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流到冬尽——玺君
玺君  发于:2013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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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轻弹

“想不起怎么会与你开始,甚至话过我爱你三个字,大概是我失忆,并未记起我做过的事,不想等记忆症发作加深,愿记住我被你吻过的命运,未来别担心,道别已经这样近,无回忆的余生,忘掉往日情人,却又注定移情别爱的命运,无回忆的男人,愿你不必再怜悯,过去了不要问,吻下来,豁出去,这吻别似覆水,再来也许要天上团聚,再回头,更唏嘘,如曾经不登对,我何以双眼好像流泪

彷佛一种感觉永远终止,是我或你上世做过太多坏事,能从头开始,跪在教堂说愿意,娱乐行的人影,还在继续繁荣,你在算着甜言蜜语的寿命,人造的蠢卫星,没探测出我们已已再见不再认,吻下来,豁出去,这吻别似覆水,再来也许要天上团聚,你下来,我出去,讲再会也心虚,我还记得到天上团聚,吻下来,豁出去,从前多么登对,我何以双眼好像流泪,每年这天记得再流泪”

一曲终罢,便是‘梦境’里的一首《大城小事》与此时的心境多么的相符,用力合了合眼,余音好似还回旋在这片仅有几棵大树的空地上,这块墓地是杜西挑选的,这里是这么的空旷,这么的冷清,环境也不算太美,为什么独独喜欢这里呢?翻找记忆中的点滴,关于这里的回忆也很少,只在九岁那年离君圣离家出走,曾经路过这片地境,那时他从前面那条小径往山坡后面去了,后来下了好大的雨,天空中不时划过闪电,偶的还打两个大雷,在黑漆漆的山洞里,自已饿的发慌,然后就睡过去了,直到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那个离府的家里,迷糊中好像有听到杜西的声音,他说了些什么,已经不清楚了,自已说了些什么,是梦话吗?

在山坡拐角处,一袭艳红色的长袍偶的被风轻轻吹起,他一直定定的看着立在墓地那袭稍显孤寂的淡紫色身影,久久不能移开眼

没有给离君圣太多的时间去悲伤,这日,还准备去看杜西的离君圣被一路小跑着进门的清泉撞了个结实,清泉忙稳住身,抬起头来一副欲哭的样子叫了声“主子”

“以后小心点儿”说着就准备绕过清泉出门

“主子”清泉叫住往外走的男人,离君圣不耐烦的停了脚却并没回头

清泉犹豫了下,“刚才小的出门听见对街的吴老爷讲,讲凝白的爹在两年前就已经病逝了,也不知是真是……”

话没说完,离君圣便大惊着转过身来扳着清泉的双肩晃道“可听清了?”

“听,听清了”清泉被晃得差点儿咬到舌头“小的还反复确认过,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误传”

离君圣一听到这儿,直叫了声“坏了”便冲出门去,清泉边叫着边欲跟上,离君圣确是从远远传来一句命令的口吻“你回去,没我的吩咐甭管这事儿”然后去了后屋,带了十几个手下便出去了

他们最终还是要对凝白下手吗?已经害过一次了,这次还想做得更彻底吗?离君圣曾派人调查过此事,虽然已经过了很多年了,没有铁证,但是凝白的娘亲便是被那他爹的几个小妾害的,什么凝白是突然不能说话的,不过是被毒害的时候,正好被人发现了,然后抢救得及时,只是却再不能说话了

“我怎么那么笨,还当真天真的以为他们接凝白回去是为了全家团聚”离君圣一行人快马加鞭的往一个小镇上奔去“凝白,你可一定不要有事,否则……”离君圣不敢想下去,一个时辰后,玉器小镇上人来人往,离君圣下了马找到一个客栈,派人先去探听了下情况,然后把自已的计划说了,不多久,下人回来报说,凝老爷的确已在两年前便不在了,如今掌管凝家生意的是凝家的小儿子,凝景,此人年纪方轻,却是心狠手毒,几个哥哥,姐姐的对他是又恨又怕,可是却没人知道凝白被人接回来了这事儿

38.救凝白

这夜,月光如水,却并不凉快,算来已经是到了三伏天

一袭黑色身影翻入了一个大户人家,虽不似身轻如燕,却也是干净利落,他悄悄潜行,挨个挨个亮着灯的屋外去探听,院儿里守卫的人并不见得太多,至少如那种电视里的场景是大不相同的,即便这人有许多银子,却也没太大的权利,也因在这时空,每种等级的家庭被新韩国主下令只许配备多少个门房,以及小厮,这些都是必须的,如果多出了,便是大不敬之罪

这种等级的差别在那时就显得犹为的重要

半个时辰之后,还是一无所获,那袭黑影全身已被汗水浸湿,除了气温稍高之外,估计还是着急的,就在一愁莫展之迹,突然一近被四个壮汉分别把守两旁的小院儿出现在那人的眼前,里面的灯火比别处的好像要亮些,黑影绕到院子一旁,打量了下院子里边的情形,从任何一个地方进去都会被人发现,只因这院墙太高,并没什么遮挡物,正在焦急间,不巧的看见一株大树从院子里边伸展出来,黑衣人眼睛一亮,便沿着院墙往那伸出树身的方便潜去

院墙有两米高,不过对于那种经常翻屋顶的人来说,也就小儿科了,顺利的上了院墙,又要当心被人发现,还要在保证攀到树身上去的时候,不能将树身摇晃出声,这就不太可能了,还在想办法,突然一阵晚风吹来,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就在这时候,那袭黑影翻身上树,此时院门的一壮汉还说“真他妈的热啊,也不多吹点儿风,这样下去怎么能受得了”

其余几个壮汉也附和道,说是晚上都睡不太死,白天又在这里晒,真不知这种日子何时到头,另一人却是哼笑道,估计快了

趁着他们不注意的当,黑影顺着树杆往下滑,然后快速的钻到一旁的植被之后,此时额上,身上到处是汗,却也顾不得擦拭了,顺着院儿里的花花草草潜到亮着光那屋窗户底下,不时一阵阵怪笑声从里边传出

“知道我为什么留你到现在吗?”里边一个背影高大,声音却还稚嫩的男子,穿着一件黑袍来回的踱步,不时停在那袭白衣男子面前尽情狂笑“想知道为什么吗?”黑衣男子面色狰狞的俯身“哦,对了,忘了你根本就是一介废人了,连话也不能讲,不过这样也好,不论我对你说了什么,你也无法对别人讲,更不能让别人去帮助你,这样子的折磨不是很有趣吗?你觉得呢,我亲爱的哥哥”

那袭白影脸上一片凄凉,只静坐在一旁,眼神虽直的盯着某处,却是空洞异常

“哦,对了,你还能写字,画画,弹琴呢”黑衣男子牵起白衣男子的一双手,细细摩挲,仔细打量,就好似它们多么珍贵一般“这双手,真漂亮呢”黑衣男子的话语突然就温和了下来,复抬眼看向那面无血色的白衣男子笑道“不过,你说要是这么漂亮的手要是废了,又会如何呢?”

白衣男子听到这里,眼里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就好像他已是一个死人了一般,黑衣男子见自已的要胁没有起到一丝作用,便立马沉了脸,上前一步狠狠扣紧那人的下巴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娘的葬身之处吗?”

果然,白衣男子大惊着抬眼看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此时才得意的大笑了起来“果然,得用这个吗?不过,很可惜,我不会告诉你的”

窗户下面那袭黑影忍受不住的全身发抖,那是一种想要冲破胸腔的愤怒和恨意造成的,里面的说话声又再响起

“很想要知道吗?”

窗外这袭黑影再次抬眼扫去的时候,屋里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经跪在地上频频的磕头了,额上流下一串串血迹,眼泪混合着血水往下流的景像立时扯断了窗外人仅余下的一点理智

‘咚咚咚’磕头声还在继续

“哈哈哈哈……还真是很想知道呢,不过可惜,就算告诉了你,你也没办法找得到了,因……为,她的骨灰已经被三娘扔进了大河里,全被吃进鱼肚子里了,再经由人去把那些鱼打上岸吃进人肚子里了,哈哈哈……”

屋里的笑声还在继续,却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味道,然后便是一阵火光冲天而起,有人大喊道‘不好了,正院着火了’看见院中的火光越窜越高,不多时从各个方向传来凝府失火的消息

院门口的一个壮汗跌跌撞撞的跑进那屋“少爷,不好了,院里起火了”

那黑袍男人将面一沉“那还不快去灭火,一群没用的东西”

“是,是”那人快跑着离开

黑袍男人狠狠看了眼蹲在地上的白衣少年“你自求多福吧,说不定你会和你娘一样的死法儿”然后挥袍快速的离开,窗外那袭黑影却是心急如焚的祈求着那人快些离开,直到那狰狞的男子出到院门吩咐了声“不准里边的人踏出院子一步”才消失不见了

窗外这袭身影用力撞破窗户,从窗台上跳到屋里焦急的喊了句“凝白”

地上头发稍乱的男子惊讶的抬起一张混着血水的脸,样子几叫人心疼“走,跟我回家”

凝白从怔忡中回过神来,惨淡一笑,轻微摇了摇头,然后看着这间房子,面上带出些绝决

“快跟我走”这袭黑影便是离君圣,他将凝白半抱半拖的往外带,可是对于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来说,这种帮助丝毫起不了作用“凝白”离君圣低低哀求“别再让我失去最重要的人了,求求你,好好的活下去,为了你的娘亲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再说”为他轻轻理了理被血水粘到脸上的发丝“你还没有为她报仇,你不能想死”

39.跳崖

凝白眼睛里的泪水倾涌而出

“走”

离君圣拉起凝白的那刻,他终是没有再反抗,而是乖乖的跟在身后,只是到了院子里,外面已经嘈杂成了一片,却独独这进院子安静异常,就在离君圣想着是把门前的几个壮汉打倒逃出去胜算大些还是带着凝白爬树出去要快些而陷入思想斗争时,门口的几个壮汉中的一人开口了“大哥,你看,这火马上就燃到这儿来了,我们真在这里一直等着吗?再这么烧下去等下就出不去了”

那名所谓的大哥没有立即回答,应该也是陷入了思考

“大哥,我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另一声奸笑道“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把这进院子也放把火,然后跑吧”

“这个主意好”立时便有人附和

“大哥……”

估计大家就在等那被叫做大哥的拿主意

此时几人都没再说话,然后是一人重重一叹气的声音“放火”

“是”几个声音立时传来

凝白拉着离君圣的手上立时冒出了汗,离君圣转脸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微笑,身子紧紧挨着门后的墙壁,果不其然几支火把从门外飞来,然后便是几人大呼着着火了飞奔着跑开的声音,就在此时,离君圣拉起凝白的手就这么从这进院子正门跑出去,离君圣靠着之前的记忆往外跑,但有好些个地方已经被大火烧的不能靠前,便只有边跑边找路,而其余的人都在用桶提水浇火中,并未有人多看一眼那一黑一白的身影,只是在不小心和一些人打了正面以后,离君圣才从身上的衣服上撕了块黑布下来将凝白的脸捂住

足足用了一盏茶功夫离君圣才把凝白安全的带出凝府,只是刚刚想说安全了时,不料从身后传来一人的大喝“别让那两个人跑了”离君圣和凝白大惊着转头,却是之前在那屋子里要胁凝白的那混蛋,带着一应手下应该是打算往外运财物的,此时离某人心下虽恨,却也是不敢和人硬拼,只有拉着凝白再跑,而因为逃出来的路线有变,自已的手下也都在另一个后门等着与自已会合,千算万算竟然算漏了这点儿

此时月光虽亮,却没人去分辩到底是往哪个方向跑的,身后的人各手持一个火把追赶得也紧

都说人在特殊情况下,能发挥出身体无穷无尽的潜力,这话说得一点儿没错,当然,如果不是这时出现在离君圣他们面前的是一处悬崖的话,他深信自已与凝白是能安全逃走的,只,长叹口气,转身看着面前的那袭白衣男子,面上依旧淡定从容“看来,这次我们真的是无路可逃了,怕吗?”

凝白轻轻摇了摇头痛,再张了张嘴,眼里带出些许歉意,好似在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离君圣轻笑着为他拭了拭额上的血迹“如果有可能的话,也想为你唱首歌,为你唱首很久以前就想为你唱的一首歌”将他右手牵起放在自已心口上“那时你就能完完全全的明白我的心意了,不是玩笑,不是游戏,是真实的”

凝白好像不太明白,离君圣看了看身后的那群人“你说他们会不会是爱上我了?才追得这么紧?”说完脸上带着痞痞的笑,凝白也轻轻的笑了,然后轻轻晗首,离君圣双手捧上他的脸“那你呢?你会爱上我吗?”

凝白就那么呆呆的与离君圣对望,那双眸子在月光的映衬下份外的亮,份外的圆,看到这双眸子,又会让离君圣想到另一双眸子,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那双眸子,不禁苦笑了下“凝白,我可能是不专一的那种人,可能我会同时爱上……好几个人,可是,我对你们每个人的感情都是真真实实的”说完将嘴唇覆上了凝白的嘴唇

“快,他们跑不了了”山下的人很快就追了上来,离君圣一边吻着凝白一边将他外面的白袍脱了下来,当然,期间也双手在人家身上摸个不停,好不容易能揩一次油了就多揩点儿吧,他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就可怜了凝白一直那么呆呆愣愣的没有反应

离君圣心里默默的数着数,然后将凝白推到一旁的石壁上“害怕的话,就把眼睛闭上”那石壁有块儿凹处,正好可以塞进一个人“乖”离君圣将凝白大睁着的眼睛用手掌给他合上,把他硬塞进了那个凹处“很快就过去了,记住,只要你还在这世上,我便一定不会死的,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死的,相信我”然后退后数步,直到身后的人就在不远处才将手里的白袍向山崖下一扔嘴里大叫道“白,等我”

众人手持火把而上时,只看到一袭白影和一袭黑影双双跳崖而去

“真,真的跳下去了?”有人惊呼

有人叹气“反正被抓住了只会死得更惨”

“从这儿下去估计也活不成了吧?”

有人哼笑“除非他是神仙,或是长了翅膀”

“走吧走吧”

有人附和

却在石壁的凹处里,一个身穿白色里衣的男子就那么大张着眼睛,呆呆的立在原处,眼睛里大颗大颗的泪水往下滑,就在此时,他觉得是多么的悲哀,多恨自已的有口不能言,他多么希望对那人叫声“不要跳,不要扔下我”

绝望,后悔一点一滴漫上心头,该死的那人是我才对啊,不该跟你跑的,不该,不该,或许当初就不该认识你,不该跟你说我的过往,不该,不该,那么多的不该,就此时想要放声痛哭都成了一种奢望,谁,谁能救救他?谁能救救他,不要他死,他不能死啊

抽泣的人不时的用手敲打着地面,不时用手敲打着自已,随他而去吧,直到脑子里仅有那一句话才平静了下来

40.寻离君圣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与他同生共死了呢?

自打第一次偶然相见后,自已也曾对他避而远之,不为别的,或许外界对他有许多不好的传言,而自已仅是因为离洛的再三叮嘱,那时的离洛是唯一愿意对自已好的人,是那种很好很好的朋友,他就像一个让人安心的大哥哥,无论什么样的事情向他请教他一定会全数告诉,对他的话自已也是深信不疑,只这次却是个例外,他曾不只一次的对自已讲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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