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计之借刀杀人(穿越)上——楚馨姬绿
楚馨姬绿  发于:2012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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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原来一切才只是开始……

他在男人的手中死去,醒来却发现是在另一个男人身下,

命运流转,目睹父母身死的那一刻,

他也身不由己被扯入了复仇的轨迹中,

纵使跨越时空,一切又都仿佛重新上演……

他以为换了角色,终能放手一搏,却唯独算漏了一点,

在恨的时候,他不该有爱。

楔子

“邱阳,阳阳……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答应不分手?!”

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范晓晨再也忍不住,一把拉住走在前面的男生,不管不顾地喊了起来。他这一喊,惹得路人纷

纷侧头看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里几乎都带着一丝异样——分手难道不是情侣间才有的事吗?情侣难道不是一男一女

吗?可眼前这二位,明明都是如假包换的男生啊!

“你有病啊,都跟你说别缠着我了!”察觉到周围那些好奇的目光,被拉住胳膊的男生立刻红了脸,用力挣开,转

身就走,脚步快得好像要跑起来了。

范晓晨紧紧跟上去,同时在心里大骂那些路人,都什么年代了,男人和男人谈恋爱有那么稀奇吗!

和其他同道中人相比,范晓晨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高中时他喜欢上了同班同学邱阳,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两人就

走在了一起。高中毕业,他们又一起考上了本市的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后,两人特意找了一家酒店庆祝,就是在

那天晚上,喝了不少酒的两人终于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把情侣之间该做的事都做了。

那一晚他们彼此许下誓言,商定毕业之后向双方家长坦白,除了最要好的同学,他们还是爱人、是伴侣,他们要正

大光明在一起……

本来一切都那么顺利,那么美好。

所以变故发生的时候,范晓晨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茶楼包间里,两人面对面坐着,邱阳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突然迸出一句话,“我爱上别人了,他一会儿就过来。

只这一句话,所有的努力都枉然白费,所有的誓言都苍白如纸,所有的情意也都飞灰湮灭,还有什么,能挽得回一

颗善变的人心?

虽然早已想到这个结果,可听到邱阳亲口说出来,范晓晨还是觉得心痛得好像要碎掉。

没想到更让他不能接受的还在后面。

十分钟后,当邱阳所说的“他”果然如约而至,范晓晨就好像被蛇咬了似的从座位上跳起来,“阳阳!他……这个

人我见过!他还曾经……阳阳,你千万别上他的当!”

邱阳皱眉,“晓晨,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他曾经在酒吧里……追过我,死乞白赖问我要电话,我没搭理他。阳阳,这种人你还是……”

“范晓晨!你用不着编这么烂的理由来让我留下吧,这只会让我看低你!”邱阳猛地站起来,拉着“他”的手向门

口走去,头也不回地说,“就这样吧,请你别再来找我了。”

范晓晨呆呆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携手离开,走到门口,那个“他”忽然回头一笑,英俊的面容忽然透着说不出的邪

恶。

大一期末考试,一向成绩优秀的范晓晨挂了三科。

那个暑假,不明就里的父母问他“是不是和邱阳吵架了”,他则微笑着说“他去外地旅游了”,然后拨通那个熟悉

的号码,听着嘟嘟的忙音滔滔不绝地自说自话……他像以往一样给他发邮件,发短信,流水账一样汇报自己每天都

做了什么。

离开学还有两周的时候,他终于拗不过爸妈的坚持,一家三口去山里游玩散心。这地方他曾和邱阳来过,如今一草

一木看在眼里,都是痛,他只能低下头拼命按着手机。

“阳阳,今天我去了围场,就是那年我们……”

“阳阳,今晚我住在富贵宾馆,就是那个又脏又破的……”

“阳阳,今天下雨了,那年我们来的时候,也……”

回程的那天,雨不仅没停,反而下得更大,爸妈说不如再多等一天,可他说什么也不同意,因为邱阳居然回复了他

一条短信,说今晚在酒吧见面,让他务必要回来!

天阴得像着了墨,大雨滂沱中,山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范晓晨坐在车后座上,满脑子都是和邱阳破镜重圆的念头

……所以当他们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他还混混沌沌,如在梦中。

范晓晨是被人揪着头发从车子里拖下来的,外面十几个彪形大汉团团围住了他们,前后还有两辆悍马堵着……这是

遇到劫匪了吗?

“张士龙,你玩这种背后偷袭的把戏有意思吗?这就是你们道上的规矩?”

听到父亲的话,范晓晨的心直沉了下去!张士龙,绰号龙哥,是黑道有名的大毒枭,而自己的父亲范国强则是警方

缉毒大队长,双方交手不下五六次……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遭遇,会是什么后果?

站在范国强对面的男人哈哈大笑起来,“范队,所谓兵不厌诈,赢了就是好样的!不过我会让你做个明白鬼,我阿

龙今儿能顺利截下你,可多亏你的宝贝儿子通风报信,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贵公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同……”

“张士龙我CN妈!你TM的闭嘴!”范晓晨突然破口大骂,拼命挣扎起来,却被身后的人死死钳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只好继续大喊大叫,“爸,别信他!快报警……”

张士龙看都不看范晓晨,对手下一摆头,“行了,没功夫废话了,送范队和夫人上路!”

“不!张士龙你个混蛋王八蛋!小爷做鬼也不放过你……你TMD让天打雷劈……”

实际上谁都明白,在这种情况下,结果只有一个。

大雨中,范晓晨眼睁睁看着父亲和对方动手;看着父亲和母亲一样被对方击昏在地;看着双亲被弄进自家车里;看

着那些人在车里鼓捣一番,再把车推到山路边;看着他们发动悍马直撞了过去:看着车翻落山崖……

几秒钟后,爆炸声传来。

范晓晨直愣愣看着,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也不再说,他以为自己应该晕过去,可是他没有,不知是不是因为雨水

劈头盖脸浇下来,他觉得自己从未这么清醒过。他清楚地听到张士龙对他这边说了句,“阿凯,那孩子赏给你了,

不过只能玩一天!”

“龙哥放心,到时候我自会送他下去和家人团聚!”

身后那人说完,拧着范晓晨的胳膊将他转了过来,“晓晨,我们又见面了。”这是一张英俊的脸,唇边勾起的笑容

却让他看上去显得说不出的邪恶!

原来一切才只是开始。

拉着厚厚窗帘的幽暗房间里,少年身无寸缕被绑在床上,浑身上下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几乎找不到一寸完好的

皮肤,此时他双腿大开,眼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跨在他身上的男人丢开手中的皮鞭,一边疯狂入侵,一边不停地

说着。

“宝贝儿,怪只怪你老爸不该断了我的财路,那个地下加工厂可是我一手操办起来的,否则靠做医生那点儿钱,怎

么够花的!”

“咱们这个圈子真是小,当我知道范队的儿子居然也是同道中人的时候,简直是欣喜若狂啊。”

“其实我最先的目标是你,没想到你还挺专情,只可惜你那小情人不够忠贞啊,被我三哄两哄就上了手……啊……

”男人气喘吁吁,加快了动作,终于低吼一声,抱住身下的人停了下来。

手机响了,男人抓起来看了看,又扔到一边。

“晓晨,”他拍拍少年的脸,“说实话我还真有些舍不得你,可是老大下了命令,我不敢不听……”

一双有力的大手掐在了自己脖子上,范晓晨收回目光,对上面前那张英俊又邪恶的脸。

男人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笑了笑,“要怪你就怪龙哥好了,再说也怪你自己,谁让你一直给邱阳发短信的……好

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我尽量……”

“放过邱阳。”

“什么?”

“我说让你放过邱阳,他禁不起……”

男人收起笑容,郑重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紧,再收紧,范晓晨闭上眼睛,静静等着死亡的来临,这一刻他竟然没有感觉到太多痛苦,也可

能是之前身体承受的痛苦太过,他反而麻木了,渐渐的,黑暗袭来,他一点一点沉了进去。

死亡的感觉,就是不停地下坠吗?在一片漆黑中不断地下坠,好像永远没有尽头……可是为什么,他仍然会觉得痛

呢?越来越痛……

当剧痛再次袭上身来,范晓晨“啊”的一声喊了出来,然后他发现自己恢复了知觉,正跪趴在床上,被人从身后大

力侵犯着!他没有死吗?那个邪恶的男人放过了他?现在正继续之前的事情?

“嗯……啊……小冬!好孩子,师父最喜欢你,以后每日都要你来给师父暖床……”

范晓晨被身后陌生男人的话语吓了一跳,他试着睁开眼睛,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看见了眼前自己的手,很美的一双

手,属于孩子的手。

第1章:此药非毒

“阿道!阿道你怎么……啊——”

惊呼声响起,推门而入的几个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呆住,都直愣愣望着地上躺倒的那人,片刻之后,才又七嘴八舌

地乱嚷起来。

“快看看他还有没有的救?”

“快去找老爷要五灵攒心丹!”

“用不着了!人都死了还有个屁用!”

“小三子,快去禀报老爷知道……”

有人答应一声,蹬蹬蹬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位身材精瘦,鹤发童颜的老者急匆匆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若干侍从。屋里众人见了急忙躬身施礼,

然后纷纷避让两旁。随着众人让开,老者一眼便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人。

或许那已不能被称之为“人”,因为他已经是一具尸体。这人显然是中毒而死,裸露在外的皮肤均呈紫黑色,身子

佝偻,手指缩成鸡爪状,指尖也是紫黑色。

老者走到近前,蹲下身子,毫无顾忌地用手翻开尸体的眼皮看了看,又命人取来银针,从尸体的喉头刺入,然后抽

出来送到鼻端闻了闻……越是查看,老者脸上的表情越是诧异,到最后他甩手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用

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极低声音喃喃自语:“奇怪?太奇怪了!难道除了我夏侯桐,还有人知道这药……亦或者,这

只是个意外?”

在梁国,提起夏侯世家,恐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百多年来,夏侯世家以精妙的医术代代相传,族内子弟几乎

个个都有绝技在身,随便拎出一人,都可成为令一方百姓竞相推崇的神医。

渐渐的,便有了“天下神医出夏侯”这句话。

夏侯世家不仅代代出神医,更代代出御医,这大约是应了“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那句老话吧。梁国开国以来

历任皇帝当中,有多少位曾得夏侯家的人妙手回春救过性命,恐怕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夏侯世家的荣宠亦由此而来

到今日,夏侯世家第四代传人夏侯桐,便身担大内一等御医之名,亦曾救过当今皇上的性命,又鼎力配合皇上探求

长生延年之术,自然而然便成为皇上最宠信的内臣。

夏侯桐贵为皇帝身边亲信,在江湖上,却也有从者无数。

按理说这多少有些不合规矩。只因自古以来,江湖庙堂总是各行其道,你尊你的武林盟主,我跪我的真龙天子,只

要表面上的平衡还维持得住,那么最好互不干扰,用不着今日我围剿你明日你颠覆我,闹得个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而身在江湖者不齿攀权附贵,高坐明堂者不屑结交草莽,也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

偏偏就有那么一种人,可以庙堂江湖兼而有之,那就是医者。

夏侯世家的人,便把这种兼而有之发挥到了极致。他们中既有人入深宫大内,掌御医之职,也有不少在江湖行医济

世,结交武陵豪杰,时间长了,族内渐渐便有了个不成文的规定,即夏侯家人可入朝为官,但仅限在太医阁治病救

人,不许利用医术结党营私,妄议朝政;可结交江湖豪士,习武强身,但除了悬壶济世,不许以江湖人自居,更不

许加入任一帮派,助人为恶。

在这样的祖训下,夏侯桐出江湖入庙堂,皆混得如鱼得水,地位超然,也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医者必精于药,而用药和用毒,从根本上来说其实是同一件事情的两个方面,药用不对亦成为毒,毒用好了亦可当

药。

身为一等御医,夏侯桐在用药和用毒方面都算得上顶尖之人,七八年前,他研制出一味看去和蜂蜜一般无二、且味

道也相似的药浆,起名为“蜜之香”。

而眼前下他的贴身侍卫刘阿道,正是死于这药下。

能做夏侯桐的贴身侍卫,阿道的武功自不必说,绝对在一流高手之列,只是那蜜之香味道香甜诱人不说,吃到嘴里

也与蜂蜜差不多,普通人绝难分辨得出,也难怪阿道不知不觉中了招。不过最让夏侯桐感到诧异的是,除了他本人

,没人知道蜜之香是有毒的,或者说蜜之香其实不能完全算作是毒药。

蜜之香的研制本是无心之为,后来夏侯桐发现它有驻颜的功效,将这种蜂蜜样的汁液混合在香脂中擦脸,可令皮肤

光滑水嫩,看上去青春焕发,容颜不老。于是他便将其当作一种小玩意献给皇上。皇上用了之后连连称赞,后来又

赐入后宫,上到皇后娘娘下到嫔妃贵人,无不喜欢。再后来,一些皇亲国戚、高官大臣府里的女眷们,也都托人寻

门路到御医阁索求,夏侯桐也乐得偶尔用它来送人情。

这些年下来,蜜之香虽然算是大内御药,但因为功效单一,倒也谈不上有多珍稀,只不过价格比较昂贵罢了。

只是这药暗含的毒性,他却从未和人提起过,这倒不是他的疏忽,而是因为蜜之香毒性甚微,且在特殊状况下才发

作,首先,要服下超过三钱的剂量,其次,服下之后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再饮下至少半斤烈酒,才会毒发身亡。试

想那些后宫嫔妃、夫人小姐们,花重金托门路拿到手中的蜜之香才不过一小瓶,每日以滴计数混入香脂,就算有人

突发奇想,起了服用的念头,也不可能舍得服下三钱之多!若是被误服,女眷们又怎可能一次饮下半斤烈酒?就连

皇上也不可能。因此这药的毒性,几乎可忽略不计,也从未听说出什么意外。

偏偏今日,他的贴身侍卫就死于这不是毒药的毒药!这究竟是有人故意谋害,还是事出意外?

“你们哪个最先发现阿道出事的?”夏侯桐终于出声发问。

几名府中的侍卫站出来,说他们一早起来操练,结果发现身为头领的阿道却没来,等了大半个时辰还不见他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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