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狐仙当宠物+番外——陌上七少
陌上七少  发于:2013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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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有意朝君迟砚使眼色,却见降妖师双目赤红,显然是被妖狐所释放的妖气勾起了比方才阵中还要盛的战意。那种眼神……墨白不会看错,君迟砚眼里的确是肆虐的血腥,他的手甚至颤抖着,却不是害怕,而是兴奋的战栗,君迟砚对这场战斗已经迫不及待!

“该死!”墨白低咒一声,却只能退到一旁静观其变,因为他已感觉到君迟砚身上泛起的强烈杀意,他明白现在任何阻止都没用,他只能静静观看事态的发展。——他也不明白君迟砚为什么会那样。

君迟砚手握长剑,妖异的神情再次出现在那张清俊的脸上,“九尾狐的血,不要让我太失望。”

话落,君迟砚飞身到祭台上,一剑挥向妖狐。妖狐纵身一跳,看似缓慢,却是极快地躲过一击。妖狐还未落地,便喷出一团火来,直袭君迟砚。

九尾狐的火不是平常的火,而是地狱火。此火虽不像红莲之火焚尽一切才会熄灭,威力却不可小觑。地狱火能焚烧一切坚固的物体,何况君迟砚人肉之躯,只要有一处沾上这火,立刻化为灰烬。哪怕只是擦边而过,也会造成极大灼伤。

君迟砚自然明白地狱火的厉害,但妖狐喷出的火焰涉及太广,君迟砚狼狈躲过已是侥幸。君迟砚刚躲过火焰袭击,妖狐已到身前,一个爪子抓去,君迟砚一闪,本来落向心脏的爪子穿透他的左肩。白色的衣衫顿时被鲜血染红,妖狐穿透君迟砚身体的爪子上还滴着鲜红的血液。

墨白一惊,正要上前帮忙,君迟砚抬首时的表情却让他顿住了脚。君迟砚在笑,却又不是笑,他只是勾起唇角,却让人感觉不到笑意,只有无边的森冷和冰寒。那个笑,就像来自地狱的死神,让人无端感到恐惧。当然,他面前的也不是一般人。一个是成仙的银狐,一个是想要杀他的九尾,他们纵然惊讶,却不至感到恐惧。

不知为何,墨白突然确信输的会是九尾,或许是君迟砚此刻的气势,让他不得不如此相信。

无论墨白心中做何想法,那边君迟砚已有了动作。他的手抓住妖狐的爪子,不让它再深入一分。之后君迟砚快速挥剑,斩下妖狐的爪子,将它从左肩上拔下,看也不看地扔到一边。

君迟砚神情冷峻,眼中升腾起骇人的寒意,“既然敢伤我,就要付出代价。”

“哼,少说大话!”妖狐因被斩下爪子而恼羞成怒,对君迟砚的攻击愈发狠了起来。君迟砚冷哼一声,比先前更为灵巧地闪避,更狠戾地攻击。

墨白甚至来不及看清,妖狐便已摔落在地现出人形。

红鸾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君迟砚持剑正要砍下,却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君迟砚醒来时红鸾被墨白以泄愤似的方式五花大绑着扔在一旁,君迟砚并未昏迷太久,只是看着眼前的情况,他看着红鸾不解道:“谁打伤他的?”墨白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自己做的事都忘了?”哪知君迟砚比他更奇怪,“怎么可能?我的能耐我还是清楚的!”

“不信你看你身上。”

君迟砚顺着墨白眼神示意看向自己的左肩,那里的血迹和破损的衣衫都昭示着他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但是为何感觉不到疼痛?君迟砚扒开伤处的衣服,却根本看不到一丝伤口。君迟砚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用法力让它复原的?”墨白耸肩,“我原本是打算这么做,但我刚准备动手就见你的伤口开始自动复原。”

“怎么可能?”君迟砚惊讶无比,“这种复原能力……”

墨白冷嗖嗖地接道:“根据本公子推测,你可能不是人。”

“不过这些都不要紧,现在主要的是怎么处理这只狐狸。”墨白说着踢了踢一旁的红鸾。

君迟砚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便放下疑虑,转问红鸾:“你成九尾的目的是什么?”

虽然受制于人,红鸾依旧难改高傲本色,“你不必知道。”

“啧,你不说本公子替你说。”墨白不怀好意地盯着红鸾,“你的目的……是想统一狐族吧?”

红鸾怒目相视,显然被说中了心事。

墨白继续道:“那么,你是为了保护狐族这么做呢,还是单纯想要成为一个王者,享有狐族至高无上的地位?”

既然目的被揭穿,红鸾也不再隐瞒,冷笑一声道:“你觉得我有那么好心么?”

“也对,能杀了三千狐妖,又怎会想要保护它们?”

红鸾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墨白道:“什么?”

红鸾看了看墨白,有些迟疑道:“你是……银狐?”

墨白一愣,这才想起自己额头上的标志因为某人的关系变成了红色,难怪红鸾会以为他是一般的狐族,而现在又会问得这么迟疑。墨白点头,大方承认:“没错。”

“难怪在你身上除了知道能狐族什么都感觉不到。”红鸾也不问墨白的标志怎会是红色,就算他问了,墨白也不定会说。

最后,君迟砚杀了红鸾,墨白挥手让君迟砚身上的衣服恢复如初。小白狐跳上君迟砚的肩头,任由君迟砚处理剩下的琐事,它则趴在他的肩上呼呼大睡。

红鸾死后,清溪镇群妖无首,自然好对付得多。在君迟砚威吓之下,众妖逃的逃,死的死,清溪镇总算恢复了安宁。至于这里以后还会不会有居民来住,那就不是君迟砚所关心的了。

此次清溪之行本就是君迟砚一时兴起,解决那些小妖怪也不过是顺便而已,他早说过,他君迟砚不是什么善类。不过虽然墨白说是他打败了红鸾,但他自己却毫无印象,对于这件事,君迟砚始终耿耿于怀。

十一、酒肆人家

眼下正是清早,微风习习,实在是炎夏难得清爽的天气。只见小道上,一身白衣的清俊公子独身缓步行走,不单他俊逸的样貌,只那出众的气质便足够引人瞩目,而他肩上一只雪白的小动物看上去似乎是狐狸。

不用说,这个白衣公子自然是君迟砚,而那个貌似狐狸的某只身份也就不言而喻。

“我说墨小白,我大伤初愈,你就不能下来自己走走?”降妖师一副痛苦的表情抱怨道,他口中的大伤初愈指的自然是之前与红鸾一战中所受的伤。

狐狸连看君迟砚都嫌懒得看,对他对自己的称呼也没什么反应,闭着双眼漫不经心道:“你什么时候受过伤?我怎么不知道?”

君迟砚煞有介事地叹道:“之前与红鸾一战,外伤虽好,内伤尤在。”

狐狸却完全不吃他这套,稍稍睁开眼,打了个哈欠道:“与红鸾一战?别说我没看到,你自己也没印象,其实打架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君迟砚:“……”这算是作茧自缚么?或者是自取其辱什么的?

“就算是这样,你也该下来多走走吧。”君迟砚仍不死心地劝说,“你看这才多久你就长出一身肥肉,再这么下去你直接长成一坨白花花的肉了!”

狐狸懒懒斜横一眼,“瞎了你钛合金的狗眼,本公子如此轻盈的身姿,哪里肥了?”

君迟砚道:“现在是不肥,可过些时日就不一定了。”

狐狸反驳:“既然是不一定,我当然不会让那种可能的情况发生。”

君迟砚又道:“就算你不变胖,这样下去也会长出一身懒肉来。”

狐狸道:“请问公子,懒肉何解?”

君迟砚道:“你会变懒的,宠物越来越懒,主人也不好办。”

狐狸无谓道:“我们大可调换身份。”

降妖师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你最终的目的。”

狐狸冷笑,“不,这其实是我最初的想法。”

降妖师道:“太阴险太恶毒了,根本防不胜防啊!”

狐狸笑,“多谢夸奖。”

君迟砚:“……”对于无耻到这种地步的人,噢,不,是狐狸,他还有什么好说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真真是至理名言哪!

快要到有人处时,狐狸还是化作了人形,惹得之前与他口舌相争的君迟砚对着他的后脑勺一阵咬牙切齿。

墨白和君迟砚来到一间酒肆,酒肆开在路中,方圆百里只此一家,现又正值酷暑,路过的都到此歇息解渴,因此酒肆虽算不上豪华,生意却是不错。

酒肆中已然席满,君迟砚与墨白只能坐到屋外简易搭造的凉蓬下。两人刚落座,小二便提着茶壶跑来麻利地取下搭在肩上的抹布擦了桌,再倒上两杯茶,那娴熟的动作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小二将茶分别推到墨白和君迟砚面前,看着气度不凡的两人,笑容满面道:“两位客官吃点儿什么?”

君迟砚看了墨白一眼,见他只顾喝茶,对小二的话全无反应,便道:“来壶你们店里最好的酒,随意上几个小菜。”

“好嘞,客官稍等,菜马上就到!”小二吆喝一声,将抹布甩回肩上,又满面笑容地转身去了。

君迟砚端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味道有些涩,只是普通的茶叶所泡,也没讲究什么泡法,很次的茶,或者只能称之为茶水。茶水茶水,便是解渴之用,拿来品却是不行。君迟砚只喝了一小口,便将茶杯搁到一旁不再去碰。

果然,要在这种地方喝到好茶是不可能的。

墨白见了君迟砚的动作,冷笑道:“原来你还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既然喝不惯这粗茶,想必稍后要上的淡饭你也是吃不下了。”

君迟砚反驳:“非也非也,茶与饭不同。饭以饱腹,是清淡小菜,还是山珍海味,只要能吃饱就成;茶以品味,品茗品茗,重的是这个‘品’字,不能像解渴的水般要求甚低,要品,自然是要品好的,也只有好茶叶精心泡制才能称之为‘茶’。”

墨白轻嗤,“诡辩。”

君迟砚不以为然,“诡辩也是辩,何况我所说句句在理。”

墨白不屑道:“歪理。”

君迟砚狡猾笑道:“歪理也是理,只要理在我这边就行。”

墨白:“……”

在两人一来一往的斗嘴中,小二已将酒菜上了桌,“两位客官请慢用。”

许是方才将墨白说得哑口无言让君迟砚心情大好,小二说完话,君迟砚便扔了锭银子给他,“拿去,赏你的。”

“谢谢客官。”小二接住银子揣到怀里,眉开眼笑地去了。

墨白一个白眼,对君迟砚的行为表示极其鄙视。那锭银子能买下整个酒肆了,他倒大方,一甩手就当赏钱给了小二,不知这酒肆的老板知道了会做何感想。

吃饭时君迟砚和墨白都未言语,只凭着超强的听力听着酒肆中各路人的议论。其中不乏各种八卦,而传播八卦的却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所以说八卦不只是女人的天性,男人八卦起来,那也是很带劲的。

君迟砚和墨白虽仔细听着,对听到的所有事却都没什么反应。

吃饱喝足之后就该上路了。君迟砚唤来店家,扔出一块比方才给店小二的那块稍小的碎银道:“不用找了。”

店家拿着银子笑得欢,一脸皱纹都挤到了一起,“客官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墨白看得实在不忍地转过眼,老板您要是看到这人刚才扔给小二的那块银子,就不会笑得这么……一脸福相了。

当然,店老板是没看到的,所以他看君迟砚的眼神依旧像看着个财神爷,甚至站在原地目送着墨白和君迟砚两人离去。

走出酒肆不远,墨白便道:“恶趣味。”君迟砚不以为然地笑道:“本公子只是再一次用实际证明了钱的魅力,所以说,钱是个好东西。”

墨白冷哼,“再有钱买不到东西又有何用?”

君迟砚摇头,意味深长地道:“墨小白,你不懂钱的可爱之处。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墨小白……他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个称呼了?“我没钱也能办到,而且我还能使磨推鬼。”

君迟砚捧腹大笑,“墨小白你太可爱了!哈哈哈……哎哟,笑得我肚子疼!”

墨白黑线,可爱个头!他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么?看君迟砚笑得跟中风似的,干脆笑死得了!

君迟砚笑了一会儿终于止住笑声,嘴角却还是忍不住向上翘,好歹也没方才那么夸张了。

“墨小白,接下来去皇城吧。”

墨白侧目,“去那儿干嘛?”

君迟砚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赚钱了!你没听到刚才他们说的?”

墨白想了想,便明白了君迟砚话中所指,于是点头道:“随你。”

至于君迟砚所说去皇城赚钱,则是方才在酒肆中听其中一群客人所说,皇城中四处放皇榜,说是宫中有妖怪作祟,重赏招能人异士前去除妖。虽然那几人交谈时刻意将音量降小,显然不想太多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但君迟砚和墨白又岂是一般人?那几人的谈话一字不漏地落在两人耳里。

对于君迟砚而言,哪里有热闹,哪里有钱赚,哪里便会有他的身影。此次机会,君迟砚焉能放过?

十二、进入皇宫

皇城热闹自是别处无法比拟,宽敞的街道上入目繁华,车马人龙,川流不息。吆喝声,叫卖声,谈笑声不绝于耳,人群络绎不绝,处处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墨白早在入城前便又变回了狐狸模样,趴在君迟砚的肩头,偶尔看一眼热闹的人群,却并不显得有多好奇。

君迟砚本就俊逸非凡,加上肩头一只雪白小狐,更是引人侧目。四周各种目光投在君迟砚身上,倾慕者有之,好奇者有之,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无论各种目光,君迟砚总能泰然处之,既不回应,也未作出厌恶之意。然若是有人想要近君迟砚的身,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挡着,让她们不敢近身。

君迟砚见了那些想要近身却又懊恼地退开的人,嘴角挑起邪气的笑,对肩上的狐狸传音道:“墨小白不让她们靠近,莫不是吃味了?”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一旁因狐狸刻意放出的气势而不敢靠近的女子。

狐狸本不想理会,但如此难免被君迟砚说成默认,便也传音道:“你要和她们亲热可以滚远点,本公子不想闻到让人厌恶的气味。”

“那可是女儿家的脂粉香,你连这个都受不了,以后还怎么娶妻生子?”君迟砚有意调侃,话语中满是调笑,说着还向周围投去一眼。那似多情又似无情的一眼,让原本就对她有意的女子更是粉面羞红,秋波暗送。

狐狸对君迟砚那个有意挑逗的眼神视而不见,也当作没看见那些女子更为炽热的视线,“那种东西我不需要。”狐狸说完这句,将头埋到柔软的皮毛中,显然不想再与君迟砚多言。

虽说此次前到皇城目的明确,君迟砚却不着急,甚至边走边留心周围景致,俨然一副闲来无事之人评判欣赏新环境的模样。

直到视线中闯入一抹明黄,君迟砚依旧不慌不忙,扬步朝贴皇榜处走去,确认了皇榜内容,便毫不犹豫地伸手撕下。

撕下皇榜后君迟砚站在原地并未等多久,便有两个手持长枪的官兵走来,看了他手中拿着的皇榜,两人中较为高壮一个道:“是你揭的皇榜?”

这是明知故问还是瞎了他钛合金的狗眼?君迟砚腹诽,答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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