砒霜行动 下——绿角马
绿角马  发于:2012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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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上级更注重他的战略意义。”

=_=,知道了,你就是我们的上级,你的上级是我们上级的上级。

罗巡把段黎往身后拖了拖,和上级沟通:“章教授心直口快,您别介意。”段黎是章明远,所以你再想弄死他也不

能真的下手。

安治不再理会他们:“有消息称沙特要投资数10亿美元建设以利雅得为中心贯通东西部的铁路项目,香港伟信要投

标。南车制造在跟沙特谈上亿美元的矿石及通用货车项目。还有其他大大小小十几个大型国企……”

段黎悲愤地探出脑袋:“团长,我们真的跟财政部也有一腿啊。”国防部、外交部、能源局,现在还要加上一个财

政部,他们只有八个人,这么重的担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安治回答的很轻松:“所以我们要权衡利弊,竭尽所能将各方利益协调,最大限度保证国家的利益。”

何冰咽口口水,直言不讳:“我觉得我的脑筋已经不够使的了。”

庄书礼心有戚戚然:“我也是。”

安治和蔼地告诉部下们:“多锻炼锻炼,对你们以后的发展大有裨益。”

“以后?”刘静十分冷静:“我们会有以后?”这些任务加一块儿足够他们为国捐躯了。

安治笑笑:“刘教授,请允许我提醒你,罗巡教授并不是一个值得你学习的楷模。”乌鸦嘴的能力不需要传染散播

罗巡忧愤,为嘛连安治都要对他人参公鸡。

敲门声响起,厅内七位学者立刻正坐,显露与身份相同的气质。——如果有的话!

钟林晔拉开门,一名使馆三等秘书在外通报:“格莱帕梅沙特分部主席到访。”

*************

古香古色的房间内,梨花木的长条桌子坐了六个人。

两位老者一人一头盘踞两头,互不示弱,对着瞪了好几百眼也不嫌累还在继续瞪,——坐在一边的两个都快睡着了

另一边的两个没敢睡,候着静观其变。根据两位大佬有限几次的见面经验,除非大佬们眼睛瞪酸了自动开口说话,

双方还能不冷不热地说上几句,其他人上去搭话的效果只能是越说越乱火越大,最后拍桌子不欢而散。

以前都是家长里短鸡零狗碎的小事,他们可以跟对面两个一样打瞌睡,精神好的时候还能看看热闹取个乐。可这次

事关重大,关系到各自的前途问题,今天必须谈出一个结果来。

“刘静。钟林晔,你们两个能不能别睡了。”段黎实在忍不住,怒斥对面两人。今天俩老头的耐心都不是一般的好

,大有对持到天荒地老的架势,照这样下去他们一起到国防部报道了这两位还达不成任何协议呢。

“啊?啊?!啊!”钟林晔打着哈欠坐正身体,“谈好了?”

谈好个屁!罗巡亲切地招呼:“钟同学,倒水。”

“哦!”钟林晔扶正刘静,让他坐好,站起来拎起茶壶出去续水。两位老人家话没说几句,茶倒喝了十几壶了,竟

然一次厕所都没去,神奇。

刘静撂起沉重的眼皮,左右看看,把手支在桌上,继续睡。

段黎和罗巡一左一右可怜巴巴地看着两位大佬不敢吱声。

左边这个撑不住了,开口:“我还是那句话,分了,我帮忙,不分,休想我出力。”

罗巡陪笑:“爸,您已经出力了,前天还有人看见您进旃檀寺大院呢。”

老者闻言直拍桌子。“老子姓段,没你这种姓罗的儿子。还有,老子去国防部是去看朋友,不是给你们帮忙。你小

子少顺杆爬。”

睡眠被扰的刘静插嘴:“段老,罗巡大校已经四十了,不是小子了。”

段老更气了,“他敢在我面前拿大?”

钟林晔笑嘻嘻地拎着茶壶回来,给两位大佬续茶:“段老,他哪敢跟您拿大啊。不过您自称老子,不就是承认他这

个儿子了吗?”

段老一噎,没想到自己咬文嚼字一辈子却被个小毛孩儿给抓住了把柄。

刘静怒这两个不争,“段黎,罗巡,平时你们俩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不开口啊?”平时这两个人能说趴下一

个军,这会儿要用他们了都哑了。刘静恨得在桌底下一个劲儿的踹他们。

你说的容易合着这不是你爹了。

段黎接过钟林晔手里的茶壶,比钟同学还乖巧,给右边这位倒茶:“爸,您喝茶。”

这边这位冷冷淡淡:“不敢当,老朽不敢高攀段团长,这声爸我当不起。”

段黎讪讪地倒茶。

钟林晔拉着刘静小声嘀咕,“到底他俩的爸谁是鸿儒谁是军痞?”

刘静指指又拍桌子又自称老子的这位:“好像说这个是当世仅存的大儒。”指指那边那个满口文言的,“这个是国

安出了名难缠的老军……首长。”

“这就是你出的主意?”

“这两个人要合力应该能抗住那个妖怪。”

“能合的起来?”钟林晔十分怀疑。

“总得试试。”段黎软磨硬泡一个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总算搬动了他爹。罗巡的老子一早就知道安治的为人倒一

直算是尽力,问题是太祖老人家早就教过要集中优势兵力重点突破,这样东一榔头西一锤子,安治没费什么大力气

就化解于无形了。——白干!

当世仅存的大儒已经在骂娘了:“大爷的,知道高攀你还坐在这里?麻溜儿的带着你儿子滚蛋,别耽误我儿的前程

。”

“段贤弟”,老军痞首长呷口茶回击:“这里不是段府,主人都没有发话,你有什么权利赶我走。”

刘静小声纠正,“大概是我搞错了,其实这个才是军痞,那个才是鸿儒。”

“有可能。”钟林晔跟着点头。

“你们俩闭嘴!”大鸿儒和老军痞都火了。俩个也算威震一方的小军痞立刻没声。

罗巡和段黎同情地看着对面:不开口是有不开口的道理的。

“哼,酸秀才。”儒雅型老军痞不屑低啐。

“切,死丘八。”痞子型大鸿儒低声咒骂。

罗巡按太阳穴:“爸,我们都快进火坑了,你们就别吵了。”

鸿儒拍案而起:“老子不是你爸。”

军痞也霍然站起:“他叫你一声爸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太傅怎么了,帝师了不起啊,段启明你看不起谁

啊?!”

“罗明!老子今天明白告诉你,我儿子可以是同性恋但对象不能是个死丘八,就算是个死丘八也绝不能是你儿子!

“靠,你儿子不是丘八?”

“老子就从来没想过让他当兵!他迟早要继承家业!”

“对,你没想让他当兵,所以他都当了快二十年了。哈哈,继承家业?你问问他三字经他能背几句,论语有几个字

他知道不知道。”

段黎杯具地回答:“我能背四句。论语有一万一千……一千……”

罗巡帮忙:“七百零五。”

段黎:“一万一千七百零五个字。”

段老鸿儒气个仰倒。

罗老军痞得意万分。

被勒令闭嘴的两个不说不痛快:“亲爱的,这两个年年回家过年这年都是怎么过的?”血流成河?

“王对王,见光死。不见的时候挺正常,这两年对他们也都还好。”

钟林晔心疼:“你辛苦了。”

“已经好多了。你没看见刚开始的时候呢。”那才真的是见光死,不但罗巡段黎倒霉,连无辜的人都跟着吃挂捞。

钟林晔环住他的肩膀:“对不起,那几年没在你身边。”从总装跳槽那叫一个不易!

刘静拍拍他的手:“没什么,我都知道。”

“你们两个闭嘴。”又是老当益壮的异口同声。

相亲相爱的两个恍若未闻。

段黎拉罗老军痞坐下:“爸,爸,风度,风度。”老头一辈子最注重的是什么?面子!

这边罗巡也扶大鸿儒坐下:“爸,仁心,仁术。”这位最看中什么?儒家的仁义道德。

“伪善。外儒内法。”罗明不屑。

“粗鄙。沐猴而冠。”段启明不耻。

罗明又站起来了:“刘静,你老子娘呢?我要告辞,有这个人在这里我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

“哼哼。”段启明冷笑:“刘贤侄,令尊和令堂走开了?要说令高堂贤伉俪也算是风雅人士真正的儒将,和如此莽

夫为伍,有损颜面啊。”

钟林晔瞪大眼睛:“这几句好像能看出来谁是军人谁是文人了。”这两位算是恢复正常了吗?

四道目光刺过来,钟林晔立刻陪笑:“我爸妈……哦,我是说他爸妈去接我爸妈了?”

两位大佬闻言都是一愣。

段黎暗暗向钟林晔挑大拇指。

罗巡一把拉住他接着低头装乖,以免暴露。

罗明忍不住问:“去接你爹妈?”

钟林晔笑的很甜蜜,“他们是亲家,难得我和亲爱……刘静都回来,都是一家人当然要一起聚聚。”

“亲家?”段启明大吃一惊。

“呵呵,准亲家。”钟林晔挠头:“静静还没答应我的求婚。”

刘静温文尔雅地冲两位仇家笑笑。

罗巡段黎一人一边扬起头看着自己的亲家爹,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钟林晔差点想一人按根尾巴看看能不能来个

摇尾乞怜。

俩爹一时无语。

刘静把支脑袋的手放下,正襟危坐:“两位伯父,现在不是争大争小的时候。阻止他们进国防部不落到安治手里才

是最重要的。你们就不要再争论小节了。”

“小节?”段启明不满,谁进谁的门算是小节吗?他这是儿子又不是女儿。

“争论?”罗明也不满,是姓段在争,自从知道儿子是在上面的那个他对孩子的事儿就不是很拦着了。

“爸爸们!”段黎快泣血了。

罗巡在摧心肝,“先把我们从安治手里救出来咱们再说别的吧。”

安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儿子们跟了那个妖怪,就不是前途的问题了。

互望一眼,终于达成了求同存异的协议,第三次异口同声:“好吧。”

31、外交

中国是礼仪之邦,中国人讲究人情味,因此当沙特格莱帕梅分部主席和他的随行翻译一前一后跨进会客厅的大门时

,访问团八位学者都在屋内站立迎接,看见客人进来,几个能说会道的人还没来得及开口何冰已经迎上去了,直接

越过向他伸出手的主席先生,一把把跟在人家背后的那位拉出来直接就是一个热烈拥抱,边抱边拍人家后背边热情

的叽里呱啦寒暄,——段黎保证,虽然被性骚扰的不是那个有着尊贵姓氏的主席阁下,但他的僵硬程度肯定不比何

冰怀里的那位轻;至于被抱的那个,没被吓死也快被何冰给拍死了^^。

去参加赛马的四位表情各异。钟林晔明显是在看热闹,刘静看笑话,罗巡看戏,至于庄书礼则非常疑惑地看安治:

( ——虽然安大校把何冰推出去的动作很隐蔽,但是对一个狙击手的视域和敏锐来讲,长官,您推人的力度会不

会太大了?!=_=

段黎蹭过去挨在庄书礼肩上给他解惑:“虽然□这种事一般应该由钟同学来做,但是这位大叔不同,他是冰冰的故

旧,何冰上比较适合。”

“故旧?”罗巡一脸唯恐天下不乱:“教授,旧到什么程度?”

“可以追溯到今天上午!”多么久远!整个观赛期间就属这位阿拉伯汉语大叔废话最多,直接导致中方临时翻译何

冰同志与其的交流又多又广又深刻。

罗巡很感慨:“上午?我觉得完全可以追溯到上辈子。” 就凭何冰这种前所未有的对人类的热情态度,这会儿翻

译大叔的后背肯定已经被拍青了。

刘静懒洋洋地提问:“如果这个人算是何冰故旧,我们算是他什么?”

“他老姨?”钟同学眨着可爱的大眼睛猜测。

安治扫了他们一眼,除了仨教授其他人都闭嘴,按命行事。

安治上前把主席阁下尴尬的不知道怎么缩回去或者是被惊吓的忘了要缩回去的手握住:“阿齐兹主席阁下,您好,

我是访问团团长安治。”

“安团长?”阿齐兹主席阁下终于回过神儿了,“您好您好,很高兴、很高兴见到你们。”

程浓走过去,把何冰怀里的那个拽出来,声调平板:“我们,找个地方,叙旧。”

何冰很配合,至于被叙旧的那个是不是配合不在他的预计中。

当下何讲师架起翻译大叔的左臂,程浓默契地架起右边,三个人目无旁人地朝会客厅里间的休息室走,期间何冰同

志为了表达其行动的正常性,从抱住对方开始就一直在表达对人家能够深入了解中国习俗民俗风俗以及社会主义初

级阶段现状的感动之情,语言的严密性逻辑性跳跃性夸张性让罗巡都刮目相看,对着他们的背景树大拇指:“孺子

可教也。”

段黎很想树中指以示愤慨:“论叙旧我也是有资格的。”上午他也在。

刘静直接树小指以示不屑:“你也想把人家全身都摸一边?”何冰借着拍拍打打的机会已经把人家上半身都搜完了

,估计进了休息室翻译大叔大下半身的清白也难保。

罗巡的手指搭在了段黎手上:“他不想。”

刘静脸色一沉:“我没问你。”

段黎看看罗巡的脸色,识时务地回答:“我不想。”

刘静的脸色更沉,比被何冰程浓挟持进休息室的翻译大叔脸色更难看。

“三位教授,请来陪客人坐下。”安治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已经把主席阁下让到座位上了,这三个白痴学者

还在磕牙。

三位教授一起转头,对于厅内瞬间的焕然一新毫不惊讶。

中国真的是个十分讲究礼仪的国家,落座的位置和顺序能够反映人的地位,庄书礼和钟林晔刚才就在排座位,经过

他们的努力,短短几十秒内会客厅内十几个沙发都离开了原地被摆成了一个圆润的圈儿形。——从尴尬到惊讶目前

已经升华到不知所措的阿齐兹主席阁下就站在圈儿里呢。

教授们和学者们都围了过来,段黎小声嘀咕:“这是要开圆桌会议?”

“没桌子。”庄书礼耿直地提醒。

安治单手拎起了个30斤以上的单人沙发放在了中间,直接把人按到座位里客气:“阿齐兹阁下,请坐。”自己也对

面坐下。

其他人从圆圈的缺口进入,依次落座,每个人中间都隔着一两个座位,以便圆满地把不速之客包围在中间。——坐

在当中被五个中国人围观的阿齐兹主席阁下的表情怎么看都是一脸人来少了吃亏了要被围殴了的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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