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狐仙当宠物+番外——陌上七少
陌上七少  发于:2013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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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迟砚满意地收回踏出门槛的脚,温和无害地笑道:“装鬼而已。”

狐狸:“这里有一个真的鬼。”

君迟砚:“她没用。”

某只没用的鬼:“……”

狐狸:“我法力还没恢复。”

君迟砚:“据我所知已经恢复一点了,足够耍些小把戏。”

狐狸垂死挣扎:“其实你可以自己装。”

君迟砚不为所动:“我装没你装的像。”

“……”

于是某只装鬼装得像的狐狸认命地当起免费劳力。说到免费……他应该也向赵家索要费用!至于为什么不是问君迟砚要,当然因为主人的就是宠物的,宠物的就是自己的。

五、调查开始

赵正延夜里做了个梦,那场景太过真实,甚至让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赵正延处理完赵府事物回房时夜色已深,赵正延关上房门正准备休息,突然,房门被登吹得大开,赵正延正要再将门关上,却见门口渐渐出现一个白色人影。那人影走……不,是飘了进来!在离赵正延几步远的地方停住,赵正延虽被吓了一跳,却很快镇定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装神弄鬼来吓我?”

“赵正延,你看看我是谁!”白影猛然抬头,长发遮掩下的脸在烛光下显露出来,赫然是赵莞心!

“莞心,是你!”赵正延大喜,正要上前,却又止了脚步,脸上喜色褪去。赵正延凝视着赵莞心的脸叹息,“莞心,你既辞世,为何迟迟不去投胎?”

赵莞心冷笑,“怎么,你忘了我是怎么死的?现在还有脸叫我去投胎!”

赵正延皱眉,“当初你失足落井而死,我们都很难过,尤其是爹他老人家更是因此病情加重,撒手西去,如今你这是何意?”

“赵正延,别装了,今天我就要你为我和我爹偿命!”

“等等,你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你毒害我爹,又害我惨死,我今天就要报仇!”赵莞心说完,便气势汹汹地扑向赵正延,那张美丽的脸庞也开始扭曲,化作吓人的恶鬼模样。

赵正延躲避不及,被吓得失声尖叫,正以为自己就要这样莫名其妙地葬送性命,却发现房中静悄悄一片,他正好好的躺在床上,哪有什么白影和恶鬼?赵正延抬手抚额,却沾了满手冷汗,难道方才只是一个噩梦?只是除了赵莞心刚出事那那阵子他会梦到她,后来便恢复以往一夜无梦,为何现在非但突然梦到赵莞心,还如此奇怪而且真实?

经此一梦,赵正延再无睡意,便随手在旁取了本怪谈杂志看起来。

天刚亮,君迟砚便已起身,而昨夜扮鬼吓人的某只狐狸则继续趴在君迟砚身上呼呼大睡。君迟砚似不经意般走过赵正延的院子,正巧见赵正延走过来,君迟砚一脸温和的笑意道:“赵大公子,真巧,昨夜睡得可好?”

赵正延亦笑道:“君公子早,劳烦公子挂心,在下昨晚睡得很好。”

君迟砚见赵正延神色如常,精神抖擞,若不是早知道他昨晚的那些经历,怕是连他也要信了赵正延的说辞。君迟砚也装作对昨夜赵正延房中“闹鬼”之事毫不知情的模样,道:“那就好,昨夜那鬼出现,被我吓退,这几日我会仔细注意那鬼的行踪。”

“那就麻烦君公子了。”

“哪里,应该的。”反正不是白干,君迟砚心里补充,又道,“赵大公子去忙吧,我不打扰了。”

赵正延点头,“君公子请随意。”说罢,赵正延便走了开去。

君迟砚暗自记下赵正延的反应,朝赵正延的背影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便在赵府中四处看了起来。期间见了赵府家仆,君迟砚一律笑容亲切温和地打着招呼,让那些无论知不知道他身份的人都对他心生好感,偶尔遇到一两个性格开朗的,还会玩笑几句。

再次走到古井旁,君迟砚细细观察着古井周围的环境,将脸凑到井口时,一股凉风迎面扑来。比起赵家的事,君迟砚更在意这口井,这井阴气太重,先前他以为是有赵莞心这个女鬼栖身在此的原因,现在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

一般的井哪怕水质再好,喝到口中如何凉爽,也不会像这口井才将脸凑到井口就感觉到这么强的凉意,简直是要凉到人骨子里。看地势,古井的确是汇集阴气的好地方,但若是无外力所为,也不可能有这么重的阴气,而且这些阴气显然不是赵莞心的能力所能汇率或者滋生的,反而是赵莞心靠了它才能在短时间内有如此大的成长,若不是君迟砚的到来,不用几日,赵莞心便会化身厉鬼。

狐狸醒来时,见君迟砚正盯着先前女鬼飘出的古井出神,便坏笑着凑到君迟砚耳边稍提高音量叫了一声:“鬼来了!”

君迟砚自然不怕鬼,却难免被墨白这突然的叫声给吓了一跳,又见狐狸得意的嘴脸,君迟砚很不雅地翻个白眼,“小白,你吓到我了。”

这次狐狸没有计较君迟砚叫自己“小白”,而是好心情地说:“我知道,我故意的嘛。”

君迟砚:“……”我知道你故意的,但我那么说只是要你道个歉好吗!

显然某只狐狸并未领会君迟砚的“用心良苦”,依旧对自己成功吓到君迟砚洋洋得意,但狐狸显然也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只是看着面前的古井,语调懒懒的道:“发现了什么?”

“这井有古怪。”君迟砚将手放到井沿,果然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浓重阴气。

狐狸朝古井投去一瞥,没看出有何古怪,“与那个女鬼和她说的事有关?”

君迟砚摇头,“无太大关系,赵莞心说的不过小儿科,不用费太大神便可搞定。”

这时,狐狸脖子上的红绳一动,狐狸伸爪按住玉佩,“我们似乎忘了当事人就在这儿。”

赵莞心:“……”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混蛋!虽然我是鬼,要不要忽视得这么彻底!

君迟砚默,他的确忘了赵莞心本人,不对,是本鬼就在这儿。君迟砚运起法力探查古井阴气,却意外地发现竟探不出什么来。君迟砚眉头微皱,这样的结果让他很不满意,但见探查不出什么,也只得暂时放弃。

君迟砚收回手,目光投向狐狸爪中的玉佩道:“大夫人所局何处?”

赵莞心有片刻沉默,不知君迟砚为何问及大夫人住处,但想来他如此问必是自有想法,便回道:“在赵正延旁边的小院,自我爹过世后,大夫人便搬到那里,日日理佛,对府中事物不闻不问。”

哦?这倒是意外,按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不该做出这般举动,难道她“改邪归正”了不成?

君迟砚又道:“那个管家呢?”

赵莞心道:“不知道,自我成鬼后便再未见过他,府中管家也换了人。”

“收好你的气息,我去会会这位大夫人。”

扔下这句话,君迟砚便朝院外走去。

大夫人所居院落比他处要小得多,服侍的下人也不过两三个,君迟砚一路进去并未遭到阻拦。眼见已到大夫人门前,君迟砚对门旁小童道:“劳烦通报大夫人,君迟砚求见。”

门童见君迟砚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心下生出几分好感,便笑道:“这个时刻大夫人正在诵经,公子稍后再来吧。”

君迟砚不甚在意地笑,“无妨,在下等等便是。”

“那公子请进屋坐吧,大夫人在内堂,诵完经还要些时候。”门童将君迟砚引进屋,又倒了茶,“公子请。”

君迟砚接过茶,“多谢。”

的确如门童所言,大夫人诵经需要些时候。君迟砚等了近两刻才见大夫人出来,君迟砚起身朝大夫人一揖,恭敬却不显谦卑。“在下君迟砚,见过赵夫人。”

大夫人看上去是个性格温婉的女子,加上时常与青灯古佛相伴,更显出几分与世无争之感。大夫人对于见到君迟砚这个陌生人有片刻怔愣,很快又恢复常态,有些疑惑道:“不知君公子是?”

君迟砚道:“府中近日有些不太平,我应赵二公子之约前来看看。”

狐狸和赵莞心腹诽:说得那么好听,你难道不是为了钱才来的么!

“原来如此,那就有劳君公子多费心了。君公子请坐,小妍奉茶。”大夫人侧首吩咐丫鬟,率先坐到上首椅位,待君迟砚也坐下后又道,“君公子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想向夫人了解点关于前管家的事。”

“府中事物延儿比我了解得多,君公子若要问什么,找延儿比较合适。”

“既然夫人不清楚,我们聊些别的吧。”君迟砚端起丫鬟奉上的茶喝了一口,将茶杯放到一旁继续说,“夫人为何要选择理佛呢?”

大夫人勉强笑了笑,也不避讳道:“君公子想必也知道莞心和老爷相继离世,管家又无故失踪,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不了什么,只能诵经求福,愿菩萨保佑府上安宁。”

“夫人真是有心,想必夫人与赵老爷感情甚佳。”

大夫人闻言脸上闪过一抹黯然,“老爷很好。”

虽然大夫人极力掩饰,君迟砚未放过提及赵老爷时她的黯然神伤,君迟砚很敏锐的发现,那不只是对赵老爷过世的哀伤那么简单,看来赵老爷与大夫人感情并不好,或者准确的说是赵老爷对大夫人的感情并不深。

君迟砚不着痕迹地套着大夫人的话,并观察她的反应,心中渐渐有了底。

六、真相大白

离开大夫人的住处,君迟砚感觉四下无人,便问赵莞心:“你确定害你的人是赵正延?”

“没错,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提到赵正延,狐狸脖子上的玉佩又开始骚动。

与赵莞心的激动不同,君迟砚依旧显得漫不经心地道:“你看到的是正面?”

“……不是,一开始他站在房中背对着我,后来发现我便从后面直接打晕了我。”赵莞心停顿一下,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随便问问。”虽是这么说,君迟砚心里可不这么想。方才与大夫人的对话,他问得很有技巧,就算再能演戏之人只要做过一些亏心事必会落套,然那大夫人表现得温婉大方,举止得体,回答的问题虽说不上滴水不漏,却也找不出可疑之处。而且恰恰因为她并未回答得滴水不漏,更证明她并未刻意掩饰什么,从各方面观察来看,君迟砚断定大夫人与管家不可能有染,至于这点,君迟砚在问完刚开始几个问题后便可肯定。

若大夫人果真如赵莞心所说与管家有染,而赵正延是她和管家所生,那么在君迟砚问到有关管家之事时,她不会主动将事情牵扯到赵正延,退一步讲,就算大夫人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让人打消对她的怀疑,那么之后说到为了赵府祈福还提到管家失踪,若是真与管家有染,大夫人绝不可能说出这样会让有心人将她与管家联系到一起的话,正是因为她心中坦然,才能如此直言。如此看来,赵正延也不可能是管家的儿子了,那么赵莞心所说赵正延与管家密谋一事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答案君迟砚现在也无法准确地给出,只是他心中有一个怀疑,若能证实,便可真相大白。

当日,君迟砚与赵家人一起用过早膳便出了赵府,一整日,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当然,也没有谁会特别去注意,毕竟君迟砚只是答应赵正廷帮忙,其余时间他是自由的,要做什么谁都管不了。

夜里,赵正廷推开房门,感觉背后一阵冷风吹过,转过头去,便看见直挺挺地立在院中的赵莞心。赵正廷面上一僵,随即恢复自然,对赵莞心温柔笑道:“莞心,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要告诉我?”

这是看见鬼的反应么?真没劲!变身女鬼赵莞心的墨白内心吐嘈,夜色中显出来的却是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苍白的脸。女鬼静静地望着赵正廷良久,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住这窒息的沉默时幽幽地开口:“是你害了我和爹爹,又嫁祸给大哥,是你,都是你……”

赵正廷愕然,“莞心你在说什么?”

赵莞心凄厉地指证:“赵正廷,你才是管家的儿子,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赵家的家产!”

“莞心,别胡闹了!”赵正廷声疾色厉,丝毫不因自己面对的是鬼魂而有所畏惧。

“哼!我胡闹?”赵莞心阴森的眼神死死盯着赵正廷,“你不会连自己做过什么都忘了吧?我提醒你,毒杀我爹,打晕我将我扔到井里,陷害大哥,又怕管家的威胁把他推下山崖,你这个连亲生父亲都不放过的畜生!”

“虽然不知道你从何得知这些事,但既然你已知道,我也没必要隐瞒了。”赵正廷听完赵莞心的话已换了一副脸色,不再是装作无辜的嘴脸,恶意从那张英俊的脸上显露出来,“没错,你说的都是事实,但你又能奈我何?我既然敢承认,便有把握让你无法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我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

“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赵老爷年轻时候是个风流少爷,但大多是在外面采采野花,真正被他娶回家的女子并不多。当年,赵老爷先后共娶了三个夫人,其中二夫人最得赵老爷欢心,但极少的人知道,二夫人本与赵府管家有婚约,却硬是被赵老爷抢了去。管家斗不过赵老爷,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成了别人的妻子,但二夫人和管家都不甘心,便给赵老爷戴了顶绿帽子。

后来,赵老爷无意中发现管家与二夫人私会,进一步得知赵正廷并不是他的孩子,当下气得活活打死了二夫人,原本赵老爷想直接杀了管家和赵正廷,后来却改了主意,留了他们一命,却是处处刁难赵正廷,又让管家与赵正廷父子无法相认,以此折磨。

但赵老爷不知道的是,赵正廷早知他的亲生父亲是那个管家,而管家与赵正廷私议,对赵老爷下慢性毒药,又故意让赵莞心发现事实,再支开赵正延设计出“赵正延”与管家密谋,并且杀人灭口之事。赵正廷原本是想利用化作鬼的赵莞心杀了赵正延,再在其中做文章,好名正言顺地接管赵家,没想到赵莞心竟无法接近赵正延,赵正廷便改了计划,打算请人“驱鬼”。之前请了几个江湖术士不过是掩人耳目,他真正想请的从一开始便是君迟砚,因为他知道君迟砚不会滥杀无辜,在收服赵莞心前必要弄清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借他之口便可将赵正延的丑事公之于众,而且效果比之前那个想法更好。

女鬼听完后反倒平静下来,“那么你现在告诉我这些你的计划岂不是要功亏一篑?还有你这么计划,难道你能看见鬼魂不成?”

赵正廷冷笑,“呵,我当然能看到鬼魂,我只要让你魂飞魄散,再造成你指控赵正延的假象,将你的‘死’归功于君迟砚,照样可以达到我的目的。”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之前就干脆灭了我,再归功于你请的那些骗子?”

“我的能力只能用一次,不到万不得已自然是能不亲自动手便不动手。”似乎是想到赵莞心知道真相也没用,赵正廷一直很坦白,有问必答。“就让我送你上路吧!”赵正廷手掌一番,一道金光自掌心袭向女鬼。意料之中的惨叫并未出现,金光甚至来不及碰上女鬼的身体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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