利妞做老婆,个个在他面前炫耀,还故作关心:“哎呀,林哥还没对象啊?回头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前女友呗。”

呸,林灼阳哪里是在喝喜酒啊,喝了一肚子酸水。他吸了吸鼻子,望着自己并不出众的脸,如果不是家里有钱……哪个漂亮点的姑娘能看上他呢?又笨,长得又不像萧典安民那样英俊,从小比到大,自己都养成了比较的习惯,婚宴上一回来,还真的什么都不如别人。

那句话怎么说的?……对,穷的只剩下人民币了。

林灼阳的自卑又慢慢占据了他的胸腔,他咬了咬嘴唇,觉得鼻子又有些不争气地发酸。他总结出一句话:没了钱,谁都不会稀罕自己。

一脚油门下去的时候,林灼阳没注意到,自己的保时捷后面跟着一辆摩托车,车上的高挑男子戴着头盔,但那目光即便是从护目镜里透出来,依旧显得万分不悦,浅褐色的眸子里闪动着隐隐怒气。

11.认真吻一次

林灼阳现在很认真地在琢磨一个问题,他想要咨询律师,杀掉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要判几年刑,会不会立刻执行枪决。

该死的萧典,给自己的钥匙他妈的是没有用的,根本插不进锁眼里。林灼阳觉得自己被耍了,他怒气冲冲地拿出手机,却发现萧典的号码已经被自己一气之下删掉了。

没办法,林公子只能下了楼,打道回府。

昏暗的夜幕里,保时捷像一只大狗似的趴在路边,林公子吸了吸鼻子,觉得还是这种非生物比较可靠,永远忠心耿耿的,生气了可以踹两脚,腻味了可以扔掉。哪里像人心,钻不透摸不着,小风一吹马上涟漪波澜,自己脑子笨,只有被忽悠的份。

林灼阳正准备开锁,保时捷后面突然闪出来一个鬼影,那鬼影长的十分骇人,身材高瘦,但脑袋极大,冷白的月光一照,脑门还龇着可怕的青光,那就像……就像一个戴着头盔的男子……

操!你祖宗的!

林灼阳差点没背过气儿去,他就是一个戴着摩托车头盔的男子,瞅着体型还挺眼熟。

那头盔变态朝他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揪过林灼阳的头发就把他摁在车窗上,压低声音说:“你挺能耐啊,连警察都能操了是吧?说,在哪个店里认识的?!”

可怜林灼阳头皮都快被扯下来了,歪着脖子痛得大叫:“你有毛病啊?你谁啊你?大半夜的你还带一头盔,你他妈怎么不把鱼缸往脑袋上套啊?你放手,你不放手我喊人了啊,我告诉你——”

那人手上的力道更大了,空闲的那只手高高扬了起来,指节捏得咔哒咔哒响,然后在林灼阳咕噜呱啦直嚷嚷的时候,一拳下来不偏不倚痛殴到林灼阳的左脸上,林公子当场就被他打得主谓宾混乱了,眼睛直冒金星,歪在车窗上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从小到大林少爷哪里吃过这亏?谁这么不要命敢打林威的宝贝儿子?所以这一拳下去,林灼阳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脸上火辣辣的疼,口中尽是血腥味,心中压了一天的恼怒也终于被这一拳殴了出来,林灼阳发飚了,照着那人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下去:“你他妈的敢打老子?!老子叫人废了你!啊——!!”

话还没说完就成了一声惨叫,林灼阳这记耳光是使足了力气的,可他傻缺,忘了那人是戴头盔的,结果一巴掌摁钢皮上了,痛得他捂着原本就受伤了的手嗷嗷直叫唤。

那个变态在旁边冷眼看着林灼阳鬼哭狼嚎,终于把头盔摘了下来,晚风立刻吹乱了他的黑发,月光清辉下,赫然是萧典那张帅得没谱的俊脸。

他抓住林灼阳的腕子,危险地眯起眸子:“打啊,你照着我的脸打。别客气,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可以把我废掉。”

林灼阳一看到萧典那张脸,脸蛋子也痛大拇指也痛手巴掌也痛,全身上下都痛,最痛的就是胸腔里那怦怦跳的器官,萧典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在他最狼狈不堪的时候出现,刚在婚宴上看了同学的爱情风光,现在还得看萧典的长相风光。

林灼阳觉得自己真是恨死这个人了,办公室里谁都夸他内敛能干,彬彬有礼,自己老子更是一副恨不得萧典是他亲生的喜欢样。

他发现自己的痛处总和这混蛋沾边,大拇指是萧典夹的,脸是萧典砸的,巴掌是扇萧典扇的,心脏是跟萧典比对得无比自卑的……

林灼阳瞪着他,憋着一股子劲儿和一肚子脏话就想往萧典那张金贵的脸上喷,可才一开口,喉咙里就跟戳破的轮胎似的瘪了气,所有的话都挤不出来,最后成了哇的一声大哭,他一边哭一边喊:

“萧典!你个金牌大孙子!!”

林灼阳也不想哭,他也知道自己长这么大,再动不动就掉眼泪很跌份,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破锣嗓子可劲嚎着,惊得小区里发情的猫都痿了。

既然已经跌份了,那就干脆把面子都撕了跌平板算了,反正林公子现在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他就是想发泄,所以他冲着萧典就嚷开了:“你能耐,你厉害,你会装B,我不会,他们都看得起你,看不起我,反正我除了老爷子,什么都比不过你小子,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吧?那我让你看个够,我不但让你看,我还讲给你听,我两岁才会走路,六岁才会写字,五年级的时候被一年级的小鬼抢了棒棒糖,六年级玩火烧了我爸存折,好不容易长大了,把了个骚货还当纯牛奶供着,我被女人耍得团团转,别人都有人真心喜欢,就我傻呵呵一个,谁也不要我,只眼瞅着我老子的钱……”

“够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萧典突然冷冷道,他说话就是有魄力,林灼阳没来由地就噎住了,可噎住后又觉得丢人,张了张嘴,还想再嚷,萧典突然就俯身过来,搂过了林灼阳颤抖的肩膀,毫无预兆地朝他那张哭得老泪纵横的脸上狠狠吻了下去。

林灼阳怔了几秒钟,明白萧典又是在玩弄自己羞辱自己,他不干了,哪有赔了热吻还输了尊严的?他的尊严本来就不多了。于是林灼阳开始用力挣扎,可萧典就像大砖板似的,怎么也推不开。

最后萧典被磨人的林公子弄得不耐烦了,干脆拿手把林灼阳两腕子全部摁到头顶上方禁锢住,然后又深深地吻了起来。

这一次萧典吻得很细致很缠绵,他撬开林灼阳的唇,灵活地勾住林灼阳有些回避的舌头,把它一节一节含吸到自己口腔里,舌苔的磨蹭带出惊人的酥麻,这一点儿也不想以前那些带有捉弄意味的强吻,萧典把林灼阳摁在车窗上亲了很久,感觉林灼阳僵硬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他才把手松开,搂住了林灼阳的腰,继续深深地和林灼阳交换着口中的空气。

林灼阳被他极富技巧的亲吻弄得渐渐迷糊,本应该推开萧典的手,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主动勾住了萧典的脖子,身子也颤微微地向他贴了过去。

林灼阳虽然在风月场所厮混过,可是那些都是没有爱的性,纯粹就是为了发泄,基本不会去亲吻什么的,全部都是直接进入主题,所以林少爷的接吻经验少的可怜,一下子就淹没在了萧典潮水般跌宕的深吻中。

过了很久,就在林灼阳快要窒息之前,萧典才放开了他,但依然离得他很近,几乎是鼻尖点着鼻尖,彼此的呼吸都是那么清晰可闻。

萧典用修长的手指抚上他的唇,抹去他唇角带出来的一丝晶莹,萧典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他轻声说:“没人稀罕你老子的钱,真的。”

林灼阳的眼泪又凶巴巴地流下来了。

萧典摸了摸他红肿的半边脸,指腹才碰上,林灼阳就痛得缩了一下,萧典扬起眉尖,掏出那把真正的房门钥匙,掂量着,淡淡道:“上楼,我帮你敷药。”

所谓打你一巴掌,再赏你一颗糖,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萧典从洗手间里拿来热毛巾给林灼阳抹干净哭得鼻涕拉拉的小圆脸,林灼阳还是生气,吸了吸鼻子,往后退了一些,不肯让萧典碰自己。

萧典拧起眉头,揪着他红肿的半边脸把他拉过来,痛得小公子哇哇直叫。萧典还挺得瑟:“给我老实点,否则照着你右脸再补一拳。”

林灼阳不敢动了,不能再打了,再打自己这张脸就成猪头疯了。

他只好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让萧典给自己用毛巾敷脸。嘴委屈地瘪着,看上去就跟小鸭子似的,当然,是指自然界里纯洁无比的小鸭子。

“萧典……”

过了一会儿,林灼阳闷闷地叫他。

“嗯?”

林灼阳鼓着腮帮憋了一口气,眼神飘来飘去地不敢看对方,声音很轻很轻:“……你为什么总是……咳……总是亲我……”

问完之后林公子就后悔了,这就一笑柄啊,男人之间互相打啵那也很正常,无非就图点乐子寻开心,哪会有这么上纲上线拿出来问的。林灼阳等着萧典嘲笑自己,可等了半天不见有反应,他抬起头来望向萧典,很惊讶地发现,萧典竟然是一副在认真思考的表情。

“……嗯……”萧典慢慢地开口道,“大概是因为,我很喜欢看……你被我亲了之后,又甩掉的委屈模样……”

林灼阳瞪着他魅惑而邪恶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大吼道:“你个变态!!”

萧典笑了笑,欺身过去,把嘴唇贴在林灼阳耳廓边低声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自己反省一下,是不是因为你有些地方表现得很变态,才逼得我也变态了呢?”

“我……我我没有!”明显底气不足,林灼阳开始结巴。

萧典轻笑一下,突然伸出舌尖舔过林灼阳的耳垂,哑着嗓音说:“我刚才吻你的时候,你勃起了……”

说完就用手指了指林灼阳的裤子,林灼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脸一下子涨得比肯德基的番茄酱还红。

12.挑衅与反挑衅

萧典浅褐色的眸子里带着恶意的微笑,他望着林灼阳,轻声问:“老板,你真的对男人没兴趣吗?”

“废,废话!”林灼阳把自己往后缩了缩,撞着胆子对萧典吼了一声,似乎想借此补偿一下二弟的临阵倒戈,“还有,谁是你老板?你被炒鱿鱼了!”

萧典挑了挑眉尖儿,那神情活像一匹刚刚得道成仙的狐狸,然后在林灼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萧典的手就伸过来,直接摁在了林灼阳的裤子皮带上,用力扯了两下。

林灼阳吓得差点没翻白眼儿晕过去,操,哪有这样的?说要炒他鱿鱼急得一上来就扯裤子?鸭子还得先坐下谈价钱呢,敢情小林同志还不如一小鸭子来得够份。林灼阳捂着皮带扣,两脚乱踢乱蹬,扯着嗓子大叫:“你走开!不要对老子耍流氓!”

“你好烦啊。”萧典抄起茶几上一团没拆封过的小包餐巾纸就往林灼阳哇哇乱叫的嘴里塞了进去。林公子的怒吼立刻成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萧典撇撇嘴,继续锲而不舍地和林灼阳作拉锯战,林灼阳哪里能敌得过萧典的力道,两下就被扒了裤子,只留一条印着小猪图案的内裤。

“……”萧典极度无语地望着林灼阳低智商化的内裤,嘴角不易觉察地抽搐着。林灼阳涨红了脸,磕磕巴巴地想说话,萧典不耐烦地抽出了他嘴里的餐巾纸包,林公子绊着舌床就说,“看,看什么看,我妈给买的……”

“跟你的智商很相配。”萧典挑着眉说。

林灼阳羞愤地抽了抽鼻子,嚷嚷道:“要你他妈的嚼舌根,老子不穿内裤你都管不着!”

萧典眯着眼睛打量着林家挺有精神头的二公子,啧啧嘴,一副谈论天气的口吻:“都已经被我撩拨成这样了还嘴硬呢……”

这就是林灼阳的死穴,一戳立刻失声,既然失声,那么拼音去调一个G,离失身也就不远了。

萧典隔着林灼阳鼓鼓囊囊的内裤,把手掌覆了上去,林灼阳那是天生的双性恋啊,纯天然无污染无后天培植的,哪里受得了萧典这种亲密举动,欲望立刻起来了,那雄赳赳气昂昂的,隔着裤子都能描摹出具体内情。

萧典看了林灼阳一眼,小公子的脸此刻红得发亮,眼睛紧紧闭着,似乎是羞于见人,还把脑袋别到了一边。萧典就喜欢看林灼阳脸红别扭的样子,他玩心大起,隔着内裤的面料摩挲抚慰着。

男人就是这么一种杯具的下半身动物,自尊在欲望面前廉价得连颗白菜都买不起,林灼阳在萧典极富技巧地揉搓下低低呻吟起来,原先紧闭的眼睛也眯开两条缝,轻颤的睫毛下,目光朦胧迷离。

萧典就像个顶级厨师似的,仔细掂量着自己的老板,好像在观察火候,当他觉得差不多这块小白肉该熟了的时候,他就把已经软绵绵没啥反抗意识的林灼阳的内裤褪到了膝盖处,双手直接接触林灼阳的欲望时,躺在沙发上的小少爷整个身子都紧绷了一下,皮肤和皮肤的接触总是给人格外的刺激,林灼阳忍不住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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