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兽宠——绫流绚
绫流绚  发于:2013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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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吧,也许到时候她就自己想通了也不一定。”看着门外,简浔眼眸微抬好似并未全身的在听墨煞絮叨。不知怎地魔君大人总是喜欢喝自己絮叨个没完,无论是大事小事,能数的都不会放过,也是如此简浔就是这般听了一年又一年,没有意向的反感,墨煞的心他懂得的,只是有些事勉强不了。

“等,指不定要等到什时候呢。”气冲冲的墨煞显然被折腾的够呛,本就不愿插手事物的他,若不是因为简浔又怎么会老老实实为魔族奔波着。

“我这就去冥府,找漓渊让他跟那丫头说清楚,好让那丫头断了念想。省的让人烦心。”说着便啪的一声将那杯子狠命的摔在桌上起身夺门而去。

冥府之中,忘川之边,白衣男子,对着那无边的忘川河水而立,蓦地从身后拿出一只精巧的木盒端放到面前,木盒微启,便见的一道刺目之光从那何种发出,只是一瞬名男子便有将那木盒合上,转身而去,只是在他身后那一成不变的忘川之水竟是瞬间现出一抹红光随后便有恢复如初。

坐于乾坤殿上,威严高傲的天帝目视下方,那殿中两名蓝衣的天奴恭敬地跪在那里。

“可查到什么?”冷厉的声音响起,带着彻骨的寒意,那不悲,不喜的天帝立于高处,好似俯瞰着万物一般。

“据说在冥界前几日突然出现一抹红光,不过只是瞬间就消失了。”

第三十章

鬼气森然,那如同烟雾般的鬼影萦绕漂浮,冥界冥府门外,突然降临的天帝再次推开那冥府的大门。

冥府之中,冥主依旧是端坐在与高处,掌管着无数魂灵的冥主终是忙的,每日每日只是重复着,那握在手中的笔墨一笔一笔的在那累的高高的书卷之上写着。

蓦地那黑衣的冥主抬眼正对上面前天帝那双鹰眸。无声之中,冥主却是懂了天帝的来意,放下手中的笔墨。

“情况怎样。”立于殿中的天帝首先开口,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冷意。

“在忘川之边发现的,说是一身白衣的男子,总是会在忘川边上站立许久。”

“是何人?”天帝皱眉,看着面前的冥主。

“查不到,不是魂魄也不像是妖魔,以冥府之力还查不出那人是谁。”说话间,冥主起身走到了天帝面前。千百年来这是漓渊第二次以如此进的距离与幽流说话,几步之遥,可以将对方的眉眼看的仔细,只是即便是这只有几步的距离却是好比相隔忘川弱水一般。

“依冥主之意,那人可能是仙神。”

“冥主之掌管人间的众生轮回,天神之事,冥府不知,也不管。究是如何,还要看天帝自己。”

才刚送走幽流,本相安静一下的冥主大人却又被一声大喊弄得头疼不已。那火红的身影猛然穿入冥府,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冥主的座上,“漓渊,你在跟我去次魔族吧,去跟舞那丫头说清楚吧,老子都要烦死了。”

“漓渊,不然我叫他来,你见他一面也行啊。”“漓渊,漓渊,你倒是说句话啊。”

“漓渊……”喋喋不休的魔君,一边喝着茶一边想冥主苏浙苦,只是那不喜不怒的冥主却是一眼不发,仍平这耳边各种嘶吼全然不放在心上。许久,魔君终是说的累了,半趴在桌上。

“漓渊,你怎么就这样,我都说了这么半天你都不知会我一声。”伸出手指戳着那木质的桌面,发出咚咚的声音。一脸不满的魔君显然已经灰心丧气。

“魔皇最近可好?”蓦地那一直未曾言语的冥主终是开口了,只是这好不容易才冒出的一句话竟很是冠冕的问着魔皇可好?

“简浔他好得很,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也无需他去操心,日子过得当然不错,漓渊啊,你怎么会突然问他呢?”多年的朋友,漓渊从不曾在自己面前提及他,以往自己恨他谈到玄冥之时,他也之时听着从不言语一声,却不知今日为何会突然问道简浔。

“没有什么,只是问问而已。”

由春入夏总是快的,不知不觉间,那春日的和煦已被夏日的烈阳所取代。树上池边渐渐地那虫鸣声也越发的响亮,夏日里多雨,三两天便会下一场,与春日里那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同,夏雨总是伴着雷鸣与闪电的,下起来便是豆大的雨珠,落在那屋檐上发出吧嗒的响声。

夜里,刮起了狂风,连着那雨珠暴风骤雨般的袭来,夹杂着落雷,如同要到了毁天灭地之日一般。无心入眠的简浔起身走到桌旁,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那忽明忽暗的天地。

第三十一章

夏日里难得的清风拂过,带来那一丝的凉爽,魔族前殿的凉亭中,这日竟是等到了那青龙神君的到访,斜坐在那凉亭边上的长凳之上,手持着那白玉制成的酒杯,轻摇着杯中的清酒。

“小兽,你这里的环境还不错嘛,比起那沉闷的乾坤殿要好得多呢。”将那清酒置于鼻前轻闻而后送到唇边浅尝,邪魅无双的神君大人连品酒都比常人多出一丝魅惑,只将那一旁侍候的狐女看的面色微红,眉目含情。

“喜欢的话那就在这住下便是了。”相对而坐的简浔将手伏在那凭栏之上,语气幽幽的说道。

“小兽,你说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我啊,总是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想要记起来却是怎么都不行。”原本带笑的面容蓦地笑意全无,就连那明净的双眸也变得黯淡起来。随手一挥将那原本捏在指间的酒杯飞出,那酒杯沿着一道弧线漂亮的落到了桌面之上。

“如果想要知道那便去寻吧,去寻你想要的答案。”起身的简浔,步道那神君跟前,将桌上的一颗鲜红的果实放到面前之人的手里。

樱桃,鲜红的,艳的如同鲜血,手心触到却是如同那红绸一般。

渐渐地那握着鲜红的手收紧,将那颗小小的果实握在手里,眸光竟有一瞬间的光亮闪过。

简浔静静坐在桌案旁,听着那窗外的狂风夹杂着骤雨之声,那下了整日的大雨依旧在下着,连绵不断的好似那忘川之水,蓦地降下一道落雷,一瞬之间直将那屋内屋外照得通明,无意的瞥向门外竟是见到那房门之上映出一抹黑影。

房门打开,一袭青衣已然被雨水淋透,从未见过如此颓唐的青龙神君就这般的站在自己眼前,雨水沿着发丝滴落,那墨色的双目变得猩红。

“你知道他在哪吗?”猛地开口,青龙神君犹如神志不清一般的问着。

“我啊,心里好像记得有个人,但是我不记得他是谁呢,小兽啊,你知道他是谁么?”

“你也不知道么。我要去找他呢。”许久见到简浔并未回答,青龙神君只是转身再次步入那茫茫雨幕之中,想要伸手拉住他的简浔只是将手停在半空中,久久的,扔着那风雨吹进屋里,将那门口的地面浸湿,也将那自己的衣摆浸透。

风雨的一夜过后,翌日的一早,那好似许久未见的暖阳重新挂在了空中,走出房间的简浔好似还在想着昨夜青龙神君之事,那血红的双眸带着丝丝的倦意与涣散。

虎君说:“这场大雨后必定会带来大水,恐怕人间的那些烦人又要遭难喽。”

眼眸望着天际,碧空如洗,好似不含一丝的杂质。

“不知这是哪家的龙王竟然行的如此大雨,恐怕是天要降灾呢。”耳边不时产来胡军的哀叹,那年迈的老者捋着长髯,语气中带着叹息,苍生祸福皆由于天,凡人终是信奉于天的。

这场大雨竟是真的带来洪水,从凡间回来的墨煞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抱怨,“那人间现在可是凄惨得很,那大水将那房屋恋人一起就那么冲走了,还有咱们山底处的宫殿房屋也被毁了不少,现在还要忙着整修,真是遥忙死老子了。”

简浔只是默默地听着,看着,有些事虽然着急却也是无用的,凡人的事自己管不着,只是这魔族也因此受损自己终是要管的,与磨砂一同来到山下,只见得那原本的房屋已然变得破败不堪,支离破碎。

第三十二章

星移斗转,漫荒无尽,彼时无悲无喜无欲无求的天帝,而今独坐在乾坤殿的花园之中对月长叹,手边浊酒数杯却肖不尽哀愁。

“就快结束了呢,等我。”似在自言又似低语。

啪的一声那原本系在床幔之上的玉石珠帘应声而落,猛地冲床上坐起身来,简浔伸手摸向额头,身上细密的冷汗浸湿了里衫,彼时的梦境再次浮现,惊魂未定的走到桌边,将倒了一杯的凉茶一饮而尽。无心睡眠,不禁披了件外衫走出了魔殿,夏夜山间凉风丝丝,虫鸣莹然。

漫无目的的走着,路过那山间的茅屋,行过灰鼠家门前的槐树,步上那木桥,越过那溪水来到那小溪的对岸,两旁生着半人高的芦苇,遮着面前的道路,夜里河岸边那白色的雾气无声的弥散开来,遮挡住那幽幽小径,前方重重黑影浮动飘摇,似在梦境一般。

将雾气拨开一块,那溪流边上一身着白衣的人影独立,迎面走去,怎知竟是一阵阴风刮起,那人影转过身来,精致的五官之上一双鲜红的眸子,一头银色的长发随着那夜风舞于空中,简浔惊异的看着对面那与自己生着相同面貌的人影,刚要抬步上前,只是猛然间那人影竟也跟着动作起来,转过身飞身飘香那芦苇之间,白雾茫然,只消瞬间便已难寻踪影。

跟随那白影离去的方向,简浔只身步进那芦苇之间,挥手驱散那碍于眼前的白雾,专注于眼前的简浔并未注意到在他的身后,那原本应是溪水潺潺的景象正渐渐地消失,那白色的浓雾如同一方屏蔽般渐渐收缩,好似将这方与外界隔离,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终是奔到那芦苇的尽头,白雾依旧,只是在踏出那芦苇丛中的一瞬脚下的地面开始变化,那带着水汽的泥土变成了一片白芒的细沙,周围听不到风声,也看不到夜幕,四壁苍茫,那白色的雾气犹如一只匣子,简浔觉得自己正是被困禁在这白雾匣子当中。

“回去吧……”

蓦地耳边常来一句女声,淡淡的,好似带着叹息,四目苍白,只听得到声音确是见不到任何的人影。

“回去吧……离开这里……”

耳边好似有雨滴滑落,连着那女子的声音,一滴滴的渐落。看向脚下,那白色的细沙之下好似有气流波动一般,缓缓起伏确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是谁呢?”眼前那一滴滴的水珠滴落在那细沙之上激起道道涟漪,好似脚下所采的不是细沙而是水面。

许久没有回音,就连那句告诫自己‘离开’的话语都渐渐的变弱,仿佛那说话之人已经远去……

恍惚间回过神来,四壁依旧是白芒雾气,只是眼前多出一抹人影,白衣墨发,负手而立。精良的眸子紧盯着眼前的简浔,带着丝丝的阴狠之气。你那人手臂轻挥,萦绕于四周的白雾飞速的流动开来,急转直下好似要将这白雾所铸的空间吸进漩涡之中。

“你是何人呢?”稳住身形,简浔看着那将那冷厉目光投到自己身上的男子。五指收拢握于袖中。

“我是谁让您很干兴趣么?我啊只是一介幽魂罢了。”男子缓缓开口,却是说着与那脸上的表情不符的话语。

“魔皇大人,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第三十三章

白雾随着那流动之气旋转凝聚,最终在这一片空间之中形成一具漩涡,而在那中心简浔与那对面的白衣男子岿然不动。

“本皇倒是很好奇你要与本皇作何交易呢?”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淡然以待的神情好似在说着与自己无关之事。

“刚刚可曾见到一个与自己长相一样之人呢?魔皇大人只有五魄三魂吧。”男子邪笑这,那明亮的双目微眯着放出一抹精光。

“你究是何意呢……”

“我以魔皇大人的两魄以向魔皇大人换取一样东西,如何?”修长的手指向着对面的简浔,直指眉间。

想要躲避却是身形如同被定住一般,已然动不了半分,眉间,那血红色的印记渐渐浮现,放出淡淡的红晕,只觉得额头突然火辣辣的疼痛,那好似灵魂被束缚住。

白雾壁上猛地剑光一闪,那急转的雾壁猛然间列出一道缺口,一身明黄的天帝提剑而至,杀气腾腾,站定一旁竟是看到那变幻的如同鬼爪一般的手指抓向简浔的眉间,红光放出,一颗火红的灵珠出现在那男子手中,光华如日一般,只是一瞬之间便将那原本白色的雾壁染红。

“天帝果然是天甲贵胄,竟能以灵元附魂,还真是煞费苦心。”男子手握着那血红的灵元乃是幽流的‘天胄’,天君一族本就是上古神族,额有血印,至此高贵无比,便是可担天界之主。

千年前以天胄的一半为代价附在玄冥那破散的魂魄之中才令其可以转世再入轮回,而今那索魂之物一杯取出,那站立一旁的简浔只觉得面前茫然不觉,那种灵魂飞出之感渐渐袭来。

猛地飞身而去幽流将摇摇欲坠的简浔搂进怀中,剑光一闪,直直的逼向那男子。“是你拿了干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虽不知道此人亚娜干契作何用,只是能够确定千年之前闯入灵山带走干契之人就是面前的男子。

“天帝啊,你说弑神之剑能否破得了干契之力呢?”蓦地那男子手中另一道刺目的光芒放出,与之天胄的光芒交相辉映,好似斑斓的琉璃晶石,流光飞舞羽化般的光芒渐撒。在空中迎上那森然的剑气,只将其消散。

“我啊终于可以再见到你了呢,有了这些你的灵魂便能复活了吧。”男子低语着,只在瞬间那周围的景色已然变得浑然诡异,男子背后,那川流不息的流水显现眼前,连绵不断,是忘川之水啊,带着多少生灵魂魄的忘川。

“契萧啊,停手吧,莫要在这做了。”幽幽的一道女子的声音响起,那忘川河中一身鄙夷的女子以接近虚无的幻影出现在那流水之上。

“我马上就可以救你带你离开这忘川之中了。”带着急切带着喜悦男子将欲那手中的光芒投入那忘川之中,能的一道鲜血飞溅而出,男子的身后,拿一把寒光长剑直直的刺进了胸膛,带着那飞散的灵气,男子的鲜血不但涌出……

七月中旬,那火红铺就了魔族,魔公主与狼王的大婚自是喜庆非凡,十里红妆,魔族自是拿出了最好的,玛莎看着立于那魔族店外的简浔,“那丫头终是想开了呢。”

“是吧。”只是一句幽幽的回答,看不出喜悲,亦猜不透真实。

“额,听说以按揭丢失了千年的干契寻回了。”显然有些不知道如何说出,墨煞的语气中呆呆丝丝的忧虑,最后终是说了出来。还以为会看到简浔是怎样的表情,却是只听到句‘知道了。’转身,那有了完整魂魄的魔皇大人少了份踌躇,多了分坚毅。

中庭之中,那绯红的樱柳迎风舞动,清风和着高悬的明月,将那淡色的月光散在眉目之上,却是映出了一抹红色的印记。对月邀歌,举杯投盏。墨色琉璃般的夜幕从天边扩散。

庭边那紫色的辛夷开出细小的花瓣,发出淡淡的幽香,屈身指尖拂过那紫色的花瓣,却不知身前何事出现了一抹身影。抬眼,那明黄色的身影在悦色的烘托下竟是如此高大,光晕打下,减弱了那明黄的颜色增添了一种柔和。

高大的樱柳旁,一紫一黄两抹身影相对而立,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好似凝固一般在这夜幕之中渐渐隐退的是那清风,明月,亦或是瞬间万物。

面上带着暖暖笑意的天帝,将紧握的手掌展开,手心处一片墨绿的叶子呈现出来……

“许了何愿?”步于小路之上,猛地将走在身旁的简浔转过身来,一脸认真地看着那张一直烙印于心的脸。眼前之人却只是淡然一笑,言下就是不愿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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