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计之借刀杀人(穿越)上——楚馨姬绿
楚馨姬绿  发于:2012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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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再一次把主动权交出去,然后安静地等待结局到来。

看着那个人掠出房去,听着激烈的喝斗声以及刀剑撞击的声音不断在后院响起,林北涯渐渐冷静了下来。

第31章:伤人伤己

你,还不快去?!

如果你真的不幸被我猜中,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杀人而来,那么就算我拦着,又怎能拦得住?腿上的伤不就说明了一

切,或许当时你出手的一剑,还会因为我的存在而偏离,那么现在我情愿让你自由面对,你的选择,我认下了。

至于这样的真相我该如何面对,你大可不必在意,之前我就曾说过,我只恨自己。

恨,但不悔。

林北涯安静地坐着,安静地想着,安静地听着后院渐渐变得安静。

究竟那边都发生了些什么?结局,究竟是怎样的?他是输得彻头彻尾,还是有可能会……赢?

手心里已都是汗,一个姿势坐了太久,身体都好像变得僵硬了,还有腿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他也不觉,亦不顾

,只是等着,等着。

当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林北涯全身都绷紧了,指甲几乎要刺入肉中!

是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没有输?!他果然不是刺客,否则他又何必回来?!

房门开启,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略一停顿,直走到桌案前,摸了火折子晃着,点了灯。

桌旁的木座莲花地灯亮起来,淡黄色的纱罩透出温暖的光,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林北涯下意识闭起双眼,然后再慢慢

地、一点一点睁开,灯下站着的人白衣胜雪,容颜如玉,只是面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眼光亦飘忽不定。

林北涯还未说话,门外随之又走来一人,却是夏侯桐府中专门打理药房的管事丫鬟茯苓。茯苓手上拎着一只老藤药

箱,走到床跟前对林北涯施了一礼,“五公子,老爷听说公子的伤口裂开了,吩咐奴婢来替公子重新敷药包扎。”

“茯苓,你家老爷没事么?刺客呢?”

“老爷没事,不过受了点惊吓而已,刚服了安神的药,已经睡下了,睡前嘱咐奴婢来看看公子的伤,还说多亏凡公

子及时出手,只可惜仍叫那刺客走脱了。”

“谢天谢地!没事就好!”林北涯长呼了一口气,身子再也坐不住,猛地仰面躺倒在床上,不经意扯到腿上的伤,

疼得咧着嘴抽气。

茯苓见状赶紧走上前来,从药箱里取出药膏绷带,却被旁边伸过的一只手接了过去,“茯苓,你回去歇着吧,他的

伤我来弄。”

“凡公子……”

“茯苓,让他弄吧。”

林北涯也发了话,茯苓只好留下药箱,再轻施一礼出了房,临走时还没忘记把房门轻轻带上。

凡尘在床边坐了,不等他有所动作,腕子已被人紧紧抓住,林北涯的手就好似冰冷的铁钳一般,牢牢扣紧他不肯松

开。

“是我错了对不对?你根本不是刺客,刺客另有其人对不对?是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下,是我不该胡思乱想,我…

…居然会怀疑你,凡尘……”林北涯忽然好似全身脱力一般靠在了对方胸前,声音有些抖,“凡尘,你明知我错疑

了你,为什么不替自己辩解?你可知道方才我有多怕?!我……我从未这样怕过!”

凡尘被林北涯紧紧倚靠着,感觉到他的身体和声音一起在微微颤抖,忍不住伸手拥住他肩膀,轻轻拍了两下,试着

开口,“五儿,我……”

又一只冰冷的手掩住了他的唇,不肯让他再说下去,林北涯仍埋首在他胸前,低低的声音好像从胸腔里发出来,“

不要说,不用解释,我都知道,都明白,现下我……有些累,你且让我靠一会儿。”

屋子里再度安静下来,一室昏黄,罩着两个叠在一起的人影。

过了好一会儿,凡尘才动了动身子,从林北涯的桎梏中脱出手来,低头看怀里的人,双眸微闭,倒像是睡了,“五

儿?”他低唤。

“你还是喊我懒猪或傻瓜听着顺耳些。”

凡尘脸上终于浮起一丝笑意,无声地叹了口气,将林北涯轻轻推开,“傻瓜,让我看看你腿上的伤。”

裤腿被松松卷起到大腿根,再拆开之前裹上去、现下已被鲜血渗透的绷带,林北涯大腿外侧一条足有半尺多长的伤

口便露了出来,虽然之前涂了夏侯桐特制的外伤灵药,毕竟时候还短,又二次裂开,所以看上去仍是皮开肉绽的样

子,十分吓人。

茯苓拿来的药箱里各种药品用具一应俱全,凡尘先用镊子蘸了药酒,一点点擦净伤口上的血污,每碰一下,手底下

那人都忍不住一颤,让他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他小时候在逍遥庄的时候,只要蒋力脾气上来,挨打受伤如家

常便饭,所以他很快便学会替自己上药裹伤,手法娴熟利落。可这会儿伤的是别人,他却忍不住额上冒汗,手指发

软,好几次差点连镊子都拿不住。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伤在人身痛在己心”这回事,尤其这伤还是……想着,手上又是一抖。

“哎……”林北涯到底哼出声来。他之前见凡尘紧张到脸色发白两手发抖的样子,心里大为受用,怕他担心,把声

音都吞了回去,只是最后这下疼得狠了,还是没忍住。

“笨蛋,痛就喊出来,这会子在自己房里还装什么英雄好汉!”凡尘狠狠白了他一眼。

林北涯一面抽气,一面笑嘻嘻道,“我怕我喊出来,让旁人误会了去。”

凡尘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这话里的意思,依他以前的性子,怎么也得骂回去,这会儿动了动嘴皮,终是没说什么

忙活了一阵,好容易重新上药包扎完毕,又取了干净衣裳替他换了,凡尘才洗了手脸,宽衣上床在外侧躺了,抬手

挥灭了灯。

到此时,方觉出从内到外,身心俱疲。

却怎么也睡不着。

黑暗中,身边的人往这边凑了凑,然后一只手悄悄从被子下面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他忍不住回握,“傻瓜……

“嗯?”

“你真的……信我?”

“嗯。”

“那你可知我……”

“唱首歌给我听好么?”

“呃?”凡尘没反应过来。

林北涯翻了个身,胳膊自然而然地搭过来,刚要抬腿,哼了一声又放下,“我腿上痛得厉害,你唱首歌给我听,我

就不觉得了。”

屋子里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林北涯觉得凡尘可能睡着了的时候,低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帘外空廊阔榭

,玉台落日斜,长阶落英雪,浮水繁花屑,青头辞燕雀,悲雨清明节,年年绿桃叶,玉郎何处歇……”曲调低缓,

并无太多起伏,却在平淡中透出一股莫名的哀伤和无奈。(注:《玉蝴蝶—清明》,词钱安华,曲&唱王键)

林北涯用力抱紧了凡尘,“你唱的曲子都是我从未听过的,而且都很好听,你……以后常唱给我听好么?”

“好。”凡尘搜肠刮肚,想着自己记忆中还有那些古风曲子。

夏侯桐几次三番遇险,皇上为了表示关怀,从龙禁卫里挑选了一名叫薛齐的高手,指派到夏侯桐身边贴身保护他,

再加上他自己从江湖上四处搜罗的好手,府中护卫人满为患,戒备情形一时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在这样的情形下,凡尘终于得以“卸任”,和林北涯回到了六王府。

夏侯薇之前就听说儿子受了伤,只是碍着夏侯桐的面子,怕自己表现得过于担心让兄长过意不去,所以一直忍着没

有问。如今儿子回来,她哪里还坐得住,忙着带了丫头赶去了东跨院。

林北涯一向不喜欢身边太多人围着侍候,所以东跨院里的丫鬟小厮从来都是侯在外间,此时就连阿政也在外面廊下

立着,这倒不是林北涯轰他出来,而是他自己发现“情况”不对,很识相地找借口避了。

屋子里的“情况”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林北涯故意撒赖,非要凡尘喂他才肯喝那碗参汤,而自从林北涯受

了伤,凡尘的脾气难得好了很多,居然二话不说捧起汤碗坐到了床边,没想到林北涯又坏笑着说,不是用汤匙喂,

是用嘴喂,结果凡尘又是二话不说,含了一口就俯下身去……这种情况下阿政要是再不出去,那就是呆子。

柔软的唇贴上来,林北涯吞下那略带苦味的液体,然后伸出舌尖在对方优美的唇形上轻轻一扫,意犹未尽似的眯起

了眼睛,“味道不错,我还要。”

如此一连喂了四五口,眼看碗里的参汤就快见了底,林北涯不打算再浅尝既止,轻易放过了,他伸手搂住凡尘的脖

子,毫不迟疑地将舌尖从对方那还未来得及合拢的双唇间探了进去,先是缓缓在湿润的口腔内轻轻扫过,继而便开

始贪婪地索取。凡尘紧紧贴着他,双唇微启,任凭他攻城掠地,没一会儿也开始激烈地回应,两人互相啃噬、吸吮

着,灵活的舌疯狂纠缠在一起,不肯有半刻分开,暧昧的声响和粗重的呼吸此起彼伏,间或还有一两声溢出口的微

弱呻吟……

两人吻得忘乎所以,根本没有听到外面阿政那声“王妃来了”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所以夏侯薇站在儿子寝室门口,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狂热”画面,而跟在她后面的两名丫鬟早已面红耳赤地垂下

头去。

夏侯薇很少过来东跨院,一来只有做儿女的到父母房中请安,反之不成体统,二来她也实在不愿看到那些嬖宠之流

在爱子身边晃荡,于是干脆眼不见为净。这次林北涯伤了腿,行动不便,她关切之下才赶了过来,不想却如此凑巧

,看到了这一幕!

其实凡尘俯身喂药,本来是被林北涯双手牢牢圈住了脖子,可此时看在夏侯薇的眼中,却变成了凡尘将林北涯压在

床上妄行不轨,这让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在床上那两人已觉出不对,及时停了下来。林北涯抬头看见是母亲站在门口,多少有些慌乱,急忙坐起身喊了声

“娘……”

凡尘也怔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取过案上的托盘碗碟,说了声“我去厨房看看”,闪身出了房间。

第32章:父母之心

连着十几日,夏侯薇的心情都非常糟糕,只要一想到那日在儿子房中撞见的情形,她就恨得咬牙,气得哆嗦。那凡

尘胆子也忒大了,大白天里,儿子腿上还带着伤,他就敢做出如此淫贱下流的行为,平日两人私下里在一处,恐怕

那见不得人的淫秽举止就更多了去了,难怪人说男子若以色事人,比女人还要狐媚难缠,也比女人更加让人难舍得

下。

照这么下去,儿子早晚要毁在他手里!

为着此事,夏侯薇和林青石说起,两人再次因为林北涯而长吁短叹,头痛不已,偏偏又不能硬来,于是越发烦闷。

林青石是个男人,日常公事繁多,倒也罢了,夏侯薇则是日日想起,梗在心口,堵得她茶饭不香,愁眉不展。

王妃心绪不佳,底下人也得跟着赔小心,生怕哪里做不好惹火上身。

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这日早晨坐在妆台前,夏侯薇对着铜镜左看右看,不是嫌丫鬟发髻梳得不好,就是嫌

簪花插的位置不对,要不就是衣服上绣的花样过时,总之是一百二十个不满意,末了把小丫头们都轰出房去,只留

了橘香在跟前,重新匀面梳头,又换了两身衣服,这才勉强点了头。

“夫人,”门外传来管事婆子的回话,“侧夫人和三夫人过来请安,已在外厅侯下了。”

夏侯薇答应一声,回头吩咐橘香,“你赶着把屋子收拾了,再去趟库房,将那掐丝珐琅嵌猫眼石的紫金壶取来,我

今儿要用,嗯,还有,后头药房里晾着赤芍和升麻,你去告诉小栓子,让他带人紧着收了。”

“奴婢记下了。”

屋外有人打起门帘,夏侯薇迈步走了出去。

应付走了江氏、刘氏,又有账房管事的来回话,然后是管家来回田庄上的事,待一干闲杂事等都理毕了,已过去了

个把时辰,夏侯薇揉着额角问,“五儿呢?怎么今儿还没见过来?”

“回夫人,睿王今儿个迎娶侧妃,五公子和其他王府的几位公子约好,一早就去睿王府喝喜酒去了。走时交代奴才

给夫人这里告个罪,说过了晌午就回来。”

听了管家的话,夏侯薇点点头,同时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睿王是皇上第九子,和林北涯同岁,如今侧妃娶了好几

个不说,儿子都生了两个,再看看自家这让人不省心的主,唉……

板着脸回到房里,橘香竟还没回来,夏侯薇觉得有些头痛,便将发髻上插的凤首衔珠金步摇和菊花簪都取了下来,

置在妆台上,方觉轻松不少。错目之间她眼光一扫,忽觉少了样什么东西,仔细一寻,果然,妆奁旁边那一指多高

的青瓷细瓶不见了!

青瓷细瓶里装的是蜜之香。

这东西之前就丢过一次了,当时她并没有声张,只假作不知,想着年轻女孩子爱美,对这东西上了心也不为过,谁

想到竟纵了她,一而再再而三起来!夏侯薇心里正不自在,立刻吩咐小丫头,“快去把橘香给我找了来!”

蜜之香的确是橘香偷的,上次她弄到手之后还没用就丢了,气得偷偷哭了一场,今儿有了机会,终于又忍不住伸手

拿了。这会儿橘香刚从库房找了夏侯薇要的紫金壶,正抱了小心翼翼在路上走,迎面小丫头急匆匆跑来,“哎呀橘

香姐姐,王妃找你呢,让你快去!”

橘香唬了一跳,心里立刻便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忙对小丫头道,“你去告诉王妃,说我就来,抱着这个稀罕物件,

我哪里敢走快半步呢。”

“好,那你可快些。”

小丫头走了。

橘香摸出瓷瓶,想着先藏在那里,可巧抬眼看见凡尘走过来,手上拎着长鞭,看样子是练功回来,她眼睛一转有了

计较。

两人错身而过,却听一声轻响,凡尘低头,拾起那只细瓷瓶,回身唤道,“喂,你东西掉了!”

橘香却好似没听见,脚步匆匆,十分着急的样子,很快就走得远了。橘香是想,等混过王妃的问询,再去找凡尘把

东西要回来,凡尘应不会赖她的,也好过再乱藏丢了。她以为凡尘不知那是何物,实际上凡尘却是知道的,只因瓶

底有个小小的圆印,用古篆写着“蜜之香”三个字,橘香却不识。也正因为是这东西,所以凡尘没有追上去还给她

两人各怀心思,却不料引出一场事端。

橘香以为自己身上没有赃物,王妃就说不出什么,实际上夏侯薇根本不用问,上来一句“其实我上次就已知道是你

拿了”,再摆出家法吓唬几下,她就哭着全招了。

听说刚刚橘香把东西给了凡尘,夏侯薇心头微动,有了别的想法……

凡尘前脚才回到东跨院不久,茶还没喝两口,便来人说王妃有请。

夏侯薇在廊下坐着,凡尘见了她,平平施了一礼,便站在那儿,也不说话。这是他头次来这院子里,院中那些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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